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犹如一个人的复杂情感

伟大的科学犹如一个人的复杂情感，不能仅凭正确和错误两个词来形容。
一个人读完了物理专业的学业课程，学完了相对论的专业课程，如果得出和教科书一样的一份科学情感，我想，对于这样的学生，他们的老师也会感到不安，这也肯定违背了教科书编者的情感初衷。一个学生如果完全忠于课本的情感，那么他可能在物理这个学业上能够达到顶峰，进入物理研究的职业，但不可能成为大师级的学者。这也是理论科学总有来自于业余人士竞争理论方面创造的原因。一个成功的风格可能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科学格局理论进一步发展的致命障碍。这一障碍往往需要其它领域的学者来加以纠正。如果一个职业物理学者始终忠于教科书的情感，那么，事情可能就象一些反对相对论的学者所言，他的头脑无异于一个藏书箱，这也是中国科学悲哀的一个根源。当然，但愿这个说法仅是一种偏见的猜想，而不是真正的事实。
与此同时，一个人如果发现科学的一两个问题，就认为一个格局理论是错误的，他也肯定是对于科学还没有入行，是一个十足的科学门外汉。并不是幼儿园小朋友说的都是假话，其实他们说的全是他们内心世界的真话。切记，他们说的真话只能代表了他们的幼稚心态。当然，在我们看来，伟人也不免有着科学的幼稚心态，比如 Einstein 的很多关于理想科学的话语，今日看来也不免有着科学的幼稚心态，但是，由于同样的话语出自伟人的口，就具有了一定的现实成分。上帝不靠掷股子统治世界，这话并没有错，其实这个问题与上帝不靠悖论构造世界是同一回事。常人不能靠悖论否定他的相对性理论，他也不能靠世界的确定性信念驳倒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伟人在这里多少犯了我们常人缺少科学现实性观念的错误。也许，伟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自己理论中的问题，以及这些问题为什么没有成为人们驳倒他的理论的理由。相对论如果是错的，一个教授发现一个实验反例就够了，这话没有错。但是这话多少也带着些孩子的天真。如果每一个物理格局理论都有一个实验反例，我们是不是要打倒整个物理学呢。每一个人都有缺点，上帝并没有因此责备我们中的每一个人。
相对论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不会象 Newton 理论描述的那么简单，相对论提供了力学与电磁学统一的一个思路，这一思路最后是不是真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思路曾经给我们带来过很多惊喜的发现。因为科学的错误最后可以得到纠正。科学的原则是追求细节的进步，逐步达到真理的境界，而不是急于猜想最后的宇宙真理是什么。科学基于什么样的离奇思路，得出什么样的悖论，有没有与其它的学科存在不和谐，有没有与已经发现的物象体系存在思想矛盾，在科学的某个年代可能不是科学的主要矛盾。狭义相对性理论在理论上指出了物质质量的可变和猜测到运动物体的内部转动变慢，提供了正确的动态质量和转动变慢算式和质能算式，广义相对论预见了天体附近光线的超常曲度和水星的超常进动。这些发现是 Einstein 和他的相对性理论的功劳。这一些也是相对性理论的真理成份。我们首先应该承认相对论这些真理成份，然后分析这一理论存在的问题和下一步科学的发展方向。只有基于这样的心态，我们发展科学的努力才能赢得大家的共识。
科学不是凭功劳说话，这话并没有错。科学也不相信最后凭功劳说话，但是我们这个社会需要凭信誉行事，科学社会也不可避免存在信誉的影响。Einstein 也说，科学在没有权威影响的时候，科学才成为真正的科学。但是现实的科学与真正的科学总是存在很大的距离，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其实，随着科学社会规模的发展庞大，科学的权威影响是有增无减。这也是科学避免各自为理的争吵的一种机制需要，随着学者群的庞大，改变科学的发展方向将变的越来越困难，这也是 Newton 第二定律要求的结果。现在出现形形色色的与相对论竞争的理论，我们有什么办法避免这些竞争理论之间的相互争吵，也许继续树立相对论的权威是现阶段唯一的现实选择。
但是，事情象其它任何理论一样，理论都有夸大的成份，相对性理论也有夸大的成份。也许，越是伟大的理论，越有夸大的成份，因为它有夸大的诸多有利条件。人们在接受这一理论正确算式的同时，夸大了这一理论的思想，掩盖了这一理论的问题。人们可能想啦，如果是一个错误的思想前提，怎么会推出非常精确的算式呢。其实，这个理论基于电磁学理论的起点，又回到电磁学理论的着陆点，一个理论拥有坚实的起点和着陆点，能够得到一些正确的结论是不奇怪的。热质说预见了一些正确的量热法规律，不等于它就是完整的热学思想（象光既有粒子性又有波动性一样，其实热现象也是既有物质性又有运动性）。光的波动理论预见了光的干涉和衍射规律，但是波动仅是光现象的一个侧面。这样的例子可以说在科学史上司空见惯。能够得到一些正确规律的理论不一定是完整正确的理论。
大概是社会主义国家的教育理念，中国的学生先入为主地接受了唯物主义思想。我们总是觉得科学应该基于唯物论原则。其实，人先天拥有很多的唯心因素。就反对相对论学者群当中，又有多少学者坚持了唯物论的原则了呢？基于机械论基础发展物理学的学者又有几个呢？就历史的时间坐标而言，唯物论仅是人类唯心论历史长河的短暂一瞬间。唯物论是真理，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现实脆弱性。一个唯心论科学巨人的产生和发展壮大，不得不让我们承认这样的现实，Newton 的唯物论科学和 Marxism 唯物论哲学的脆弱一面。唯物论哲学过于自信了真理的自身力量，轻视了唯心论哲学的实用性威力。
做个比喻，从大连到青岛，由于青岛大连的南面，唯物论说青岛在大连的南面，这并没有错，但是如果我们在没有船和飞机的年代，我们在大连要去青岛游玩，我们可能要先往北走。科学现在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为了见到我们的上帝，我们完全按照直线的方向前进可能不是一条现实的路。中国红军长征的时候，德国军事过问和部分红军领导也采用了简单的作战思路，导致红军的节节失利，后来毛泽东先生掌握了红军的军事指挥权以后采用了灵活的迂回战术才把红军带出重重包围圈，赢得长征的胜利。我无法搞清楚，科学采用唯心论方法是不是一种迂回战术。
为什么伟大的机械论物理大厦拦不住一个中学物理教师的物理思想走上科学的统治地位。也许，人们死板地忠于机械论的思想方法是机械论波折的根本原因。如果那个时代的 Lorentz 、Poincare 等科学家能够设想能量转移过程中的物质转移思想，能够设想灵活的以太运动模型，不把以太当作一种特殊的物类，而是与构成我们自己身体的物质一样的东西，发展以太作为普通气体的流体力学，科学不是没有可能避免相对性理论导致的波折。同样，科学死板地忠于相对论思想的后果也可能加速一个伟大的科学时代的结束。
相对论的产生不是必然的，其它星球上的物理学也应该有 Newton 那样的力学，未必有 Einstein 那样的相对性理论。我们的地球拥有伟大的相对性理论，是我们地球分外的福份。如果没有相对论，科学会是什么样子呢？我说，这个领域只不过是一些零碎的经验算式而已。我倒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我倒希望科学总是基于这样一种朴素的作风，只是历史已经没有按照我们的希望走向了另外的方向。比如热学中，人们无法理解火箭头超常高温现象，就把这个问题留下来讨论。勇敢地承认问题，不是胡乱地寻找稀奇古怪的原因，也是科学的一种朴素美德。
Einstein 认为如果没有 Einstein 这个地球就没有广义相对论，可能仅仅会有狭义相对性理论。Einstein 可能认为他为地球人做了一件别人做不到的好事情，我想很多人并不认为他做的事情是一件好事。网络上很多反对相对论的过激言论表明，很大一部分人们并不喜欢这样的聪明和这样的好事。尽管现在是 Einstein 的时代，很多人们依然忠于 Newton 的情感，这份情感可以理解。
有人能够在离奇的理论里找到快乐，我一直为他们感到欣慰。我一直来满足于自己对于宇宙的领悟，而无痛痒于他人的迷途。但是大众学者的痛苦是无辜的，这些痛苦远不是夸夸其谈的职业相对论学者所能够体会到的，我希望自己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能够为大众学者带来一点喜悦，给他们一点信念。有学者把我的文章张贴在这里的头版头条，我感谢有学者欣赏我的文章。我的文章很少主动在很多地方重复张贴，因为我坚信理论自身的力量。真正的科学无须太主动的宣传。当然错误的思想有时候传播得比正确的思想还要快。这个也是个无法回避的事情，科学也不可能少了错误的东西来丰富多彩。真理坚持得太容易了，人们也会放松了防范的警惕性。当年机械论学者们太大意了，没有足够的的科学走向方面的危机意识。Newton 派教授们也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如果能够谦虚地征求以太模型图像，不是没有可能获得更好的以太模型。同时 Newton 派教授们也比较纯朴，没有耍赖皮的手腕，等到联合阻止为相对论发奖，大势已去。也许，地球有了折难的人出世，注定科学的折难历程。
不说这些话了，也许科学的曲折，好的方面说，也给后人留下一些科学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