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韵想给王鼎写一封情书,表白一下自己对王鼎的爱慕之情,可是心里想的,却始终落不到纸上,心里一阵烦恼,便拉开房门跑了出来,她在心里暗暗地骂自己笨,连封情书都不会写,爹妈省吃俭用地供自己读到高中,高考就差那么几分,可惜没有考上大学,不然,现在也许正在大学里读着书呢。 妈妈原本是叫自己去复读的,可是爹爹就是不肯,说考不上大学就算了,一个女孩子能读到高中毕业就算不错了,再说家里苏雪香又腿有残疾,没有个人帮忙,正好帮家里打点生意,还去复读什么? 苏雪韵一气,也就打消了复读的念头,专心地在家里帮爹打点生意。于是去市区散发小广告,发单子,发货,收帐,记帐,管钱,都落在她身上,几年下来,帮爹爹把一个差点被吴朗贵整破产的煤场打理得井井有条,渐渐地恢复了元气。 正在她想进一步扩大煤场的经营时,王鼎找上门来了,而且可以先供货,后结算的优惠条件与苏家煤场合作,这下让一直苦思如何发展煤场的苏雪韵喜出望外,这无疑是王鼎为苏家煤场垫出了一大笔资金,而且这资金还可让苏家多周转一个月,这怎么不让苏雪韵欣喜若狂呢? 通过一天多的接触,苏雪韵心里竟生出一种"假如我能嫁给他就好了"的怪怪的念头,她也不知王鼎到底有没有结过婚,到底有没有对象,这些她都不管了,但女孩子羞涩的心理,又让她不可能直白地去问王鼎,刚才在海边散步时,本想平平淡淡地和王鼎聊聊天,探听一下王鼎的底细,结果在海边沙滩上,机会是有的,可是真的面对单独的王鼎,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错失一次大好机会。 回到家,好想好想给王鼎写封信,可是似乎满腹的话真要落在纸上,却连个开头语都写不好,真是烦死人了。她想着,烦恼着,信步地走着,猛一抬头,咦,怎么走到王鼎和罗炎慧住的旅社来了。 她抬头看看王鼎住宿的那间房的窗户,窗户开着,隐隐约约地还有听到王鼎和罗炎慧聊天的声音,她的脚步犹豫着,是进去再看看王大哥呢,还是往回走,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看见妹妹苏雪香手里拿着一封信,嘴里"依依呀呀"地哼着曲子往旅社走来,"这死妮子来干什么?手里拿着的信是给谁的?" 苏雪韵忽然好奇起来,躲在巷子一个角落,看妹妹苏雪香跛着脚进了旅社,忽然心里却又生出另一种奇怪的念头,妹妹苏雪香的信是给谁的?不会这妮子也喜欢上王大哥吧?呸,不会的,不会的,看她和罗大哥的亲热劲,那信说不定是给罗大哥的,那她给罗大哥写什么呢? 苏雪韵想悄悄地进去探听一下苏雪香和王鼎他们说什么,转念一想,万一妹妹苏雪香爱的也是王鼎怎么办? 怎么办?苏雪韵心里念叨着,突然心里生起一些寒意,心冷冷的,暗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象妹妹一样,大大方方地跑进去向王鼎表白呢?心里冷意一起,刚才那一股热情劲便跑得无影无踪了,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心里自怨自艾,高一脚,低一脚地回到煤场,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拉了一床被子蒙头盖住,不知是想笑呢还是想哭。 苏雪香进了王鼎和罗炎慧住的房间,把王鼎拉在一边,说:"王大哥,这是我姐给你的信,不过,现在不能看,等你回到岩顶时再拆哦,嘻嘻。" 王鼎摸摸后脑勺,说:"你姐给我的信?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的?干嘛要费那么大劲写信?还要回岩顶才能拆?" 说完,接过苏雪香手里的信,便要当场拆。苏雪香一把拉住王鼎的手,说:"不嘛,真的不能现在拆,现在拆了,我姐会受不了的。你千万千万哦!" ※※※※※※ 诗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