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北京相对论联谊会网站发的一篇纪念卢先生的文章

 卢鹤绂先生鼓励我研究物理

——江宁路三访卢鹤绂

张崇安

由于学术的追求，我曾有幸接触过卢鹤绂院士，对我的研究生活影响巨大。2002年，当笔者从"全国首届爱因斯坦相对论学说会议"名单中得知吴水清老师及"卢鹤绂格物研究所"字眼时，马上与吴老师联系，不久即投身该队伍，也与我和卢院士的前缘不可分。

1993-1994年，我从中国著名科学家中选择了卢鹤绂院士，并把写好的论文寄给他老人家，老人家给我复过两次信。1994年5月，我按老人家信中的地址专程去了上海，在江宁路83弄卢老楼下住一周，三次登门拜访。其间，谈了不少问题，卢老的谆谆教诲至今记忆犹新，勉励我这些年奋斗！记得从上海回太原后，我把拜见卢老的情形向老同学和时任市政法研究室主任的表哥描述。同学听后语气很重的说一句："不虚此行！"；表哥说："你要把访卢鹤绂情形公布，你文章的认可就不远了"。但之后我奔波于生活，一直没有专门撰文投稿。今天，值北京相对论联谊会浩荡东风，在网上公布。一方面，作为史料记载；另一方面，展示先生为人，鼓舞我同行为科学创新而奋斗。

• 一． 起因

1982-1984年，在我高中学业阶段，对惯性与力起因发生兴趣。84年入大学后，一半以上的功夫用在读课外书和自然哲学的思考。大约在86年，我依据中国传统哲理和辩证法，建立空间和实物并存的"空实二源"观念，并在人惯性与力、人独立各异、人力差异基础上探讨记忆、苦乐、美丑、法律道德、社会学等问题。二源基本观念如下；

• 1） 世界由空间和实物组成，称为二源。除此之外，别无它源。
• 2） 空间性质：无界性、均匀性、静止性。
• 3） 实物性质：有界性、各异性、运动性。
• 4） 空间和实物并存且等同原始，其间不相互作用，不相互转化。

1991年9月9日，我完成了约十五万字的《物性人学》一书初稿。该书（又定名《臻山》，未出版）由"二源"、"人理"、"语境"三部分组成。其中"二源"是对自然基本物性的分析，"人理"探讨社会科学，"语境"是专门研究语言与人行为的关系。书中二源是基础，对人学及社会学的研究也是以"二源"为立足。为了确保二源观念正确，我不得不认真考察现代物理学，看是否相容。很快发现相对论、量子力学空间观念与二源格格不入！则摆在我面前的是两条路：要么承认前人，否定自己，则十几年心血白费！要么和权威挑战，保留自己。91年-93年，我托朋友从复旦大学购回一套理论物理教材。并在图书馆查阅资料，不久发现相对论、量子力学赖以建立的实验--迈克尔逊-莫雷实验、光行差实验、多普勒效应有经典力学的解释（当时也对杨氏干涉实验进行了探讨，但不成熟。寄给卢鹤绂院士的杨氏干涉解释也是不完善的）。我开始怀疑相对论、量子力学了。

二．和卢老的通信

1992年，我把迈克尔逊-莫雷实验、光行差实验、多普勒效应的经典力学解释写成文投《物理学报》，四个月后收到"大作超出本刊范围，劝投《高能物理和核物理》"为由退稿。又投《自然辩证法通讯》，审稿人董光璧教授审为"根据不足"退稿。后来大概是93年夏，我去了清华住一周，看到张元仲先生和郑铨先生的书，并见到张元仲先生。此期间，我在山西省图书馆借阅了卢鹤绂先生的著作--《哥本哈根学派的量子论考释》，并在《现代物理知识》杂志了解到卢鹤绂院士。就写信给卢老介绍我的观念。记得是93年秋寄去信，同年冬收到卢老师回信。信中说："我已年迈，在家中珍养，你的字写得太小、太草，我看不清楚，但我对量子力学的看法已发表在《自然科学年鉴》，兹寄去，对你或有帮助"。信的下方清晰写明了先生江宁路的详细地址和家中电话。卢老随信寄来89年《自然科学年鉴》发表的文章--《再释量子力学"根本哈根"正统理论》复印件，同时寄给我他题词复印件："格物致知，融会贯通，学而时习，应用自如"以勉励（我把这一复印件工整贴于硬皮笔记本首页，至今珍贵保存）。

我接着给先生用大字回了信，大意是：读先生文章，量子力学问题依然模糊，克拉莫尔的观点还是不清晰、不彻底。我还阐述了量子力学测不准原理客观化的不合理。此信回复不久后，我又写成一篇约三万字的长稿--《空实二源观及其对一些物理学和哲学问题的试析》，复写两份，一份寄给了卢老，一份寄给了北京的何祚庥（93年上北京时，在理论物理研究所得知何是次于老所长彭垣武排于周光召前的二号人物，招生导师介绍上写到"发表一百三十多篇物理学、哲学论文的中国著名理论物理学家、自然辩证法专家"...顺及提到何这位"专家"，我不知道其自然辩证法功底到底有多深，但他的理论物理功底大概不值得恭维：记得大约96左右何先生在《自然辩证法通讯》发表量子力学波粒二象方面的文章后，被一教授公开反驳，何老回文辩解说："是一位国外学者的观点...也是引用来..."，我想：作为理论物理研究所的权威人士、中国科学院80年院士，自己还没有澄清的问题怎么就在杂志上发表文章？）。大概何老门槛太高，我给他去多封信，只字未回。95年9月我在卢鹤绂院士指引下又去北京，曾打电话于何先生，电话里中何不屑一顾的口气说："这样的文章我每天收到很多，没有时间看，也没有什么价值..."，当我提及卢鹤绂院士说我的文章"是个大问题"时欲引起先生注意时（从语气中可以听出何先生对卢鹤绂院士还是很尊敬），何不愧是自然辩证法"高手"，很会辩解："那是你说卢鹤绂先生说你的问题是个大问题..."，言外之意，我在造谣，我一听语塞...）。

寄去长文不久的1994年初，我收到卢鹤绂院士的第二封信。信中写到："物空二元论的观点已有上百年历史，现在的发展趋势是电磁场和重力场的合一，劝你多了解这方面的内容，对研究不无补益"。我又给卢老复了信，并产生专程上海拜见他老人家的想法。这在1994年五一节期间付诸行动了。

三．江宁路三访卢鹤绂

1994年五一节，我登上南下的列车，来到大上海。找到了卢鹤绂先生江宁路的公寓楼，住在附近一栋楼的地下室旅馆。

当晚大约八点钟时，我找到卢鹤绂先生住处敲门，记得是卢老师爱人开门，当我穿过走廊后，进入一间四周墙壁满是各种像框、会议照的书房，看到坐于书桌前的卢鹤绂院士。老先生见我进门即打招呼，问我是谁？我回答山西来，张崇安。记得卢老师即站起身来劈面就是一句："噢！张崇安，你的问题是个大问题！"。我暗吃惊，此时才看到卢老师办公桌对面，还坐着一位大约六十余岁也像是位学者的人。卢老师的示意我坐下。接着说"太原离这里很远，可以写信或打电话，不需要这么远跑来啊？"我说："五一休息，就过来了。"接着卢老师说："现代物理学问题也是语言问题，现在是西方语言占统治地位，要用中国的语言开发，这很难！"。卢老师又突然问我："为什么要找他？"我匆匆回答："是看到您写得《哥本哈根量子力学派考释》而找的（其实，在我心目中洞察到卢老是一位精通物理学而踏实做学问的人，慌乱之中却没有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我的话一出，卢老师的话又使我吃了一惊："那是‘无产阶级司令部'让我写的！"，卢鹤绂先生转向办公桌对面的那位学者说："无产阶级司令部，有含义啊！"（我听得出，卢老师意在说：《哥本哈根学派的量子论考释》一书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接着，卢鹤绂先生问我从事什么工作？我回答："从事煤炭测绘"。卢老师说："做工程技术就很好，不要搞物理，这条路很难！"。由于涉及到煤炭的话题，卢老师又说开了："美国的深层煤不挖，而中国的煤挖出来都卖了出去，我称这为‘卖家当'"。可以看出，卢老师对煤炭--这种一次性能源超量开采十分担忧！再后来卢老师问我如何学物理等等，还谈及山西有五台山，没有去过的遗憾。由于室内还有客人，我觉得不便讨论正题，大约9点钟时，我起身告辞了。

第二天八点，我即给卢老打电话，卢老让我上他家。进门后，卢老让我坐在他办公桌旁，翻开一本全英文书，读起量子力学虚粒子涨落空间的一段，见我英文不熟，就一边翻译讲述。这时清晰端详老人家面容：宽宽的前额，浓眉大眼（与先前《现代物理知识》所载卢老师消瘦照片大有出入），显然眼前的卢老师精神气质颇好。卢老师给我讲完后，我就毫不畏惧发表我的观点："虚粒子涨落空间是从量子力学测不准原理推导出，但测不准原理是人对事物的测量理论，由于人自身也是自然界一物，测量的过程属物体与物体间的相互作用，当然要改变物体运动，但人不是上帝，不能把人的测量规则视为上帝规则。接着我说：杨氏干涉也可以寻找经典力学解释，不需要引进晦涩难懂的量子力学...。"就在我说话过程中，卢老师已悄然离开办公椅而坐于对面的沙发上，这时从我背后传来一句低沉而带有无奈的话："你推翻量子力学，物理学家没饭吃了！"--这句话让我吃惊，至今依然记忆犹新！我想：卢老师这句话绝非随便说。联想到老人家的文章"再释量子力学哥本哈根正统理论"中引用费曼语"...我认为量子力学几乎无人能懂...怎么会是这样的？"，又联想到卢老师说《哥本哈根量子论考释》是"无产阶级司令部让他写的"，迹象表明卢老师也对量子力学抱有怀疑！无独有偶，99年我在山西大学一位教授家阐述卢老师这句"你推翻量子力学，物理学家没饭吃了！"的话时，力图维护量子力学教授说："卢老师不可能说这样的话"。无论如何，卢老师话语一直烙印于我心，鼓舞我行动，在1999我终于找到了光本性的粒群波观念，杨氏干涉、康普顿散射实验也得到了清晰的、彻底的解释。但关于卢老师说"物理学家会没饭吃"，我不赞成这样的观点，因为物理学的变革必定会带来相关产业，另外大多主流界的物理学家基础扎实，转变容易，怎么会没饭吃呢？我以为，或许会吃得更好！

接着，我和卢老师讨论了相对论问题。我说："相对论存在种种逻辑困境，并且已有人出书，把相对论赖以建立的实验用非相对论的办法都解释了"。对于相对论问题，卢老师未做评价，却这样说："我仅是一位核物理研究者，对相对论没有专门研究，不好评论"，看！老人家多谦虚，而这正是老人家"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求学风格！不象一些人，如同《皇帝的新装》中的那些大臣，不懂却要装懂。事实上，由于狭义相对论两条基本假设是矛盾的，该理论不可能是逻辑上正确的体系。则如果有人声称懂相对论，我想要么就是一知半解，要么就是在骗人。不过话又说回，卢老师绝不是不知悉相对论，而或许已感觉它的似是而非表现出的困境，于是不轻易发表言论。从95年卢老师发表《马赫原理的一个直接挑战》的过程知悉先生90年代初就已开始怀疑相对论了，老人家能复函于我这样一位普通的民间学者，并不反感我对相对论挑战，除了先生高风亮节外，有共同语言、能理解也应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接着卢老师又说："你的问题是个大问题，你要用中国的语言开发物理学，这很难！...六十年代毛主席也有这想法，并组织过，我也参加了，但失败了。这样的事必须相当武断的皇帝做，如康熙、乾隆那样的...。"我听的似懂非懂，也不知道康熙、乾隆究竟比毛主席更强权多少。

卢老师还说他是实用主义者，所以我第一天见他面时就说："物理学问题也是语言问题"。我理解：这或许可作为实用主义为量子力学的辩护。不过还有一种理解是卢老师可能认为中国的语言还没有形成中国的物理学。我们还谈了不少，第二次见面临近中午时就告别了。

第三次见面是隔了几天的（我走访了上海读研的朋友），而我来上海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得到卢老师指点和帮助。我给卢老师打电话，问："我的文章有无明显的错误"，卢老师回答"很难说"。此后，在一个下午，我去了卢老师家。提及能否帮忙，卢老师说："我仅有点声誉，没有权，没有钱，你的问题很大，需要钱和权的支持。爱莫能助。"卢老师又说："你的问题是也是哲学问题，应该去中国人民大学找哲学老师"。当卢老师还问我量子力学读什么书时，我说读的是曾谨言的，于是话题又转到对中国物理学家的评述上。卢老师说到曾谨言、钱三强、周培源、何祚庥等（由于涉及个人声誉，这里就不多说，卢老师也示意我不要说）。不过，我深信卢老师是一位务实、勤奋的中国第一流物理学家。不象有些人，业务不精，却自命不凡，披科学外衣作政客工作，到处打棍子，行如申公豹，当塞北海眼！

四．结尾的话

94年上海之行，虽然没有实现良好目的，但却有意外的收获。最主要的是卢老师不仅没有否定我，反而给了我不少精神鼓励。因为：卢老师对我没有形成事实的支持--譬如推荐、打电话等等（95年我在北京遇何祚庥顶回，打电话给卢老求其给何祚庥打电话，卢老初答应，后又说下楼不便未打--现在想起来，也许打也没有用）。我耍"小孩子"脾气了，在95年之后，和他老人家联系也少了。记得大概是96年我在阳泉出差搞煤矿测量时，晚上住于矿办给卢老师家中打过去电话，接电话的是师母，说老人家生病住院了。我当时也没去上海探望，十分后悔！后来得悉他老人家病过的消息，那大概是98年以后的事了！

而在2002年我才得悉一件我做梦都想不想到的事（好像是从北京相对论研究联谊会得知）：卢老师居然在95年《伽利略电动力学》发表文章挑战相对论的论文！我才知道老师生前已站到倒相一边，深为感动！痛惜当初没有和先生积极联系！于是，先生当年鼓励我的情景又不时一幕幕再现于我眼前！

今天，在卢鹤绂先生的旗帜下，《格物》创刊，格物研究所的事业也日臻繁盛。尽管我们队伍中还存在有基础薄弱现象，但大方向宏正。这种潮流势不可挡！相信，卢老师的眼光没有错，物理学会在不远的将来迎接一场新的革命！

我说的窝里反是说不存在的“招安”的事。互相之间争鸣是正常的事。联谊会的性质由组织者决定，愿不愿意参加都有自由。

质速关系是客观存在的。三峡水库发电后发光，这个光子就有质量。而再发电的过程中，只是水的速度慢了一点，电子数也不变，质量则减少了光子部分。

我们赞成什么，反对什么，都要有理由。

吕自己反对列宁对相对论的批判，是个不折不扣的反马分子。他这种SB性格注定在政治运动中做跳梁小丑，偷鸡不着蚀把米。他的经历就是证明。

拉方不过是随大流分子中的好出风头者，如果在WG中，他捍卫的最起劲。

这位先生是谁？讲的确实不错！

只是你说：两条基本假设不矛盾——这恐怕需要再多加思考！

如果光本性是粒子流，在真空中的单向粒子流速度必然是服从伽利略速度合成。——这种情况下实质上承认牛顿空间，则相对性原理成立。

如果承认光是以太介质波，则相对性原理破坏（谁都知道，空气中运行的铃铛发出的声音传播速度与铃铛速度无关），光速不服从伽利略速度合成。

狭义相对论两条条基本假设，一条来源于牛顿光本粒子发射论，一条来源于麦克斯韦以太光本介质论。而这两个学术是水火不容，所以，狭义相对论两条基本假设是互相矛盾的！

没有读过《上帝是微妙的。。。。》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