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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有玉献玉,无玉出砖 嗬,这儿终于有谈高阳的了,俺迷途的高阳也掺乎一下吧。 之所以叫迷途高阳,是因为最开始极为拜服这个酒徒,喜欢看他的文章,可看得久了,又有点迷茫,所以就起了这么个名字,因为感觉其最大的缺点是,即便我内心里相信他治史肯定严谨,但有时真的感觉写得太家长里短,寻常入微,好比以前那个常写伟人传记的军旅作家,听墙根的东东全搬到书里来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高阳之笔,杂花生树,蔚然成林,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兼而有之。其最受人追捧的可能就是《红顶商人》了。 但看了惆怅女士的读后感后,真的是眼界大开,人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么一部书, 更能引起惆怅阅读兴趣的是是胡的五朵金花,让俺只能说,读书原来也有男人之阅,女人之阅。
俺估计多数男士从中看出的可能与惆怅女士不同,不仅是胡的长袖善舞翻云覆雨,也有近代民族资本艰难的发迹及衰败史,更有一个风雨飘摇的满清帝国的无可奈何花落去。
时代不同了,但历史总是有意义的,中国入世,其实和当初被迫打开国门一样,都会面对同样的一个严峻的局面:我们将不可避免地要面对来自各种力量的冲击。
满清面临冲击时由于自身的积贫积弱,肯定是一塌糊涂地败下阵来,目前的中国不可同日而语了,但很多问题不解决好也会出现残酷的困境:我们的民族工业普遍缺乏良好的公司治理结构,没有明确和具有远见的发展战略,法律制度的完善规范,行政执法的严肃透明等方面没有大的创新,很可能还会面临多年前的局面:民族工业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难以有效地保护自己,最终遭受严重的打击。毕竟一个国家的经济更多的是靠自己科学技术的发展,靠产业结构的不断完善,靠经营者和产业工人辛勤的努力,仅仅是靠官商勾结,走私贩私,偷税漏税,黑白两道通吃,价格双轨制、审批制和垄断,这样的经济繁荣维持不了多长的局面。
当然惆怅女士的帖俺还是要掺和的,旧中国妇女在社会上的地位可说是低下而悲惨的,胡生命中的几个女人他是这样做的他不得不孝敬老娘,因为当时不孝是可以告到官府的,对胡太太他可能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或是说良心发现,但他也有两面三刀的一面,比如胡太太要他讲良心,即使纳妾也不能在外租房(必须住到一起,呵,大红灯笼肯定高高挂了,多么令人羡慕的日子),他还是要在外偷荤,毕竟,经济地位决定一切,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男人有钱有势,吃点花酒又算得了什么。其余的,他只管是拿来主义,倚红偎翠就是了。 作为当时的女人,能傍上这位大款可能还得感谢前世修来的福气呢,看了下面这段就应该知道她们不可能有更好的选择: 原来那时的工人,以女工居多,称之为“湖丝阿姐”。小家碧玉为了帮助家计,大多以帮佣为主;做工是领了材料到家来做,旧式的如绣花、糊锡箔;新式的如糊火柴匣子、缝军服。但做“湖丝阿姐”,汽笛一响,成群结队,招摇而过,却是前所未有,因而看湖丝阿姐上工、放工,成了一景。这些年轻妇女,抛头露面惯了,行动言语之间,自然开通得多;而放荡与开通不过上下床之别,久而久之便常有荡检逾闲的情事出现;至于男工,“近水楼台先得月”,尤其是“小寡妇”,搭上手的很多。当然这是“互惠”的,女工有个男工作靠山,就不会受人欺侮;倘或靠山是个工头,好处更多,起码可以调到工作轻松的部门。相对的,工头倘或所欲不遂,便可假公济私来作报复,调到最苦的缫丝间,沸水热汽,终年如盛暑;盛暑偶尔还有风,缫丝间又热又闷,一进去要不了一顿饭的工夫,浑身就会湿透,男工可以打赤膊,着短裤,女工就只好着一件“湿布衫”,机器一开就是十二个钟头,这件火热的“湿布衫”就得穿一整天。夏天还好,冬天散工,冷风一吹,“湿布衫”变成“铁衣”,因而致病,不足为奇,所以有个洋记者参观过缫丝间以后,称之为“名副其实的活地狱”。 那时的大多数女人能傍到胡是不错的了(现在傍的是李纪周,成克杰,王雪冰,嗯,直接是大官人了。) 最后,高阳称胡为杭铁头,我不信!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肮脏且血淋淋的,就象我不信史XX一样,千万别相信当时或是现在的善人的自觉,乐施好善只是功成名就后的赎罪或是政治投机,这一切必须靠法律来完善。 |
| 惆怅是清狂 | 185 | 01-24 12:3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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