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隽《物理哲学文集》序言

梅 晓 春

      爱因斯坦相对论自诞生以来颇受争议，历史上反对相对论的物理学大佬大有人在。如彭加来，洛伦兹，迈克尔逊等等，都不认可相对论。然而自上世纪下半叶以来，主流物理学界的质疑偃旗息鼓，日渐式微。只剩下民间学者们仍然高举大旗，前赴后续，在为科学真理而战。中国民间物理学者尤为活跃，因为据称爱因斯坦曾对周培源说，将来推翻相对论的一定是中国人。

      在主流物理学界，爱因斯坦被捧到无以复加的高度。我曾在英国BBC的一个纪录片中看到，美籍日本物理学家，超弦理论的创立者加来道雄谈论爱因斯坦理论，"好漂亮，太美了，你会哭，科学家事实上哭了，当他们看到爱因斯坦方程式。"一个科学明星人物，如此感情外露，不见日本民族的忍者之风，却平添了几分卑躬与矫情。在他的心中，爱因斯坦教主之尊，已近乎于神。

      科学的悲哀在于，它的研究者的怀疑、思辨与批判能力神与形俱灭。长此已久，必将导致科学的退化与萎缩。就在这时，互联网上传来一个美籍中国物理学家的狮子吼。王令隽教授发表了多篇对爱因斯坦理论体系进行本底性批判的檄文，再次打破沉寂，宣告主流物理学界中又一个叛逆者现身江湖！

      王令隽先生的文章内容丰富，博大精深，涉及面之宽，批判力度之深，让人深感震撼。它不是那种隔靴搔痒的批评，矫揉造作的商榷，而是猛士的叫阵，是雷电的闪击。这里没有学术批判流行的虚伪与矫饰，有的是鲁迅式的直面现实。一把扯下披在神圣雕塑身上的莎丽，露出粗糙之石的原始本像。一个日常生活中性情平和，温文尔雅的绅士，对现代物理学的抨击却是言辞剧烈，毫不留情。文风犀利，逻辑严密，所言所论，正气凛然。这就是王令隽，被网友戏称为当代科学战神的王令隽！

      细读王令隽先生的文章，常有出乎意外之论，令人幡然大悟，拍案叫绝。比如爱因斯坦认为三维宇宙空间是弯曲的，因此宇宙是有限的。但这需要有一个四维的平直空间作为背景，来容纳三维弯曲空间。就像一维曲线存在于二维平面之中，二维曲面存在于三维平直空间之中。然而作为背景的四维平直空间存在吗？

      王令隽说，不可能存在！二维空间的生物可以很方便地体验到三维空间，他们只要眼睛向上下看，或者干脆把手举起来，就可以立刻进入三维空间。但是三维空间的生物举目上下探望，双手四方求索，能进入四维空间吗？这根本不可能！如果不存在四维平直背景空间，三维弯曲空间在物理上又怎么可能呢？

这种说法直截了当，简单到匪夷所思。然而在王令隽之前，谁曾想过呢？

      王令隽先生严格证明，我们找不到一个全局的变换，将爱因斯坦引力场方程的科尔解变成施瓦西解。由于前者代表旋转球体的引力场，后者代表静止球体的引力场，结果意味着爱因斯坦引力理论没有空间旋转对称性。因此问题就大了，它等于说爱因斯坦引力理论中角动量守恒原理不成立。众所周知，广义相对论中无法定义引力场的能量，意味着能量守恒原理不成立。再加上角动量守恒原理不成立，爱因斯坦引力理论情以何堪？

      此问题的本质涉及在转动球体上观察，远处物体切向速度的超光速问题。我与王令隽先生通过电子邮件进行过讨论，现将王先生的看法摘录如下"可以通过坐标变换将施瓦西解变成科尔解...，条件是线速度小于光速（局域的）。超过这个范围就不行了。因为不存在全域的转动变换，所以相对论根本就无法定义角动量以及一切与此有关的物理量，遑论角动量守恒定律。... 有些教科书懵懵懂懂地在相对论中谈论转动问题，其实这些人不知道厉害，不知道转动问题的严重性。"

      因此要问，爱因斯坦引力场方程真的很对称很美吗？真的美到可以让加来道雄想哭吗？众所周知，物理学运动方程的时间平移不变性导致能量守恒，空间平移不变性导致动量守恒，转动不变性导致角动量守恒。如果连能量和角动量都不能定义，能量守恒和角动量守恒都无法描述，凭什么说它很对称很美？凭什么物理学家要捶胸顿足，三叩五拜？

      王令隽还设计了一个对称钟佯谬实验，以证明狭义相对论著名的双生子佯谬问题是一个根本没有解决的问题。双生子佯谬涉及加速过程，狭义相对论无法解决，只能寄希望于广义相对论。且不论广义相对论是否真能解破此迷障，这种做法等于将狭义相对性原理建立在广义相对性原理的基础上。然而实质问题在于，广义相对性原理的正确性又是以狭义相对性原理的正确性成立为前提的。如果没有狭义相对性原理，就根本不会有广义相对性原理。

      更明确地说，狭义相对论认为参考系静止与做匀速惯性运动无法区分，广义相对论认为做加速运动与静止在引力场中无法区分。在后者的情况下，加速运动一旦停止，参考系做匀速运动。等价于引力场消失后，参考系仍然静止。可见在加速度（或引力）消失后，广义相对性原理与狭义相对性原理是一样的，用广义相对性原理来证明狭义相对性原理的合法性是不可能的。因此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体系是一个逻辑循环，就像一条蛇咬住自己的尾巴，在兜圈子瞎转。

      自诩为牛顿、爱因斯坦传人，霍金写的《时间简史》一书极度畅销，爱因斯坦式的奇谈怪论也随之被广泛传播。时空无穷扭曲，宇宙无中生有。时间机器轰鸣做响，黑洞与白洞勾搭成双。穿过虫洞回到过去，杀父娶母，演出希腊悲剧的现代吊丝版。逻辑的错乱使人癫狂，现实与幻想如麻花般纠缠，不知今昔人在何方。科学界缺乏正确的认识，大众被充分地误导。媒体无知加胡编乱造，更使谬种流传，雪上加霜。政府花钱买成果求创新，得到的却是数不清的学术垃圾，堆积成山，蚊蝇得享。真正的科学探索，被弃如破履，流落他乡。所有这一切，谁之罪？

      科学是用来探索未知的，不是用来崇拜的。一种不能批评的理论，一种不接受批评的理论，只能说明它内在的虚弱，走向消亡是它的必然归属。王令隽先生的书是霍金《时间简史》的对冲之物，是一种去伪存真，一种大浪淘沙。尽管目前还不能形成压倒性的震慑，它的科学价值必将被历史证明。正如王令隽先生所言，"我们为的是科学真理，为的是子孙后代，为的是物理科学的荣誉与尊严，以哥白尼和伽利略的殉道精神，为捍卫真理而战，无私无畏，虽九死其犹未悔。"

      尽管我与王令隽先生对某些具体问题的看法有分歧，比如我不尽同意他对质能关系和光的本性的看法，但我强烈地向物理学界和对科学感兴趣的朋友们推荐这本书。在这个学术批评万马齐喑的时代，王令隽先生的大声疾呼让我们看到追求科学真理的人心所向。我真心地希望物理学者们放下心中的执着，读一读这本难得的好书。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看清这是一个物理学大变革的时代，认真思考一下，如何使自己不辜负这个伟大的时代。（王令隽文集购买邮箱： gnswusq@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