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2.5

    1.31

    元月最后一天，上课。

    上次刚满足地赞了小瑞上课时很少有小情绪了，这次就掉了半天眼泪。大多数时间我忍着，到最后也有个严厉的劝阻。我说有鼻咽炎的人是不能哭的，以前我多次还没哭够只好停下，就是因为鼻涕眼泪的无法正常呼吸不得不停下。有鼻咽障碍的人哭起来让症状雪上加霜。

     死活不让老师给纠正。

     指出个错，老师这里百倍的耐心给纠正，他却根本不想接受，来回改很多次都不入耳，一点也不入耳，我问"你这是啥习惯"？瑞妈说惯的。我说瑞瑞奶奶已经是够有修养的老人了，还不自觉中惯孩子，毕竟是隔辈人。所以说孩子一定要自己带。再看看瑞妈的孕相十足，心想两个孩子可真的够她辛苦的。

     我说瑞瑞和钰钰都是很有头脑，学东西头脑清楚的，但他俩的不同在于纠正错误时钰钰已经从当初的受打击感和掉眼泪，变得极好，很有耳朵眼，一般我话音未落就改正过来，而瑞瑞则依然不入耳，比较反感老师的改正，这点会影响到其他的学习。

    瑞后是钰钰，很顺利，老师家长和孩子，三三轻松愉快。

    我也很爱男孩子们，确实很爱。但男孩子们的的确确特别令人操心。

    用药一个多月来，我觉得除了不眩晕了，脑梗死症状还是明显的，一着急，就脑子发胀，感觉整个头部热血充盈，然后思路中断什么的。为此，家人个个很是体贴让付我。

    男孩子，我是真的决定一个也不要的，力不从心呐。女孩也不想收进来，身体状况了都，先自保。教完手头这些学生也得四年左右。

    席哥和我都觉得我这个人非常不适合教学，若是教音乐和写作还可以，琴这个东西，不是如此认真负责追求完美的我能不伤自己能进行的。

    三个考过十级的大女孩是一点都不会惹我着急的。小女孩辰辰虽然有时没脑子，但她已经没有了上课不该有的那些小情绪们，自是让我感觉少了些压力。未来的琴课，阳阳、瑞瑞是让我比较费心的，然后是子涵和辰辰。钰钰扬扬和三个大女孩，都比较轻松。所以我总说自身有缺点的孩子来我这里是赚便宜的，因我会多费心，主动的，不等家长和孩子提出要求。

    因为孩子的事情没小事，越是小处的不完美越是该引起重视，我一直如此认为并身体力行。

    扬扬感冒了，请假。

    这周我对辰辰进行快奏的过渡练习，登时就很有效。她的奏法也渐渐改进。

    男阳马上期末考试，三个小家伙跟我充分练唱了。我们还发现了一个网站的大量挺好的歌曲伴奏，我收藏了。三个小家伙高音都没问题，瑞是爱用土话吐字影响吐音，辰辰是不敢吐字嘴型张不大但声音很好，钰钰吐字最认真声音也好可还是有跑调。考虑寒假期间多上几节音乐课。一周一次真的不够，因平时在家不像琴一样天天练。

    常规，上一天课很累，席哥怎么也喊不去散步。

    我们夫妻跟丫头交流很多，不算是洗脑，算是补课吧。

    好在，很听。显得我们挺有家教的。

    2.1

    又到每周一日我最愉快的日子了。还恰好今日是南洋大集。我可喜欢赶集了。

    买了一些东西。有一大袋子很新鲜的荠菜，很大一包，那人非要我都要不可，我使劝，就都要了。8块钱。实在是太嫩了。荠菜这菜出数，因为它们的叶子薄薄的没有什么水分，所以不容易变坏。

    再去上次让我两毛钱的那个人那里买豆腐皮，这次8.5块，我钱正好凑齐，我说可我上次还欠你两毛，没想到他却连这次的五毛也不要了，说我常去买即可。

    边走边说，这个人以退为进，会做生意，能发财。

    去中海店给席哥买裤子，那个算是脸熟的女子也是冬款的125开票时主动让了个零头，这是要我们下次还去买的诚意啊。这种不计小利的人，就是会做生意。

    晚上看到全福元水产柜台有条草鱼刚被那个差不多同龄的男子提出来，我说这条是否不旺能便宜啊，那个男子一笑说你要的话就给你便宜，其实还活得好好的。柜台内10.8一斤要给我7.8，我想买，是想明天给大家蒸来吃，更记得了影子姐姐等说过刚死的鱼才排毒完了更适合吃。席哥远远地摆手，不让买，男子看到了，我坚持买。不可能是因为我坚持买他这条鱼，男子说"你这个人真是个好人。"问他是否给杀，那时就要下班了。他说本来不杀了给你杀。我就说若是在外面很冷我也不想让你杀，上次在大集上买草鱼就是不让那个卖鱼的杀，是他非得自己给我杀不可。

    一天，接触人可真不少，听到多次，人们都对我说"你这个人 真是个好人。"一般也就说过不到一两句话。

    丫头从同学微信找到我喊她全名的用意的证据：

    杀气是一种什么感觉？
    张起灵：你妈喊你全名的时候
    9个字，5889个赞同，平均每字654个赞同

    我一看马上喊着她全名跟她闹玩。

    2.2

    逛了好多店，给女儿在内师大的班主任田老师和钢琴专业老师徐老师各买了两斤最好最新鲜的两盒海米寄了去。

    有一家快递的男孩子说话不算数，昨日最终是食言，在我一遍遍催促后并没来到。还是天天快递的小李说话算数来了，就寄走了。

    今天我今年买的最后一件亮一点的衣服收到了。穿了家人看，大家都觉得还是穿有点颜色的衣服漂亮，特别是浅色。

    快递电话过来，有的送件人员要我们下去取，我也知道快递送件入户是应该的，但想到我家住在五层半太高，这些小伙子们一天送那么多件很辛苦，每次都会换衣服去取，但一般会要求他们往上走一点迎迎我。逢席哥在家，就不让，说送件入户本就是快递公司的职责，我说他们一件件送很辛苦，他说可这是他们的工作所在，并严厉地说我必须从此事开始做人有原则。我就由着在楼上等。这次早洗好了一个苹果等着，相等送件小伙子上来后送给他，可敲门的时候席哥抢着去开门，我没机会专门送那个苹果。心里老大不舒服。

    席哥的意思是我这样更惯坏了快递人员，让他们本该履行的职责变了味。

    我也觉得于理是如此，但孩子们的辛苦又令我很是不忍。

    今天，就这个做事坚持原则与否，我俩又一番番理论，不是争吵，是理论。

    坚持原则是这么难，我发现我时时刻刻想换位为对方着想，在任何对象面前，有的跟我根本没有利益关系，我依然要换位无原则善对。席哥受我影响也主动、热心热肠了许多，但我俩还是很不同。

    2.3

    昨天下午席哥去参加脱产的两会去了，吃住都在会上，不回家。

    今晚我俩，一个从会上安排的住处黄七渤十一往西，一个从黄六新立河西路的住处往东，会合后去全福元散步购物。我慢他快，我们在新立河上遇到。

    有新文字包括日记我会第一个给他读，所以我日记的内容包括我给妹妹买房子，他是都知道的，给我说过"你做事常常很过，没有原则，很多事情其实我都知道，但不说罢了。"他说比如妹妹的房子。说过两次。他是知道我顾妹妹是完全是父母对孩子的那种顾法的，他反对与否毫不起作用。

    有新衣服我也会第一个穿给他看，今天是一条非常合适，我特别喜欢的长长的鱼尾裙，我特别着了它，不惜走路会累穿了长靴子配上身的蓝花羽绒服去见他，让他看我的新衣服。他自是一个劲儿说好看。我着了裙子和长靴还有个目的，想着去买双短筒鞋，脚腕以上的。他很悦于陪我去挑，中意的特别好看的有三双，我买了其中一双。鞋子们都那么贵，令我看懵，居然要一千多，我买的这双也是一千多，打了3.5折后我又让她便宜了我28块，但也要330块，很好的鞋子，算鞋柜们中最便宜的档次了，但我真的很喜欢。短筒的鞋子，我很多年没买了，大约有八九年，甚至更久。以前，母亲在世我爱穿平跟旅游鞋陪她玩或者给她这里那里的买药看病，春秋和夏天则一直穿镂花的半靴，后来这几年买的都是长靴。今天终于有了一双短筒靴了啊，单的，不是棉的。这跟我那三个鱼尾裙和中式上衣相配正好合我意。

    我走到哪里，不管买不买东西，不过三两句，感觉谁都对我那么好，都那么亲，常常走着走着被不认识的人搭讪说起话来，还总被人说一句话"这个姐姐真好"或者说我是个好人。所以感觉我眼里都是善良亲切的好人。

    两日不见，席哥对我更好，冷热温寒千叮咛万嘱咐问长问短关怀备至。我们买的主要是果蔬汁用料，这个需要新鲜，常买。

    我们从新立河西路小树林走过，他送我到新立河西路往北拐的时候我让他回去了。我提着两个不重的袋子。后面来了一个人喊我，是我单身时候的一个家长。孩子叫做静静的，很奇怪，记性不好的我总记得许多孩子的名字，一二十年过去了。

    原来这个家长大我11岁，一算我也这么大了，吓了他一跳，他说在他眼里我们本还是小女孩儿。

    共行了大约一千多米？聊了很多。

    他闺女静静也从本小区买了房子，跟我们是一个小区。静静的大女儿五六岁了，又生了一个儿子，我说他等于身边有六口人，四个孩子。   

    2.4
 

    这两天极倦极乏，今晚一算，是又该身体状况的时候啊。

    妹妹也有同感：年龄大了每每此时，提前一两天就像生一场病一样。

    她们呢？那些女人们呢？做女人不容易啊，几十年的麻烦带在身，末了还常常以一身的妇科病终结，很多的女人因此直接切了子宫去。我虽然还没切，但以后难说，毕竟还带着个快到5厘米长宽高的子宫肌瘤呢。就这点，男人们也得疼女人啊。在这几十年花事相伴的岁月里，家庭中多数家务是女人来干，孝顺老人也是，具体教养孩子的点滴又是，且女人还不耽误干事业挣钱。

    倦也得出门，因电话问知远处的快件2月5日就停了。那天的海米很好，今天我打价到80元一斤，在黄河店对面的渤沾水产。我买了二斤，给阿新和新近丧妻的新疆大哥老红柳各寄了一斤。阿新，前番给我寄过两次黄山绿茶了，春节再不回寄，真的缺礼了。至于红柳兄，是他失去老伴的悲痛我实在不知如何安慰，这一年多来他网络生活基本就在天骄，在西陆和天骄如此冷落的时候，这是缘。相距遥远，难送关怀，权当安慰。

    如此爱喝咖啡，却不得不停，因发现有时喝了咖啡很快有点晕。就停了今天，不知明天能否控制。

    中午，老友留言感伤感慨。过后我回复，叮嘱我们这个年龄不要感伤，以免伤身。

    我时常想起自己的过分，一种有别于大家的过分，对钱财的。

    比如朋友有难，比如朋友的境况令我忘情恻隐，我常常会冲动下啪地掷出一个绝大多数人不会掷的金球--往往我手头的一百块钱是为自己或者妹妹养老所备，那时我却早已将我和妹妹的养老置之度外，轻易就主动承诺给了别人，还口口声声声言我要钱干什么，自己不缺钱种种。有时想起来自己觉得好笑。因我掷出的，是我倾囊。比如2011年夏天给妹妹好不容易存的那两万，全部借给了小伙子，至今尚有15000没还。也所以兄弟姊妹和亲戚们个个觉得我很有钱，而不知如果跟20万的贷款一抵，我不仅是分文也没有且欠债。不拿钱当回事又热心，没来由地将别人的疾苦夸大得胜过自己。以前给席哥举例说过，他说"往往人们有十个钱也未必借出一个，而你是有诗歌会毫不犹豫借出9+1个"。我不愧对别人，却面对席哥有种愧疚。人家辛苦一辈子，钱让我管，凭什么不经他商量我随意就一掷千金？所以觉得对不起他。

    今晚散步的时候想到这里就言不由衷地对他忏悔，我说"找了我这么一个不稀罕你的钱的女人，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人家倒好，反说"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啊，去哪里找你这么个好人？"

    瞧瞧，人家的境界；瞧瞧我调教出的男人。

    按说，我真的没有理由不长寿了。

    一想起这辈子常给他散财，给他攒不住钱，让他对我百依百顺，我就觉得愧对他，我常说希望我死后他再活几十年，再找贤惠顺从的女人，过点好日子。还说他不要稀罕钱，要由着人家花，人家觉得你充满诚意好诚心照顾你。

    今晚我们七点整是在新立河西路碰面，我因马上身体情况一天正倦，这时精神略好点。他更是催几次。叮嘱不要再穿裙子了，我说昨晚是让你看新裙子并穿着好配鞋子，今晚自然是不穿了。

    还是先去了黄河店。

    我们一般是从地下通道下去直接去超市，地下停车场的那个卫生间非常干净，我们俩一般先在这里上卫生间，然后去超市，看到中意的才买。今天我们一分钱也没花，没有合适的。

    在全福元买了一点缺了的黄瓜等。

    女儿又去了山大辅导班。

    我很享受一个人的时光，从不觉得寂寞。倒是席哥怕我寂寞，怕我不去散步吃不好什么的，再三叮嘱。我还说起以后我想一个人一个房间。他又提及妹妹搬走后他去妹妹的房间什么的，我说"我诚意新房子留给你父母一个大阳间住，我诚意为你父母和家人做这做那，虽然他们是你的父母兄妹，但于我而言对我和孩子的付出离我妹妹可差远了。我妹妹即使搬走她的房间我也要留给她有时来住。"他觉得过分，跟我犟。我说我妹妹一番番离异如此不容易，你跟她讲什么该不该啊，在我妹妹这里于我而言没什么晚辈不晚辈应不应该，你别戳我这根软肋，不然休怪我翻脸。

    我妹妹，我可以烦，我可以训，我可以嘴里说着往外撵，但世上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说不能做。

    大约在2015年的阳历年到来后，我改变了人生的方向。

    本来，13年来我口口声声心心念念并形成文字承诺的是将来好好培养女儿的孩子，可是我现在变了，不打算培养那个既不姓我的姓，也不姓席哥的姓的外甥了。他们有孩子可以请保姆，可以公婆看，我开始为自己活着。席哥全力支持，非常支持。总是劝我将手头的孩子也辞去。

    起码目前是改变了生活目的了，至于将来有了外甥后如何，尚不知。

    今晚在新立河西路小道上远远迎着席哥的时候，我身后还有一对老夫妇，我离他十来步远的时候我张开双臂，说要来个国际礼节，可到身边后却故意从他一侧虚晃过去，惹得他笑。总说我"花故事真多。"

    今天小叔电话，问老家分地的事儿，请教了堂哥和好友T等一番，最后决定妹妹的户口先拨到我村，分上地，给小叔种，小叔电话的时候说到时候会给妹妹啥啥啥，我说届时每年给妹妹两袋面粉即可，因为年后妹妹的房子会装修，有时会去住。

    彤彤刚考完试就给我电话安排学琴，难得啊。

    2.5

    今晨起来，看到妹妹的一则微信删了。是我凌晨五点多醒来看到给在微信后留评的。

    那则微信说她的一个很要好的闺蜜因为她的一个称呼似乎不悦了，妹妹在诉说什么，我训她：你不是小闺女们了，不要这么多事事好吗？赶紧的删了，发这样的内容，标准的一个事妈。

    大抵如此。

    今天女杨几次电话我要改学琴时间，被我训了几次。很少训她。假期期间我有加课，打算年前两节，初三的课改到初六。等于春节不仅不放假还至少加课两次，不允许家长和孩子们改时间。

    小叔电过来，我督促他早从养老院接二叔，还说他何时接二叔回家我何时回老家看他们，并托他问问二叔过年要我给他买什么。我现在不知道他缺什么了，都买过很多次了。

    父母双亡，他们说妹妹的户口落在小叔名下合情合理。我正在打算给妹妹办个独立的户头。方便于她的将来使用。

    跟妹妹达成了协议，以后房贷她还500，现在房贷少了50，我还2100，我说这样再不觊觎她赚的那点钱了，无论还贷的时候手头多么困难我都自己想办法，都心理平衡。

    妹妹在关心别人这点上跟我一样，这不，又托我找医院的同学给她同事找关系--同事的公公住院后检查这检查那的花钱很多，说说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不花。开始我烦，是因为妹妹的多管闲事一般都离不开我，还总拿我的礼物什么的送人。比如我买的好苹果几天就被她送出去不少，包饺子什么的也是。席哥知道我不能喝绿茶给了我一盒很好的红茶，早让妹妹不知送了哪个姐们。最打扰我的是每天回到家叭叭叭叭叭没完没了跟我说她的那些事儿。

    而我很喜欢安静。除了上课我还是安静的。

    昨天包的荠菜饺子空前的好吃，馅很多，就是个儿挺大显得笨笨的。妹妹两次都带去班上分分吃。我因为姊妹俩都节食，也送了妻子怀孕的小伙子留下的一半多。

    我这番也跟风，看完了武媚娘。挺好的，很想写点什么。

    此剧，我不管他的真实性几何，编剧的价值取向和审美，小到爱情大到江山社稷，真的可圈可点。

    那部何以笙箫默我没看，听T说是高富帅男孩喜欢了女孩儿很多年也不变心，我猜就是女孩写的。

    童话，笑话。

    武媚娘编剧是个男性，西安某校毕业，理科生。二十多年没看范冰冰的戏了，现在一看，真的很好。

    要喂好可可，吃点饭，然后去会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