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海外部的几个寥寥的男教师,吃完晚饭以后就喜欢到操场上小坐一会,我们称之为“饭后恳谈会”,吃饭的时候就把“恳谈会”段子说来一乐,于是我们的饭桌上就经常发出一阵阵放肆的笑声。
有几回,邻桌的老师看我们说着耳热,也就凑过来听风,可是听了许久也没听出过所以然,很是没趣,又不好意思问我们在说什么,也就恹恹地走开了。
有几个下午的日子,几个也想探听秘密的女教师看见我们又在草坪上坐下,正在昂扬的大笑,便加入到我们之中来,刚刚坐下,我们便没了声音,即使原来的笑声也戛然而止,憋气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没了说话,稿的她们很是无趣,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不说你也知道,说了也不会把你吓一跳,我们几个人在一起,话题当然女人!
教师又怎么了?教师就不能谈女人?你想让我们做道貌岸然的傻子到底要做多久?教师就不能在离开工作岗位的时间里做一回真实的男人?
老婆孩子是男人只能在家里讲的,在外面要讲也只能讲给异性的人听;父母兄弟是只能回家讲的,要讲也只能给刚找的女朋友和情人听,那是人家必须要了解的;工作休闲是可以在办公室讲的,可以活跃工作的气氛和工作的严肃;这样的事情放在纯男人的世界里,就是三根头发去理发店——没人愿意理的,更何况男人工作好累,负担太重,身体疲软,心情好差,有时候连说起这些的力气都没有,还有就是每个人都是这样,天天在一起都互相知道,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还有啥说的啊!
于是乎,女人,成了男人永恒不变的话题——不谈女人,那你还说什么?
应该说,谈女人于我等来说,已经具有悠久的历史和很光荣的传统,并且已经形成比较正统的“美德”,我们可以追溯到高中时期,那是还不敢放肆地这样谈女人,如果谁谁谁说起了女人,一定引得全体同学的几近疯狂的拥护;到了大学的夜晚“例谈会”,才会放得开收得拢,不过那个时候的“卧谈会”,与现在的我们相比,纯粹是生产队长级别,下面除了没有级别的社员之外,都是空谈;哪像我们现在,早已成精并且升入精化之境,幽你一默不着痕迹;不过高处不胜寒,应和者寂寂,倒是一些正在蓬勃而且茁壮成长起来的“大队书记”级别的人,是陈佩斯朱时茂之流通俗唱法最受亲睐的大众化人物;如果非要评说一下,大概我们现在的级别,可以让那些高中或者大学生研究生之流山呼万岁的。
男人谈论女人,当然是女人身体的敏感部分,女人身上越是敏感的部分越是男人谈论的话题,生产队长级别的人,就比较的直接,乳房就是乳房,屁股就是屁股,不转一点的弯的;大队书记级别的人就更是粗了,这些大队书记到底有多粗,只有妇联主任知道,据说为了计划生育的事情,他们在一起搞了一夜。
教师之谈女人至少属于乡长镇长一级,高级的可以到县长一级,听说有两头牛看见公路上汽车尘土飞扬,公牛吓得回头就跑,母牛说这是县长下乡,你跑什么跑?公牛说他们今天中午肯定要吃牛鞭的;母牛马上明白过来,也就跟着公牛跑了,公牛很奇怪,说你又跑什么?母牛说他们吃完牛鞭就要吹牛B。这大概应该是教师级别比较经典佐证。
到了县长级别以上,就数关于“被子”的启发式教学了,循循善诱的经典诱导,终于没把被子启发出来——原来被子掉到了地上。
当然,当教师从那个境界中回归自然态男人的真面目之后,话题也就和别的男人话题没什么区别了,不过,这些话题仅仅局限于那几个人,潜意识里教师的形象,使我们即使在谈论女人的时候也会遮遮掩掩,欲抱琵琶。
在这个女多男少的教师世界里,等到我们都已经谈论过一遍女人,操场上的女教师们也就三三两两在操场上散步,这个时候你不想谈女人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就两个人,男人和女人,男人不谈女人,除非你不正常!于是胸大胸小的问题,腰的粗细问题,脸蛋的白皙问题,眼睛的迷人问题,臀部的翘与不翘问题,小腿粗细问题,都在话题范围之内;于是,也会阿Q想念吴妈和小尼姑,土行孙上了邓婵玉,白孝文第一次占了小娥一般,意淫了半天。
应该说这不是下流,教师也是男人,不过意淫毕竟仅仅是意淫而已,真正动口也动手的只能回家陪老婆,在大多的时间里,教师都被层层的包装严密地裹着,被累死累活的工作耗着,直耗得没了心疼女人的权利,更没了意淫的机会,所以在许许多多深恶痛绝教师职业的外行人看来,教师简直就不是正常人!
现在我有时间,你是男人,也和你聊聊女人,如何?
不过,你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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