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 泽 剑 气 开 紫 云
——读纪伟书法兼论“泗上书派” “以文会友”,语出《论语•颜渊》:“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文章开篇,即引曾子语,并无自炫之意。在我,仅仅表达了身处沛县文化群体的自幸与自珍。“文”,是个颇为泛漫的概念。在曾子眼里,凡“五经”、“六艺”之道,皆为“文”; 而在我的眼里,凡“文学”、“艺术”之道,皆为“文”。于是,在沛县大文化的“文友”之会中,我认识了纪伟。 这种“认识”是那么自然而顺绥,又是那么亲近而玄远,在了无功利、了无挂碍的淡然一笑中,我以直观的感受面对纪伟先生的书道和书品、人道和人品。初识纪伟和纪伟的书法是在2000年举办的沛县书画展上,而再一次近距离欣赏纪伟书法则是在2010年之春的“刘邦文化万里行”活动中。仍然是无须言说、淡然一笑,即穿越五百年宿命;这让我相信,相识即是善缘。省略了一切灯光、布景的烘托,我认识的是一个单纯的书法家的纪伟,是一个在笔墨点划中释放自我而又找回自我、呈现自我而又超越自我的纪伟。此外,还需要做什么理性的抽绎吗?人们会说,让认识在“第一印象”停步,总免不了有几分朦胧吧?而自信的判断总是坚持:连“第一印象”的认可都无法立足,何以再有“相期百年”的祈盼呢? 这正契合于我“君子交”的理念。“君子交”颇有“中庸”之风。中之不偏,庸之不倚,较宜于在不亲不疏的观照中,领悟纯艺术的感染与辐射。近之则亲,亲则易褒;远之则疏,疏则易贬;而褒贬失度正是这个“粉丝”时代的通病。 后来,承孟昭俊先生指教,我便分外注意纪伟的书法动向。 纪伟,1972年11月生于沛城一个颇有文化氛围的家庭。其祖父,在民国时代便在沛城中心的鼓楼旁边开着一家文房四宝与古玩店,故家风传承,纪伟自幼即喜于艺事。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始,孟昭俊先生在沛县文化馆举办书法教学班,纪伟闻讯,报名听课,遂登堂入室。1996年,他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书法大专班,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沛县书协副主席。自1996年参加全国首届行草书展,至2010年参加江苏省第四届青年篆刻展,纪伟已参加省级以上全国书法、篆刻大赛近二十次,获新世纪“兰亭杯”全国书画大奖赛特等奖、“联合国文化遗产年”中国艺术作品展书法一等奖 、“神内杯”全国青少年书法大赛银奖等各种大奖十余次。 浏览日多,印象日深,在“第一印象”的好感之外,我又心生了一份惊诧的悸动。读纪伟书法,我每每感受剑气横空的浩然,并自然联想起杜甫《剑器行》的名句:“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只是一种个人化的艺术联想。因为,毛笔的轻柔与钢剑的峻利是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茬的啊! 但是,我分明已感受到了纪伟书法扑面的剑气弧光、和那剑气弧光后所屏蔽着的书剑情怀。这在书风俗媚、书魂飘飖、书道零替、书家遵旨的今天,任何个别书家的探索或都可归入“非主流”的独唱。而从“书在江湖”、“书在民间”的视点眺望,如纪伟这样“独唱”的书家,在中国或许正是沉默的多数。一旦摆脱了“工程文化”的诱导,或“名家分爨”的排序,定然是由今天这沉默的多数,来书写中国书法新时代的自由与辉煌。 于“书道”内悟出“剑道”,或于“剑道”内悟出“书道”,并不是欣赏者的飞狐夜鸣。因为古人们也曾时不时将“书”与“剑”相提并论。王实甫《西厢记》一本一折,张生出场,即自报家门曰:“小生书剑飘零,功名未遂,游于四方。”书指书籍,剑指宝剑,连用则指读书做官、仗剑从军。而最权威的例证则见《史记•项羽本纪》:“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项梁怒之。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 当项羽将“书”与“剑”对立起来时,“书家”与“剑客”则分别从对方的技艺里扑捉到出神入化的灵感。唐代,张旭尝与裴旻、吴道子相遇于洛下,各陈其能。裴舞剑一曲,张草书一壁,吴画一壁,时人以为一日获睹“三绝”。而唐文宗则在这江湖的“三绝”之外,特降诏,以李白歌诗、裴旻剑舞、张旭草书为“三绝”。“书道”与“剑道”结缘,浅言之,仅是书法史的一段神奇佳话;深思之,则是天人感应、内圣外王之学的一种显现。须知,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操“管”与仗“剑”,仅为“器”之差别,于“道”则为一也。 纪伟学书,师事泗上孟昭俊先生。由汉隶入门,上临甲骨籀篆,下习唐楷行草,尤倾心研磨张旭、怀素诸家碑帖,积二十年寒暑,最后结撰于老隶而挥洒于行草。这正好玉成了他拙巧相辉、动静相宜的二元风格或双峰优势。展卷生辉,烟霞满纸,观者每于俊逸中见其刚劲、于舒放中见其收纳、于开阖处见其圆融、于掩映中见其连贯,而灵光一闪的则是其抑之愈扬的书剑情愫。 观其五年前至去岁隶书联“有酒须邀客饮,无诗且抱书眠”、“国色天香献瑞,富贵花开呈祥”、“凭栏看远岫,倚石听流泉”、“汉之源楚风汉韵茶香里,龙飞地虎啸龙吟青史中”等作品,多有本色,而渐趋老健苍雄;观其八年至三年前草书条幅“天高云淡…”、“大风起兮…”、“学如逆水行舟…”、“一弦飞矢…”等作品,蜕变升华之迹尤为显著,运笔濡墨,如风行水上,行其当行,止其当止,尽得“红雨随心”、“青云着意”之妙。如果将“一弦飞矢鸣画戟,十万雄兵卸征衣”联作为纪伟草书成熟期的标志性作品,则可以判定:近两三年来,纪伟草书真正进入了挥洒由我、心外无物的“自由王国”。作为观者,我对他的“楼台山色里,杨柳水声中”、“诗情秋水远,画意晚山明”、“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等“戊子岁”作品尤为欣赏。 “书法”之道,于今为倡。“书法”之用,于今为广。而“书学”之迷惘,亦于今为甚。要之,则学书者易患买珠还椟之病耳。楚人卖珠,为木兰之柜,熏以桂椒,缀以珠玉,饰以玫瑰,缉以翡翠,尽其华美之形;郑人惑于外而忘其内,买其椟而还其珠。今好书之徒,每有抱形遗神之论、求新出怪之举,“画”字如图,点墨似沙,拙劣无比,诩为“天书”。不能卒读,谈何书艺? 吾尝读郑子经《衍极》,叹秦灭古文,书有八体;新莽改定,复有六书;《唐六典》载其时刊正之文,其体有五;宋人论文字之大变有八;流风浩荡,古今一致,其人亡,其书存,其间作者何止百千?而汉字为中华文化命脉之现实,八风不移。譬如“轨”所以行车,车行而不可毁其轨;“水”所以行舟,舟行而不可废其水。书法之道,乃“小学”一支。故书法本根,全在文字。考唐代以前,文人书家皆通小学;两宋之后,“小学”渐衰,故书家徒留点划;清代“小学”昌隆,可惜今日已少其继者,故点划亦不轨于汉字之道。隔膜于“小学”,而敢矜然以“大师”相鼓吹,此或孔子所判:“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 让我欣慰的是,沛县书法群体——不限于加入省书协、全国书协者——立足传统,鼓励创新,书道宏阔,书风端正,师友砥砺,各显风华,有着显著的成绩与广泛的影响。身处沛泽,纪伟也幸。在这个健康的艺术环境里,纪伟上承师道而中联知己,做出了领异标新的成绩。个人的天分、悟性、修养、苦练之外,当与沛县龙城水乡的地利人和密不可分。假以时日,锐意猛进,纪伟必将迎来更加充盈的收获。以我印象,纪伟是谦谦君子;以我浅识,纪伟书道走的是由平趋夷之路。今后,“笔法”之外于“墨法”上若再放宽一步,则化境即近。 我想起近年来徐州有人在提倡“彭城书派”。 从书法的交流体系、艺术共性、彼此呼应、各呈异彩等方面考察,沛县的“泗上书派”几乎是呼之欲出的现实。在这个书派内,已经过世的书家有冯亦吾、朱焰、张敬斋、周默龙、刘爱圃、刘乐农、丁抡一、张孝恺诸先生;年已长而书风刚健者有孟昭俊、景大文、陈宝德、贾长佑、赵峰、刘林玉、任泽华、贺本荣、张华、宋志佛诸先生;年虽少而书风厚重者有胡成彪、张劲、纪伟、张宜顺、高作林、朱茂东、王乃胜、逯国胜、李新景、孙立志、王文学、李文、张成舟、刘德杰、阎增、郝锋、张爱军、李新华、张立新、王永恩、高绪辉、孟宪春、孟庆随、袁天民、李玉民、张恩诚、张正红、赵雷、郑恒良、王舸、王海、王延平、魏晋、于安纪、李德习诸先生。长者“君子以厚德载物”,少者“君子以自强不息”,融融和和,共谋大道,又何患乎书山无路、书海无舟? 书此,仅与纪伟并沛县书法家共勉。 2011年9月秋中 出自田秉锷《江湖心雨》 暗香浮动中的流年风华 ——杨刚良《晚香斋笔记》留言 《晚香斋笔记》是杨刚良先生的散文结集。 “晚香”二字,取自北宋名相韩琦“休嫌老圃秋容淡,我爱黄花晚节香”的诗句。从诗句到斋号,从斋号到文集标识,这是一个自然的诗化过程或升华过程 秋灯自灿,夜声渐寂,提着晚香斋文稿漫步回家,我猜不到杨刚良君的文字色彩是冷的、还是热的。我有些怕,害怕刚良君的文字因为太明丽而炫惑了我的昏昏之目。毕竟,大伙儿都适应了伪饰,以至作伪已经泛化为一种系统工程,不少操言论之业的有才之士,碌碌一生都献给了这个伟大的事业。大话好说,几乎没有人可以靠个人的真诚与世俗的虚华相抗。走着,想着,旋又哑然失笑。我笑自己的幼稚与偏颇。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这是孔夫子的大话。我可不敢说:我不撒谎,撒谎就封住我的嘴!我不发违心之论,违心而书就折断我的笔!举世滔滔,皆为郑声,你还装什么假正经? 此后数日,我并未马上展读《晚香斋笔记》。俗务难却,我怕时读时辍不但肢解了对象的完整性,也消解了主观的热情。终于有一天,我断然地摒弃了所有的应景,坐下来,就着一杯红茶,邀约半窗丽日,静静地走进《晚香斋笔记》的神光艺境。 当我从阅读的精神漫游中走出,便感到就“文学”的话题而言,已经无须再向刚良君敷衍陈言了。他是一个成熟的思想者,是一个可以自由驾驭诸多文学体式的作家,真的不用别人再说结构、说语言、说构思、说主题了。用我并不生动的比喻来表述,这正如一个狙击手,已经占据了最佳的伏击位置,搭建了敌方难以发现的个人掩体,配备了最精良的带有红外瞄准仪的狙击步枪,而敌方指挥官或其他重要目标又都进入到有效射程之内,只要扣动扳机,弹无虚发,想打哪个打哪个。成功,胜利,都稳稳攥在自己的手里,异己的声响,只会起到干扰作用。身在其外,我们最好选择沉默。沉默,其实就是最大的信任。 如果傍着“文学”的边儿说几句话,我也只能表示对刚良君文学能力或文学精神的赞许。《晚香斋笔记》是一部“大散文”结集。“大散文”之“大”,即体式多样,文笔多变,文思多元。《晚香斋笔记》达到了这个“大”的水准。《生命抒情》重于写人叙事,情在其中;《世象漫议》重于辩析议论,理在其中;《山水寄情》重于记录行踪,景在其中;《文史寻趣》重于文化探求,识在其中;《幽默小屋》重于捕捉故事,趣在其中。一部散文集,表现了刚良君多方面的文学功力,因而我认为他是徐州文学圈里少见的多面手。现实的期待就是:如何确立一个目标,选定一个蓝图,开辟一条路径,实现一种有限的胜利,此后是扩大这一胜利,创造独属于杨刚良一生结晶的文学成就。 这不是虚说。诵读了《晚香斋笔记》,我从字里行间感受到刚良君身上弥足珍贵的文化品质,正是出于对这种品质日渐销熔的杞忧,我才进而预言,倘若刚良君此心此情长葆,且又不弃文学,则文学必以社会认同、进而是历史认同,回报他对文学的投入。这个日渐边缘化的品质就是真诚、善良,并为保有自己的真与善,抗拒精神招安或精神奴役。下面,不妨以刚良的作品作证。 集中的《世象漫议》,体式近乎“杂文”。“杂文”愤激,是青年文体,是正义文体,我怕动气,久不敢写,亦不敢读。这是私心与退步的表现。刚良敏于思,快于言,可谓良知刚健。《当干部真好》、《干部鱼》等都是一针见血的好文字。我不希望刚良久耽此道,只希望他常怀此醒。有醒思方有卓识,弄文字庶不至跌入帮闲者流,这才会渐入悲天悯人的文学高端。 集中的《幽默小屋》,可以视为微型小说。《诗歌的作用》、《贵病》、《找驴》都是一言解颐的妙文。短而有曲,淡而有趣,均表现了刚良会说故事并借故事抑恶扬善的本领。故事是叙事类文学形式的主要支撑。会说故事,写小说成功了一大半。如果在理性上又具备了高屋建瓴的真、善、美熔裁,还有什么样的小说艺境是不能达到的呢? 放下文学的功利暂且不谈,我一直坚持认为,一个文化人、一个精神领域的劳动者,谁如果梦想用一点个人化的独特创造回报我们的人民与国家,他就一定要在文化的传承上先建立某种绵长的联系,接着须在创造实践中致力于某种超越,这才可以获得做“文化人”最基本的认证。二者缺一不可。否则,就是混文化、玩文化,结果大抵只能混出、玩出伪文化、自欺文化及欺人文化,时过境迁,一切这样的文化都必然灰飞烟灭。 在阅读《晚香斋笔记》的过程中,我欣喜地感到杨刚良君正在传承与超越两个方面不懈努力。《文史寻趣》仅仅显示了他尊重传统、承袭国学的一种渴望。先强攻并占领这一领域,再自由出入这一境界,多花些气力,补补缺课,这是大有裨益的。谁也不要幻想,用一种初中生的神童天赋,歪打正着,天马行空,真的能写出中华文学史诗般的巨著。传承的最大领域,当然不是原始状态的礼乐射御书数,它应是中华哲学与中华伦理的总和。痞子成作家,痞子成艺术家,痞子成企业家,痞子成富翁,在一个转型社会都是可能的。但我相信民主,相信科学,相信文明世界的公认文明,尤其相信全民文化水准普遍提高之后一种清醒而不盲从、现代而不浅薄的艺术鉴赏将大浪淘沙,冲洗尽一切浮薄的艺术赝品,而还人民艺术、高雅艺术一个历史公正。 黄花之香,冲寒而溢,黄花之美,抗节而生。杨刚良君以“晚香”为室名,盖有深意焉。当这“晚香”飘到我的书桌前时,已经变成了一缕淡淡的“暗香”。暗香是不张扬的,不强加的,不浮躁的,不浓艳的。人品之香,艺品之香,皆为“暗香”之属,所以我将本文的标题锁定在“暗香”的层面。酝酿文学、艺术以及一切文治武功,都以酝酿人品、人格为先决条件,因而我又将“暗香”的有无、浓淡归附在人生的根本目标之上。流年似水,有空流者,有不空流者,因人而异。写下这个标题,仅仅表示了我的向善之愿与共勉之意。坐在窗前,仰望前方,蓝天、白云、丽日,让人忘却了身处冬日。而在我们心中,或许早已是春天,永远是春天了。冬春之交,梅花先放,缕缕暗香,启示芸芸庶生,一个新的季节轮回已不可避免地开始。我想,刚良君也一定感受到了这物候之变与命运之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又何疑焉?又何忧焉? 2007年12月25日 出自田秉锷《江湖心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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