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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窝在学校就太不象话了,文思也将近枯竭,老金一个月前就给我电话说:“好你个老苏,你都不出洞了啊,你那脑浆里到底还有多少油水,恐怕都排成下水了吧?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带领一班人马杀过去了哦。不过你那地方特寒碜,人迹罕至,不如你出来,两瓶老酒灌灌,幸许你还能整出一篇好文来,你看看你,除了写点你小圈子里的烂事,你还能整什么?” 老金是我铁杆粉丝,每天翘首以盼的就是到我的叶子顾盼一番,整舒服了才离开,他在南头工作,我们相隔不是很远。 说的也对,我的文章是越写越窄了,出去走走如何呢。 听说我答应前往,老金顿时来了精神:“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转转,包你灵感顿发。” “什么地方?” “先不告诉你,你来了再说。”老金故作神秘。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上次就和我说过的。” 说去就去,老金早已在饭店备好酒桌,几个要好的朋友也来捧场,我们一下子回归到了纯天然状态,算起来,我们都是属于“甩手大仙”,由于嫌弃家乡的破败,狠心抛妻别子走天涯。 “想想还是不划算,不划算,想我等正是虎狼之年,白天倒是好好的,晚上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个我知道,老徐不是天天晚上到操场上去跑步么?听他说,跑了三千米,那个老二还是硬硬的下不去,属于‘基本用手’一类。” “我们倒是无所谓,是把老二耽误了,等到到了‘联想’年纪,人生的乐趣就没了,亏,实在是亏。” “不说了,大苏今天到这里来,我们要带他去开开眼界的,走,现在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该上市了。” “我们这里最近刚刚开了一条街,繁华的不得了,走,去看看。” “不就是妓院么?有什么好看的。”我说。 “就算你陪我们走一趟,看看女人还不行么?妈的,想想我们就难过,旱就旱死了,涝就涝死了,说实话,我们是不敢,你说要是沾上什么病,那一辈子就更完了。” “那是,这叫做有色心没色胆,但是意淫还是可以的,嘿嘿。” 我们几大瓶白酒下肚,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看看时候已经过了深夜一点,就沿着他们说的路线走去。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稀少了,但是深圳是个不夜的城市,华灯射出鬼魅一般的光亮,也许酒精的作用,我们几个都显得雄纠纠气昂昂,各人拿出墨镜脱下衬衫,摇摆在大街上,我知道,这样的隐形一方面可以避免被熟人瞧见,一方面还可以避免强人的接近。 转过幽僻的街道,眼前顿时明亮起来,也喧闹起来,街道不是很宽,但是明亮的连地上的缝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一排排门面几乎全是透明的。 四个女人正在拉扯着两个中年的男人,前面那个夹着包包的男人看来已经招架不住,没几个回合,包包已经被一个女人抢到了手,只能跟着女人进了屋里。 两个衣着几乎透明的女人又来了,一个还算整齐的男人又被拉了进去,不一会,喧闹的声音消失,每个门面的门口又站着三三两两的女人,我大致数了一下,在我们经过的这段不长的街道,大约有20多个男人进去了。 也许是我们的装束特别,竟然没有一个女人上来和我们搭讪,那些活色生香的小姐们,连看都懒得看我们,倒是我,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女人,也许是潜意识,虽然就有这样近乎裸体的小姐,我竟然没有一丝的邪念,我不正常了!? 很想就近再看一次,但是小姐们没等我们靠近,就远远避开了,如果靠近门面,就有一个胖胖的家伙虎视眈眈着我们,只好离开了。 “这里咋这么多?”我问老金。 “ 深圳哪里不多?我看这种行业离合法化也不远了。” “这叫繁荣‘娼’盛。” “哈哈,还是你厉害,恰如其分啊。” “这个词早已不新鲜了,只是我们明白的太晚而已。”我说。 坐在电脑前,已经两点了,想起刚刚看过的《警察世家》,里面就有我们第一代领导人铲除旧社会妓院的真实记录,时代发展到今天,这种丑恶的现象蓬勃发展,在深圳,这样的地方随处可见,简直可以用多如牛毛来计算,在繁荣的背后,“小姐”一词在深圳早已被糟蹋得没有了一丝褒义,以前的那种逼良为娼已经过时,现在恐怕是心甘情愿,我不想再用“逼良为娼”给这些小姐作遮羞布,她们白天招摇着逛街,晚上上演着这些龌踀的勾当,大有“我是妓女怎么了”之气概。 有人说,在中国,出卖肉体的女人并非都是没有受过教育、被毫无顾忌的人贩子从农村召来的贫穷女人。有一些妓女聪明、漂亮和渴望过好生活,她们把卖淫当作走向富裕生活的捷径,但这些人并不是多数。即使那些‘二奶’也难以获益于所谓优待,她们通常只为一个男人服务,一段时间内接受这个男人的资助。关系结束后,许多‘二奶’沦为娼妓。而革命前存在的买卖妇女现象现在又死灰复燃,其形式变得丑陋到了极点。今年七月,江苏一名妇女被逮捕,因为她以折合一千欧元的价格把自己17岁女儿的童贞出卖给一名商人。 记得前年,深圳的一个老板以一千万的价格赢得了一个据说是××大学的研究生,还在上海进行公证,成为网络的头号新闻,这仅仅是公开拍卖而已。 当然,我知道,“娼”盛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今天,繁荣带来的“娼”盛却是不争的事实,社会的宽容只能是承认现实。 我不知道,繁荣“娼”盛何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