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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女子之间有一种爱情——读恋恋新小说《那不是一场艳遇》
说真的,不到两年前,提起“同性恋”我还抱着十分不屑的态度,简单地认为那是一种畸形不健康的变态心理,因此港台歌坛大哥大张国容之死也因为他的同性恋,在我来说没有跟其他的歌迷那样难过反应,“同性恋”在我眼里一直是很不干净的一个词语。 这不惑吧,还就是人生的一个特殊之坎。人近不惑,心胸就是开阔,心态就是平和,性格就是稳定,见解就是全面,对任何事物的看法还就是容易多角度客观辨正地对待。不知不觉,近了不惑的我开始接受和理解很多我原本极其厌恶和不屑的事情。比如对同性恋者的理解和同情。 读过不多的一些描写同性恋的作品,多是读了故事的梗概,女子间的,男子间的都很少地接触过。读着他们的故事,望着他们的言行,琢磨他们的心理,试图领会他们的支持者们对他们的理解,我开始想:如果天性使之然,同性之间的恋情有何值得指责的?客观细致回忆一下我们的成长历程,是否有段懵懂的少年时期,曾经迷恋于同性的相处,对要好的同性被异性人占有去时间和身体而心生过嫉妒?这是不是一种同性恋的朦胧表现?我想,虽然多数人走过的是正常的异性恋爱,但多数也遭遇过那种同性被夺感的嫉妒吧? 也许是读过的此类作品不多的缘故,在我接触的此类题材中,没有一篇像天骄写手恋恋的小说《那不是一场艳遇》这样令我对同性恋情心生怜惜和理解。 《那不是一场艳遇》的俩人物是梅子和兰心。自幼父母双亡在世俗偏见长大的梅子是个异常娇美的妙龄女孩,遭受了18年人世风雨袭击尝尽酸涩的她与功成名就拥有着豪宅名车写字楼和其他无数光环的兰心相遇而生情,梅子是兰心的保姆,却在长久的倾诉与倾诉,怜惜和怜惜,理解和理解中形成了一种水乳交融的默契,恰如作者所说“如果说梅子是兰心的保姆,那么兰心就一定是保姆的围裙,因为保姆离不开围裙,围裙注定要与保姆在一起”。她们一个自幼孤苦无依,一个备尝感情蹉跎,终于发现和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真实微妙美好纯净无邪的温暖,当这种温暖被双方那浅浅的触摸震撼成一种奇异的爱情感觉,两个女孩像两朵花儿灿烂了那个夜晚“因为有两朵艳丽的花在绽开,焕发着迷人的芳香……当有一种牵挂,在心底反复缠绕,纠缠成不变的风景;当有一种渴求在心底复苏,复苏成一种缠绕情绪的情愫,……她们相拥在了一起,这是多么美丽的瞬间,毫无做作,毫无煞风景的恶心。如两朵开在一起的花,一朵叫做梅花,一朵叫做兰花!”也许是作者强烈的同情倾向,我感觉出我的心也充满了同情和宽恕,不肯用任何肮脏的字眼来亵渎这份女子间自然而成的爱情。 两个女子间盛开的这朵艳丽的爱情之花,远远不是如此简洁的描述就能入骨的,然而作者的造境和意象是那样的统一和典型,我被情不自禁引入那种感情的轨迹,并在那种轨迹中不由自主被牵引到爱情之轨迹,真切地感觉着这种爱的点滴。 这篇小说引人入胜的首先是这种不容人亵渎的诗意的诠释和引领!我读完,感觉恋恋的引领是成功的。这得力于她的语言环境的营造。 恋恋在这篇小说中,一直用诗意优美的语言诠释着两个女人的心理,描绘着他们情不自禁的言行,这语言颇富感染力。六个片断六个不同的特殊场景和背景,诗意的营造引领着我们的感觉迅速蒙太奇到她所讲述的故事中,令人陶醉:“无法拒绝季节的到来,如同无法拒绝痕迹潜入爬墙的青藤,浸醉了春天的蓓蕾,开成娇媚的颜色。”恋恋用这优美的意象引梅子出场,然后用“傻傻的相信一切宿命,摊开手掌,纵横交错的线,从远古细细地划来,织就了一生的宿命。落一滴泪在掌中,便签下了来生的约定”将梅子成长的坎坷和未来的遭遇暗示出。 我想,恋恋的写作思维是颇为完整全息的,她有着层层递进的安排。请看第三部分“时光已醒,而流年未醒。当你剥开尘封的心事的时候,注定了今生会为你守候成一种姿式,在水的影子中盈盈而立。”——这引出了两个女子的相遇相知和相守以及默契。妙的是“一直以为用眼睛就能分辨色彩,孰不知太多的层叠已使我们看不清对方,又或者,那些颜色一直未变,只是心,动了。”——寥寥几句又引出了下面对两个女子萌生恋情的诗化形象诠释。 “折一束月光为镜,为自己雕琢一个精致的表情,在你晶莹的视线里,融化,原来也是一种感动……两朵红花交织在一起是因为没有绿叶的存在么?不是,原来她们只是需要一个姿势,一个温暖的姿势而已,只是需要一个拥抱,一个暖人暖心暖身体的拥抱而已....”她依然用诗的意象较为深层的表达这种爱情的血肉性真实,让我们寻着两个女子具体的心动痕迹,看到了这爱情的原始性无邪,于是,我感觉不仅仅是同情了,而是为之的一种震撼和心痛! 任何的美丽都因为距离的恰适吧?她们清楚“我们不过是相拥在一起的两朵需要雨露的花瓣而已,终有一天需要一场细雨来滋润,那时我们会发现原来两朵花在一起不是罪孽,只是在一起共同等待一场细雨而已……当有一种牵挂,在心底反复缠绕,纠缠成不变的风景;当有一种渴求在心底复苏,复苏成一种缠绕情绪的情愫,那么此时需要冷却的别离……一朵蓝花一朵梅花,她们只是保持着一种拥抱,保持着两朵花瓣共同等待细雨的拥抱,当不可以在保持着简单的拥抱时……”她们选择了分离,为了将来彼此得到那种恒定的雨露滋润。一种基于精神抚慰萌发的纯情爱情,当发展到灵肉的唤醒和渴望,两朵纯洁的花儿选择了分离。在她们的爱里,感情的无邪并没有湮灭理智的辨别,她们带着彼此盛开的强烈欲望分离,告别了那种温暖的偎依姿势。 对小说而言,这样带着个性观点的诗意描述本不适合融入过多,然而恋恋的融入让我感觉不可替代,因为这种女子的爱情真的实在微妙得难以捕捉,如果没有这些语言的营造,我会感觉感受的一种不知所措。 文学的东西就是如此,个人的欣赏喜好不同。也许恋恋的小说让专业作家或者其他同性恋反对者来读,会读出另一种褒贬。然而我觉得这是女子之间同性恋情的最优美篇章。我们从中读不到邪念和暧昧,而是晶莹剔透的女儿柔情。 大概,只有两朵花儿般的女人才能产生和创造这样的爱情吧?大概只有纯洁无邪崇尚美好而又丰富多彩心态从容的恋恋才敢如此下笔吧? 女子间的爱情,也可以如此美好,让人心生的是怜惜。我不欣赏同性恋,也不会去实施同性恋,但不影响我从中读出一种人性的美感。 如果女人之间有种爱情,就如此地浅尝辄止的罢!就如此以唤醒我们对异性的渴望收尾的罢!毕竟,我们需要男人们的滋润,阴柔与阳刚是完美的结合,男人和女人的灵肉拥抱才是幸福和快乐的极至。
※※※※※※ 我手写我心,我歌咏我情 我梦抒我爱,我情言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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