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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5月9日 晴 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母亲节。 午后,一个人上街。 先去花卉市场,选了一打香水百合。今天过节,花贵了。早已熟捻的老板额外包了三支粉色康乃馨给我,说是送“咱妈”的。 想起上午瓶子她们发来的短信,也是问候“咱妈”。原来今天的妈妈可以是公用的,统称——咱妈。 太阳很大,隔着车窗照进来,宛如在肌肤上覆了层热膜。 转了几个弯就是商场,给妈妈挑了件中袖的麻质绣花衬衣。浅浅的哑光烟花紫,精致的手工绣花,裁剪得当的中袖和腰身,让我看着满心欢喜。 许是长女的缘故,我不是那种特别会撒娇发嗲的女子,从小就是。30年来,那种小女儿该有的娇和嗲被安静地深深地隐埋着,很少张扬,有些时候,臭臭的脾气更是将它们遮掩得彻彻底底。 妈妈是知道我的。即使在我发脾气的时候,我知道,她也是知道我的。 这样的知道,是如此的心照不宣,如此的了然于胸,在某个瞬间,它可以击溃所有的流离和无望。 然后,温暖如春。 一直极端地依赖着妈妈。依赖的结果是,被宠成了一个从不下厨的“无烟女子”。至今不会做饭,煮几个馄饨也常常一不小心酿成皮归皮来馅归馅的结局。 然而,妈妈自有妈妈的尊严。纵然我如何天不怕地不怕,在妈妈面前自然是收敛的。比如,从来不在妈妈面前抽烟;比如从来不在妈妈面前说“MD”;比如,成年以后从来不在妈妈面前掉眼泪。。。。。。我只希望给她看见健康阳光的那一面。 白天,黑夜,光阴流逝。每天看见妈妈在身边,每天吃到妈妈做的美味,每天可以溜进厨房重地给妈妈剥一颗牛奶糖,那样的日子,塌实而幸福。 星星是穷人的钻石,妈妈是儿女的棉被。 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 ※※※※※※ 恨无常,从此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