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花邂逅 回家的路上,总要经过一家花店。一年四季,总有我叫不出名字的花朵静静地在架子上开放。 除非节日,一般情况下,我只能朝它们投去匆匆的一瞥。 在琐碎的日子里,青菜萝卜才是真正的主角。而鲜花,在平常人的生活中显得太奢侈了。虽然有时候,它们并不见得贵。 我以为,只有小资阶层的人才会时时光临花店,处处讲究情调的,那些拨拉着算盘、计划着每日开销的主妇们,有谁会记得时不时地买束花给自己呢? 我相信,女人天性是爱美的。谁不想买束花来点缀一下自己越来越枯燥的生活呢?只是,匆匆忙忙的人生,常常被一日三餐、油烟水垢弄得支离破碎、焦头烂额的,倘若有那么一点点钱或有那么一点点闲,也只顾着一头奔向打折专柜,为自己添置一些行头或对着镜子狂抹珍珠蜜、奶白霜,衣服和化妆品吧,是可以直接修饰女人的容貌的,而花嘛,放在家中,不一定有谁看得到。急功近利,这是生活中最实惠的原则。 然而,终究还是有一些人,是真正懂得鲜花的功效的。我的一个同事,就有买花的习惯。她说:其实,每次不用花太多钱,二、三元买一束花,插在花瓶里,可以看上一两个礼拜,折算下来,不贵的! 于是,再路过那家花店,我有时也会停下脚步打听一下花的价格。更多的时候,仅仅是看到了一些我不认识的花,想前去问一问花的名字而已。紫罗兰、薰衣草、香雪兰…… 某天,我同事介绍我买“勿忘我”,我吃了一惊,这种花的名字早已捻熟于心,但至今都不知它长的什么样子! 进了那家花店,同事指给我看,“勿忘我”就静悄悄地摆放在角落不起眼处。已是春末,花店早被各式各样的菊花、玫瑰、康乃馨、百合装饰得热闹非凡。这么不起眼的花呀,谁会记得它呢? 那一串串并簇开放的花朵,打破了我原先构想的画面,我以为“勿忘我”一定是大朵大朵、富丽堂皇的,谁知它长得是这样不起眼的。 老板从冰柜里拿出颜色不同的“勿忘我”,黄色的晃眼看去感觉象油菜花,那深紫色的又显得太暗,在她的建议下,我挑了一束紫红色的“勿忘我”。 在清水的滋润下,紫红色的小花瓣慢慢舒张开,静静地点缀着古朴的花瓶。 花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当你心烦气躁时,只须静静地看着它们,所有的浮躁与喧嚣便被它轻轻地挡在心门之外。它象一位守护天使,抚平你心上的皱褶。 与花对视,我仿佛看到了生命中最绚丽夺目的一瞬,虽然短暂,却值得珍惜。 与花对视,让我想起一位绘画本作者钱海燕在她的一幅画里写下的一句话: 希望临终前能给我一个月的闲暇——我想知道这世界上,每一朵花的名字…… 2003/4/4上午匆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