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物质的相互作用决定，还是由数学方程式决定

因为任何物质都是有大小的，严格地说，数学上没有大小的点，没有粗细的线和没有厚薄的面，在现实世界中都是不存在的。点、线、面的概念，实际上是建筑在沙滩上，只能近似地去理解它们。它不过是人脑的一种抽象。

我们知道：机械图纸上的加工尺寸都必须带有公差。实际的测量仪器和测量过程都有一定的误差，因此任何一个尺寸测量都不是绝对精确的，而只能给出其上限和下限。与长度的测量相似，质量和时间也是不可绝对精确地测量。除了那些计数值的测量以外，任何计量值的测量都不是绝对精确。因此任何过程是不可绝对精确地测量的。绝对精确的方程式也是不存在的。可以这样说，方程式只是对具体过程的近似和模拟。因此，深刻的物理本质是第一位的，漂亮的数学形式只不过是人们认识世界的工具。

从历史上看，有时候，理论研究会走向一个极端，它们追求的不是深刻的物理本质，而是漂亮的数学形式。这就难免会用漂亮的数学形式去掩盖其深刻物理本质。而且很容易滑进唯心论的泥潭。这样的教训是深刻的。

例如，在地心说中，希腊天文学家为了对行星运动给出合理的解释，特别按照毕达哥拉斯——柏拉图主义的传统，用完美的正圆运动的复合来再现行星的表观运动，即托勒密的本轮——均轮宇宙体系。随着观察资源的不断增多，到了哥白尼时代，轮子数已增加到了80多个。而根据日心说，只需用一个椭圆方程就解决了。

再如，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导出了一组方程式，它们可以确定由物体的存在而产生的等效于引力的弯曲时空的几何。这些方程精确地确定了时空如何由于物质的存在而变弯曲。物质的质量和时空弯曲度之间的关系是简单的，但其计算是复杂的。为了描述时空中某点的弯曲，需要有20个坐标的函数来描写，其中10个函数对应于以引力波形式自由传播的弯曲部分，即“弯曲的涟波”。另外10个函数则由质量的分布、能量、动量、角动量、物质中的内应力及牛顿引力常数G来决定。

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这组方程式，根本就不理会引力的本质是什么，引力波究竟存在不存在。

一百多年来，世界上最优秀的科学家，包括爱因斯坦在内，想从几何上建立一个大统一的理论，结果都失败了。这是为什么呢？联想到我们的世界气象万千，一组固定的几何方程式，怎么能描述这种万千变化的物质世界呢？这不是一种唯心的东西吗？因此我认为它们的方向错了。自然界的大统一只能从物质世界中去寻找。

我认为，反相主要地是用能深刻说明物理本质的引力理论，去打败仅有漂亮的数学方程式的相对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