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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 你问“一位女中学生证明了世界难题“费马定律”,这样大的事媒体为什么没有广泛报道?” 这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陈景润研究哥德巴赫猜想是很早的故事,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从它的作用意义来讲,既不能解决吃饭问题,也不能产生伟大的科学技术。那一个领域没有世界难题?干麻就要对数学问题特别关注一些。 1976年底,中国结束10年内乱。政府为了振兴已经被弄得十分糟糕的文化教育,需要树立几个榜样给大家学习,才把原本默默无闻的陈景润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当成了不起的事情来宣传。80年代末,又把搞镀膜技术的光学专家蒋筑英树立成榜样给大家学习,还专门拍成电影,其实他也不过是精神可佳而已,就他那点技术根本不值得吹捧。到90年代,实在难找榜样人物,只好连苏联时期的人物保尔也翻出来树成榜样给大家学习。 所以说,陈景润不过是历史时代人为造就的光辉人物。田松如果要从社会背景与中国历史文化去研究这方面的现象,当然无可非议。问题是他扯进了自己不熟悉的有争议话题,就偏离了探讨目标。在国内,起码还没有“地平”协会之类的组织,不过以“飞碟探索”为名的杂志已经存在10几年了,谁又能把它怎么样? 1984年,国内曾掀起永动机研究热潮,参与讨论者不下千人,有大学教授,高级工程师,也有中学生,可是这些大学教授谁也没有把所谓的疑问解答出来。后来是我看不下去,写信给报社,解答了他们的疑难问题,才停止了永动机研究热潮。2000年,中国科普研究院编写了一套揭露伪科学的丛书,其中提到国内掀起永动机研究热潮的事情时,就会放点“马后炮”式的教训话,我问过主编先生,他们当初都干什么去了?无言能答。 提到国内编辑的《自然辩证法研究》,于光远曾经是以前的总编。也就发表点纪念某某诞生多少年的互相吹捧文章,国外又有什么学术活动,以及不痛不痒的“商榷”文章。看过几次,再无兴趣。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博士导师何祚休,我在86年就看过他发表的论文,就是“用伟人语录开道”的政治宣传模式,与科学分析方式格格不入。 于光远、何祚休都是反伪科学的棋手,但他们与对手的辩论只是打过平手,谁也没把谁驳倒。神怪大师倒台,首先是积极扶持他们的后台张震寰已经去世多年,再加上他们从“神怪”走到了“邪教”性质,对社会安定造成了严重危害,才被政府以行政手段强行铲除。“多行不义必自毙!”才是神怪大师倒台的原因。 你说“在中国民科是一个很明显的社会现象,相关的研究者关注它研究它,有错?” 这本身没有错,但如果以偏概全,那就不是对科学发展有益的事情。在中国,真正属于未经过高等教育的“民间科学研究者”并不多,田松严重夸大其词。这些人,比起那些“打麻将”消磨时光的大批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不应该受到指责,顶多不去鼓动他们就是了。 田松说“民间科学爱好者在心理特征、行为方式、文本风格等方面都存在着共性。归纳起来,他们最核心的心理特征是偏执。” 若贝尔、牛顿、爱因斯坦、阿得勒,作出科学成就的人中多半都有偏执人格特征,田松的论证方式已经属于搞伪科学,他不过想试图误导人们去贬低被考察的对象。就这样的文章,应该仍垃圾箱里去,免得混淆视听。 记得一位好友给我说过一个故事,他在成都科技大学读书时,班上有一位同学来了灵感,发现了什么新玩艺,无论别人怎么讲,他就认定自己是对的,跑到北京去见科学院的某位头头,人家不理睬他,他就以死作威胁。大家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说就行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