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9.10

    9.9

    太能熬夜的习惯比我想象中难改一些。我说的难改是准一点前入眠。过去的日子有几次超过一点了。但第二天起得早，且一天也算精神。只有昨天回了趟老家后，昨夜熬了个夜，到今天下午六点下课时，发现怎么又开始特别倦了？比假期每次密集辅导完的时候还倦。夜晚不到十点就想睡觉。是连日来晚睡早起该需要补觉了吧。其实我身体算是很好的了。我的胃，无论吃什么都不难受，顿顿吃很辣的辣椒也没有不适感，也不容易感冒，有个着凉后腰酸腿疼或者颈椎不适什么的，不知何时就痊愈了，多数时候是电吹风吹二三分钟即好。而比起我来，妹妹总闹胃病，他则一个月已是感冒两次。   

    母亲留给了我一个合适的好身体，我天生体质好。

    母亲的五个孩子，我最矮，刚刚160cm，母亲生我的时候比起其他孩子我也最小，但也需要的营养最少吧？人小嘛，所以他们缺钙呀什么的，我则不，我有很不错的牙齿，基本不知牙疼的滋味，胃也很好，眼睛如果不是这么爱熬夜，比现在还好。皮肤倒是不错，从不容易过敏什么的，就是很有些第三世界的滋味，黑呗。黑则黑矣，别来厉害的斑斑就行。目前面斑已是明显改善，不知这成果能巩固着与否。除了母亲是天生的白皮肤，我体型身高和脾气什么的，都很随母亲。

    因为中午去喝喜酒，我上午只能安排两个学生。第一个是瑞瑞，八点半开始，这次手型大大改善，比我窥破是在家至少让妈妈把手三次以上。我一提，瑞瑞也响亮着声音大声说"我让她把了！"是说让她妈妈手把手了。我于是加大力度连搂带抱地表扬，但也还是半个小时的时候有了点不耐烦，我果断让她下去玩了二三分钟，然后别等他上琴，我先提前拍起马屁--"别的小孩还哭鼻子呢，你看人家瑞瑞不怕辛苦学钢琴，这不，又要来领新作业喽。"他当然很吃这口，算是顺利布置完作业。嗨，下午的音乐课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没有比他乖的。他两次没来，就内容和今天的新内容他这个年龄都不该能懂，可他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煞有其事地跟着我们一起十分积极地念念有词，好像多熟悉似的，呵呵。还别说，跟着跟着，他自己也能跟上了，而不是瞎跟。他还时常冒出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表达词语。上次由他和她的妈妈一起记的随堂笔记很不错，简要概括重点突出。

    瑞瑞每次有三个以上的新作业，我打算在他手型达到我要求之前，横向的东西多让他接触。手型一旦达到我要求，进度是可以很快的。不过他太小，五岁多点，手指长度自然不够，也不能纵向进度太快，横向的东西多来。

    这周楠楠和琳琳都不来，琳琳的课前两天上了，她隔周来，楠楠下周来。第二节课是彤彤，考级完学生们只有她旅游时间最长，比楠楠晚来了两节课，离开学五天左右到开学后的一周，她的心明显觉出了不静，浮躁的风格抬头。这次的作业什么的完成得或许可以，但不是按我要求的方法来做的，我的那方法是有目的的一种练习，其他的孩子都做到了，只有她离那要求最远。

    她的妈妈还在发脾气，怪她自己顾不过自己来。我说，真的负责任的教的好的老师，肯定会要求家长陪学的。在我这里不为别的，是十分珍惜孩子们的时间，他们从小养成的学习习惯指望最后的小学几年难以改掉了，特别是彤彤只有一年的小学时光了，须得家长监督一点点，那么孩子们会少走弯路，争取些时间。有的孩子家长不陪也弹得不错，但在我这里是我费时间多，操心多，还有他们自身确实有良好的学习和做事习惯。如果一个孩子都五年级了还带着一些不太好的习惯，是不能指望她自觉去改的，来不及了，也刻不容缓该改了。嘉嘉是个例子，他开学是五年级，来我这里的时候是二年级，一身的浮躁小毛病，还傲气，全身骨架松散，自大等等，现在这孩子已是改得很不错了，我特别用心，也主动跟她的妈妈配合。彤彤很乖，起码在我面前是如此的，就是自制力差做起事来也心急。她之力是很好的，嘉嘉的自大和松沓的毛病，彤彤没有。

    同样是十级毕业，孩子们的学琴质量相差很大的，我想让彤彤这一年有大的改进，让这一年她的所有曲子的质量提高许多。

    下午第一个是男阳阳，她妈妈陪着的，还好，基本正常，对阳阳来说，这就行了。同样的那个练习曲，辰辰一周就搞定了，虽然不熟但都通了下来，基本无错，可阳阳以前就不是了，现在好多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是真的。他和我都用了不少的功夫。

    白露节气一到，我自己喜欢，并注意到有关作品，这周也给孩子们欣赏了《在水一方》和有关知识，比如让他们知道这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名《蒹葭》，蒹葭就是芦苇，我打开微机复制这俩字放大，跟孩子们分析这俩字的结构。也让他们看原作。我打开我博客，博客首页的音乐就是李碧华的《在水一方》，孩子们挺轻易就学会了歌唱，我讲诗歌和歌曲的意境，溯流顺流，求而不得，等等，将他们引入情景中，他们听得如痴如醉。我还提醒他们想象可以画三幅画："溯流"--微微仰脸蹙眉远望；顺流--跑动的姿势，河流要往下流的画法；宛在水中央--伫立背手发愁状或者他们理解的无论如何也求而不得的其他表情。

    他们唱的很好。我特别感叹萱萱何以如此观察力强感觉敏感表达到位！太有好老师的潜质了，我说萱萱长大若不当老师很可惜。她还这么小就如此超群，思维方式和语言表达以及观察问题分析问题的能力等跟她的年龄不相称。她开学是四年级了。一听也不小，但在我眼里她还很小。九周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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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农历的7月24日，是我们那年结婚的农历日子。但我今天一天有课，直到六点下课。而下课后很久没有的特别疲倦没有食欲的感觉又来了，我躺在床上歇着，早定好一起去吃我喜欢吃的菜然后陪我逛店，也不想动。半个小时后还是没有食欲，但理智觉得非行动不可了，就起床动身。路上他多次问我到底想吃什么，中午我听他想吃饺子，想了想我也想吃，本想去另一家饺子店，但停错了地方，来到了陶然饺子店。要了两盘饺子，我想吃炒花蛤但花蛤都没了，转悠了半天没有引起我食欲的几个菜，要了个辣炒鸡胗和海蛎子汤。晚饭还不错，我带了相机，我俩拍了照。得减肥，真看出我胖了。这段食欲也太好了，长此以往非得变丑不可。

    我不要别的，就买了块阿胶送我。全市也就我县城的银座那家药店刚来滨州开的这药店里卖得便宜了，675元一斤给我的，银座店里是825一斤。我觉得春末开始服的那块阿胶似乎对我的身体颇有好处。但我买这块，也没多么想给自己用，打算女儿回来时给徐老师带去，她对女儿太好了，她的人格魅力和艺术修养征服了女儿，她对女儿很用心，我怎么谢也不能表达出感激。

    昨天去婆家没回我村没去看母亲，在婆家开始就特别想念母亲，回来路上曾经难过得想起了一个词"嚎啕大哭"，我真想有个地方可以让我号啕一番。

    母亲若有知，肯定不喜欢婆婆阻止我去上坟的时候那样说。昨晚和中午那短暂的午休，我都梦见了母亲。

    叔叔晚上电话过来过，居然是对我和老公表谢意，我说自己的孩子怎么还言谢，他说主要是女婿这样去关心他过意不去。他给叔叔送了皮炎平去，叔叔的皮肤痒痒管用了。过几天回去撒花种我再买一支皮炎平去，顺便再带点吃的，拣个暖和天，也给他洗洗澡和脚。

    中午去喝了喜酒，是之前在市府院同祝的一位大姐的孩子，也不熟，但发了请柬来，去了。男孩30了，是哈工大博士毕业，现在中国人民大学是研究生导师。女孩是长春人，29岁，中央民族学院毕业，现在北京一家公司干得很好，她的领导也来参加婚宴并讲话了。这场婚宴的特点主要就是讲话，包括别人介绍、新婚夫妇介绍并唱歌等。男孩说他的导师曾说过一个男人应该做到两点让他牢记--感恩和责任心。

    这次我只能跟单位的人坐在一起，因为一进礼堂，在侧门正好遇到老对门，就一起去做了，单位一共来了八九个。我右边坐着一把手，左边是儿子也在北京工作的李大姐，隔李大姐就是单位的二把手。这十几年来不跟她们，特别是俩领导坐在一起了，觉得有点不自然，这是参加的所有婚宴中我最不自然的一次。一把手关心地问问我。李大姐则推心置腹在那里劝我从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走出。也不知她怎么感觉出的我对老公有意见，在那里一个劲劝我抛弃前嫌好好跟他过日子，好好为孩子和老公活着。其实，母亲的走，我没说过怪他。唉，母亲都走了，怪谁也不能说了。没用。怪与我母亲还有关系么？

    我从来都不怀念走过来的从前，除了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因为过去是不堪回首的。

    那么多的磨难和折磨我都一路乐观着走过来了，什么境地都有着梦想和积极的生活态度，特别自信，而母亲的一去，将我一直坚强无比的一颗心掏空，我成了外表依然活得单纯积极，内心无尽悲凉哀伤的不在乎活着与否的一个人。

    是的，我只想跟母亲在一起，有母亲的生活才是生活，有母亲的人间。母亲没了，我活都觉得是一种不幸。

    婚宴完，我跟着一把手的车子回来的，还有其他三个人。

    9.10

    昨夜睡得早，十一点多吧，一整夜都在梦着母亲，梦里一次次发现母亲还活着，梦里就知道不是真的，一次次看到母亲一次次又失望后却一次次又梦到。四点多那次梦到母亲后，不知怎么我醒了，起床，打开微机想写点什么，又困倦再躺下下了。

    最后的一次是梦到我去了呼市，从路西的一条巷子走出后往南拐，居然看到路西的貌似一个场院里，有许多老人在听戏什么的玩，我居然一眼瞥见了最后面（最南面）坐着母亲！是我先认出了母亲的那件十分好看的大花棉袄，然后看到母亲佝偻着腰一个人在后面，我心一酸，忙跑过去......还没到跟前梦里就意识到：不会的啊，母亲是真的走了啊！这次醒来天已是7:30，就起床了。

    以前怎么挺少梦到母亲呢，前晚开始这么频繁，难道母亲需要我么？还是母亲想我？

    周二周三都有雨，周四或者周五回家一趟吧，看看母亲，撒花种。

    今天教师节，电话了几个老师问候，师范语文老师和班主任王老师，语文老师没接电话，两遍都没接，不知忙什么，我发了信息。给北中的退休老师陈老师了一个电话，她今年76岁了，声音一如以前。聊了很多。她跟刚上高中的外孙女住在这里，为她准备一天三顿饭，我说有事情可以电话我，我离得近。

    上午练琴间隙，我习惯性地坐在微机跟前的座位上上身恰好可以办躺在床上，十分惬意，每当想事情的时候我觉得这姿势极其舒服。那时我突然想到我昨天过得不过瘾啊，就电话过去，他笑问找他什么事，我说"我在这里琢磨着昨天的阴历纪念日你给我过得有点随意潦草啊，嗯嗯，我不满意呢，你得补偿。"他说"怎么补偿呢，不是都按你的心意来的么？"我说"我得想想你怎么来补偿，你先忙着，我慢慢想。"

    中午他回来，还是习惯逗我，我有意无意中的言语也每每逗乐了他，想起他每天一见我就笑，在一起只要我一说话他就笑，我喊过他近前悄悄地问"你说我是你的开心果，吗？"他一笑说"当然是啊，是标准的开心果，但也是闹心果。"切~ ，他对我的小脾气心有余悸呢。开心果一定是，脾气性格说话风格决定了，但闹心果我也必须是，我坚决不当一昧的甜心果失去自己，原则性问题上我一步不让。女人如果只当开心果不当当闹心果，到时候被动的是自己。

    他说"我一直想给你买条金项链。"我拒绝，说不喜欢。

    我从不喜欢戒指，但喜欢手镯和耳环，项链只喜欢白色珍珠的。手镯也不喜欢金银，耳环和项链也是，喜欢玉的和珍珠。

    这是为什么？

    昨晚写了半篇《在水一方》叙述文字，叙述的是从少女时代听到这支歌到现在的情怀，但不小心点击一个窗口，丢失了。

    昨晚他看滨州台正播放的《木府风云》，正好看到木增赶去阿虎和那个山匪打斗要将女主人公带走，木增的机智善良和勇谋令人感动，想起电视剧如《木府风云》者，观后令人道德都受洗，被高尚的情操陶冶，这才是好的艺术品。

    同学的妹妹的孩子辰辰是昨天最后一个学5-6点，学完临走前她给了我一个厚厚的信封，要交学费，我当然坚辞不要。国庆节她来了整一年。我说同学关系这么好，她也为我帮忙多多，我很乐意教孩子。还说若交学费我四年就打发走孩子，不交我教孩子6年。这个钱是收不得的。她们没有让我额外辛苦多少，这我就很满足了。

    姐姐一早跟我电话，说着说着哭了 ，她后悔当初拦着母亲没让母亲改嫁，说现在看哥哥连母亲去世都不回来，嫂子这段时间眼里很是没有她，母亲走了她从俄罗斯回来连问姐姐一声都不。也很久不联系姐姐，这次是侄子要结婚才去姐姐家通知一声。

    说什么呢，只对姐姐提醒几次：你记得，如此不孝顺父母的人不会对其他人好到哪里，这样就理解了一切了。

    又和姐姐一起分析，母亲孩子身上这么起，这么用心，那么稀罕孩子，真的去了人家，我们姊妹们不愿意，也活不舒服，未必能活到现在。

    哦！我那令我永远也疼不够的娘啊！

    姐姐说娘虽命苦，但晚年的那些年得到了我和妹妹那般老家的老人们一辈子连一天也得不到的最好的照顾，也算是个有福之人了。

    是的，我们老了，不会有我和妹妹这样的人如此稀罕、心疼和照顾。

    下午跟老师有聊，我感叹我若有他的积累和才气，那要写出多少好文字。

    老师遥想我师范的刻苦说"冬天那手冻得那么厚又黑紫，裂着那么宽的口子渗着血，到现在我一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可你毫不在乎地笑笑说不要紧，仍然触目惊心地痛。

    我对他说"那时候是手上裂着口子努力上进，而今，我是心里裂着口子上进。"
   "我从来不理会别人怎么看我，我教出一流的品学兼优德艺双馨的好学生，写出我喜欢的好文字，就是我的追求"。

    母亲刚去世那阵子，我是明知母亲的那次感染是孩子和家长感冒了来上课不肯带口罩，而我总手把手上课，下课就去亲母亲，几个细菌就能让母亲切开的气管感染，那次感染，不是细菌是病毒，只能是传染所致。所以母亲走了后，我曾经好久后悔得想停止教学，是这次假期的考级辅导让我淡忘了母亲的病因。我也重新更加喜欢起教学来。

    我能干的是三种工作：文字编辑那类的、教琴、去做幼儿教师。前者本市纸媒太少，不能去跟年轻人抢饭碗，后者我依然是单位人，不好去别处工作。只有之间的教琴可以继续了。事实上，教琴也是我最喜欢最擅长的事情。

    他说明天将去省里办点事，除了他和司机没有别人，我动了心想跟去济南散散心。

    后天，周三开始，他们单位十个人，包括他，要去南方，主要是江苏浙江那块正儿八经去学习。他们上了新设备，需要去起步早的相关单位去学习。如此，我又可以过五天清闲日子了。

    我在想我也去哪里散散心？海边，我纯是叶公好龙，去不得。峨庄我还是想去的，还有个姚家屿。淄川市我还没呆够呢。我还是爱山胜过爱水。我也很喜欢去熟悉或者陌生的城市逛商店。近来比较喜欢的是各大城市的博物馆。那天读了一个分别在今年和十年前去丽江的朋友的文字，打消了去那里的念头，今生我就不去了。我最想去，觉得足够神秘原始和玩不够的，就是典型的中原地区河南的山水了。那里集南北风景之大全，有竹林有粗犷风格的溪流，有原始的苔藓植物和野山，要玩够那些山，估计一个月也不够。其他的地方我也不向往。

    体力是不知怎么的这么好了，多日来上五层半的楼，就觉得一点也不累，以前真的是举步维艰的感觉。

    那晚那英那组好声音选拔家里来了人我没得看，今日看了看，多亮和那个对手对唱《等你爱我》，我觉得还是对手唱的好，那声音多节成熟圆滑流畅自然，多亮喊歌的感觉，但没办法，从汪峰到刘欢杨坤，大家都是喜欢带点野性的疯狂劲的唱法。

       成露

     那些曾经的热望

     为俗世所不容的

     本难以有个安身之处

     本难以有个恰当形体

     它们失所着无处交付自己

     这下好了

     那夜开始

     天地怜它的孤苦无依

     给了它们露珠的形体

     它们以晶莹的方式呈现了自己

     虽然短暂

     但它们保住了纯净的自己

     成为晨露的过程

     抵挡得住无数轮回中

     遭受的无依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