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奔异域,不意染风尘 泡坛经年,苦乐不足为外人道,虽不象某些人常流露出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得意,但要说没意见是没可能的。最不满则是,自命讨巧讨喜万人迷却屡被人指为偏激,这委屈自不一般。面壁思过之余,心里老会嘀咕一二:要说这事儿犯的不大呀,不就是看着人美国好就想学着人家也搞点选票监督啥的嘛,不就是看着人古兰经许可三妻四妾假冒了几次回民嘛,就这事顶多批评教育就行,犯得着偏激这千年不摘的帽子老顶我头上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我也曾涎皮笑脸给人端茶递水,也曾内举外举都不避地给人授精置顶推荐,啥体力活没干过呀,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身这名都豁出去了,多少次忍把浮名给那些大老爷们半老徐娘们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容易嘛我?无聊人等看完还老说我裹脚布,我还不是和那些三十出头还坐地上流着鼻涕爱国呀抵制日货呀的半老黄瓜们,那40郎当人比黄瓜胖还大刷绿漆的老黄瓜们一样不嫩装嫩嘛,就这样低眉顺目地和黄瓜们打成一片人云亦云以讹传讹不是乖巧还能是偏激嘛! 需要指明的是,俺虽然是玩清纯扮可爱一族,可是对于非我族类却从来未予排斥,我这个人一向崇拜有些派头的主儿,这论坛有批人与我这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斯文败类不同,人家纯粹是为了图嘴皮子快活说说真话来的,不崇拜不行呀! 随便拿长空举个例,不是说其他人就讲假话,但论坛发言,一类人是言人之所言的,这类人说的都是前人已有的套话旧话,容易让人在其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或是自己熟悉的影子,所以包括身上的优点及缺点都一并被广大群众笑纳,并常被竖起大姆指:唔,乖巧! 另一类人是言人之所欲言的,这类人能把许多人差之毫厘却最终无从顺理成章说出口的感受嘎嘣脆地讲出并滔滔不绝予以持续的表达,所以不光容易被接纳更易被景仰,常被同仁友好拜伏甚至跪倒一片:哗!英雄! 自然,还有一小撮人,言人之所不敢言,知道自己一张口就难以引起共鸣,甚至可能招致误解直至唾骂,可人家来玩就是要说自己想说而其他人不敢说的,这才是玩气质玩性格的,怎么样,服不服吧? 比如那个笑骂皆由人去,行事我自为之的此风快哉,满腹经纶却常作痴呆小儿状,尽说些怪哉善哉的大白话,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可解释他在长空之旅的就是:此风之意不在酒。以这小子的能耐,在这儿插科打诨,尽说些旺财我对不起你呀,小强小强你不能死呀之类的风凉话,不是那卖身投靠华府的唐伯虎还能是谁?深更半夜还要死要活挤进长空语音,不是为了点秋香三笑还能为啥,真当我们以为他夜晚来长空点蚊香呀? 再比如那个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通通笨蛋,生就一副苦瓜脸一张乌鸦嘴,爹不疼娘不爱兄弟来迫害的主儿,还特臭美,哪个论坛人多热闹时他就不请自到了,没人招待吧,没事,本来就是个不招人待见,自个哄自个玩的主儿,咳嗽两声,东扯西拉就往人身上粘乎呗,看谁来劲往谁身上扔东西呗。以我的理解能力,逞凶斗狠学关云长的,人越多地方越要闹,被人狂殴落了个伤还硬撑好汉:刮骨刮骨,麻药免了,我咬牙抖! 再说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不说白不说,那真是比苦菜花还苦的苦孩儿,就象那个闻一多说的,有一句话不能说,一说就是错,什么书也不能搬,一搬就挨砖,说点美国呀SARS呀这类政治问题,噗!脸上招口痰,好好好,换个烟雨孤舟玩玩婚外恋吧,噗!噗!噗!这下全身都是痰了,现在此公是仙踪已渺了,回想起他的长空之旅,倒真有点象他的山东老乡梁漱溟,两头不讨好两头受气的夹缝中的人物,只因多想了一点多看了一点多说了一点。 再有一号就得数那个见佛灭佛见祖杀祖的高猴子了,甫进长空,就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杀红了眼时不管好赖话儿,敢接碴的他都玩命,就象吃了枪药,口吐烟花,还喃喃自语:刀枪不入,我刀枪不入!人如其名,就象那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为了刚进长空没及时扬名立万只落个弼马瘟闹情绪呢。 最后这言人之所不敢言的就是高呼教主宝训“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要求接班的小徒欧阳了,这大概算是唯一一个言人之所不敢言却讨巧的了。概因大家不敢跟着他说的是东京大强奸以及和东亚友帮女士强行发生超友谊关系的话了,大家不敢说不说明大家不想做,把人家想做不敢说的说出来,所以讨喜是肯定的了。据自称,这酷似30多年前腰系武装带臂缠红袖章的革命小将不怕子弹,不怕强权,可惜他忘了本朝太祖“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这句前面还有: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都是太祖的关他小欧阳屁事呀。 诸如此类的人物,从某种角度来看,观点与我接近的时候多,会心处,甚至有执弟子礼的冲动,但唯其如此,总有些泛酸式的嫉妒,所以常会来些背后开枪的偏狭刻薄之举,包括曾经的疯语无忌和小白等人,打得凶时,真的是风言风语无所顾忌了。但话说回来,这类人也有其长处,正因言由心生出言无忌,所以多数时候,即使张牙舞爪,脑门子至少还贴有“动物凶猛,小心追尾“的膏药,所以以本人的乖巧讨喜,虽然版上争论无数,但论起他们来时,还是敢自负地讲些我的朋友胡适之之类的便宜话的。这中间,此风和我亲密无间,他称我知了小乖乖,我还以此疯小囝囝。笨蛋在我偃旗息鼓之时还会发出不平之辞,我也曾关心过他便秘的小恙。欧阳师傅长师傅短地鞍前马后地让我大为受用,一日为师终生为那啥啥我还是懂的。高猴在强国在凯迪的风姿让我大为景仰并常生相见恨晚之叹,至于白不说就不用提了,他的求爱帖让我面红耳赤好一阵,感动之余只好还君明珠了。 论坛之旅真可说成一种奇遇,寻寻觅觅的过程中,这样那样的事情这样那样的人总是不断地出现在我们身边,每件小事都是一个新鲜的过程,对于被生活洪流冲刷得圆滑多变的人来讲,竟也能如此这般地寻觅到简单的快乐,其实生活就是这么简单,我们也无非这么简单,简单到一拍即合就能莫逆于心继而无休止地厮打下去。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和中华猛男那是相熟时的人来疯,也有不太熟的神州酷女相闹过,自是另一种味道了。比如长空异数不意染风尘。 风尘之出场亮相,仿如一场比武招亲的好戏,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煞是好看,不管对方有什么话,风尘总是不变应万变,你有机关炮,我有片儿刀,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这嘴不顶得你口干舌燥是绝不收兵的。 当然风尘的特点绝不仅在于其有话就说的和盘托出,其不同凡响之处更在于性情中人的嬉笑怒骂,汪洋恣肆,惊人之语,骇俗高论。也曾偷窥过她的玉照,感觉这貌似循规蹈矩的良家女子却能在网络上桃之夭夭,厚积薄发,只让人感叹:最感性的不是活色生香的身体,而是皮相之外此起彼伏斑斓多彩的思想。 风尘的语词运用洒脱不羁,处处跳动着韵律之美,诙谐逗趣而又富于变化,老到泼辣酣畅淋漓却又不失分寸,终止于粗俗的边缘。让人深刻感受到现代职业女性精神面貌的焕然一新,这种强悍的叙说风格让传统文学女性小女人的形象彻底退场。 其短小精悍的多数帖体现出对都市女性心态的深刻把握,虽然少有大起大落的人生经历和大喜大悲的生命体验,但如同张爱玲一样,显微镜对准华美生命之袍上的虱子,表现着红尘俗子现实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反映出饮食男女普遍的生存状况,这种以微见著的表现手法更多是来源于其对人情世故的深刻认识和对生命意义的洞明。 比较有意思的是,风尘以长空并不多见的前卫的姿态狂浪的语言叙述了放纵和自由的身体经验,同时对长久以来高高在上的男性进行了轻狂而骄傲的嘲弄,看似表达出一种激进的女性立场,实际上却浮现出探索生活的迷惘与面对未来的虚空,暗合着其对生存现状的理解:对生存空间的无助和惶惑感,暗示着人与人间的隔膜,狭仄而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无可奈何的宿命。反映了自己潜在的不安和对化解不安的期待。 而面对这样与众不同的叙述,长空的反应自然是莫衷一是,最为集中的自然是对其过于私语性地忘情宣泄的性感受性观念的诟病了。 对此我的理解则是首先应允许写手跳出自己的生活,进入一个莫须有的世界。如果每一篇文章都要强行揣测是个人生活的实录那所有的故事就难以为继了。其次,风尘文章里对性剌激和性快乐的较多着墨,对性感受和性体验的较多展示,不光是彻底反讽了传统的性禁忌及性道德,更重要的是表现出其体味人生,探究人性的一种严肃的努力,通过爱无力,爱别离来表现出人和人间的隔膜、甚至是厌弃,实际上揭示了人性的一种永恒悲剧,如果对于其展示的人生、人性中所有的美好与丑陋、满足和尴尬、自然与荒诞无法理解的话,自然也就无法沟通了。最后,风尘让某些男士或女士无法接受的激进女性立场无非是一种站在自身性别立场上对男权中心文化的批判,对于在情感生活中一直占据着优越位置的男士来讲自然不好接受,毕竟,他们还没习惯女性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评头论足说长道短罢了。 当然风尘之文也有一些显而易见的不足,那就是语言风格对她的最危险的诱惑,搞笑戏拟,轻薄嘲弄,在她的文章中成了格式,不断地重复,也许在下意识中,这种诱惑本能一样时时骚动着,要求一显身手的机会,所以不论有无需要,风尘的兵来将挡见风就上成就了风尘式的文字游戏,格局始终是狭小的。 另外一点,就是风尘的文章甫一出场让人眼前一亮,如<各式寂寞>如<离婚女人>,但前工后拙,写到后来,成了大话版男女礼仪,甚至炒起了唐僧师徒同性恋的冷饭,缺少了一些前期的那种爆发力与创造性。这前时了了后未必佳颇让我疑惑一阵,直到最近方才明白。 原来,就是近期,也正是风尘告别长空告别网络的倒计时阶段,难怪,风尘那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颇具伟人风骨的帖长久以来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至此幡然醒悟:这充斥其间的特质,正是一种对时间的敏感呀。 不染风尘,焉能跳出风尘?苦海无边,乘风破浪正是为了猛回头上岸的那一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墮入风尘,则是满心期待良人夜奔的那一幕,好一段自来鸳鸯不羡仙的佳话! 人在路上,路就没有走完,虽然有十字路口的徘徊与告别,但一次告别就是另一次开始,一次新的开始也是对原来生活的一次告别。风尘奔向她不为我们所知的异域,我们则继续我们的行程,而长空下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无时无刻不在触动着我们的心弦,相遇相拥的温暖无法忘记,内心深处保存的那一份暖意,总会定期轻轻泛起。。。 多年前看过的一部老片,刘德华主演的<异域>,讲述一群被国家遗弃的中国人在异乡漂泊挣扎的故事,片尾感人至深的一首<大地的孩子>送给风尘,毕竟,归去的时候是要说声珍重再会的! <大地的孩子> 出征的你总选择生命的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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