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论为何"永远正确":(六)(3)为什么说相对论是一种集政治、文化、种族等因素于一身的复杂现象(下,VIII) 弄清了相对论现象的实质,也就明白了理论物理学的出路何在;不用太多或太深入的思考,也能明白这既是中国科学界面临的巨大挑战,同时也是中华民族前所未有的机遇。由于自然环境、文化传统、思维方式等方面不同于西方的具体特征,人类的科学与工业革命遗憾地并没有发生在中国,但是这不是说中华文明就不该或不会在人类科学史上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并占据自己应有的独特地位,恰恰相反,从代表西方科学发展顶峰的最重要的两个分支相对论与量子力学所遭遇的严重挑战来看,中国的科学家完全可以通过以取长补短或扬长避短的方式做到后来居上,从而一改百余年科学落后的局面、一雪多年被动挨打的耻辱。 中国的科学家从相对论现象所获得的直接启迪是:不仅策略或方法决定科学探索活动的有效性甚至成败,而且个人素质与精神境界直接影响科学家的成就。科学是无私利、无偏见的对于真理的真诚追求,这就决定了科学家的唯一与终极的目标是真理自身,而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集团的利益,同时也决定了科学家不可以带着成见、偏见的有色眼镜去研究和探索自然。然而有更重要的原因决定了成见与偏见几乎注定是科学家的灾难,这就是大自然往往善于隐藏她的秘密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如果无偏见、无成见的智慧之眼都难以寻觅大自然的微妙真理的踪迹,那么偏见与成见的有色眼镜又能把科学家引领到什么好地方呢? 成见与偏见的另一个可怕之处在于它让科学家在进行真正的科学探索活动之前已经先入为主地得出了结论;但是人类科学史上大量的、正反两方面的科学探索经验表明,保持开放的头脑,即在得到确切证据足以否定一种特定可能之前宁愿给所有的可能以同等机会的思想准备,是获得最后成功的有力保障。所以,成见与偏见是头脑开放的大敌,也是人类科学事业的大敌。 其实,成见与偏见不仅表现为用一种思维定式去认识或处理灵活多样的科学数据或素材,也包括用以往或既定的经验去看待或处理新的现象。如果人类对大自然的探索是无止境的,那么科学家就得时刻准备用新的眼光、新的视角去看待新的数据或现象;反之,因为思维模式的局限性而走上弯路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保持开放的头脑不仅是一种科学研究的态度,它甚至也是科学研究方法的本身。 科学家在探索真理的道路上的另一种障碍就是缺乏自我审视、自我剖析以及知错即认、有错必改的勇气与习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科学家也完全一样;但是即便出于私利或者成见的原因,科学家犯了错,他仍然有可能通过自我审视与剖析把错误纠正过来;但是如果科学家让内心的傲慢或偏执占了主导,那他将失去自我认错与纠错的机会,于是这不仅是科学家个人的损失,更是科学界乃至整个人类的损失。所以,傲慢、偏执以及自恋心理同样是科学家的大敌。 虽然不带成见、偏见、傲慢以及偏执地去做科学研究是获得成功的必要条件,但是这不是说这一条就能自动保证科学家最后的成功;事实上,科学的研究方法与策略也同等重要,而科学家的灵感既不会无因生起,也不会无规则生起,因为不循科学与理性规则生起的那不叫灵感而叫妄想或狂想,二者的根本区别就在于,前者如实而准确地反映了现实,而后者则是对现实的扭曲或者是对健康的思维方式的扭曲。所以,科学家的探索真理之路不仅要用理性的基石铺成,更要以机敏、睿智以及灵感的灯光照耀;科学家的探索活动不仅要以对真理的热情与投入来驱动,而且要以自我审视与自我剖析的方向盘来认错与纠错。当然,有关科学探索的世界观与方法论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我们不可能在这本书有限的篇幅里详细叙说。 然而正如我们此前所看到的,相对论现象带给我们的最深刻的教训与启示不是科学方法与策略方面的,而是心理与文化上的;而其最发人深省的地方莫过于我们中国的科学家也同样不能幸免于此前描述的这种种的毛病,不仅如此,在许多方面,中国科学家的思想弊病恐怕比犹太裔科学的类似毛病有过之而不及,而这恐怕是最令人忧虑与担心的地方。事实上,中国的科学崛起之所以任重而道远,不仅因为既得利益个人或集团对相对论以及相关理论中的缺陷甚至谬误的无理或强行捍卫,恐怕也归因于这些成问题的理论的批评者们不科学或者不理性的挑战方法与态度。比如,否定他人或他人理论的例子比比皆是,但是我们很少看到有人在指出他人错误的同时也揭示出正确的理论究竟是什么,而最关键的,我们极少看到有人应用自己的理论作出预测并勇敢地让它接受实验的检验。那么这是不是反映了某些人某种不健康的心理呢?我们有理由这样看;事实上,批评与否定他人很容易,谁都可以做到,但是要虚心好学并把有关的道理弄懂弄通却很难,百里甚至不挑一个;提出一种想法甚至理论也不是太难,难的是让自己理论如实而准确地反映现实;自吹自擂说自己或者自己的理论如何厉害非常容易,难的是严格审视自己的理论以及自我审视、自我剖析的勇气,以及让自己的理论接受他人的挑战以及接受严肃的科学实验挑战的勇气。请记住,学校的学习只占人生知识的一小部分,课外乃至生活中的学习与勤奋才是一个人真正进步与有所成就的根本因素与源泉;然而遗憾的是,许多人不仅课堂上没有学好,更拒绝在生活中(比如论坛上)学习,所以才偏执地钻入自我设计的一片狭隘的小天地,既不能自拔,也不能出离。再说一遍:对不少人来说,当年在课堂上没有学好已经是错误,如今再拿一个生搬硬造、经不起推敲的理论去误导人更是错上加错。难道虚心好学真的那么可怕吗?至少,她可以让论坛上99%的自我陶醉、自我欣赏、自我迷恋、自我误导甚至自我欺骗的人从牛角尖中走出。不信试一试。 不过,无忧仙人有的也不全是悲观,因为现代科学发展到今天终于让人看到了中华民族自身的哲学与思维方式的优势;具体来说,这种优势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兼含复杂性与系统性的思维方式,二是对人类自身与人类意识深刻而独到的把握与认知(恕不详说);而这两条恰恰是自伽利略、牛顿、笛卡尔以来西方的科学与技术所面临的最大挑战(恕不详说)。如果中国的科学家在学习西方科学技术成果与思维方式的同时,能够同时认识并发挥本民族的传统哲学与思维方式的优势,那么在科学与技术落后了西方几百年之后,中华民族第一次有了真正超越并傲视西方的现实机会。 全面学习并掌握西方的科学技术、哲学以及思维方式,这属于知彼,全面而深刻地认识与把握中华民族传统的哲学与思维方式的优势,这属于知己;而知彼知己才是中国科技强盛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唯一与最佳途径。但是遗憾的是,多数中国人并没有做到知彼,而更多的中国人却做不到知己,这恐怕是中国的科学家当下所面临的最大挑战。 所以,前途是光明的,但是道路却是曲折的。 (本节与本章完) ~无忧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