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里屋的吵声很大,厉德和庞华在争吵,吵的很凶,骂声不断。小菊坐在休息室里专注地打毛衣,对身边的杨欣儿说:别去管,让他们吵,他俩在狗咬狗。 因看不惯庞华平日的奸滑,小菊才会这样说。 空闲的时候厉德在洗衣房里呆不住,就会满医院的窜,哪儿有闲地哪儿就有他,于是才会有了杨欣儿第一天报到,在人事处碰到他。 厉德一抬腿,庞华就开溜。小菊很生气。 洗衣房的工作很清闲,只是没落个好名称。周二收床单,周四洗。周一开早会,一上午的时间也就滑过了。周五政治学习要用一下午,一周的时间满打满算,只干两天的活,余下的就是闲着了。 病房里的护士忙急了,就会嚷:病房不是人干的活。大不了不干了,去洗衣房。 可让谁来,谁都不愿来。小菊说,我在洗衣房上班,图的是清闲,老五不嫌。可杨欣儿却感觉自己闲的慌。 两人先是低声吵,听不清,后是大声骂,庞华骂:坏种。厉德也骂:你坏种。 。。。。。。两人互指着骂,口水喷溅着双方的脸。 门缝里厉德的脸,红,黄,白三种色的换。庞华戳了他的痛。 不喝酒的时候厉德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庞华迟到早退,被扣了奖金。她说是厉德告的状。她骂厉德:坏种。 你坏种。 你一句来,我一句回。 小菊笑说:两人都是坏种。说这话时,小菊很解气。厉德没少在背后告她的状。 厉德爱打小报告,庞华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占的便宜,不会放过。 庞华蹦着骂,像个泼妇,杨欣儿能想像出她和她男人打架时的神勇。奖金少了几块钱,就像剜了庞华的肉,她忘了厉德对她的好。 小菊老对杨欣儿说,厉德和庞华关系好,好的就像一个人。洗衣房里的肥皂,洗衣粉厉德没少往庞华的包里塞。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小菊忿忿地说。 可两人一但翻起了脸,什么情义都忘了,骂得狗血喷头,打得一窝猪。小菊说,她是见怪不怪了。一会,你等着看戏吧。 骂不过庞华的厉德,气的直发抖,抓过庞华的衣服,一扯,扣子松落了,一截白白的胸脯露了出来,晃了厉德的眼。 粉色的胸衣里结结实实地托着一坨肉,这坨肉让厉德炫晕了,盯了一眼,下意识的把眼转向了另一边。 啪,庞华甩过来一巴掌。流氓。 厉德捂着脸,松了手。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庞华自觉吃了亏,不依不饶,扑上去抓厉德的脸,抓出了一道血痕。 这回厉德真急了。被这娘们破了相,回家怎么交待。骂:臭娘们。扑了过去。一扑,庞华没防,一个趔趄摔倒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厉德跟着趴上去了。 两人在地上抱着,滚着。撕打着。 杨欣儿想进去拉一把。小菊拽住了:别去,咱去图书馆。 两人相挽着胳膊走了,把屋里的两个人甩下了。 厉德和庞华在地上接着滚,滚成了土球。两人不停地骂,抓,挠。两人的身体碰撞着,恨不得撞出火星来。 不经易厉德的嘴贴上了庞华的脸,被庞华的手推开了。不经易厉德的骨架触到了庞华身上一团绵软软的肉,顷刻这团肉把厉德的力瓦解了,崩溃了。速度竟是这么的快。 厉德的强势化做了弱势,庞华一翻身压在了他身上,这女人平时干活有气无力,打起架来却有股子蛮劲。厉德躺在庞华的身下,嗷嗷的,声音渐渐地变弱了,变为了呻吟。庞华骑在厉德身上得意的笑,笑声中洋溢着胜利。 蓦得,庞华止住了笑,她感觉不对劲,厉德在身下不挣扎了,而她的屁股却被一硬物结结实实地顶着。忽儿她明白了,脸红了一下,迅速爬下了厉德的身体。厉德也跟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两人什么都没说,战争就此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