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陪你看流泪的电影 多少年后重播在电视里 不少剧情 都已忘记 只记得我们手握得很紧 最爱的未必适合在一起 相爱是让彼此做自己 一段用心过的感情 能让人懂得好多珍惜 我们都要幸福很幸福 才不枉当初决定分手的痛苦 你要我有爱而没有一点束缚 我要你被花更多心思照顾 我们都要幸福很幸福 别成为对方心上的包袱 送给爱过的人最好的礼物是永远 过得不悲伤 不孤独” 樱哭累了才记得从蹲着的墙角站起来坐到卧室的椅子上,若在她去杭州的几天,似乎一直来开开窗让屋子透透气,瓶中的雏菊丝毫不见衰亡的气息。 “樱,冰箱里有吃的,回来了来个电话,我买好吃的来。” 若 是若昨天的留言,打电话?樱苦笑着拔了电话线,打开抽屉看看存款已经所剩无几,本来打算从杭州回来以后就找工作的,可现在,谁会要一个多年不曾好好工作又不能说话的人? 觉得冷,樱觉得一下子好冷,她关上窗,关上房们,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外面有着大大的太阳,可是她依然不停地颤抖。到了下午,她从昏睡中被惊醒。窗外是噼里啪啦的大雨。闪电斜劈着墙壁,还有大滴大滴的雨点撞着玻璃,敲着阳台的铁门,时而还有呼啸的风呼啦啦一下子一下子地把窗户震得直哆嗦。樱缩进被子里,紧紧用被子捂住耳朵,希望风雨赶快过去,别逗留太久太久。 樱发觉有人在拉她的被子,她不肯松开手,死命死命地拉住被子,可是那双手远比她有力气得多,她被从人被窝里掏出来,灯开着,樱不由象猫咪一样眯起了眼睛。 若看见的樱,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神狂乱,而身体却不停地在发抖。 “樱,生病了吗?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来,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他向把樱扶下床,樱不肯,她对着若摇头,指指自己的嘴巴,一直摇头。 “樱,说话,请你说话好不好,你怎么了?” 樱见若不明白她的意思,爬起来趴在书桌上找到了一支笔和记事纸。 “我失声了,不能讲话。” 若一字一句地念着樱写出的歪歪斜斜的字,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呆了呆,也象樱最初一样开始摇头:“不,不会的,发生了什么事,别吓我,好不好?” 樱叹了口气,略过城她把大致的事情说了说,平静下来后的樱下了床,站在若的边上,把自己的脸贴在若的胸口,用手环着他的腰,许久许久。若从来没有见过樱这么主动地靠近过自己,有点意外却很高兴。 等樱洗好澡,若帮樱吹干了头发,等她化好了妆,带着樱去吃晚餐。 杏黄色的紧身毛衣,黑色的直脚呢裤,粉黄色的翻领短外套,若又觉得会冷,帮樱拣出一条也是杏黄色的大披风披在她的肩上。 若带着樱去了他常去的一家不太起眼但是是商界同僚比较爱去的小店,那里的厨师厨艺精湛,回头客一直不断。其中最拿手的就是蛋黄蟹粉狮子头。 樱的胃口出奇地好,吃了大大的两个狮子头后,她终于吃不下了,要若吃下剩下的部分。看着樱恢复了吃的喜好,若很开心,胃口自然也奇佳。正要结帐离开的时候,樱发现桌旁站着城和一个清纯可爱的女生。甜甜的笑容,粉红色的少女套装,白色的毛大衣和清爽的齐耳卷发,乍一看,恍若当年晶莹剔透的凯凯。 “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们两个。”城把“你们两个”特别加重了语气。 “樱,你的失声好了没有啊?” 若有点意外城怎么知道樱失声的事情,但是既然樱没有说,他也就按住不问:“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两个。不介意的话,我们要告辞了。” “请便。” 若招来了WAITER结帐,樱却一直打量着城身边的女孩子,近似目不转睛,那女孩子被看得很莫名其妙,扯了扯城的袖子,城却没有理会。樱在若帮她披上披风要下楼时,温柔地拉住那女孩子的手疼惜地握紧了,放下,才离开。那女孩子觉得很奇怪,但因为感觉樱没有恶意也就没有做声,只是回头目送着樱离去,再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城。城则耸耸肩,在若起先的位置坐下,开始了二人的晚餐。 樱在花店重新开始上班的前几天,把花店里里外外重新按照从前她和凯凯喜欢的样子布置了一番,还从若那里要来了凯凯生前最好看的照片请人制作成大幅的彩照,做成壁画放在花店左面的墙上。紫罗兰的背景色下身着白色长裙的凯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象是立在花海中随风飞舞,让原本简单的小店生动了许多。购买了一大堆杂志书籍,换了店内播了好些年头的花卉礼仪介绍的带子,再让原先的花匠帮忙订购了许多稀罕的品种来充实。不久,店里的生意更加红火了起来。虽然古北这边的住客已经换了,但是他们对花店里的花和那位只用微笑作答的女老板一直喜爱有加。 “樱。”樱当时正在修剪玫瑰上的枯叶,背后的轻声呼唤和轻轻拍肩让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子。韵T恤牛仔马尾,笑吟吟地立在边上。没有精致的装容,只有修得合宜的眉,一点眼影和一抹口红,连身上的香水也淡得只有樱在紧紧搂着韵很开心地笑着的时候才依稀闻得到。 樱接着看见了韵身旁一个小小的孩童,淡淡颜色的头发也梳成了马尾,与母亲同色系同式样的一套服饰,细长的眼睛象韵,薄薄的唇却象足了生,喊着“樱阿姨”的时候咧开的嘴边有一个深深的酒窝,樱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花仙子。樱抱着她亲亲她的额头,用自己的脸贴着她的小脸,好象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韵很理解似的一齐搂着樱,给她最放心的鼓励。 一边听着韵说着她在生的陪伴下游历各地归来之后的生活,樱一边招呼着来买花的客人,一边搂着孩子在膝上玩耍。韵一番游走忘却了伤痛治愈了心结,与生相约一切从头来过。放弃了原先风光无限但是束缚个性的白领生活,韵把她自己从时装与所谓的优雅中解放了出来,在多方奔走下终于加入了儿童发展基金会参加帮助病困儿童的工作,拿着微薄的工资,却过得快乐无比。不久,便有了第二个宝宝,千心万苦之后,女儿健康成长,丈夫相濡以沫,工作简单充实,韵的话语中洋溢着满足与幸福,温煦的春风仿佛在她的世界里从不曾离开。 樱在纸条上写着:“我替你高兴!记得有空带孩子来玩,我好喜欢她。”韵点点头: “樱,你也该有个家了,若对你真好,是他告诉我你回来了,我才知道的,女人的时间是很少,但是男人的时间也不多,你要的幸福也许就在他手里呢!” 樱微笑着把韵往外推,有点害羞地脸红着。若,是啊,若。谁说樱没有想过,谁说樱不明白若的执着代表了什么?谁说樱的心里不是有着自己的明白? 樱接下来的时间有点乱,摆正了花瓶,洒落了百合,客人要了菖蒲,她给了满天星。她的思绪在跳舞,从她明白自己其实爱着若的时候,她何曾停止过思念的浪潮? 旅店的孤灯下,一笔一划书写着同样孤寂的想念,寄往报纸和杂志化成了铅字昭告世间。打工的繁忙中一点一滴积蓄着同样繁忙的痛楚,化成继续坚持的力量埋藏心底。可是,她始终没有对若说过一句她心里的感受,不晓得若是明白还是不明白,但是樱却晓得。 ※※※※※※ 沙漠在没有风的时候,从高处看,像人的肌肤; 而有风的时候,烟起尘埃的样子,就像捉摸不定的梦。 七七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