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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7
心中的露,永不凝——霜降一侯感怀兼怀母 (2016.10.27) 年年岁岁逢此时 心心念念娘苦日 堂前绕膝尚如昨 此间爱女已无依 感谢母亲,在这露已凝霜的时候给了我生命。 从小如此坚强如此倔强,一直如此柔韧如此不屈,始终如此柔情又如此侠义心肠,都拜母亲在这个凌寒时节所赐。 这使得我一直拥有着足够的生命力,百折不挠,耐得住风刀霜剑弯弯曲曲蹉跎崎岖。 母亲生前,一般会在寒衣节后的第三日给自己一个正儿八经感恩的机会。 而母亲离我而去后,则必要在寒衣节捧了满腹怀念,让袅袅的香火替我诉说永生的怀念。 以往,这不是我与那个世界的母亲见面的日子,只是她生前我多找个机会给她惊喜尽孝的借口。 而今,最好是,就还是,寒衣节了! 那时,再请母亲听我诉说…… * * * * * 身外的那些露,那些被我的眼睛捕捉了又捕捉,被我的诗句歌咏了又歌咏的露,已是渐渐,凝了。 我以为那些始终怀着的绮丽的梦,最终也要凝固了,然后留在昨夜的寒霜里,标本一般,了无生机,只供回忆。 露,是纷纷凝了。 可我的眼神依然清澈,一直有湿润的温温的气儿从眼空袅袅而出,在温热的眼神里,终年滋润,永不凝结。 抚抚心口,闭上眼睛,倾听自己的心跳。 我知道,露在心里,露在生命里,露在情里,露在爱里,始终不凝,不凝。 然后,滋润,自给。 多少的严寒也无法冻结心中的露珠,露自存在,永不竭。 感谢母亲,给了我如此旷达的心胸和清澈如初的眼神,以及永远温热的赤子心。 这,足以让我美好地活在所有的日月。 * * * * * 记下这两日: 10.26 他们,孩儿和孩儿爹爹,说笑着——“她每年总要过两次”,我则一扬下巴,自豪又得意。 现在想来,哪里是两个特殊日子,女儿的阴阳历俩日子,还有他的阳历日子,都是要算作我的好日子。女儿的俩日子自是理所当然孝敬我,而他的阳历,是要感谢我二三十年的调教之苦。 对绝大多数男人来说,难道又下蛋又打鸣里里外外撑着家庭,又一直弯腰拾着粗枝大叶的男人们有意无意的遗漏,不停为婚姻和家庭打着补丁的女人们,不是犹如其再生之母?且,这母性伴了娶了她的那个男人要远远比他的生母更久的岁月!生母无法改变的他的短板,他的粗糙青涩莽撞懈怠,都要这个可堪其母的伴侣接棒的啊! 本该要明日一起去打牙祭,可孩儿爹明天和农历十月的那天都出差在外,只好今日提前。 小女路上临时改辄,逗起了我对火锅的向往。 一家三口还有妹妹,就在近处的京苑肥牛午餐。 下午则随孩儿爹去了县医院看孩儿的二叔。 我发现了,明显发现了我有规避一些无法想象的令我心悸的惨剧的习惯了。 譬如,我有意无意,忘记了他们遭受到的可怕的袭击。 我还无法想象现实中砍刀砍向人的头部是真的! 我的悲愤出离了我的胸腔能承受的范围,这时候我的感性不听使唤了,理性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感觉被一种不可知的力量引诱着,只去做两个字——健忘,而且是秒秒即健忘。 唯有人间的这类残酷令我无法坚强。 或许,这样习惯性的选择性健忘,正是一种坚强? 一种特殊的天赐的自我保护机制吧? 县城归来路上,即打定主意要去医院看哥哥,他,今天又来第三次化疗了。 收到了一盒人生皂苷片,厂家的工作人员好心地建议我先买这一盒,下个月搞活动时再买余下的。我是打算再给他服五盒的。我若不买,别说一共9盒540片,打死他们也不会去买一片。为了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买吧。 给孩子叔叔买的海参,又给哥哥带了几个去。 今晚跟哥哥聊很多,主要是让他明白嫂子不去照顾他一日三餐,我有多着急,也理智地告诉他我不能不该多顾了。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夫妻的总唱双簧掩耳盗铃来对付我,嫂子是直接不敢接我电话。因为不想听我的建议! 我是生生被他们急出病来了。 今晚,我真的什么办法也用了,什么计策也使了。哥哥也答应得很好。 没想到,总跟嫂子吵架的8床老大哥这次却为嫂子开脱,说我心里只想着哥哥了,嫂子家里还有老人,还有俩孙辈。是这样。可哥哥化疗期间的营养要跟上啊!他有仅仅大我两岁的妻子,有儿子,我再继续出面,就是给世间的人们做人的原则釜底抽薪了。 家里家外,一万言的柴米油盐流水经历,略吧。 10.27 能在这个日子里,审视自己,打量自己,决定给自己一个释然的机会,放下那些飘忽不定的东西,这也是走出的很不容易但很必要的一步。但愿,我能抗住。 记得了昨晚哥哥说嫂子种种的不想陪的原因,我当时给的承诺是非常有力的,为他们所需要的。我只要求一个条件:四天的化疗期间嫂子照顾好哥哥的饮食。 不想,今晚他们又给我唱了个天大的双簧,傍晚故意电话我嫂子在医院,而我听说他俩要挤在一张床上时,冒着冷冷的夜雨,带了被子和几个大苹果,并路上买了隔凉的又大又宽的泡沫垫子,就去医院。是怕嫂子挤了哥哥,又怕嫂子若是睡在地板上凉了腰。等我赶到后,俩人的双簧那个唱得好——嫂子在吉祥饭店帮人家装辣椒往冰箱储藏,我不去戳破,也是哥哥露了馅,他说“谁知道这么晚能否乘上车?”,他是怕我真的去楼下吉祥找嫂子的话,即露馅了。 平生,我最最最讨厌别人撒谎以对,再也不去管他们的死活了! 瞧这个日子,我自己过的。 自从哥哥来治病,真的给我的身心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嘴皮子磨破,心劲用尽,却依旧那个熊样。 得,我不是拥有规避不快的习惯吗? 到此为止了! 亲人又咋的,觉悟相差太大了,有的自私透顶,有的无私出格。 揭过这页去了。 是,揭过去了。 今晚我读了王鸣亮老师的九篇文字,发现读过的东西确实较容易记住,平时我写评论,一般读一遍文字下来,就捕捉到了对文字的感觉,基本记住大概。 下午还跟书虫兄微信聊了点儿。书虫兄担任了许多年的高中语文老师,后来又高中校长。文字极其精致丰富,是许多时候没见他新作了,之前笔耕不辍。 今晚还读了老乡才子舒中转发的几组诗歌。 有位诗人的一首“蜘蛛”诗歌(《伴侣》),读得我心里柔柔的,暖暖的。诗人开车远行,发现车窗很小的角落有只蜘蛛织了很小的一个网,然后诗人写了他如何观察、关照那只小蜘蛛的经历。比如,居然洗车的时候特别叮嘱洗车的人留意那只小蜘蛛和他的窝。 男人的这种慈悲和细腻以及温情刹那融化了我的心。 无独有偶,总爱打开阳台窗子,时常忘记关窗子的我,发现有只苍蝇进了屋子,天一变冷,我居然起了怜悯之意,不忍心打死它。还发现了几个月前给小蛐螋搬家后漏网的一两只,更不放生了,因为天冷,怕它冻死。那天看到小蛐螋一连两日蜷缩在卫生间的空盆底不出来,我只好忍着将它捏出,我是多么多么不想去摸虫子啥的啊!可不取出它,这个盆很容易往里倒水,本就是备倒水用的一个盆,那么一点水倒进去,小蛐螋就一命呜呼了啊! 我还没想出怎么处理它,放出去,它能活命吗?回头度娘一下问问冬天蛐螋在室外能否活命再做定夺。 除了哥嫂合伙忽悠我,一整天都很温暖,愉快。 我还去交了取暖费。 省略一万言遭遇万千,流水琐碎。 人已老,难以感怀和流水分记,故此啰嗦成一裹脚大篇。 时已过午夜,入梦吧。 ![]() 下午还去给小兔找车前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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