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19

    11.17

    早晨醒来的时候，意识到65年的今天此时，母亲或许已经开始受苦。

    由于路上想事，忘了告诉他去买花。那时已是到了黄河一路南，今天是最该给母亲献花的日子。那时大街上已是车水马龙，道路不那么畅通了。我不好提出去黄四勃九的一枝梅鲜花店，就说去二路滨医对面吧，那里应该有鲜花店。没想到，路上挺难走，很耗时间，快到宽阔的渤海11路的时候，我说"11路往南拐吧，去县城鲜花店买。"县城鲜花店我是知道一家的，档次也可以。不知还有否，电话堂弟问，他也不知另一家。

    不想，由于早晨喝了三杯东西，没等到县城就非要去卫生间不可了。去买花最好的路途是经过在县城居住了三个月的乐安小区，别处卫生间在哪里不熟悉，就决定去乐安小区的公共卫生间。
    进这个小区，我也是实在无奈，若不是太憋，真没法进。

    乐安小区，是我和妹妹2010年春天带母亲和女儿小住三个月的时候租住的小区。我们娘四个，在那里度过了一些永远难忘、忙碌、揪心的日子。母亲在那里的三个月，多数时间是输液，还第一次感染了真菌，差点要了命，是家长给讨到的抗真菌进口药救了母亲的命。真菌感染，呼吸是相当困难的，我和妹妹差点难为死。看着母亲窘迫的呼吸，我心如刀绞，那时我揪着自己的头发，开始恨我救了母亲的命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受罪，那时我觉得我自己是个天大的罪人。那时我和妹妹发现将母亲从床上抱到轮椅上斜躺着会好些，就多数时间将母亲抱到轮椅上，就是从那时开始，母亲每日的日子有一半多在轮椅上。如何化痰、取痰让母亲呼吸畅通一点点，让她歇歇，是我们那时每日在努力的事情。还好，在那里一次次取痰样送去淄博痰培养什么的，也按照附近李国庆中医门诊的李国庆大夫的处方给母亲连续治疗着，在那里网络通过好大夫网跟广州军区医院的虞大夫大量、及时联系，算是在他的亲手指教下将母亲的生命从鬼门关拉回了。在那里，母亲第一次开始服用螺旋藻，从此消失了一直有的脚部浮肿，从那里搬回滨州后，母亲有近五个月安然无恙。从此让我对螺旋藻的作用高看。

    我不想续写与母亲有关的那些记忆，是我无法抵御无限的感伤和悲痛，无法坦然安静回忆关于母亲，而今一提及，一种煎熬让我痛不欲生......

    很不巧，女厕正好修整不能用，要出这个院子必须经过我们住过的那幢二层小楼。

    一眼看到那架又高又窄又陡的生了锈的铁楼梯，心里的滋味太难受了。

    一时间，无限感伤让我不能自抑。

    楼梯还在，那三间相通的屋子还在，那留有我们娘几个记忆的地方还在，而母亲却永远不在了！

    我真想快点逃离这里，又很想张开双臂搂住这里的一切，包括那任何的一点记忆。

    我真的觉得无比坚强的自己一触摸母亲这根弦，便成了全世界无比脆弱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滋味呢？老天，或许我这样的人绝不会长寿的，我不能接受人人都会面临的丧母之痛。

    我给母亲买的是11朵白菊花，菊花中最贵的，5块钱一支。想起开花店的可谓暴利。

    时下时令花儿菊花，公园中到处是，却要一支5块。这里的勿忘我也不给免费，用了只是一支劈开点缀白菊花，却要了5块。

    但母亲的花很漂亮，出奇地漂亮，雪白的菊花用紫色的勿忘我点缀着，我选了我最爱的紫色的发亮和柔软的两种包装纸包装，我想母亲会很喜欢。

     在去母亲的墓地的路上，我送母亲的花：

    我和妹妹在县城广场的卫生间出来后，他曾经发怒，说我若告诉他包里的衣服是给弟弟买的，就会掉头回去。我懵了，前几秒钟，我是呆住了，马上说是妹妹给买的。很快，一种悲哀和悲愤激动了我，我说"那就掉头吧，我正不想你陪着，也不想去周村玩了！什么意思？路上我还在想今天带你到我娘跟前让你对她说从此你好好照顾我好好待我呢，现在我看不用了，我不会将你带到我母亲跟前。"也是老家的习俗不许，母亲去了后我去过母亲的墓地十几次，他从没去过，即使陪我去也会在隔了一二百米的桥上等着。这点，他是特别"尊重"老家的习俗，没有为我破过一次例。我也没有要求过。

    就这样，这个跟我和母亲共同生活了近22年的枕边人，从没有去母亲的墓地看过。老家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应该的，他不该去，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我心中是有一种哀伤的。难道，公婆是父母岳父母不是父母么？孔子讨厌的礼教就令我反感在这里。我非常掬捧儒家思想，特别是他的仁爱宽容和入世思想。但就这男女不平等礼教令我唾弃。公婆故去后，我也不会去他们的墓地的，他们生前我好好孝顺就是。我骨子中是个十分坚持男女平等思想的。我不强迫他，届时他也没理由强迫我。他尊重的是千年习俗，我尊重的是民主文明的我的处世哲学。

    他是从我的一句提醒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并一路在试图补偿和修复我们三个不同身份的人发生的不和谐的。

    我说了一句"妹妹不能跟弟弟恼，妹妹若自由了将来或许还要去弟弟家落脚，弟弟的家也是母亲的家啊。"这是他软肋--他最怕妹妹会一直跟着我，他听到这话后估计生气的心马上豁然开朗，心里一片明媚的吧？

    我也不打算计较，毕竟，他的愤怒可以理解。母亲生前需要儿女们照顾的时候，弟弟他们真的袖手没管，所以才有开始的那几秒钟我的呆住了的无言以对。我理屈，为兄妹们。

    唉！我自己也摆不清！到底我对他们好还是不理母亲才喜欢？我一个做过母亲的人知道做母亲的心，所以猜到母亲会希望我跟她的不够孝顺她的儿女们好好相处，所以我才那样做。

    弟弟说弟媳也没上班，给包了包子等我们回去吃，但我知道他不想回弟弟家，我们也要赶去离我村30公里（大约是这个距离）外的周村。没有回弟弟家。

    过了湖心干渠往西走向母亲墓地的那块四面环水的地时，妹妹提醒我后面来的人是一个喊爷爷的，我就停下脚步喊爷爷。那爷爷感叹地说"你们这些孩儿们都真孝顺啊。"然后聊起来，他比我母亲才小两岁，看上去很年轻，他说现在这社会这生活能由着你活。意思是每个人都能很长寿。我说今天我阴历生日孩生日娘苦日来看我娘，他又说我们怎样孝顺母亲等，我眼里噙了泪，哽咽着说"再孝顺又怎样，她是永远享受不到了！"

    这次是弟弟给母亲摆上的花。我和妹妹给母亲摆上那些果品等。开始跟母亲说话。

    看到有红纸，知道嫂子来给母亲上过坟了，侄子前些天结婚。

    提起哥哥......

    什么都是习惯成自然，弟弟和妹妹已经习惯了每次上完坟后我会自己跟母亲说话，这次他们没劝我"快走吧"，而是走开到几十米外，留我在这里跟母亲说话。

    给母亲磕了三个头。

    一个人面对着母亲，想母亲。或许今天的母亲很高兴？盼着我来看她？知道最疼爱她的闺女会来看她？我面对着母亲的坟，眼前和脑海全是母亲的笑容，十分可亲的，面容丰满的那样笑容，我改日要找找到底哪张照片是母亲的这笑容。

    母亲一直笑着，我就没了悲伤，没了眼泪，就像她生前我在她跟前一样，我在跟她说话，完全没有母亲已不在了的感觉，而是就在我跟前，就在我臂弯、就在我俯首看着的在轮椅上的感觉......  一时间"妈妈咪""妈妈宝宝"等昵称在每一句话的开始，亲亲地喊着，我哄着母亲，夸奖着母亲，无比亲融无比幸福......

    最后对母亲说的话，我已是不喊娘了，而是母亲的昵称"妈咪，看你这么欢喜，我也欢喜呀，我知道你喜欢你的二闺女欢欢喜喜的，咱娘俩笑着道别吧，妈妈最乖了，全世界最乖的好老宝。你要好好的，到时候我一定要来找您，到时候我给您做娘，好好疼你爱你，陪着你，让你成为最坚强乐观又有力量的人。"

    走到等我的弟妹跟前我说"老人家今天高兴呢，我面前一直是她在对着我笑呢。"

    往西走，走过母亲的村庄--桓台县荆家镇崔家村，往南拐，发现路很好走了。修过了。2009年我的阳历生日和母亲的阴历生日的那天后，我就是带着母亲从这里去的淄博市中心医院。母亲的墓地在这条路的东面大约不到1000米处。他在邹平工作的那几年，曾经多次从这里来往于邹平和我村之间。感伤呐！

    我都想不出我还想活着的理由了，除了怕女儿没人疼。

    妹妹我是很放心的，妹妹心很小，但也很大，很容易放下痛苦和灾难。他，更没事了。这个世界上唯一需要我的只剩了女儿。我活着女儿意识不到什么，但我死了，女儿就可怜了。

    唉！从不肯轻言这些颓废话的我，自从母亲离去后，真的从内心想颓废下去，我还有什么真在乎的痛痒呢？除了我那亲爱的母亲！

    从这里去周村真的很近，是从新城高速口上济青高速的。

    先去了著名的知味斋吃了涮羊肉，是我选的吃刷肉，他选的去哪里吃。

    妹妹跟在我后面一直嚷着给我买礼物，让我自己快挑选，我一直没有刻意去注意，我不想妹妹多花钱，想找个钱少的我喜欢的东东，最后选中了一个布制的小包包，十分喜欢，算是妹妹送我的礼物。要25，打价到18块。内有两个可以放东西的小侧包。

      实际一到周村，先去银座超市给我买的生日礼物，上次我是发现过这里的珍珠项链粗细和珠子大小正好为我所喜欢的，这次我挑了一条，238，打了九折，210块，算是他送我的礼物。他居然会拿起相邻的俩珠子在那里对磨，检验是否真珍珠。我就不懂。他说珍珠不怕磨。路过金银柜台他要我看，我说"白送我也不要，不喜欢金银。"

     我买的是原白色的，珠子大小正好是我的审美标准，椭圆形的珠子。

    这次进古商城，都快逛完了才意识到该请个导游，我打算还要来一次。没有导游看得再过瘾也多数地方看不出门道，白看。

    逛得很充分的，三条古街都逛到了。逛那条南北街？嗨，我也分不清了，有个像鼓浪屿的涂了涂料的真人一样的清朝人塑像在街的尽头。我以为那是塑像，问了一句"真的假的啊"，"塑像"开了口"真的。"一看下面有个牌子"拍照两块"。今日不冷，但也不暖和，我逛着都手冷呢，回来的时候看老人依然立在那里，没有几个跟他照相的，很不忍，走过几步了又倒回去拍了两张照，给老人的小箱子放了点钱。

    有个陈杰纪念馆，他将发生在周村的故事写成并最后拍成了几部影视，《大染坊》是一部。

   《活着》《闯关东》《旱码头》《娘》等均以此为主要拍摄基地。

    周村是"中国活着的古商业街市建筑博物馆群"，是AAAA景区。

    进街不久，路旁有个空场，看到有几个孩子坐在一个"秋千"上逛悠，还是他发现了那是一杆大称，人坐上去，居然能称出自己的体重，当然，秤砣要根据人的体重挪动。孩子们见我们感兴趣，给我们让出来，大人孩子都在哈哈笑着。

    最难忘的是"桂花小院"。进去后到了书屋，案几旁执笔的，纹丝不动，以为那是塑像，再一细看，握着的笔在动，在书写着小楷字，情不自禁大叹"这需要怎样的心态和定力！"，那房间很是阴冷，执笔的是个短发的文静女子，比我年龄大些，十分安静地在写着小楷字，我从阳光下走来都感觉手凉，她长期坐在这阴冷的屋子里怎么呆下去的？

    我是很感叹的，或说触动，感动。

    看到的染坊的石膏像再现了当时的劳动情景，简直栩栩如生给人身临其境之感。

    这里是有太多的文化元素，密集的，须得有导游，多给钱，要求细致讲，才看得值。

    路上我经过一番思想矛盾，还是决定给嘉嘉母子机会，发了个信息说我五点到家可能晕车歇一会儿五点半开始上课，昨天说好的信息联系。他们并没回信息。那就这样了。

    希望别的老师能陪他们好好走下去。

    早晨一出门的时候，路上接到了琳琳的电话，祝我生日快乐。回程的时候我信息说明天上午十点半学琴。

    今天天气非常好，不算冷，阳光很好，妹妹说你这个日子真好，我说"老王妈妈会生。"

    我去看母亲的日子，十几次了，从来都是适宜的天气，母亲是世上最可爱最疼儿女的知趣老人。

    11.18

    一天课。

    辰辰依然还远远不够，但据说她中午养成午休的习惯了。

    瑞瑞很好，省心，这次能坚持上课到超过50分钟了。中间差点又想懈怠，但很快被我顺利帮着度过了。

    琳琳自然成了最好的，她还是喜欢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几支曲子，这次找不到了"秋日私语"的后半截的感觉，我一指导，马上掌握了，我不想打击她积极性，但说"你现在练琴时间很少了，更要将时间利用得有价值，该弹些真正的钢琴独奏作品和练习曲了。"

    琳琳一家送了我两大盆绿萝，很漂亮，我很喜欢。先给妹妹的房间的大窗台上放了一盆。琳琳一见我还不忘补祝我生日快乐。他们仨，我最喜欢的倒成了她的妈妈和她，虽然是通过他的爸爸认识的她们娘俩。倒不知将来我给他们中的谁过生日好了。

     为了照顾阳阳和其他几个孩子，我将周日的课全部改到了周六，下周始。

     今天的音乐课十分愉快，进行了丰富别致多样的练声，练声倒成了有意思的事情。学了一首十分有趣的乡村味道浓浓的歌曲《土娃子》，把个孩子们给笑的呀。当然，我也憋不住笑。

     彤彤和楠楠考级后首次会合。彤彤的曲子突然飞跃性进步。她的妈妈说两个小时时间太久没来。我让彤彤传话。原来是受不了楠楠的磨悠。下次我重新分开。给楠楠的妈妈电话说以后每周都来，两周中有一周是陪练。因为她不考级我也不打算多收，还是按两周一次收费。不考级老师和孩子都没有压力，很省心。

    楠楠学东西十分准确，但练琴时间太少，不熟练。这方面她很有天份，但仅此而已，她时间投入少，难以看出起色。

    跟他一起看《老爸的心愿》，真好。

    四喜岳母这个角很有戏。最好看的则是王大珍，哈，那小嘴儿呀。这演员该是《雪花那个飘》中的爱上了残废老师的纯情大学生陶自然的扮演者，没想到她的眉眼和口齿居然如此戏剧性，也太有戏了。

    这部剧很不错，围绕照顾生病的父亲，引起的纠葛和纠结、矛盾的白热化，十分真实又棘手。

    我们如何面对生了大病需要大花费和花时间照顾的老人？种种现实问题如何解决？这是每个家庭都能遇到的问题。

    看完来一篇观后感？

     11.19

     前段报上了驾照学习，今日体检。一看那队给排到大街上去了。就想撤。

     有人喊着我的小名叫姐姐，连叫几次，到跟前才看清是弟弟的前邻。这前邻的媳妇跟妹妹感情很好。

     带他一起去了东城，等了半天，殊不知东城办不了。

     知道他的儿子过敏性紫癜在滨医住院，需要忌口的东西太多了。晚上给他的孩子分别炒了豆腐和白菜。让妹妹给了200块钱表示一下。

     他带我和妹妹去的。

     还顺便给这老邻居办了一件事儿，他托我注意一下滨州的房子，想买一套，我中午回到家打开网正好看到刚贴出的我最相中的实验学区房，差不多成了。不贵。

    电话并当面给他们说，有需要我们的一定要说。

    晚上他主动提出陪我逛店，我选的是黄河店，我就不喜欢去别处逛了，最喜欢黄河店。

    在三楼男装一个店，居然遇到了F夫妇，还是孩儿她爸先看见的，俩男人在客套着，他和妻子在看衣服，给他。

    我没在意是否老了，但觉还是那么亲切。我基本没说话，只问了一句"给你买还是给大姐买？"他说给他买。

    晕，多年不照面了，就这样正儿八经不经意地照面了。

    昨天开始我急死了。是淑薇夫妇联系不到了，别人联系不到他们问到我这里来，担心得我不得了。我是从女儿那里问出了他们在昆明儿子的手机，然后打过去问出淑薇父母的电话，可电话停机了。好不容易今天打过去问她侄女得到了她弟弟的电话，没想，她弟弟居然不知他们几人出发的，也不知厂里淑薇的那心腹弟弟的电话。还是等下午上班时间我114查出的办公室电话问出的。说也多日不联系了。我真是没了办法，他说她都安排好了。那就等吧。我让淑伟的弟弟有了信儿找到电话给我说声，到现在都没有。这心腹也没给信。

    他俩怎么这样啊，多么令人担心和牵挂。我是想到淑薇刚学会开车，我不放心。按说去这么远，他俩应该天天打电话报平安。

    今天见到女儿的QQ签名"妈妈，生日快乐~ 我好爱你呦╭(╯3╰)╮"我笑了，丫头可从来不这样子煽情的。

    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