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果实 ——论散文诗和短篇小说
春天来了,鸟在叫,野兔在追逐,摇晃着尾巴求爱;春天来了,鲸鱼在喷水,昆虫在飞,振动着羽翼求爱。春天里来临了爱情,我歌颂它们,这使我着迷:想想生命都是从爱情开始,真美!“咦,是什么虫子在我身上蠕动,搔得我痒痒的?”是爱,是爱,是爱! 当诗姑娘正在抒情,这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放牛的散文大哥,他不修边幅,大大咧咧。 “请问你带苍蝇拍了吗?” 虫啊!你为何、为何要 真可笑,虫子哪里会朝太阳微笑!”散文大哥嘲笑。 但诗姑娘嫌他拉塌,不修边幅。散文大哥不服,近前一步说: 于是,散文大哥拉着诗姑娘的手欢笑着跑向山脚,跑着跑着,撞见一个步伐蹒跚的老太婆——批评家。老人家抬头一看,“哎呀,我这是怎么啦?老眼昏花啦?你,散文,你,诗歌,怎么会在一起?诗是诗,散文是散文,天上地下,凡夫仙子,界限森严,你们在一起成何体统!”这对幸福的恋人没有停下脚步,睬都没睬那个古板的老虔婆,跑去摘花了。 山高坡陡,但那朵花在风中颤微微的很好看,诗姑娘在悬崖下面心惊胆战,看着散文哥哥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后终于把花摘下来戴在诗姑娘头上,散文大哥仔细打量着她,说:“好看,有一种自然美。” 散文大哥情不自禁地把诗姑娘搂在怀里,朝她闪着火热的眼睛。诗姑娘也望着他,目光相遇了,此时语言变得多余。他用一只手搂紧她,另一支手揉着她鼓胀的胸,并且怯懦地伸进衣服底下,用轻柔的手指抚摸戏弄那美妙的隐私……这一切对诗姑娘来说是那么新鲜、奇妙——而同时,在那少女的面颊飞舞着并不羞耻的桃红,令人融化的火,上升体温,唤醒了沉睡的情欲,她喘息着,突然失去了力气,颤栗的身子不由得倾斜,“哎”了一声,就倒在草里…… 后来,诗姑娘怀了恋人热情的果实,在树荫下产下一对双胞胎:散文诗和短篇小说。这对幼崽都继承了父母的精华。只不过,女儿散文诗的外貌像妈妈,性格却像爸爸;儿子短篇小说的外貌像爸爸,性格像妈妈。嬉笑的孩子们在父母养育下渐渐羽翼丰满,像动物世界的崽仔一样,他们最终离开了父母,在暴风雨的洗礼中走向独立,走向成熟,走向壮大。
09.12.12 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