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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
女儿跟我们电话说学校的课都结束了,只剩了个重奏还常不上课,申请回家,我一口否决。她的爸爸差点想随她。 学校要他们留在校上小课(似乎是这说法),有学校对他们培养的计划,有必要的理由,不想给她搞特殊。我说有空的话去参加一些社会实践,比如外出 打.工 什么的。若这个暑假没有她要回来驾照路考,我建议她不回来,整个暑假就在那里打工,积累社会实践经验。 可是,她的爸爸是反对我的。我说什么他听,我讲的道理能凭我三寸不烂之舌最后能令他认可,但我嘴合上不几天,他依然故我对孩子没有原则,而是以宠爱为主。 妹妹昨天还对表弟夫妻谈起女儿从小我不给她零花钱,要求严格,而她的姐夫却惯,悄悄给她钱带她去逛店买东西等等。我听到马上连她也揭发“你和老太太不也是嘛,小时候瞒着我给她钱,你们合力惯她。”
大上周我给了佩佩最后的机会,我不想她若真的不喜欢学了想放弃而我却拖着她学,更是不想她选择继续跟我而她的妈妈不配合或者说拆台。我想起这孩子那么爱逃避事情,或许上次回家没对父母提起?而父母以为因为期末考试在即我给他们放假了。我说的是“何时完成这个我检查了多次,亲手辅导了多次的,我认为你很容易完成的作业,何时给我打电话,我不嫌你打扰,我给你安排时间上课。” 可她还是过了十多天了还没联系我,我就想到她的父母可能不知情,我作为老师,得给家长一个交代,让他们明白实情。 我想了想,毕竟是他们的孩子,我再厉害,再肯费心,再有策略,一周也就见一次,一节课的时间,能影响到多少?多数时间她还是在家里。这样肉这样轴的孩子,必须得到他们父母的认可和配合,我才付出得有价值。既然我是个肯于付出,自诩负责任的人,这次我得站出来主动一步。 但我清楚:我的主动必须得有个度,她何去何从,是他们的事情,我这边是仁至义尽了。于是我采取这样的处理方式,下午三点的时候:发个信息说明实情,关机外出,说有事晚上联系。 我想,晚上联系我就不主动了,如果他们以前不知道实情不联系我还说得过去,我信息过告知实情了,就没有再去主动的理儿,他们的孩子还得他们比我多关心一些才是正经。我毕竟是个外人,没义务对他们的孩子额外过度主动,特别是在他们拆台拖后腿后。 晚上我也正好有事,但也是有意不联系他们,我想的是如果今晚他们不联系我,明天的课我重新安排时间,不将佩佩考虑在内。
今晨我进入人事局的技术人员继续考试系统,答完了试卷,得分98.5. 上午我是让琳琳提前来的,可是琳琳弹了一段时间,有人敲门,却是佩佩来了。我先一笑,心想还好,还是知道好歹的,算你有良心。 然后我说应该给我个电话。 检查完作业,我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样子也差不多了。 我问“你妈妈说你弹得好听了么?”她说“说了,我妈妈说她最喜欢这支曲子了。”听这话知道她妈妈实际很懂她的女儿,很舍得激励教育,这种教育很适合这个不自信没有坚持力的孩子。 是啊,谁不爱自己的孩子不想具体付出?只是还算年轻的妈妈没有将家长在孩子成长中的作用看得足够重要,也都纷纷盯住了搞事业赚钱,忽略了对孩子的具体关怀、引导等等。可是,孩子的成长需要你的陪伴,具体的引领,特别是佩佩这样的孩子。 给佩佩妈妈的信息:刘老师,佩佩怎么还没跟我联系呢?实话说,孩子身上问题不少,是个很缺自信、毅力、不够认真、做事没数、比较松沓的孩子。我在她身上真费了心,刚令我满意也正好考验她坚持的时候,你带她去了青岛,回来一看上次已弹得比较完整的曲子又错误连连。我让她回家何时弹好就来,到现在还没联系我。先给你信息,有事要关机,晚上联系。
那天跟扬扬妈妈电话,主题是同样是放养的孩子,她的孩子为何出色和这种出色背后还欠缺些什么,也将她和她孩子的非我亲眼亲耳所见但预测到的实际情况对她有头有尾的分析了一番,根本不用她向我陈述那些理由和遭遇到的问题,让她知晓一下我的洞察力可不是捕风捉影,让她心服口服。当时用了很多正反论据和论证,成语和哲理性用语啪啪甩出来。不等我再听她说什么,我说完她也发现她们的事情我了然于心,没必要再向我陈述。 最后,还是决定了让同学妹妹的孩子今年考钢琴二级锻炼一下,在决定之前我综合考察了一下,手型没问题,奏法没问题,音阶没问题,练习曲没问题,另外俩曲子更没问题。那为何不历练一下?考级曲子需要很多遍的练习,我可以用各种不同奏法、速度等多种练习,最终因熟能生巧使得运指和手型都得到提升。 同学妹妹这孩子,至少要还跟我学5年。
今晨一份不得已的留言,很长,摘其中一点: 我对你该尽的心,在那个刚刚过去的春天已是尽够了,多少的推心置腹基于亲人般的疼爱的交流,被你视若草芥踩在脚下。 我绝不是个不宽容的人,但宽容得有个理由,有个底线,触了那底线,我的宽容很吝啬。我觉得一个人做错了事没什么,若感觉不出也没什么,但若在我这样比较内心冰雪般眼明心亮的人点拨后,还以为我傻乎乎的看不穿,所以也不认那个错账,我不给出我的宽容,也不想再去言语。糊涂也罢,假装糊涂也罢,距离一破开,已是不再,不适合我再继续推心置腹了,我清楚这个。这就是距离的学问,我眼里的。
人生如此短暂,有必有避开那些给你灾难和伤害和烦恼的人,就是夫妻儿女也不行,比如我的老公和孩子。
我对事情是有种执着的较真劲儿的,就是这么大了依然如此。 比如这几天的鲜蒜价格,西区店第一次注意是3.5元,十路店是3.5元,东区总店是3.2元但我挑选好正要过称的时候调成了2.95元,我买回来一扒皮,很大的蒜瓣,很新鲜,又淹了一大桶。但他昨天看电视说从农民手中收蒜就4.05分,我嚷着要他陪我去考察,一个晚上就为一个事儿,看看大蒜的价格变化。结果:西区4.95,十路3.5,东区4.2元。比了比,同样质量的蒜,东区我买的那天比西区现在便宜了一斤两块,且质量极好。 晕,没个正事儿了。 晚上电话滨医神内,知道周晓生大夫明天一天上班,打算高压氧前去咨询他,拿个主意。 这段时间迷上了求职节目,这几天看的是中国教育一台的《职来职往》,这些人显然比张绍刚那帮富有人情味,尖酸刻薄的人少,年轻人到了这个舞台本来就太容易紧张,又是没有多少经验的,再语言凌厉咄咄逼人,确实不人道。
6.17
八点多点醒来,电话了高压氧科,他们说9:20前赶到就可以了。 吃饱就去了,要买一套睡衣病号服,一套管子,每次还是50元,但我办卡的时候收费的那里不能联网,我只带了两个人的医疗科和银行卡,只有一点现金,先放弃,去了神内,正好周大夫查房查完最后一个病号。打招呼我说正好,有事儿请教,边走向办公室边说情况,他明确地不建议我去做高压氧。问我睡眠可好,我说很容易睡得熟,但一躺下来就想老人所以难过得睡不着,他说我是睡眠不好的原因了,我说可我不是不困,是难过得睡不着,一旦看点电视什么分了心,能睡着的。他问“那你做梦么?”我说做,做很多。他说还是睡眠不行,给我开了两种药:黛力新和安乐片,说这俩药就很好,不用别的任何治疗。没想到,黛力新这种贵药好讨,但安乐片一般药店没有,只好还是回了滨医买,23块48片。 周大夫说老人那情况活了这么久真的很了不起了,就别难过了。我说不舍得啊。
给我自己买药,超过十块的我就觉得贵,给母亲,多少我也不觉得贵。给妹妹也不觉得贵,他和孩子的话我也不怕贵。
买药的时候,那位常兄在值班,简单聊了几句,他说他女儿研究生毕业后不打算出国继续深造也不打算读博士。但我想只要学业可以继续,研究生结婚也可以。 这滨医,从母亲走了后来退卡那次,再没来过,强忍着难过做完该做的事情。临往大厅门外走,终于坚持不住,眼里涌出泪来。 在门口东面挨2路的地方,在树下流了会儿泪,用纸巾擦干净朝门外等我的他那里走去。
下午带我和妹妹去了万亩玫瑰园,还只是矮矮的苗,但已是开过一季的花,那里的人说还要开一两季。进了大门口几个人在西面的房子面前朝我们看来,我想不能轻易自行进入,就走过去请问他们是否允许在园内转悠,得到了许可。 不是园了,太大,给人无边的感觉,不愧万亩。也有零星的花开。 再往西不久,就是西海了,据说西海是西区人吃水的水库。水确实清澈,周围的岸垒得很整齐,将水库维护得很好。 须得上坡才能看到水库。坡上满是黄花,正是金鸡菊。多数已是打了满满的种子,原来采花种这么好采,采了一些。过些天回老家要种到母亲的墓地的。 看完水库妹妹发现了坡上有许多的曲曲菜,我们拔了很多,一会儿的功夫,这里可是绝对的绿叶菜,没施肥。
妹妹这两天特别好,对我一直温柔,有两天了,我说“你这样多好,医生都给我开解抑郁的药方了,不要天天给我脸子看了。”我说“我若有你这样的好姐姐,什么没有也够了,我对你多好啊。” 知道今天是父亲节的时候,在大街上。 父亲的概念,对我很是陌生了。 我从来对比我大的男子基本不直喊其名,都是尊重的口吻,也历来自有一种亲,也许与没有父爱有关吧? 但比我大的女子我更是从没喊过其名,都是至少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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