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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回、识诡计妙破瘟疫，善经营利己利人
天高月亮蛐作乐，夜深人静犬相闻。 斜影晃悠水井房，不觉身后有人分。 识破诡计反用计，面粉戏弄兮药粉。 施药救人源水毒，保和口碑众人赞。 旧恨未消添新仇，有人欢笑有人愁。 生意兴隆又添喜，一心一意助夫业。 许仙坐在大堂疲倦的张望，跟冯掌柜唠叨道：“唉！见鬼了，吃了药也不见好，咳….咳…咳…..”冯掌柜劝道：“许官人，听说外面的万灵丹，很有效，就是贵了点。”正说着，那道士右手拿瓶万灵丹，左手持木剑，口中念道：“天灵灵、地灵灵，王道士丹最灵，怎么样，许大夫，来一瓶？”满脸真诚的王道士劝道。许仙见有人上自己的药堂卖药，笑道：“我自己就是大夫，咳….咳…..”又在咳道。道士上前关切道：“许大夫，昨天都跟你说了，我的是祖传秘方，看看，好意送上门来，不就是三两银子嘛！” 白娘子听见有人在大堂卖药，好奇的在门帘处张望，俊秀的道士突然冒出个蛤蟆头，娘子吃了一惊，心想：蛤蟆怎么成了道士？这么多人发热，就他一人有秘方？来不及多想，出来笑迎道：“官人，就别拒绝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冯掌柜，快给他三两银子。”许仙难为情道：“娘子，我的病，自己就能治好。”冯掌柜给了银子，道士接过道：“就是嘛，还是白娘子明事理，贫道也是为了全城百姓。”却一直看着娘子，思量道：大美人一个，怎么就成了他的娘子？奇怪，她也有法力？娘子尴尬应道：“那就多谢了！”却听见冯掌柜道：“三两银子，太贵了！”王道士回道：“花了银子，病能好起来，也是值得。祖传秘方，当然要贵点。许大夫，白娘子，贫道告辞！”娘子应道：“告辞！” 许仙接过万灵丹，兑了热水，竟全喝了下去。 刚吃完晚饭，娘子把小青叫到房中吩咐道：“青儿，你马上让冯掌柜准备一大盘面粉，端到侧房，待会可能要用！记住，不要让官人发现！”小青应着，即刻吩咐冯掌柜。 “青姑娘，面粉端来了！”冯掌柜端在木盆，小青就在一楼侧房门口站着，应道：“好了，端进来就行！”冯掌柜放下，临了问了声：“青姑娘，要这么多面粉，是不是明天都要吃面条啊？”小青没好气道：“吃，吃，就知道吃，自然是有用，行了，回房休息吧，不要跟许官人说。”冯掌柜支吾着回自己房间。刚走开，娘子小心走进侧房。小青笑道：“姐姐，做贼啊你！”娘子手捂住口道：“小声点，不要让官人听见了！”小青瞧瞧，应道：“姐姐，要这么多面粉做什？”娘子道：“我出去后，叫五鬼来帮忙，把面粉装进药瓶子里，剩下的就装进袋子。”说着双手现出白球，指向桌子道：“变！”星星点点，几百个药瓶冒了出来。小青不解道：“面粉装进药瓶里，那不是卖假药。”娘子来不及解释道：“青儿，这事就交给你了，我看看官人就下来！”小青也不好多问，应道：“放心吧，姐姐！” 小青念动法语，双手青球落在胸前道：“白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青球闪现，白福睡意隆隆的叫道：“青姑娘，白天干活，晚上也不让人甩甩，你想整死我们五兄弟啊！”小青怒而视之，道：“小声点，叫你们做点事，还要打招呼不成？”二福厚笑道：“青姑娘，别生气，有事吩咐就是！”小青指着桌上的瓶子道：“也就一点小事，把盆里的面粉装到瓶子里，多余的就装进布袋。”白福五个一看，做个鬼脸道：“青姑娘，装到药瓶里做什，这么多面粉，干脆给哥几个做点心！”四个起哄道：“点心好吃！”小青命令道：“快点，少罗嗦！这可是姐姐交代的。”白福见势不妙，撒手就干，你塞一瓶、我塞一瓶，好似戏班里的师傅，乱烘烘的塞泄一通….. “咚！….咚！咚！”屋外敲过三更。天高月好，蛙声一片，时有犬吠。谁也不曾注意，熟睡的时候，有两个黑影漂动。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前面黑影突然飘到一口水井处，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瓶子，揭开，又回头望望。百丈开外一处暗角，一个黑影悄悄藏身，若有若无的探勘前面那个黑影。见它弹着瓶肚，一连三下，盖好。四处张望一翻，飘向另外一口水井。角落里黑影随后落在井旁，狐疑开来，心想：晚上偷偷摸摸做什，莫非？右手画个圈，随后跟了上去…... 回到侧房，娘子见面粉已经装好，随手变出个小袋，念道：“分去合来！”，轻启双唇，桌子上药瓶飞了进去。合上，道：“小青，让他们跟在后面，照我的话做就是了！”“嗯！”小青应道。一行七个来个变化，白、青、灰光飞向一大宅子里。落下脚跟，却听道：“宝贝，来嘛…..”“色鬼，哪有你这样做道士的….”女人嗲道。白福五个心花怒放，娘子捂住嘴，做个手势，隔空传音道：“小青，你在外面看住，我们先进仓房。”“知道了，姐姐！”小青应道。六个飘进屋内，娘子眼睛闪出白光，现出一布袋，“分去合来！”，木架上药瓶犹如蜻蜓点水般飞进。又吩咐道：“白福，快把带来的瓶子摆上去啊！”白福应道：“是！”五双鬼手快如切西瓜，稍纵片刻，五层木架有如原样。娘子拿过空袋，对准旁边的药罐，吸口气，一层药粉跳入口袋，白福一手把多余的面粉倒了进去。见一切妥当，道：“回去。” 出了房门，小青道：“好了啊，姐姐！”娘子应道：“回去再说！”难听的春涛声，娘子转身，回到侧房。小青跟上，不解的问道：“姐姐，刚才那是谁住的地方？”娘子笑着，附在耳朵旁言雨几句。没想到，小青“呵呵…”大笑起来，道：“姐姐，真看不出来，你还会整人！”娘子应道：“不安好心，可不要客气！”说着，将带回来的布袋打开，右手掌托起一颗白球，口中念道：“瘟疫有人为，来解保和丸！”白球托住布袋，天女散花般降落，一瓶瓶‘保和丸’现在桌子上。小青赞道：“姐姐，这下，他可惨了！”娘子道：“小青，你也该休息去了。”“是了，累了一天，姐姐也早点休息。”说完，打开房门，见许仙迷糊地站在那，厉声道：“你在偷听我们讲话？”许仙不解，哈欠道：“什么话，我正要敲门！”小青瞪了一眼，自个回房。许仙莫名其妙地进来，道：“娘子，不是睡了吗，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娘子只是笑笑，许仙突然睁大眼睛，张嘴道：“娘子，‘保和丸’，是什么丸啊？怎么这么多啊？” 娘子应道：“官人，你看，白天吃了药，现在就不咳了。这‘保和丸’就是专门用来诊治时下瘟疫。”许仙听来，歪着眼睛道：“娘子，不是忽悠我吧，这个能治好咳嗽发热？”娘子正色道：“官人，我敢保证，我们这个‘保和丸’比那个道士的‘万灵丹’还要灵，而且，我们只收一两银子一瓶。”“一两银子！？”许仙不可思议地高兴道：“对！娘子，我们不能卖那么贵，那道士的药，好多人都买不起，灾难财可不能发。”娘子顺着许仙的意思道：“官人说的对，救人要紧，明天就把‘保和丸’拿出去，实在拿不出银子的，就赠送，就算积个福吧！”许仙乐坏了，应道：“就按娘子的意思办，娘子心肠也不坏嘛！”娘子笑道：“比官人好点。” 救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众生本无贵与贱，将心比心过贪欲。 一大清早，保和堂门外两旁墙上贴有告示：保和堂新制良药‘保和丸’，专治时下咳嗽发热之病，每瓶一两纹银。先到先好，无效退银！时间为：即日。那些咳嗽发热之人，有刚发的、有不见好的，赶个早买‘万灵丹’。有几个病人留意到两旁的告示，一来二往，围成几圈。其中一个喊道：“这是真的吗，有这么好的事，才一两银子，无效还退银。”另一个接道：“那也难说，保和堂开张也有十多天，许大夫的医术，大家都是看见的，不妨进去看看。”“是啊，是啊”“进去试试…..” 娘子见外面病人还在犹豫，就吩咐道：“冯掌柜，劳烦到外面跟大伙说一声，告示所言，句句是真！”许仙也点点头道。 冯掌柜走到门外，有人问道：“这是不是真的？”冯掌柜大声应道：“大伙请放心，许大夫、白娘子说了，告示上都是真的。药可当即品尝，有效无效，马上可知！”刚才那几个进得门来，冯掌柜拿了瓶药，端来热水，服下。众人纷纷进来观看，那人咳嗽不再那么厉害，道：“‘保和丸’还还真有效，现在舒服多了。掌柜的，给我来一瓶。”掏出一两碎银，抢在前头。众人不顾咳嗽，嚷道：“一两银子，比那道士便宜多了….”好在白福等在旁边，接银子的接银子，拿药的拿药。一传十、十传百，口碑传开…. 那个毛阿爹走进，许仙直接招呼他坐下，道：“毛阿爹，让我再仔细看看！”望、闻、问、切，一一诊过，毛阿爹问道：“这些天，吃了你的药，好多了！”许仙看着，轻松地笑道：“毛阿爹，确实比以前好多了！”心想：肺咳得花不少精力。又道：“不过，您还得按时吃药，千万别粗心！”毛阿爹应道：“可是这药….”许仙宽慰道：“您放心，答应过的，不收你银子，吃完了，再来取就是！”毛阿爹沉沉的点点头。照例，冯掌柜包好了药，记个名字，顺便送了瓶‘保安丸’。 话说郝捕头咳嗽不止，跑到王道士家买药。院中一老汉刚付了三两银子，王道士见是郝捕头，恭敬地道：“天灵灵、地灵灵，您是姑苏救世星！”郝捕头听他正经道士贫嘴，心想：好讲话的名头可不是吹的。冷冷道：“我怎么成了救世星了？”王道士笑道：“郝大人，看您这样子，肯定是咳嗽发热。没关系，‘万灵丹’绝对有效，这个就送给你！”郝捕头推道：“这可不行，人家会说我以公肥私的。”突然跑进一人来，不管谁是谁，把手中的药瓶泼到道士脸上，发狠道：“什么万灵丹，一点效果都没有，分明就是面粉，害得我还借了三两银子。”王道士本就君子的脸面，这回，更像个大花脸，眼神难堪，舌头卷了卷，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面粉！”那人不容分说，抓住道袍，道：“废什么话，快还我银子！郝捕头在这里，可要为我讨个公道。”郝捕头文了闻，确是面粉，撒气道：“快把银子还给他！”王道士狼狈地掏出银子，酸一阵、哭一阵。旁人也索了银子….. 郝捕头走后，跑进仓房看个究竟。开了一瓶，是面粉，又开一瓶，还是面粉。苦在心里：不可能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变成这个？莫非有人发现了？又一想：还好，里屋还有，到街上接着卖。 郝捕头难咳嗽出得屋来，在路上听见有人说保和堂的‘保和丸’很有效，价钱也便宜，心里寻思着看看去….. “哎呀，郝叔，近来可好？”许仙滕出手相迎道。‘好讲话’“咳…咳….”几声道：“汉文啦，不怕你笑话，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许仙关切道：“郝叔，也赶上这个瘟疫了。”娘子走过来，施礼道：“素贞见过郝叔！”‘好讲话’应道：“白娘子好！”娘子吩咐小青道：“青儿，快让郝叔把药服下！”小青端了热水和保和丸，服下，道：“多谢白娘子，小青姑娘。吃了保和丸，现在舒服些了！”小青还嘴道：“哪有这么快哦！”许仙、娘子笑着，‘好讲话’一时找不到言语。娘子道：“郝叔，快请里屋坐！”‘好讲话’推却道：“不了，我还得去吴员外家，听说吴夫人也害了这个！”许仙紧张道：“师娘也病了？我这就叫人把药送去！”娘子接道：“郝叔，官人吩咐下面送过去，这里还要你做个见证才是！”‘好讲话’道：“什么见证？” 王道士规矩地摆好万灵丹，不停的招呼往来病人。有几个人咳嗽的停下脚步，疑惑道：“要不要银子啊，人家保和堂才卖一两银子，你要三两，这名摆着是坑人嘛！”“走，我们走….”“你！你….”王道士难得发火，这回却是无可奈何。心想：昨天许仙还是用我的药，今天怎么就有了‘保和丸’？莫非被那白娘子发现了？还没想明白，看见白娘子带着郝捕头和一干病人，就偷偷跟在后面。 转过专诸巷，绕到一颗青石水井旁，井帽旁有个白圈。原来昨晚跟在后面的是白娘子。娘子接过二福提过的‘保和丸’，对着郝捕头和众人道：“郝捕头，众位邻里，据素贞所知，姑苏城内这次瘟疫，都是喝了这有毒的井水！”郝捕头紧要地问道：“白娘子怎么知道这水有毒？”娘子不假思索道：“诸位，请看，这井旁有个白圈，这城内水井凡是有圈，就是有人下了毒。这也是有的人没有染上瘟疫，有的人却有的原故。”娘子早有应对，轻巧的回避了这个问题。王道士有模有样的躲在角落处，想来：这娘们什么来头，竟然知道我的底细！哼，河水犯了井水，看我怎么收拾你！转个变化，一串黄圈飞到保和堂外。见小青在大堂，看出有些法力，右手现出把短木剑，吹口黄气，全掌横飞射出，“嘟！”落在小青脚下。小青环顾四周，没有他人，若无其事的拾起，没想到地砖破成一条缝隙。见剑身上刻有几个字‘戏弄本道士，有胆的跟过来！’小青想起昨晚姐姐说的，二话没说，追出门外，一个转身，青球飞向城西的东山。 白福见小青大白天突然消失，心中担心：什么事这么紧张？不是有人打上门来了吧。见许仙不在大堂，三步两步奔向白娘子。 白娘子陶一勺药粉倒在水中，道：“大家以后可以安心喝这井水。”有人赞道：“白娘子真是个大善人！”“白娘子不但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有人干脆道：“以后定要照顾保和堂的生意！”娘子一一笑过….. 白福见这阵势，机警地拉过二福，小声道：“青姑娘出事了，有人打上门来！”二福不敢耽搁，走向白娘子，说了几句。娘子笑而转忧，却又含笑道：“郝捕头，众位邻里，药堂有点事，其他水井就烦劳郝捕头！”‘好讲话’应道：“应该的，您去忙！”“白娘子有事，剩下的就让我们自己来！”众人理解道。“告辞！”娘子跟随白福来到一角处，道：“白福、二福，你们先回去，注意保护官人！”“是，白娘娘！”二人应得，赶回药堂。娘子双手举过头顶，现出颗白球，施展‘万里传音’大法，念道：“天地人三界，咫尺对面声！青儿，你在哪？”小青回音道：“姐姐，我追到东山腰了！”娘子收起，转个变化，白球飞向东山。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看小青就要赶上王道士，以快打快，来个变化，抢在前面，笑道：“约本姑娘来，却像个兔子，逃来逃去！”那道士只看见小青一人，脚垫地上，回敬道：“小美人，看你有几分姿色，干脆跟了我吧！”小青双手插在腰间，假装道：“看你满英俊的，我小青今天就从了你！”右挥手招来。道士放肆地张口就咬，“啪！”白脸上留下小青巴掌痕，小青飞身推后道：“还不现出你蛤蟆头来！” “你！”王道士心花正当，突然挨了巴掌，捂住脸道：“小小的青蛇妖，竟敢危害人间，本贫道今天就为民除害！”“符来！”右手突然多了道符咒。左手打个辑手，念动咒语道：“符来符去，替天行道！”那道符有如黄河之水，奔泻小青。小青见黄力袭来，喊道：“青天剑！”，双手握紧剑炳，口中道：“青天剑出，横扫色道！”左、中、右，劈出三剑，犹如醉里挑灯，青光利索地将符咒劈成灰烟。瞬时刺向道士太阳穴，眼看就要水滴石穿！道士亦不敢大意，厚重的蛤蟆掌接过，青天剑夹在中间，使出了看家本领。小青笑道：“蛤蟆掌出来，蛤蟆头该露了！”猛得张开嘴，一颗青火点向对面。“不好，三味精火！”双掌抽回，一个变化，黄圈绕到小青左边，转而又到右边，道士悄然拔起蛤蟆嘴，腥臭的舌尖快如闪电的喷出黄色毒液。还未近身，小青右手闻得冰冷的毒气，心想：明着易藏，暗箭难防。这下可要吃大亏！ “咚！”一颗白球飞过，轻轻地击中毒液，甩在树干上，刹时，由黑变黄、由黄变荒，整棵树消失无影。王道士惊出身汗，惊慌地瞧着缓缓降落的白娘子。娘子责问道：“你也是修道之人，蓄意水井下毒，不以苍生为念，何故贪欲危害人间？”王道士正正身，回道：“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暗中变成了面粉，我的生意怎会清淡？”娘子正色道：“己之贪欲，勿害于世！身为吕祖门下，不为他人着想，反来危害人间，日后必是搬起石头咂自己的脚！”道士想来：一个青蛇就够自己喝一壶，应道：“今天就放你们一条生路，此恨不消，枉为道人！”扔下几句，一串黄圈飞向他处。 小青不满道：“姐姐，为何饶他？”娘子劝道：“青儿，出来也不说一声，同为修道之人，今天就放他一马。好了，回去吧！”小青愤然不平，甩甩手，跟在后面。 三福因了许仙的吩咐，来到‘济人堂’，孙留见是‘保和堂’的伙计，招呼道：“吆！许官人送银子来了！”上下打量三福。三福不什言语，怔怔应道：“我家官人差我给夫人送瓶‘保和丸’！”孙留道：“不是送银子，你等着！”孙留进去，道：“老爷，许官人叫人送药来！”吴员外一听，邹眉，出得屋来。三福拘谨地上前道：“员外爷，这是给夫人咳嗽药。”员外接过，上面写有‘保和丸’，瞧着不解道：“这药管用吗？”三福道：“员外爷尽管放心，‘保和丸’是我家白娘娘新制的，城内病人都在用！”员外听着，回过神来，笑道：“那你替我谢过汉文和白娘子！”三福回道：“记得，白娘娘还说，有空，请您和夫人过去坐坐！”员外应道：“多谢白娘子！” 见三福走后，员外拿着‘保和丸’，高兴地喊道：“夫人啦，汉文给你送解药来了，九莲，快端杯热水！”九莲端来，员外扶起床上的夫人，喝了下去。夫人双手撑住，吃力地道：“咳…咳….，前几天，汉文自己都没辙，今天怎么有了这保和丸？”九莲也道：“是啊，爹，这是怎么回事？”员外笑道：“现在姑苏城内都在用这个，肯定错不了，听说只卖一两银子一瓶，汉文跟他娘子真是心善。”夫人应道：“哎，只可惜九莲…..”九莲假装生气道：“娘，你又来了！”夫人说着说着，惊喜道：“全身舒服些，这‘保和丸’还真管用。这回，还真的谢谢汉文！”员外宽慰道：“汉文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还是师兄眼光高！” 许仙油光汗溢，忙了一个上午，见没病人再来，自己回到楼上。“娘子，娘子”没人应承，找了个遍，叫小青，小青也不在，又匆匆下的楼来。看见白福，问道：“看见娘子跟小青没有？”白福笑着应道：“娘娘跟青姑娘出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说着，娘子和小青还在门外，许仙急忙迎上去道：“娘子，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叫我好生找！”娘子闪烁眼神，歉意的笑道：“官人，你找我啊！”小青气还没消，白了许仙一眼，道：“又没人把她拐走，才出去一会，你就急成这样！”自个进屋去了。娘子解围道：“官人，井里放了解药后，就跟小青走了走。”许仙看小青模样，道：“小青怎么了，我可没得罪她！”娘子应道：“官人，我们进去说！” 进了屋，娘子给许仙倒了杯水，笑道：“官人，你别责怪小青，她就这脾气，牙尖嘴利豆腐心！”许仙喝口水，应道：“娘子，你可别多想，小青将来终究要找个婆家，这个性子对她也不好。”娘子蹙眉于心，笑而有忧道：“官人，原来想得是这个，过会，我好好劝劝她！”心里甚是不安。 “娘子，你怎么了？”许仙关切道。大清早，娘子呕吐不止。许仙以为是感寒，扶娘子坐好，把着脉，许仙一本正经，娘子笑道：“官人，看出什么没有？”许仙苦作眉，又摇摇头道：“奇怪，脉象平稳也未见发热，这是如何？”娘子偷偷切笑道：“官人，书中可有说到，除了感寒，女人家有呕吐之状，会是什么呢？”许仙故做寻思，念念有词道：“呕吐、呕吐，呕吐…..”突然眼睛放光道：“啊哈，娘子，我知道了！”娘子娇羞应道：“那是什么？”心想：总算也猜到了。许仙不紧不慢道：“娘子，我所看之书也没记载，证明我许仙发现了一种新病！”见许仙自鸣自得，娘子疑惑道：“新病？什么新病？”许仙继续道：“那是女人特有的病，只是不知有何药方？”娘子当即生气道：“哼，官人，你去跟小青说，弄点酸梅来！”许仙道：“酸梅，娘子，好好的，干嘛吃这东西？”娘子拂动衣袖：“就要酸梅！”“酸梅、酸梅….”许仙恍然大悟，拍手称快，忘乎所以地大笑道：“娘子，娘子，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喜了？”娘子嗲声道：“你这个大夫，还知道有喜啊！”许仙晕了好一阵，得意道：“太好了，太好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做爹了….“扶娘子坐下道：“娘子，你放心，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以后可不许再操劳！”娘子宽心应道：“知道了，看你高兴的，还不去告诉青儿一声！”许仙应道：“遵命，娘子大人！” 姑苏知府大堂。“陈大人，城内瘟疫怎么样了？”胡铨道。陈伦回道：“回胡大人，据刁押师和郑会首报来，这姑苏城内咳嗽发热之病，昨日已完全治好。”胡铨板个铁青，没好气道：“陈大人，这是为何？奏章中不是说很严重吗，如今本官刚到，就好了，你这不是欺瞒朝廷，欺骗皇上？”陈伦不慌不忙，回道：“回大人，下官所言句句是真，万不敢欺瞒。原是有人在水井中下毒，后来由‘保和堂’的白娘子，白素贞发现，并以保和堂的独门秘方‘保和丸’治好，价钱也公道，城内百姓多有赞扬！”胡铨却是一镇：这陈伦是秦丞相一手提拔的，如今他做事倒还公道，看来我是多虑了，转而和气道：“哦，本官在途中还为此担忧，没想到陈大人本就办好了，回去定要奏明皇上，以滋奖赏！”陈伦应道：“此事虽已解决，下官不敢贪功。保和堂的许大夫和白娘子才是有功之人。反观有些不良大夫，趁瘟疫之时，抬高药价，下官责令罚过，以正视听！”胡铨赞道：“陈大人所言及是，本官回去，一定如实奏明！”陈伦应道：“全听大人安排！” 正是：瘟疫本是人为祸，后世子孙怎轻饶？ 庐陵.张放牧 —文传正道，扶助弱小！ —欢迎加入白蛇传书院网站！(www.baishina.net)， —欣赏点评完整的,新古典小说《白娘子传奇》。 —庐陵.张放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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