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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留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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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情缘之阵痛篇》——作者:?02/12 ——————谨以此帖送给用猫的眼神看我姐姐和黄金分割的朋友们。 《网络情缘之阵痛篇》 ————此篇摘录自我写给他的信,有一些阵痛曾选发至长空。面对仍隐隐的阵痛,只有一句话:我深深地爱过,也真真地痛过。这份深,这份真,于我的网上情缘,一如我的初恋——唯一、惟一、维一。。。。。。 《网络情缘之余痛篇》 余痛 一 漫漫风沙起时,盼望你走来,走出一幕悲壮,走成一幅风景。 有怎样的风,在空中 余痛 三 总是在错过之后, 余痛 四 一个 余痛 五 轻些,轻些转身 余痛 六 就让那份爱 余痛七 真的网恋,也许—— 余痛八 是爬墙的地萝 余痛九 就让过去成为过去 余痛十 按住胸口,问你;可知道痛楚的滋味 余痛十一 来生,我愿意,再与你错过 你尽管 余痛十三 还是那样的“恩”,粘粘的,从深处回应。——从不“喂”,知道是我。 余痛十五 分别的时候,每个人都企盼着重逢。那一份殷殷似乎暂时可以消解离别的酸楚。然而真真切切的重逢能有几人?又有多少重逢是真的可以慰相思之苦?如果是思念的话。 让我们执手分别吧,共同企盼不再相逢,从此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了。从此我便是你,你便是我了。 天有点阴呢。是不是因为你那里下了大雨?天雨的时候最好睡觉,天阴么,正好想念。 《今夜、无眠、泪流》 注意到你,是因为你对一个刷屏的女孩子无礼,我教她屏蔽你,然后放肆地与一个朋友取笑你。你终于出来了,你说你来看我,我却这样评论你,你说你心烦,因为她的刷屏让你看不到我的字,你说你怕我再次拒绝你,你说你很想我。。。 《网络情缘之最痛篇》 ——————最痛者,最后一痛也。 《月不圆人难眠》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你在我心上》 错了怎么样/对了又何妨/醒了醉了聚了散了/你在我心上/搁下了放下了/所有风花雪月的事/搁不下放不下/浓了淡了酸了辣了/你含泪的目光目光/哦,你在我心上/ 与你相思相守一遍月光/不在乎明天的日子会有风霜/哦,你在我心上/与你相思相守一生时光/不在乎明天的路途会有多长。 《网络情缘之结语篇》 《我不会忘记你》 一次次想离开你,你却总在我心上;一次次想靠近你,总也走不进你心里。最近的人是你和我,最远的人是我和你 。爱到深处,此情最难留,留在梦中,天长地久。 2002-10-12 《忘记你是一种快乐》 天空只有一轮明月,纤尘不染,这样的夜色愈显清冷。我站在清冷的深夜里独自沐着月华,天空高远,人声寂寂。寒冷让我紧张,独享又让我静谧。从天空看下来,我必是虔诚的,从楼下看上来,我必是凝固的。 刚剪了的碎发一丝丝地垂着,刘海的温暖格外强烈。在这样的时刻里忘记你有着一种快乐的意味。 曾经,想念你是最大的幸福,日里夜里,梦里醒里。曾经,忘记你是最大的折磨,风里雨里你无不与我同在。当我们彼此消了彼此的痕迹,当我们彼此断了彼此的讯息,一组快乐幸福的图片上方俨然是你的名字,又静静地躺在我的信箱里。那是个无从回复的e-mail地址,你顽固地要我重复着那个名字————象梦呓。我发送了回执给一组随手揿下的数字,固执地相信一定能传达到你。心与心感应,梦与梦相通,你在我的远方,我在你的远方。你说过“我会记住你,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我说过“我会忘记你,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 去年冬天,你唱出一个愿望“希望你明年冬天会回来,让我看看你过得不坏。。。”,冬天又来,我已经学会了这首歌“希望你明年冬天会回来,让你看看我过得不坏,我会把我们的事统统锁在脑海,纪念我们唯一的爱。爱你我无撼,再说一声good bye。。。” 你的图片我留下了,那个名字提醒着我忘记你是一种快乐,我会快乐起来。 而今夜,冷风里,净月下,我忘记着,我快乐着。 如你所愿。。。。。。 2002-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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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亮 02/12 把心折成船
月亮 2002.10.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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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追求与残缺的现实——读“挪威的森林”有感寄朋友——作者:梅时雨?02/12 完美的追求与残缺的现实——读“挪威的森林”有感寄朋友 理想和现实之间永远有一道鸿沟,理想的帆终生到达不了现实的彼岸。村上春树笔下的主人翁无不为此而困惑、孤独和无奈,特别是作为一个已进中年的人回忆过去面对未来更是如此。小说的主题是一群少年面对爱情、人生、未来所表现出的那个时代的孤寂和无奈,但他所折射出来的确是人生普遍的悲哀。无论作品中那个时代的人物还是今天的你我,有谁不是如此呢?只是表现的方式和程度不同而已,这就是这本书如此引起共鸣的原因。书中的渡边君,他喜欢绿子的天真率直有血有肉,但忘不了直子那缠绵悱恻柔情似水般的精神故园;他喜欢玲子的真诚、朴素和成熟,但面对初美的高雅华贵却有心动不已;他仰慕永泽的才华和洒脱,又眷恋木月的真城相待;他喜欢山野的宁静却离不开都市的繁华等等,他何尚不羡慕有名的东大、有钱的永泽,然而自己却不得不上二流的学校,住冷清的宿舍,如此等等,现实就是现实,理想归理想,它们永远无法完美的统一。追求越是完美,现实越是残酷。况且现实世界本来就没有完美。直子美丽温柔,有近乎完美的躯体,有缠绵悱恻多愁善感的情怀,然而她却缺少绿子的激情和血肉,反过来绿子又少了点直子的精神殿堂。正如托尔斯泰所说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一样,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生,只要你追求完美。现实又是怎样呢?太多的尔谀我诈、不公平、虚伪、谎言、甚至是没有人性的杀戮,上帝就是这么创造的世界,你又能在这样的世界里追求的什么样的完美呢?渡边也好直子也罢,甚至是铃子绿子初美还有木月永泽还有敢死队,他们或者是悲剧色彩或者是灰色人生抑或惨白的人生经营,其实都不完美,那既是自己但更多的是社会的悲剧。 就我而言,我也追求直子的情感世界,我也渴望绿子的有血有肉,当然最还再有初美的高贵,但那不现实,可悲是世人明知不现实却还是苦苦的去追求。有的人追求归追求,现实归现实,乐观而知天,生活道也无忧。有的追求无止境,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甚至钻进死胡同,那么悲剧也就发生了。直子如此,初美也如此,还有木月。相比绿子和玲子就现实一点,这也是绿子有血有肉的一面的体现。人生何不是如此呢,明月几时有,高处不胜寒。要想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读这本书的时候,常拿你和书中的人物比较,想找出一个完美的你。你有直子的多情善感和心灵的高洁,感情细腻而动人,你也有绿子的天真和淳朴,有血有肉而温暖,也有几分刁蛮的野性如同绿子,这正是活生生的令人难以割舍的地方。人生需要高洁的情操和精神的籍慰,但也离不开血肉之躯的温暖,需要理智和逻辑,也需要激情和些许洒脱。这些在你身上都有体现。当然你也有自己的烦恼,理想和现实之间也有解不开的结,因为世界不是完美无缺,你我也是。 总之,书也好书中的人也好,这个世界也好,包括你我也好,许多的无奈许多的不足许多的难解的结是永恒的。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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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只眼看“黄金”——作者:零号海洛因 02/12 喜欢“黄金分割”,天性使然。 喜欢皮尔斯布鲁斯南,喜欢他演的《007之——黄金眼》,没有理由,就如同喜爱“黄金分割”。 喜欢,就这么简单。 反复考虑了几天,觉得要不要写这篇文章。因为前面写了《小资何其多》,已经得罪了“黄金分割”版上的许多MM,再写这篇“骂人”的文章,是否不识相,会被开除“版籍”。 思量,再思量;踌躇,再踌躇。 思前想后,良心与良知告诉我,该怎么写就怎么写。 良药苦口,诤言可贵。 于是,就有了这篇批判性的评论《第三只眼看“黄金”》。 由头: 一名醉汉喝得酩酊大醉,拎着一根棒球棍进了瓷器店,结果会是什么…… 暂且不提后果,还是把悬念留到最后再揭晓。 话题:网络时代的作家梦 因为有网络,因为有BBS,每个人都圆了作家梦。 这在过去,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不是吗? 电视,是以秒为单位;报纸是以字为单位;杂志是以页码为单位。 有限的媒介,无限的作者,禁锢了任何人成为作家的梦想。 没有发表的平台,你不可能成为鲁迅、成为巴金、成为金庸、成为张爱玲、成为三毛、成为琼瑶…… 而你就是你,一个空有文学梦想的无名小卒。 网络的出现,BBS的出现,“黄金分割”的出现,使你我有了翱翔蓝天的天空。 但浏览“黄金分割”,以及西陆众多的文学版块,发现有许多毛病。 于是,就有了批判的对象。 于是,就有了关于“黄金分割”的分割。 中医看病有:望、闻、切、诊。 隔行不隔理。 对“黄金分割”,同样也可以参照,来一番:望、闻、切、诊。 症状之一:无病呻吟,故做风雅 表现为—— 鸡毛蒜皮的小事,连缀成篇,洋洋洒洒。自鸣得意自我感觉良好。殊不知是,言之无物,空洞贫乏,词藻堆积,纯粹玩文字游戏,味同嚼蜡。 症状之二:卖儿卖女,出卖朋友 表现为——陈年旧事,与时俱进,打造翻新。或写小儿之天真可爱,或写穿开挡裤的同学之间的偷鸡摸狗,或写邻居朋友的荒诞不经,或写同事的打情骂悄,或写上司的阴险狡诈……总之,扁你没商量,是谁谁明白。 症状之三:兜售隐私,故作情圣 自我感觉太好, 男的自比谢霆锋,女的恰似张柏芝。走在街上百分百的回头率。在单位是大众情人,暗恋的对象。上网闪亮登场,一进聊天室,必招蜂引蝶,引无数帅哥靓妹竞折腰。哇噻,一句大家好,网恋故事开始了。帅呆一句酷毙了,连篇累牍第三者……总之,煽情是高手,有贼心没贼胆。 症状之四:互相吹捧,一团和气 明明是菜鸟,偏要说是雄鹰,明明是灌水高手,偏要说你是飞人乔丹。礼尚往来吹黑哨,发帖跟帖好热闹,你是主场我说好,我打客场你关照。网络泡沫知多少,只有写手最知道……总之,恶心又无聊。 罗列了上述症状,把话题回到醉汉身上,且说,醉汉提着棒球棍进了瓷器店,一种就是呼呼大睡,谁也没伤着;一种是乒乒乓乓,把瓷器砸个粉碎。 前一种,就叫附和,后一种,就叫批评。 生存还是毁灭,才是真正的文学批评,一团和气就是吹捧和拍马屁。 “黄金分割”需要的是真正的批评,那种一针见血,刺刀见红的批评。如此,则“黄金分割”三生有幸。 世界上能改变黄金的只有两种手段,一种是“王水”,能将金子融化;一种是金匠,能将金子打造成各式首饰,美伦美奂。 我希望是金匠,也希望这篇批评是雕琢“黄金分割”的工具,让大家在批评中成长,坚强。希望看到现实的你,职业的你,现在进行时的你。 愿思想者前行,让无力者有力。 因为对“黄金分割”爱之深,所以有了上述情之切的肺腑感言。 以上“四大症状”只是鄙人粗浅看法,切勿对号入座!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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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黄金做一个更大的聊天室——与零号兄商榷——梦马 02/12 让黄金做一个更大的聊天室 ——与零号兄商榷 对黄金来说,黑镜镜的文章不佩是一个重磅炸弹。至少对本人来说,立刻感觉被炸得头晕脑胀、心态大为失衡。忍不住立刻到聊天室寻求心理医生,幸好碰到朵,两个人连安慰带鼓励,算是把自信找回来了一点。经过吃饭并散步后,本局重新思考零号的文章,觉得从自己的实际出发,有些问题还是要再说说,俗话说,道理不辩不明嘛(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真理,好吗?) 本局来黄金时间不长,但来了之后,让我感觉聊天的质量大为提高,这里有不少人常在六十里混,本局看着面熟,但官僚主义,很少和群众真正沟通。现在通过黄金,一个个名字鲜活生动起来,再看六十,都觉得亲切了不少。 其实黄金就是个更大的聊天室,是个更大的交流的场所。零号说的几种问题啊,说穿了不过是些心情故事、家长里短,你说聊天室里不说这些又说些什么——这些话因为有些是隐私,说给同事朋友终不保险,有些是很瞬间的感觉,是需要能懂得的心情来阅读——真想在这里做文学家、实现文学梦的可能不多,我相信,这里一定有不少真正靠码文字来生活的人——至少在下就是一个。 但在黄金,我是很愿意写一些不是拿去换钱的东西,除了开始几篇是以前做过专栏的存稿外(这几篇稿子我也是选取了最简单最能表达性格的东西),我已经有了兴趣真正来为黄金写点东西。人过中年,能为自己的生活、为自己的心境留下一些很真实的文字,其实是很有意义的。你说呢,零号兄? 所以就让黄金做一个更大的聊天室吧,每个人怎么发言、用什么方式讲述自己的故事,我们都该抱一个开放的心态来接受。对我来说进出其中很是轻松,并不亚于进出六十,并且因为是发自肺腑的交流,更显得弥足珍贵。 不过另一个方面,零号的感觉也是我、特别是刚来黄金时的感觉,那个时候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声明不是因为本人在这里做了局长、又荣升斑竹的原因而改变了看法啊,而实在是因为在这里看到了我们这一代人心存的理想和激情。这才是让我真正感动的东西。 正像朵所说,我们都不是冷漠的人,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在生活中寻找让我们激动、让我们欢笑和哭泣的东西,这已经足够安慰,其中自然也包括零号兄你。本局希望你能再回过头看看俺的题目,就会知道不过是领导跟你做了一次促膝谈心而已。 哈哈,是不是也? 不许记仇!否则小鞋伺候……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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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网名——(四)何处去点你?——作者:单纯女人 02/12 我看网名——(四)何处去点你? 碧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找寻他的方向,无奈仿佛依稀,却见不到他的踪迹……无疑,那“伊人”是我向往能够点击到的人儿。(当然,目前尚未怀抱“我愿顺流而下,偎依在他身旁”的宏伟目标) 初见他们的丰采,多是在他们的激扬文字里。(没办法,咱就是那以文取人的人啊。)在这里,我坦白来西陆注册的原因——就是看了有气则立先生关于中国人羞耻感的一篇杂文而来。(我爱杂文,《杂文报》已经订了10年之久。)我在西陆发的第一张贴,就是跟的有气的帖。幸运得很,欣赏到了他的文,也点到了他的人,就在六十里!让我悄悄的告诉你:有气先生十分的儒雅!谈吐不俗,思维敏捷,见解独到,敢说敢做,有楞有角!(有幸点击过他几次,却无缘继续将他点击。人家改邪归正不进聊天室了?谁去给我问问?吾不敢——怕落思念之嫌疑哦) 如果说对有气则立的点击曾经实现过(尽管已经失去),对其他的心仪对象则像那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及了。暂不说别人,就说那敢爱敢狠,被咱誉为谱写了“网恋绝唱”的徐小坏同志吧。那日在聊天室,好不容易把她盼进视线里,哪管什么淑女形象?咱立即火辣辣地向她表白“小坏小坏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够火吧?)谁知人家美女,半天才扔过两个轻描淡写的表情符号“呵呵”恩?没认错吧?眨了眨眼,肯定没有!又继续表白“虽然没有认识你,你的情怀我心仪。”没聊几句,没来得及暴露咱的真实身份,那小坏已经向我告别“谢你谢你谢谢你,有点事情我要出去”。任我大喊“别走别走有话留,听完我言你再出去。”嗨,“查无此人!”人家早一溜烟跑了。 浪漫迷彩有个大版主“西陆秋蝉”也是咱那点不着的心仪网友!读过他的文,他的诗。他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以及他的那份淡泊,那份凝重,那份深沉,那份含蓄令人心生敬慕。第一天抵达西陆,就注意了他。可惜秋蝉可能是那不随波逐流的有志之士,不与我等网民入流。直到如今从没在任何的聊天室见过他的影踪。你说,咱到那里点他?像这种情况,还有那草与灯的“永生战士“,令我心生怜惜的“babyface29”纯情可爱的“麻小小”,乱坟岗的“石头仙”,还有那所谓的“所谓故国者”,“枕月观海”,“梅时雨”先生。更有那最最心仪的“梅瓣鹤羽”等等,这些有思想,有才华,有情怀的有志之士,都是咱想点点不着的!你看,真不少! 还有的是再也点不着的。那个“请问我是谁”就是典型的例子。相当初他初来黄金,为游魂一事,大方的邀咱跳舞,咱答应后,却几乎见不到他的踪影。我的华尔兹之梦成为了美丽的肥皂泡!(可惜否?)提起他,又让人不由自主想起那游魂——他也是咱那想点击的朋友!无奈,他一会是“飞梦锁烟波”一会是那发号施令的“系统”,一会又成了那骗子集团的住持,令我眼花缭乱,无法点击!所以,他归为我的“点我没商量!”那一列去!(嘿嘿,这回儿还委屈不?)还有个感觉绅士味十足的书名号网名《石三公子》则是咱心中的真君子,可惜那石三很难谋面,别说点击了!空留咱孤独的徘徊在他的还没写进咱的《沉鱼令》里。(笑,自己偷着笑) 终究,不知何处去点击的朋友,成了我可望不可及的风景,给了我一种求而不得的永恒距离美!这种美未令我心碎,但杀伤力也是无与伦比的。嘿嘿……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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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上的那口钟》 ——诗意墨竹 02/12 《老槐树上的那口钟》 夜雨溶和着哀思,掺和着眼泪,在缠绵地下着。 垂挂在老槐树上的这口大钟,淌着苦涩的泪水, 呆呆地注视着大地。 当湿漉漉的夕阳从汗渍的脊背上滑落的时刻, 当锤与钟撞击的瞬间,他倒下了,倒在了树旁, 倒在了钟下。那支粗糙的长满硬茧的大手,仍紧紧 地握着这把沾满泥土的铁锤,一支空袖管扁扁的, 象是丢弃的“易拉罐”被人重重地踏过,皱巴巴地 摊在泥水里。 钟,默默地垂挂在树上,它象一座丰碑,那钟 上的斑斑点点似碑文,刻下了他的昨天。 昨天,在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17岁的他,把一支胳膊留给了那片焦黑的土地。他却风趣地说:“等到明天,鲜花会在那里开放,蜜蜂会在那里采蜜。” 他回到了祖国,扑进了母亲的怀抱。母亲抚摸着儿子的断臂,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金质奖章,戴在了母亲的胸前,“这个留给您”。然后指着竖立在身边的大炮弹筒说:“把它留给我。”老槐树上挂着的那口大钟,就是他用这颗炮弹筒雕琢而成的,在那里整整挂了三十五个春秋。当钟声第一次在旷野响起,一幢幢宽敞的厂房,一排排的职工宿舍、食堂、幼儿园便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崛起,他也就成为这个军工企业的第一位敲钟人。太阳象一个燃烧着的大火球,在厂房的脊背上滚动,灿烂的阳光洒在被清水淋浴过的水泥地面上,泛着片片鳞光。他伫立在那棵老槐树下,手里握着一把铁锤,胸前挂着的老怀表“嘀嗒、嘀嗒”地走着,一支空袖管在晨风的吹拂下飘动。 “铛、铛、铛”钟声响起,这钟声似军号的吹响。顷刻间,厂房里机声隆隆,马达轰鸣,汽锤喘着粗气怒吼着,钢花飞溅,钢水映红了张张笑脸。此时,他和往常一样,为职工的自行车补胎、打气、修理半导体、传电话、送电报、发报纸,忙得汗流浃背,这一切似乎已成为他的份内事。他还时常为厂里的年轻人牵线搭桥做“红娘”,喜糖没少吃,喜酒也没少喝,可他自己始终还是一条“光棍汉”。有人为他说亲,他总是指着大钟说:“有这颗‘大炮弹’做伴儿就满好嘛。” 他对钟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在大跃进那年,曾有人要把大钟投进钢炉,是他站在人群中,扯开上衣,露出断臂和斑斑伤疤,倾诉钟的来历。当人们悄然离去后,他抚摸着大钟,第一次流下了眼泪。夜雨不停地下着,被风搅浑的雨水,涌上了路边的便道。记得也是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为了送出一封电报,一支脚踏进了没有盖儿的井里,骨折了。他顽强地爬起来,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用嘴和手熟练地把布条紧紧地系在伤口处,一瘸一拐、一蹦一跳、一蹭一挪地把电报送到了收报人的手中。没几天,他又出现了。他依然站在老槐树下,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衣穿在身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跳在上面。一支腿被白白的、厚厚的石膏紧裹着,胳肢窝下夹着的拐杖支撑着他的身躯。“铛、铛、铛”钟声和往常一样在工厂的上空回荡。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永远也忘不了,钟声曾把人们从睡梦中惊醒,奔跑出抖动着的房屋,避免地震带来的灾难。人们忘不了,钟声唤来了正在吃晚饭的男女老少,扑灭了库房的那场大火。救护车向医院方向急驰,他从昏迷中醒来,慢慢地睁开眼睛,突然他奋力地欠起身子,手微颤着指向车窗外,嘴唇翕动了两下:“钟,钟······” 他走了,走的是这样匆忙。风在微吟,雨在低唱,垂挂在老槐树上的这口大钟,默默地淌着泪水,为 他——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军工送行······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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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网名(全篇)——作者:单纯女人 02/12 我看网名——(一)点你没商量! 进聊天室九个月来,我发现自己一直很看重一个人的网名。 我总想,也许一个人的名字本身不一定有多少代表意义,因为那一般是父母所赐,不带有他后来成长的色彩。但是网名却不同,却是一个人人生态度,性格,气质,及审美感的流露。因为聊天一般是一颗心面对另一颗心,谁都想让自己的名字有点什么特点,给对方一个预期的印象。当然,我自己就是这样。 因为抱了这观点,所以在聊天历史中一直处于一种“以名取人”的状况。与我聊过的朋友,也大都拥有我所喜欢的网名。而大家知道:有着我所喜欢的网名的人,不一定会来找我。而每每遇到心仪的网名,我又根本不想放过,怎么办?当然,点你没商量! 就这没商量的革命勇气和不怕吃闭门羹的大无畏精神,使得我结识了自己敬重和喜欢的很多朋友,给我的聊天经历增添了绚丽灿烂的景致。欣赏他们的名字,得以进入他们的心灵,在心与心的交流中,体会着人生的丰富多彩,付出真情,收获友谊,尽享网络给我们带来的愉悦。 当然,说得容易,有时也遭遇一些波折。但无论什么情况,我的主动态度还是不放弃的。因为我深知,面子诚可贵,时间价更高。很难想象,自己宝贵的时光与一个既不喜欢他的网名,也不喜欢他的内心的人渡过。因此,为了进入“敌人”的阵地,会经常根据对方的网名而改变自己的网名。接近每一颗智慧和美好的心灵——即是我聊天的口号。为了这个革命目标,当然要进行一些随机应变的。我的多如星星的网名即因此而来。 还别说,战略战术的改变,真的取得了一些丰硕的成果,使得自己接近过很多不同性格与阅历的优秀男性,不断增加着对男人的了解,对异性的欣赏。 刚进聊天室那五个月,因为第一位聊友是一位46的朋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使得我对这个年龄左右的男人很感兴趣。“点你没商量”的革命热情,就是那时练就的。那些网名前面有44-48标记的,凡进过的新浪聊天室,我几乎点了一个遍。这些大了自己7到12岁的男人,对我很有教益。从他们身上,我读出了透过沧桑的美丽:他们有着丰厚的知识面,丰富的阅历,实实在在的宽容,掩饰不住的宠爱。与他们聊,可以耍孩子的顽皮,撒小女人的娇,尽情的问问题,在一种安全和温馨里得到很多的知识和人生经验。也因此,结交了一批一直很关注与爱护自己的大朋友。有时打开邮箱,重温这些朋友的话语,会忆起与他们共聊的美好时光。 有的朋友,则真的是直奔他的网名而去。也为此经历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有次看到一个“只聊不恋”朋友,心中顿生敬意,马上改名“赏你”,“佩服你,欣赏你,因而想来取取经。”哎,还真聊得不错,这位朋友与我一问一答。一来二去,他的只聊不练的道理被我摸得一清二楚。有个人的名字很是打动我的心——“永不伤害你”。心想,这样的好男人一定见识见识!我取了“轻抚你的心”,很容易又杀进了他的窗口,他成了我的哥哥。还见过一位名曰“有气则立”的。咱就是那敢爱敢恨之人,看到他这名字,根本就无法拒绝!那还管什么淑女形象?只听“啪”的鼠标一点,一声“有气好!”就扔到了那人的窗口。当然,有气先生不仅有气,还十分的文雅,绝对绅士——他理了俺哩!俺也看到了他的有口气,就站着(呵呵,别晕哦。其实,咱的解释要高雅得多,你听过哦,承认不?) 我还很注意一些相同的网名。点击他们,了解了这类人的异同。几个“如歌的行板”我都深入虎穴,进行过较为到位的了解,他们都有着美好的内在。也与我一样,喜欢这美好的旋律。“若即若离”这名字,觉得都是有理智的人,见了就点!迄今为止,走进了十个“若即若离”的窗口。有几个成了朋友。不过,据本人经验,似乎男士们比女士矜持:这些“若即若离”中,只有一位女士!看来,男女之间的网恋啊什么的,都怪我们女士?我看值得商榷。 直到今天,看到心仪的网名,我依然发扬着“点你没商量”的积极主动态度,进入着一颗颗丰富的心灵。像我们黄金的头儿“箫剑书原我”,“飞梦锁烟波”,“黑河”,“涣如凌泽”(呀,是不是啊凌泽兄),甚至我的同胞“黑翟崖蝴蝶”,“猫的眼神看你”,“我思故你在”,还有那“烟雨湘南”,“小鼠乖乖”,“丑得惊动安南”等,无一例外,都是我“点你没商量”的结果! 你若改个好名,一样——点你没商量!哈哈哈哈…… 我看网名——(二)友情点击你! 尽管是友情点击,也是咱看重网名的结果。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真的。因此,面对将要没命的“小鼠上吊”,唱着悲歌的“喋血蝴蝶”,吟着伤诗的“永失我爱”,还有那正在脆弱的“今夜只想哭”等等。明明知道点击他们,很容易吃了闭门羹,或是很可能就成了那出气筒,挨一顿没头没脑的数落,还是“越是艰险越向前”,知难而上! 在自己一番扒心掏肝的思想工作下,收获是喜忧各半:那小鼠倒乖,已经很久不“上吊”。虽说是“小鼠野蛮”,“心灵x汤”等怪名,但不上吊,我已觉得颇有成就感哦。(在这里,我好想给小鼠发个奖哦——友情点击的金奖!为着她的乖!小鼠可是最最有良心的友情点击者,自从咱救了她后,名字好了不说,还见了咱就一口一个姐姐,亲热的自称“偶是你的宝贝哦”,所以,咱独爱小鼠!)最可气是那怨蝶蝶,哼着那“是耶?非也?化为蝴蝶”给我扔下句“我想唱歌”,就任我再怎么哄劝,楞是理也不理!!(你说可气否?不过,咱没志气,依然爱她没商量!)那“永失我爱”倒还给点面子,对我解释了老半天,叫我反过来对他感激涕零。(瞧瞧,本末倒置了哦) 友情点击的另一种情况,简直是纯赞助!“我丑我容易么 ?”看到这名字咱心就酸!“来来来,向你表示我衷心的慰问!”(你也许会说,单纯,这话你也对咱说过啊。好好,我承认,这话咱就是经常说,谁叫你们有时都脆弱那)。还有那“月亮偷着哭”在大屏上直喊“真的没人理我么?我哭着走了!”此时正与“朵朵朵”聊得热乎的我咋就一瞥眼就看见了那偷着哭的月亮?赶紧来不及对朵朵说一声就飞快的扔过一句“我理,我理,我理行么?”谁知,人家偷着哭的月亮也撇了我一眼,心想“一个女的!横,”根本就不理咱!(气人否?吕洞宾也?) 这不,今日正与那很难照面的绅士派男士“石三”好不容易接近,(想来一番糖衣炮弹,拉拢他把咱写在那《沉鱼令》里,可别告诉他哦,别忘了咱还没出场啊,若得罪了不写咱,咱不就歇菜了?)。一抬头,怎么就又让我看到了一位过客(竟然是过客!想我妹妹风华绝代,过客来惹她,我干么?恩??)正在教训我那有才情的蝴蝶妹妹!我这里马上就扔下我的绅士,“啪”扔给了那过客一句“怎么?教育我妹妹?”好在那人很知趣,压根没敢吭声。(你知道么?实际,咱心有余而力不足——竟然把话发给了石三!那过客没听到。嘿嘿……)你说,这算不算对那过客的“友情点击”?我觉得算!因为来到这里这么久,咱还没点过任何一个过客那。所以,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就归为“友情点击”了! 还有的朋友没人理,在大屏上不是画线,就是点一堆的问号,而且不是一次两次罢休。往往直到把我的心画、点得软软的,鼻头酸酸的,去喊他“来来来,就来我这里吧。”有一深夜,去激情四十串门,刚刚落脚,目光一扫,就被一位名字沧桑的“独守苍茫”先生吸引了去。他的征聊叫人不忍抗拒:“大家好!我的朋友在吗?请别让我独守苍茫!”似乎听到了一颗心在执着的呼唤,心头为之一热,“啪”点了过去。实际,这独守苍茫先生热情而又深情,是一位较为出色的男士,我还因此读过他的诗文,情真意切的。挺内在的一个男人。这些朋友最乖,珍惜这天上掉下的林妹妹,聊起来与我配合得极好。所以,结果还是愉快的。(泄一下密:咱们的两位头,都配合过咱!嘿嘿……我乖乖地等他们的修理吧。最好别叫他俩看到。) “友情点击”的故事很不少,咱留一手,自己偷着乐! 我可是希望你从这“友情点击”赶紧发展到那“点你没商量!”——那可是你的价值哦! 我看网名——(三)不敢点击你! 有些网名是可点可不点的,谈不上喜欢与否。但另外一些网名却真的叫我敬而远之。有的只报以一笑,有的则只能咂舌,有的却只有唏嘘感叹了。 因为抱有主动点击的观点,所以进聊天室后会瞪起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警惕性很高的来回搜寻,一一排除那些不敢点的名字。 不敢点(包括点来不敢回言)之最,当属那些大胆聊性的朋友了。“激情男人”点过我多次,每次都不敢发扬自己不屈不挠的精神,不管对方怎么说话,都屏息不动,似乎气也不敢喘。(兴许,他是以为单纯的女人好骗,就为她的心软,点她几次就成了,没想在这原则性的问题上,咱意志最坚定!)有些朋友的开放思想叫我吃惊地只有垂头……什么“给你性福”了,“诱惑你”了,“好色法官”了,“今夜把你带回家”了等等,最多就是半眯着眼睛,偷偷瞥一眼。惨的是,有时有些朋友有着很温雅的名字却上来就给一句:“你好! 周末了不如放纵一下敢不敢与我聊聊性? ”问这句话的就是一位网名比较雅致的男士。遇到这种情况,已经老大不小的自己,会谨慎的观察,有时请对方放弃这个话题,有时就很客气的道别。 有些露骨的攻心勇士我也不敢点。“小心,偷你心!”总叫我想象:他与谁聊都偷别人的心么?“真心爱你”——爱是挂在嘴皮上的么?“我在等你爱”——他希望全聊天室的女人都爱他么?还有那“疼你爱你偎你怜你”——未免太招风了吧? 另一类不敢点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来等一个固定网友的或是同一城市的。人家“为你而来”公然在大屏上不停的呼唤“小妹啊你在么,小妹啊你在么?”你能去点?有次见到一个很喜欢的网名在喊“有成熟美丽的北京女士么”天,名字再好,咱也歇菜!不是北京。 最后一类不爱点的,是那些看上去就足够吓人的:“先踢你一脚再说”,就踢过我一脚。这个人很厉害,我不敢点他。“谁理我我扁谁”很明显,你若点他就是自讨没趣,自找麻烦,自送虎口!还有那些“骗子妈妈”,“咱么都是骗子”,以及按号编排的骗子集团成员,自认单纯的我,从不敢点!(若不自知,被人一骗一个准!) 不敢点击某些朋友,使我在聊天室能够自己站住,如云般飘逸,无拘无束。 不敢说我不敢点的朋友就怎样怎样,但在有限的时间内,作出理智的选择,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 我觉得这是一种文明聊天,他使得我成为健康的聊民,对于喜欢聊天的人来说,这很重要。 我看网名——(四)何处去点你? 碧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找寻他的方向,无奈仿佛依稀,却见不到他的踪迹……无疑,那“伊人”是我向往能够点击到的人儿。(当然,目前尚未怀抱“我愿顺流而下,偎依在他身旁”的宏伟目标) 初见他们的丰采,多是在他们的激扬文字里。(没办法,咱就是那以文取人的人啊。)在这里,我坦白来西陆注册的原因——就是看了有气则立先生关于中国人羞耻感的一篇杂文而来。(我爱杂文,《杂文报》已经订了10年之久。)我在西陆发的第一张贴,就是跟的有气的帖。幸运得很,欣赏到了他的文,也点到了他的人,就在六十里!让我悄悄的告诉你:有气先生十分的儒雅!谈吐不俗,思维敏捷,见解独到,敢说敢做,有楞有角!(有幸点击过他几次,却无缘继续将他点击。人家改邪归正不进聊天室了?谁去给我问问?吾不敢——怕落思念之嫌疑哦) 如果说对有气则立的点击曾经实现过(尽管已经失去),对其他的心仪对象则像那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及了。暂不说别人,就说那敢爱敢狠,被咱誉为谱写了“网恋绝唱”的徐小坏同志吧。那日在聊天室,好不容易把她盼进视线里,哪管什么淑女形象?咱立即火辣辣地向她表白“小坏小坏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够火吧?)谁知人家美女,半天才扔过两个轻描淡写的表情符号“呵呵”恩?没认错吧?眨了眨眼,肯定没有!又继续表白“虽然没有认识你,你的情怀我心仪。”没聊几句,没来得及暴露咱的真实身份,那小坏已经向我告别“谢你谢你谢谢你,有点事情我要出去”。任我大喊“别走别走有话留,听完我言你再出去。”嗨,“查无此人!”人家早一溜烟跑了。 浪漫迷彩有个大版主“西陆秋蝉”也是咱那点不着的心仪网友!读过他的文,他的诗。他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以及他的那份淡泊,那份凝重,那份深沉,那份含蓄令人心生敬慕。第一天抵达西陆,就注意了他。可惜秋蝉可能是那不随波逐流的有志之士,不与我等网民入流。直到如今从没在任何的聊天室见过他的影踪。你说,咱到那里点他?像这种情况,还有那草与灯的“永生战士“,令我心生怜惜的“babyface29”纯情可爱的“麻小小”,乱坟岗的“石头仙”,还有那所谓的“所谓故国者”,“枕月观海”,“梅时雨”先生。更有那最最心仪的“梅瓣鹤羽”等等,这些有思想,有才华,有情怀的有志之士,都是咱想点点不着的!你看,真不少! 还有的是再也点不着的。那个“请问我是谁”就是典型的例子。相当初他初来黄金,为游魂一事,大方的邀咱跳舞,咱答应后,却几乎见不到他的踪影。我的华尔兹之梦成为了美丽的肥皂泡!(可惜否?)提起他,又让人不由自主想起那游魂——他也是咱那想点击的朋友!无奈,他一会是“飞梦锁烟波”一会是那发号施令的“系统”,一会又成了那骗子集团的住持,令我眼花缭乱,无法点击!所以,他归为我的“点我没商量!”那一列去!(嘿嘿,这回儿还委屈不?)还有个感觉绅士味十足的书名号网名《石三公子》则是咱心中的真君子,可惜那石三很难谋面,别说点击了!空留咱孤独的徘徊在他的还没写进咱的《沉鱼令》里。(笑,自己偷着笑) 终究,不知何处去点击的朋友,成了我可望不可及的风景,给了我一种求而不得的永恒距离美!这种美未令我心碎,但杀伤力也是无与伦比的。嘿嘿…… 我看网名——(五)点我没商量! 我大胆地说:我对他——网络,是一见钟情的!《爱你,网络》是我唱给网络的心曲。爱网,感念网,善待网,更一贯坚持善待每一位朋友,是我的原则。起码,在你面前,我保证自己的真诚不掺水分!最明显的证明是:资料性的东西从不隐瞒,有问必答,有答必真。这可是被经历过多次检验的事实。 不错,我很多网名,但从不对任何朋友隐瞒那些名字,有问必答,有答必全。只要你想听,几十个网名,我可以如数家珍的抛给你。开始,有的朋友以为我多变,不真诚,说假话,就变了其他的名字来点我,一试,嗨——资料尽同,语气一致。咱常用不变的真力挽那打算离去的友谊。 有很多朋友常问我为何拥有如此多的网名。回答也是一致的:随心情和不同的网友而改变。咱换网名只需一眨巴眼!我还给这些网名分了几大类:梦派:有梦女人,我有我梦,小溪的梦,纯情之梦等;云派:我心若云,我说我像云,忽远又忽近,不敢靠近你,银河中有个我,风中的云等;网派:爱你网络,网上有真情,网络有我梦,死机也爱你等;性格气质派:曲径,若溪,如歌,单纯女人,调皮女人,任性女人(是,特任性。死犟!),乖巧女人(有时也很乖啊),丝丝真诚(是“丝丝”哦),固守真诚,如梦的慢板,为你单纯;特定心情的:你看月亮的脸,银河中坠落,轻抚你的心,月下的沉思,赏你等;还一类是临时的:委屈,无辜,欣慰,你冤,万水千山找遍,请进我的梦,赏你的旖旎……等等。 本意并非调适众口,但客观地造成了这效果。结果是:十分有幸的应接了大批“点我没商量”者。这可是咱价值的实现哦,所以每每回忆那份份光荣片段,好生欣慰! “曲径”是我的第一个网名,也是我人生之路的写照:我的人格,性格,人生观,人生之路尽管崎岖蜿蜒,却自有“花木深”。叫这个名字时,经常迎来吟着古诗的朋友,口中念着“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一起与我探讨人生种种,一路领略独特的风景。喜欢这名字的人,定是有内涵的人,实际证明也是这样。这让我觉得这“曲径”并不孤独。 到“若溪”窗口的朋友特文雅,他们也是以名取人,第一句就是“有这美丽名字的女人肯定也是美丽的。”我真的不能否认!不然我何必喜欢这名子?自己一直自喻为小溪,并自己谱写了一曲《小溪的歌》。与点我这名字的朋友交流,正如小溪之潺潺,平和而从容,体验着一种被滋润的感觉。 大浪淘沙,来到我爱的六十,我的名字渐渐剩下了两个——“我心若云”和“单纯女人”。我觉得,这两个名字和心爱的六十与这里的朋友们已经相偎相依,不可分割。而自己的血肉,脉搏,以及骨骼已经融入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了。爱这里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这里真好!一些熟悉的名字不管接触不接触,已经深深的摄入我的眼里:影子集团,骗子协会,丑女如云,皮妹成批。更有那公聊队伍,私聊大军等等,都与“若云”和“单纯”同在。 轻揭面纱,现我容颜,于是,一个个的你来了,飞进我的窗口,点我没商量!飞梦,你来了,却让我赏你的旖旎:几分戏谐中难掩凝重的深沉。你飘来,带给我的是安全,智慧,宽容和纯纯的依恋。兔哥哥,你点过来,每一个字都纯纯净净,(虽然你是妹妹嘴里的“错字大王”)你披着貌似斑斓的外衣,怎么感觉怎么纯情的心灵,给我一份淡淡的亲情,我们不是情人,但却有盟约: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我永远是你的好妹妹。猫姐姐,我心中的女神,你也点我没商量哦。这太太满足人!在六十的大厅,沉鱼姐姐飘然而至,喜得我呢喃不停。她对我极温和!极善意,天生就是做姐姐的样!我的姐姐很少,她好慷慨,初次见面还给了我带来了见面礼——盈盈和芊芊妹妹。(鱼姐姐,是你点妹妹没商量哦)。最喜那一个个调皮的妹妹,穿了花花绿绿的五彩衣,像蝴蝶一样飘飞我眼前,活泼可爱,令我不迭声的“宝贝”个不停,千求万求,才肯露出真颜:有那love咱的泥儿,哄死咱的五儿(差点叫了她姐姐哦),晕死咱的“紫荆”(你瞧,原来人家是婉约女警啊),纯死咱的朵朵,笑死咱的意儿,还有另一个美死咱的“诗意”(她在我眼里特别的美丽,几日不见就想死咱!想她的情怀,想她的名字……)。近日,更有那点我没商量的“单纯男人”百分之百,在咱的窗口,闪烁着他实际狡黠可爱的眼神,向我迎面扑来一种美好的青春气息。大洋彼岸,是那纯情的“银弟”,从异国的天空飘来无邪的白云,将我的天空涤荡…… “精神的童年”,“零号海洛因”,“中国力量”,“谁理咱谁光荣”,还有那今天不容分说就“踢一脚”的“真有好名”(是这个么?当时踢得我傻了眼,记不清了耶)……还有我的“兰香”姐姐,你们,你们还点我么?我,我给你们特权:点我没商量! 最好,我那点不着的朋友们,会不期而遇,点我没商量!我可盼着啊。 如果我心若云,我不会给你一分虚无与缥缈,我给你飘逸洒脱与纯真美丽,还有一份挥之不去的单纯与透明,需要的,点我没商量哦。期待与你的相识,期待共进精神的圣殿。期待,期待……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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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 落——作者:? 02/12 失 落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每天一起做实验,一起吃饭,一起加班,一起研究问题,甚至一起休息,一起逛公园,两人密切的就像一对初恋的情人,简直无话不谈。 考研的分数下来了,继阳以三分之差名落孙山,几天来继阳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不说一句话,同样沈洁也没能录取,心情虽很沉重,但比起继阳要好得多了,至少表面是这样。 总也做不完的试验真是恼人,为了得到一个试验产品有时要花上几天甚至十几天的功夫,加班是经常的事了,试验的紧张往往使彼此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还没来得及体会是什么意思,新的情况就出现了;每天重复着同样过程的试验,每天都有新的问题出现,总之紧张忙碌占据了一切,至此两人才真正明白了当初教授那句话的含义。 一天下午,继阳的试验刚刚告一段落,准备休息一下,实验室的门响了,“咚咚!!”敲门声很轻;“进!!”继阳应声去开门,还没走到门边一个头探了进来;“沈洁在么?”“哦!在!在!”看到沈洁所在班级的班长菜雷,继阳很快回答:“找她有事?”“噢!也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一直以来自从沈洁分到这儿做实验还没有来过,不知怎样,还好吧!”“还好!”继阳回答:“你们班还挺关心同学的吗!是该来看看!你们谈!我出去一下,有点事!”菜雷:“不打扰你们吧!”“不!我们刚告一段落!慢慢聊!我走了!”说完继阳走了出去。 继阳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沈洁呆呆的坐在实验台前,不知在想些什么,进来一个大活人沈洁似乎都没有听见,直到继阳洗刷仪器时水流声才把她惊醒,回过头说:“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半天?你也去关心你们班的同学去了?”继阳尴尬的笑了笑酸涩的说:“他们都在一起做实验,最少的也要四、五个人一组,班干部每组都有,我去关心谁呀?”沈洁盯着窗外慢慢落下的夜幕似有所思的说:“你觉得菜雷这个人怎么样?”继阳很不自然笑了笑:“你们班的班长,我怎么能了解呢?” 沈洁:“你们老在一起,开会什么的,我们两个班又是一个专业,在一个大班上大课,你们住的又很近,怎么会不了解?” 继阳:“我只知道他很活跃,歌儿唱的很好,组织能力也不错!” 沈洁:“哪儿有你们班好?年年三好班级,体育活动你组织的更加出色。” 继阳:“我们班的同学比较老实,好组织,你们班刺儿头多。” 沈洁:“你们怎么说的如出一辙。” 继阳:“本来就是这样么。” 沈洁:“那!他给你的感觉如何?” 继阳:“很好哇!” 沈洁白了继阳一眼,然后接着说:“再问你个问题。” 沈洁:“你认为你们班的女生谁最好?” 继阳:“都很好哇。” 沈洁:“都很好?”沈洁岔声说。 “你认为最好的呢?” 继阳:“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沈洁:“大学四年很快就要过去了,四年中你没有遇到一个你认为跟你合得来的女生么?”继阳默然。 沈洁:“听你们班女生说你很傲,现在看来是有点道理。” 继阳:“是么?我有什么可傲的?” 沈洁:“你不但傲,还很圆滑,谁的坏话都不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过的话公布于众的;你说说李梅怎样?” 李梅是继阳班级的团组织委员,开朗活泼,学习很好。 继阳:“她是我最尊敬的一个大姐,我有难处的时候,即使她再难也一样要帮我的。” 沈洁:“你称她做大姐?” 继阳:“对呀!她本来就比我大么!” 沈洁似乎明白了什么,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笑了一笑然后说: “那你也得跟我叫大姐,我比李梅还要大一点。” 继阳:“好吧!大姐!该休息了。” 沈洁:“怎么?哄我走么?是不是有约会?” 继阳:“没有!没有!” 沈洁:“你刚才走什么?” 继阳:“我怕你们班级有事,有外人在,你们不好说的。” 沈洁:“是这样么?你不会想歪了吧!”继阳的脸一下红了,好在屋里面很暗。 继阳:“不!不!不!” 沈洁:“你不什么?” 继阳更加不敢说话了,和沈洁斗嘴自己肯定是甘拜下风的,索性不说也好。 沈洁打开灯,来到里面,马教授的抽屉半掩着,未抽完的烟放在里面;“听说你会吸烟,给你来一只,是甲天下(香烟的牌子),你吸过么?” 继阳:“没有!我很少吸烟,只是过年过节大家起哄才吸。” 沈洁:“别假惺惺了,给你!”说完抽出一只递了过来。 继阳:“不好吧!马教授知道后,别以为我们是小偷。” 沈洁:“不会的!他要知道了,你就说是我吸的。”说完诡笑了一下,找到火点着、递了过来。 继阳不好再推辞了,接过来吸了一口,到底是比工农牌好多了。 看着在云雾中的继阳,沈洁在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到底要问他什么呢?他到底听没听明白了我想说什么?可自己想说的又是什么呢?这时才感到继阳确实很傲,但他又很朴实,朴实的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心里,可是将要到达澄明的时候却又有一片云遮住了,使你再难了解的更多一点;他和菜雷相比菜雷的城府深多了,总让人琢磨不透,而继阳呢,是似透不透,到是继阳更加热情,更加可信,如果让我选择一个伴侣的话,我……不知怎么、现在的沈洁心中真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继阳吸着别人偷来的烟,仔细的想着刚才的问话,不知道沈洁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菜雷找沈洁是不是那种事情,看菜雷的神情十有八九是这样,虽然自己心中有点酸酸的感觉,但总之自己既然已决定了在大学期间不涉及这个问题,一切就随它去吧,也许沈洁不会看重自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至此心也就坦然的放下了,今天的景象自己像是失去了点什么,再加上考研的落榜,失落感匆匆的在心中徘徊……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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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鱼的乐趣(?)——海边拾贝 02/12 小时候生长在小山村,小山村有一个大大的水库,水库里有好多的鱼,什么草鱼呀鲤鱼呀.......好多好多的品种。最大的有十多斤以上,那都是野生的,那鱼肉吃起来格外鲜美。可能是小时候吃的鱼太多了,抑或是现在城里的鱼不是野生的难吃的缘故,总之我现在不吃鱼。由于我不吃鱼,家中也甚少吃。为此老公还常常说我太自私呢。 小时候吃鱼多,当然抓鱼也多。大水库边缘是许多的农田和小溪。每当下大雨的时候,水库涨水了,那些鱼就会跑到农田里、小溪里来。而且鱼还有个规律,喜欢流动的水,俗话说是“上水”,熟悉这些情况的哥哥,就会把抓鱼的工具--他们叫鱼笼,是竹子编的,形状象喇叭,尾巴有竹刺,里面还有一层竹刺。口朝逆水向,尾向顺水向摆,这样放在水流较好较多的地方,常常不用多久满笼都是鱼。我呢,常常跟着哥哥去笼里收鱼,这种丰收的快乐和喜欢,至今都不能忘怀。 常抓的鱼有鲫鱼、粘鱼、草鱼、鲢鱼等。粘鱼滑溜溜的,最难抓。常常看到它在那悠闲着,一伸手去抓,便不知溜到哪去了,找半天也找不到,可能它在暗地里窃笑:“嘻嘻,娃儿你太嫩了。”不由得叹息不已,让你在心里恨恨地骂道:“狡猾狡猾的老道,讨厌你,这么臭不要也罢”。草鱼呢,比较乖,一有动静便往岸边的草丛里钻。扒开草,它一动不动呢,也许它以为它穿了墨绿衣服你是看不到的,已经很安全了哦。呵呵,等你把它抓到手了,它才挣扎起来,那一脸的委屈和迷惑,象是在问:“我已经藏得好好的了,怎么还会被你发现呀?”让人心疼不已,真是笨得可爱。最讨厌的是鲢鱼,特别机灵,一见有动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疯一样地拼命逃,那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追到的,因此它常常能够死里逃生。而且它的味不是很美,也常常使人没有兴致去追捕它。这样它倒会得意地嘲笑:“怎么样,跑不过我吧,真没用。”那打死也不回头的贼相,真令人恼恨,便会拿小石子狠狠地砸它。 最最抓得多的鱼是鲫鱼。说真的,我也最喜欢鲫鱼。鲫鱼不娇气,非常随意,哪儿有水就有它的身影。大水库、小溪里、农田里.......到处都有它那安逸知足快乐的影子。因此,平时看的抓的吃的最多的便是鲫鱼了。用它来熬萝卜汤,那可是一道佳肴,更别说把它烤干炒辣椒了,包你多吃几碗饭。 抓鲫鱼是一件最开心的事。草鱼笨,鲫鱼则傻。它发现有动静了,也拼命逃,但你别泄气,再继续追,它就赖皮啦。索性不跑了,把头栽在泥里面,露出小小的尾巴在那一丝不动的,呵呵,好象在说:“反正我看不到了,也尽力了,眼不见心为净,来吧,要生要死随你啦。”你看到了,用手连泥带鱼地捧起来,它正乖乖地看你呢,真是傻得可爱。它常让我想起电视里电影里的一些镜头。看那断头台上,一个个英雄好汉说:“来吧,要杀要砍随你了。”然后昂起头、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 时光如流水,眨眼二十年过去了,离开小山村,少了木讷,但也少了份天然的情致,特别是怀念抓鱼的情趣,以致晚上常常做梦还是抓鱼呢,我想哪天悠闲了,再回到那重温童年的梦吧,只是听说现在鱼儿太少了,连最随意的鲫鱼也少见了,倘是如此,那山村的娃儿可少了好多的闹事了,但愿山村还能象以前那样,山清水绿,鱼游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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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胸毛——作者:梦马 02/12 内有胸毛
一般来说,雄武有力的男人大多是毛多的,不是有句古话叫“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吗?呵呵,如今后一句话已经不做数了。 现在的人们只会说女人矫情,对自己的性特征无比的在意,其实男人也一样,君不见电视广告里:女的都忙着丰乳,男的都比着震雄风。 看起来,上下侧重点不太一样。似乎女人更注重曲线,男人更注重力量。目的都是为了吸引异性,但男人相对有点那个“藏而不露”啊,哈哈。 男人不委屈?不委屈才怪,尤其是有胸毛的!那简直就是一个“重震雄风”的活广告。 说到胸,这并不是个只有女人才在意的地方,尽管男人的乳房是有点样子货,但那是也一片很有可圈可点的天地呢。 按照常识,毛多的人身体较健,所以只要别完全长成猩猩,男人如果有机会,都会很愿意将自己身上的毛展露出来的。 毛姆曾有篇小说写一女人看到旧情人的手,那上面的汗毛历历在目、清晰可辩,不由激动异常,眼睛死死盯住,很是那个那个……啊。 所以毛多的男人性感,男人也心知肚明。 因为人种不同,西方男人的体毛要多一些,胸肌发达的男人再配上毛茸茸的胸毛,那一威风,令人震惊的程度应该不亚于有一对美乳的女性。只要有胸毛,其他部分长相一般,再加上一言不发,即可成标准美男子。 相比之下,东方男人要差一点,但也有补救的办法,就是留撇小胡子。 据说林子祥之所以能当上香港的美男子,就是因为他那撇别具特色的小胡子。不过他的小胡子可不是为了补救胸毛的弱势,而是内外一致,本身就多毛(经过了屏幕,谁没看过他的裸体上身),这也再次说明了男人有毛的魅力。 当然,假扮孔武者肯定也为数不少,这就像一些动物在炫耀自己的威力时,会把毛长长地竖起来。你看当年日本小鬼子来扫荡的时候,一个个虽然只比腰刀高一寸半寸的,却都留上仁丹胡——这留仁丹胡的男人更是色厉内茬,只那么一点,还不如希特勒的一短横。 不过,小胡子男人一般来说都有点故做清高,不那么好玩。他不太爱把自己的本来面目公示于人,和圆圆脸男人相比,小胡子男人的男性意识过强,爱扮酷。就算温柔,也是别有用心。 但对男人来说,有胡子总比没有胡子强,虽然大部分人每天早上都要刮刮,但那个刮的过程也是种细细体味的过程——这和女人每月抽取卫生巾的心态很是有点相仿。 现代文明社会,要求男士刮脸。敢不刮脸的多是文艺界男性,为的是体现其特立独行的反叛精神。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文艺界的男人因为有点文艺心情,心态上多少有些趋向女性化,迫不及待地留点胡须,也算是一种强烈声明吧。 可能最痛苦的是那些本来身体毛很长,但脸上却无法显山露水的男人。我曾有一同事,讲他朋友的笑话,说此公胸毛发达,长相也很魁梧,本是一性感男子。可惜的是,脸上却偏偏什么也没有,白嫩细滑,俨然女子。痛苦万分,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一露峥嵘,无法,一次人多聚会场合,竟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在衣服上别一纸条,上书:“内有胸毛。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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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令——作者:石三公子 02/12 第一回:走大漠双篱寻令, 闯北城二女救孤 寒风如砾,皑皑雪原上,风儿那一双小巧的皂靴格外抢眼。 此时的风儿,正舞动着手中的那柄宝剑,与一青面汉子斗得正急,看上去虽然未显不支,但也被那青面汉子的一双吴钩,迫得并无取胜之机。双钩本就是宝剑的克星,加之那汉子势大力沉的招式,使得风儿只能上下翻飞的运用轻巧功夫与他缠斗,看样子两人该已斗了百合以上。在一旁的树下,尚有四名劲装大汉,手持巨斧,虎视着战场。 在另一边,负手站立一名白衣公子,如此寒冷的天气下,他却手握折扇,劲风吹起他银色的公子巾,“噗啦啦”做响。在白衣公子的身侧,是一位彩衣姑娘,背负双剑,迎风而立,娇美的面庞上嵌着一对美眸,正焦急的注视着战场上酣斗的二人。 此时,青面人已渐占上风,毕竟他的双钩加之沉重的招式,使风儿难以抵挡,形式已是越发的危急。旁边的彩衣姑娘见状,下意识的手触双剑,似有助战之意,但此时对面的四名劲装汉子已察觉到她的意图,巨斧提至半胸,大有你动我必动之势。彩衣姑娘似乎也觉察到了,手又悄悄的从剑柄上滑下。 另观那位白衣公子却显得悠闲得很,始终背剪双手,战场上的情形似乎与他无干,抬头赏起树上的雪景来了。 这时的战场上已是千钧一发,风儿被那青面汉子的一招“平芜射月”迫得急急下落,轻巧的身影已非常沉滞,堪堪躲过这凶猛的一击,面颊上已是香汗淋漓,剑招已大不如前轻盈。 风儿见自己的内力不足以再运用轻功,便改为绕着青面汉子游走,宝剑东一剑西一剑的乱刺,专找对方的穴道,但从形式看来,已是勉力支撑,落败是早晚的事了,那青面汉子却也一时间奈何不得她。 青面汉子已看清形式,双脚生根一样的站立原地不动,手中双钩见招拆招,并着意锁拿风儿手中的宝剑,只要她剑招略有呆滞,就有被锁的危险,正此时,风儿手中的宝剑在刺出一招“巧射明日”之时,因内力消耗过大,剑式稍缓,被那青面汉子双钩索个正着,风儿几次运力没能夺回,却招得双钩顺着剑身就势盖下,剑锋被倒转回来,直奔面门而至。 此时,只闻一声娇喝,那名彩衣姑娘双剑出鞘,一剑护身,一剑平举,身子凭空窜起,宝剑奔着青面汉子的背心径直刺到。也就在这时,那四名劲装大汉四斧齐扬,其中两斧迎向彩衣姑娘的宝剑,另外两斧却袭向那位白衣公子。 彩衣姑娘只得先应付两名汉子的夹击,但身侧的白衣公子却无暇顾及了,一时间连风儿也兼顾不得,直急得娇喝连连。 那看上去象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衣公子,象是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不闪不避的继续赏雪。 正是在这危急关头,就听远处十丈左右之地两声娇喝,同时一青一红两条身影如飞而至,其中红色身影一袭红衣,红色绢帕罩头,红色快靴,连剑鞘剑柄也是红色的,身影似一线红光一闪而至,抽剑刺向那青面汉子。青色身影则是一袭青衣,青色绢帕罩头,青靴青剑,也同时举剑,挡住袭击白衣公子的两柄巨斧。 两女加入战团,形势立变,青面汉子也因彩衣姑娘的干扰及红衣姑娘的杀到,只得撤回左手的吴钩去应付来剑,风儿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宝剑圈住吴钩,在自己的头顶划一道圆弧,把砸到头顶的吴钩引致身侧,同时撤剑,剑尖直点青面汉子使钩的右手手腕。 那名红衣姑娘显然比风儿剑法刁钻,宝剑穿过吴钩的月牙,径奔青面汉子的肋下刺到,正与风儿成夹击之势。青面汉子本来战风儿已感吃力,再加上个比风儿武功更高的红衣姑娘的夹击,立刻被逼得狼狈不堪,只得抽钩疾退。 两名姑娘更是得势不让,双剑齐扬,左边一招“白蟒翻身”,右边一式“狂飙一线”,双双刺到。那青面汉子一时无法应付,加之刚才斗风儿所耗功力不少,哪里还抵敌得了双剑合击,只得呼哨一声,转身就走。 再观那两名当住彩衣姑娘的二人,双战彩衣姑娘却也占不得半点便宜,两柄巨斧无法奈何两柄轻灵的宝剑,已是被杀的盔歪甲斜,连连后退。此时听到当头的一声呼哨,乐不得抽斧转身便跑,同时还没忘叫上他们那两位难弟,就是袭向白衣公子的那两名汉子。那两人时下更加吃力,被青衣姑娘杀得脚步歪斜,堪堪不支了。正好红衣姑娘和风儿又双双赶到,立时连抽身的机会也没有了,只得苦苦支撑。 另两名汉子见状,抡斧翻身杀至,试图解围,但后面又有紧紧追赶的彩衣姑娘,前面又遇红衣姑娘迎上,立成腹背受敌之势,四名汉子被围中央,左冲右突几次没能脱身,直急的“哇哇”怪叫,巨斧发风般的狂抡,招式已不成套路。 亏得他们的主子还算有点良心,见状回头奔至,吴钩分袭青衣红衣二女的下身要害,手段已是卑鄙至极。二女一阵娇怒,翻身双战青面汉子,那被困的四人方得喘息之机。即使这样却还是脱身不得,那青面汉子那里敌得二女夹击,渐渐的被迫与那四人聚拢在一起,。四位姑娘占尽先机,五柄剑象五条神龙一般,专找敌人穴道招呼,那四名汉子使的又是重兵器,对身体的遮挡不很灵便,斧招显得异常凌乱。 又战了一会,那青面汉子已是越来越急,吴钩使得大不如前精妙。此时就听惨嚎一声,一名劲装汉子持斧的右手被彩衣姑娘生生切断,断手连同巨斧一同落地,其他三人见状,发疯般的猛攻几招,护着断手的兄弟向着风儿所站的方位猛冲猛打,俨然一副拼命的打法。 四名姑娘始料不及,被他四人冲将出去,顿时撒疯似的猛跑,也不管他们的主子是否冲的出来。就在四位姑娘稍一愣神间,那青面汉子猛的使一招逃生本领,双钩插花一晃,寻隙狂奔而去。 四女亦不追赶,宝剑还匣,聚拢在一起,互相牵着手,喜笑颜开起来。“二位妹妹来得正是时候,不然为姐的怕是见不到你们了”。彩衣姑娘打趣说道。 “彩衣姐姐就是淘气,这是那里话呀,即便我二人不到,凭你们的本事就算战他们不过,也不致脱不了身吧”!红衣姑娘笑道。 此时风儿整了整身上的淡黄色的衣服,跺去皂靴上的雪,顺手拣起地上的银狐披风,笑着开口道: “红篱青篱二位妹妹这是何往呀”? “你们不是在北疆密坛飞鸽传书吗,沉鱼姐姐得知丢失了沉鱼令,差我二人前来大漠寻令。”青篱插言道。 “哦,是鱼姐姐着你二人前来寻令呀。沉鱼令使已丧身大漠,法然寺的空然大师亦已圆寂,同时死的人里尚有七八名锦衣卫,刚才那名青面汉子的师兄“玉机子樊盛”也同时死亡,沉鱼令使就是被他的大摔碑手击成重伤致死,可那樊盛也没的了好去,同时被沉鱼令使的八幻掌击死。那空然大师则是中了锦衣卫的暗算中毒身亡,目前北疆密坛的冷香主正在法然寺安抚僧弥。 彩衣姑娘接言道:“我二人到得寺中,冷香主已守侯在那里了,据说沉鱼令是被一锦衣卫请来的江湖高手掠去的,但对那高手的来路一无所知。我二人本打算立即带公子回山东总坛,寻令的事我二人是力不能及了。就是这样,一出北城就被刚才的那青面汉子撞见,他是那死掉的“玉机子樊盛”的师弟,名叫“玉真子蒋林”,都是朝廷的走狗,另四名汉子是臭名钊著的坝上四鬼,那蒋林一对吴钩出神入化,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我二人与他们交过手了,由于担心公子的安危,不敢缠斗,只得一路奔来,不想还是在这雪原被他们追上”。 “哦,那沉鱼令使武功已是难有敌手,想那“玉机子”武功也不弱呀”!红篱想想说道。 这一说来四人到想起那白衣公子来,于是四人走到他身后,双篱倒握宝剑,双手抱拳当胸,娇声道:“公子一路辛苦,双篱这厢见过”。 那白衣公子正背负双手,手中折扇不时敲打着瘦弱的脊背,正摇头晃脑的象是在吟诗。听得双篱说话,微微转身,未语先笑,:“姑娘不必拘礼,多谢搭救”。 说话语气平和,象是并无感激之情。 双篱微嗔,转头向彩衣和风儿道:“二位姐姐,我二人即刻上路西行,去寻沉鱼令 ,有劳二位姐姐护送公子回总坛,大姐正在家挂念呢”。 彩衣姑娘附在青篱耳边,低声说道:“那书呆子好麻烦,要不是他我们早到家了”。 一边风儿听的清楚,佯装严肃道:“十三妹妹不可淘气,石公子可是贵客呀”! 嘴上是这么说,风儿心里何尝不是也这么想呢? “红篱妹妹”,风儿转对红衣姑娘说:“你二人此去天气寒冷,把披风披去,也可御寒”。 “那你们呢”?双篱齐声道。 “我们是往东南方向,越走越暖,还是你二人用的着”。风儿边说边把披风替红篱披好。彩衣也同时把自己的皮风给青篱披上,双篱也不推辞,向风儿彩衣嫣然一笑 ,转身如飞而去。 那白衣公子此时却回过头来,望着双篱远去的背影发起愣来。 此一去双篱凶险异常,要知后事如何,请关注拙作第二回:九里寨红篱遇险,寻圣药青篱逞威!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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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令(第二回)——石三公子 02/12 第二回:九里寨红篱遇险 寻圣药青篱逞威 双篱辞别风儿一行,急急赶奔大漠北城。一路风雪闭日,寒风料峭,越往前走风雪还夹杂着沙粒,四周看不到一个行人。 天色渐渐暗淡,双篱也觉难抵风雪扑面,合计着先找个地方避上一避,等明天风雪稍缓,再行赶路。正寻思间,风沙里隐约有几间茅舍,远远望去,那简陋的茅舍象要被风雪打翻一样。双篱脚步加紧,直往茅舍奔去。 来得茅舍近前,双篱止住脚步,见屋檐下有一青色扁额,上书“九里寨客栈”几个红漆大字,想是年久的缘故,字迹已班驳不清。那客栈横向是一排七间草房,窗子被油布遮了个严实,正中一间的门上还挂着一个灰布棉帘,已是十分的破旧,且上面满是油渍。 双篱微皱眉头,相视一下,青篱伸出宝剑,用剑鞘挑起棉帘,二人相继而入。 刚进得门来,就见眼前是一间七八丈见方的厅堂,零散的放着几张破旧的桌子,靠东墙边是一张柜台,上面放着些陶土烧制的酒杯酒壶,柜台后面坐着一老者,身材精瘦,一袭灰旧的棉布长衫,脖子后面斜插一支旱烟袋,正低头清点帐目。 双篱竟奔柜台走去,。在经过几张桌子时,一股虏质酒气扑面而来,三两的客人到也兴致很高地边喝边聊。双篱经过时,都停下手中酒杯,痴痴地望着她们。 双篱也不理会,径直来到柜台前站下,红篱以剑击案,轻声问到:“请问掌柜,可有上好房间?” 那掌柜无精打采的抬起头,一付懒洋洋的态势,开口道:“二位姑娘可是住店么?我这里哪里有姑娘所说的上好房间,现在连空房也只剩一间了,二位姑娘如不嫌弃的话,老朽带姑娘去看。” 青篱红篱相视一下,没办法,什么样的房间也要住了,这风雪天哪里去找好一点儿的客栈呢?红篱于是说道:“不必了,我们定下了,你这里有什么好的酒菜先端些上来吧!” 掌柜回头向着厨房招呼了一声,然后又低下头做他的事了。 双篱左右环顾了一下,正巧,西边墙角尚有一张空桌,二人于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还不错,这张桌子紧挨着炭盆儿,挺暖和的。双篱于是脱下各自的披风,露出一青一红两条身影,引得那些喝酒的男人馋猫似的死盯着瞧。 双篱也不理会,坐在那只顾谈些平常的话题。不一会儿,厨房帘笼一挑,走出一位年近中年的女子,手托一只红漆木盘,尚有几样小菜和一壶酒,四个馒头,一出门就叫道。 “哥呀,哪一桌客人的酒菜呀?” 双篱不由同时微微一惊:那女子的嗓音好甜美,而且媚性十足。再往脸上看去,一张粉厣异常娇美,头发未经梳理,只随便的散落在颈后,身穿一件粗布短袄,颌下衣领大大的敞开着,银颈一览无遗,走路枝摆花摇,甚是好看,别说男子,连双篱这样的孤傲女子见了也不免要多看两眼。 那掌柜头也不抬,用手中毛笔向双篱坐的地方一指,那女子便端着木盘,向二人走来。 把红柒木盘放在桌上,几样小菜一壶酒,外加四个馒头。双篱一路赶来,已是腹内空空,此时一见饭菜,立即抓起筷子,各自到了一杯酒,旁若无人的吃起来。也许是太饿的缘故,那几样小菜看上去虽觉粗糙,入口时味道真还不错。 那女子可能是里面不忙,一屁股坐在红篱对面,手托香腮,直钩钩地向着二人望。开始二人只顾低头吃饭,没注意到女子的举动,等一个馒头下肚,腹内不很饥饿了,一抬头,见那女子正直楞楞的望着她们,青篱先开口道:“请问女掌柜何故看着我二人吃饭?” 那女子一串响亮的媚笑,开言道:“我是看二位妹子天生丽质,看得呆了,你们别过意呀!” 双篱相视一笑,也不理会,继续吃饭,此时,其他的客人可等来了机会,大声地向女掌柜吆喝着:“我说女掌柜,我们这住店可是冲你来的,陪我喝几盅怎么样?” “对对,来喝两杯,本大爷有钱,能请的起你。” 声音越来越大,象是有意要引起双篱的注意。 :“你们这些臭男人,有钱还住这?别在我面前充象了,老娘没心思陪你们喝酒,自己慢慢喝吧,马尿灌多了好去睡觉。” “那你要是不过来我们去你那一桌也行啊!”语言轻薄的很,说完便一阵哄堂大笑,双篱微一皱眉,忽忽吃完饭,转身进房间去了,身后又是一阵大笑。 屋里是一张土炕,一个十几岁的小伙计正在给炕下面的火里加碳,见双篱进来,站起身来笑笑,转身出去了。 屋里连个凳子也没有,只有靠土炕放着一张长桌,二人于是把宝剑放在桌上,由于天冷,干脆脱了靴子,坐到炕上。 红篱拿过披风,盖在二人脚上,姐妹二人说起话来。 “红篱呀,你看那石三公子是不是怪怪的,大冷天不穿棉衣不说,还拿一把折扇。” 红篱往青篱身侧靠了靠,说道:“听说这石三公子的父亲是以前威镇边塞的石威石将军,他天生神力,手使凤翅镗,有万夫不挡之勇,马上步下都很了得,镇守边塞多年,蛮夷从不敢进犯。” “哦,那他的儿子怎么这么柔弱呀?!” “这个我哪知道,我只听鱼姐姐说起过他,鱼姐姐还说她只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这石三公子,那时的石三公子还要小,所以现在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这石三公子的父亲和鱼姐姐的父亲是至交,后来石将军被奸臣陷害,鱼姐姐的父亲冒死保谏,也同时遇害,那时,这二人一文一武,可称得当今的廉颇蔺相如呢。” “嗯,我也听说过,鱼姐姐家里无一人会武,却出了个鱼姐姐这样的顶尖高手,而那石三公子呢,父亲本领这么大,他却象个书呆子,哈哈,这反差是不是太大了。” 二人边聊边笑,不知不觉间悃意袭来,于是铺好被子,也没脱衣服,和衣而眠。这是武林人的习惯,尤其是女子,一般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是不脱衣服的,如果有意外也可及时应付。 青篱起身吹灭灯火,顺手拿起两柄宝剑,分别放在红篱和自己枕下。 双篱虽然一路劳累,但二人武功均已属上乘,即便睡觉时也是十分谨慎的。 夜阑更深,万籁具寂,门外只听得风声正紧。此时,几声犬吠惊醒红篱,红篱起身轻轻的用手指把封窗的油布捅开一个小洞,借着雪色向外窥望。 就见一条精瘦的身影从客栈中溜出,一路往北疾去。红篱心中纳罕,回头见青篱睡得正甜,不忍叫醒,便独自一人抓起枕下的宝剑,轻脚出门,轧着那条身影追踪而去。 那身影甚是矫健,红篱只得使出六七分的功力,才不致被他落下。那身影还不时回头张望,好在风紧无月,红篱很容易隐藏身型,所以一路却也没被他发现。 约么走了十几里的雪路,前面呈现出一片暗淡,红篱运起目力,定睛观去,那里原来是一大片房社,并有几杆大旗迎风招展,上面的字迹看不清楚,看情形象是个村寨。 那身影一闪,窜了进去,红篱也随后悄声掩来。 待进得寨子,头顶的一面大旗上的字迹已能看清,是“九里寨”三个镶边大字。迎面是一排排的房社,四周悄无声迹。红篱闪身在旗杆座下,运目搜寻那精瘦汉子的去向,却没发现一丝痕迹,好奇心使她疏于戒备,蹑足潜踪,贴墙向寨子里掩去。 就在红篱经过一扇屋门时,但听那屋里有些许声响,红篱停住脚步,附耳倾听,一时却又声音全无,他计算着那汉子一定就在这间屋里,于是从房檐下闪身出来,轻身窜上屋顶。 那屋顶本是茅草覆盖的,估计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承受不得,红篱只得运足轻功,蹲在屋脊上不敢乱动,并用手揭开茅草,往下窥视。 屋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红篱注视良久,凭感觉注定屋里无人,于是又揭开几片茅草,柔身从房顶跳下。 不出红篱所料,屋里空空如也,红篱掏出火折擦亮,火光微弱,但也能看到屋子中央置一方桌,桌上有一烛台,半支红烛,红篱走过去,点燃蜡烛,屋里的一切便一览无疑。 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子,别无他物,但令红篱百思不解的是,刚才的声响是如何传出的?于是她仔细的在屋中搜寻良久,却一无所获。红篱站定不动,双目上下左右的观察这屋中的一切。 墙上的一张仕女图引起了她的警觉,红篱于是走过近前,用剑向画中央按去,这一按,红篱喜出望外,下面竟然是空的,她便以剑挑起那画,后面是一个只容一人进入的洞口。再往里看,洞里有台阶,幽深的一条小路不知通向哪里。 就在红篱犹豫是否潜进去时,发现洞口两侧尚有两个很小的圆洞,若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就在她一愕之下,突然从那小圆洞里猛的窜出两缕白雾,直奔红篱面门而来。 红篱反应不谓不快,忙拧身错步,向后猛退,即使这样,鼻腔里亦吸进了少许烟雾,瞬间工夫,红篱便觉头晕目眩,眼前有些模糊不清了。 红篱情知不妙,忙气沉丹田,运用自家独门内功“漱玉禅功”,从丹田引一股真气,托住从鼻腔窜入的毒雾。毒气是暂时逼住了,但头还是晕得很。 正在此时,从那洞里先后闪出三名灰衣人,为首的便是那被红篱跟踪的精瘦老者,也就是那客栈掌柜。后面两人倒是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模样长得丝毫不差,只是令红篱惊奇的是,那二人一个黝黑,一个净白,相应成趣,看长相倒是一表人才,手中各擎一口单刀。 此时老者一阵奸笑,那声音倒像是从地府里钻出来的,非常刺耳。 “嘿嘿嘿嘿,看你装扮就是“影子山庄”双篱中的红篱!”说完又是一阵狞笑,同时从颈后撤下那杆旱烟袋。 红篱左手举剑当胸,右手握住剑柄,怒眉上扬,注视着三人,那老者见状,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右手紧握烟袋杆,显然他对红篱很是忌讳。 稍一相持,老者又怪笑到:“红篱姑娘还是切勿动武的好,运功只能催动你体内毒气的加快运行。” 红篱微惊,这老者好丰富的历练,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中毒迹象,岂不知那老者也是一半观察一半猜测。 红篱内心急噪,抽剑平举,一招“白蛇吐芯”向老者当胸刺到。 红篱之所以使出极平常的招式,就是担心自己体内的毒气会随着运动功力而散发。 那老者未动,身后的一黑一白两个怪人晃刀向红篱迎来。 那老者何等阅历,红篱宝剑一出,他便看出红篱不敢过于运用功力,于是双手一伸,拦住两个怪人,自己摆烟袋迎向来剑。 剑身搭上烟袋,那老者招式十分古怪,烟袋杆一粘剑身,便顺势下划,烟袋锅一下子钩住了宝剑。 红篱此时只能运用三分功力,剑被他粘住,甩了几次没能脱开,于是,脚踩七星以轻巧的“七星剑法”与之游斗,试图找机会摆脱他的烟袋。但是,这三分的功力哪里够用?老者象蛇一般身随红篱剑走,烟袋始终粘在她的剑上,此乃很高明的“粘字决”。 红篱越发急噪,决定放手一博。但就在此时,那老者突然把她的宝剑挑过头顶,身子猛的从烟袋与剑的交汇下窜过,同时伸出左掌,猛然击向红篱前胸。 红篱未料他会使出这般古怪的招式,见掌风袭到,只得硬生生地拧腰侧身,前胸是躲过去了,那一掌重重地击在她的左肩肩头。 红篱娇叱一声,身子被击出十几步远,堪堪拿住身形,一口鲜血猛然喷出,身体摇摇欲坠,体内毒气一下子扩散开来,眼前一黑,往后便倒。 那老者一声狞笑,一挥手,两个怪人走向红篱近前,身手欲点她的穴道。此时的红篱尚有一丝清醒,但四肢就是动弹不得,只能双眼一闭,束手就擒,险些掉下泪来。 就在此时,就听两声破空之声,两道光线,一黑一白,正向一黑一白两个两个怪人射到。那二人虽早已察觉,但就是没能躲开,肩头各重一镖,那老者一惊,忙走上前来,定睛看下,心头大骇,脱口惊呼:“无常针!”语音颤抖,面色范白,愣在当场。 猛然破窗之声,红篱努力张开眼,但也只能见一条模糊的身影,烟一样的飘入,眨眼便来到近前。 老者猛然后退两丈,手中烟袋齐眉,一副全神戒备的态势,那黑白两怪人也同时抽身后退,手捂肩头,痴愣的望着飘进屋的人。 那白衣人一副秀才打扮,对三人视若不见,伸手托起红篱的香躯,由于男女有别,他只能双手托着红篱,转身向屋外走去,好象其他三人并不存在。 那三人也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白衣秀才带红篱出门,跨上门外的白马,如飞而去。 白马远去,屋中三人定了定神,两个怪人咬牙拔下肩头的“无常针”看看针上并不发黑,知道无毒,那“无常针”却也平常,和妇人用缝衣针无异,只是比缝衣针还要细还要长,在手中拿着都觉着在颤动,二人真想不到这样细小的暗器是如何飞得这么远这么准的。 那老者走过来,接过“无常针”喃喃说道:“此人如何在这里!” 那白色怪人开言道:“催老,这是什么暗器,怎如此的纤小?” 那被叫做催老的也不理会他俩,把针用手帕包好,贴身揣进怀里,这才开言道:“此人可是招惹不得,他的武功比咱们教主也未必差,这“无常针”虽然纤细,但在他的手里却能穿金断铁,因是白银和玄铁打造的,所以是一黑一白,黑色的略重些,故称作“无常针”,它的主人便是人称“江湖第一萧”的萧原萧剑书,你二人以后碰到可要躲着点,此次是你们命大,萧原从不使用暗器,更不用浸过毒的暗器,你们能各中他一针,也算是造化了。能看的出来,他并不想取你二人性命,这针从力道,准头上都留有余地,不然焉有你二人命在?” 两个怪人听后半信半疑,相互查看对方的伤势,却见连一点血也没出,只在皮肤上留下一个小针孔。 风刮过九里寨客栈,象是要带走点什么,肆虐的侵蚀。天光已放亮,青篱转身间不见了红篱,一轱辘从床上爬起,伸手摸摸红篱的枕下,宝剑也没了,忙穿靴下地,抓起宝剑往门外便冲。刚一出门,被眼前的景象一惊,就见那女掌柜斜靠在厅堂的门框上,双手叉肩,怀间抱着一杆花枪,正灿烂的向着自己笑。青篱心中纳闷,也不理会她,径直往门外冲去。 女掌柜忽然双腿一叉,横枪挡在面前,脸上笑容消失,黛眉一扬,娇声问道:“青篱姑娘可是去寻你那红篱姐姐吗?” 青篱一愣,这人怎么一张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她还知道红篱的去向,但从那架势看来是要和自己为难了。 青篱杏眼一张,提高声调问:“女掌柜可知我红篱姐姐的去向,看这架势可是要挡本姑娘的去路?” “青篱姑娘聪慧,两点都对,你二人既是我师兄的仇家来临,我就不能不管,但趁你睡觉下手未免太不仗义,我在此侯你多时了。” 青篱被说得如坠五里迷雾,但心中焦急,听她话口,红篱象是有危险,想至此也不答话,心说:管她如何,打发了再说。挺剑当胸便刺。 那女掌柜花枪一摆,拨开长剑,笑道:“姑娘认为能闯的过去吗?我“八臂蜘蛛”却是浪得虚名的吗?” 青篱心中一惊,此人即是江湖人称“八臂蜘蛛”的项飞燕,怎的会在此遇见她?这么说来,那掌柜该是她师兄“千里孤行客”崔飞雄了,怪不得见他背插烟袋,那便是他赖以成名的外门兵器,点穴是他的拿手好戏,虽然只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但为人阴险,巧于心计,所以倒也是个难缠的人物。 青篱银齿一咬,更不答话,她是一心想冲出客栈去寻红篱,但谈何容易,那项飞燕一柄花枪舞动如飞,青篱几次都没冲出门去。 别看那花枪在平常人手中只是个耍花的物件,到得项飞燕手中,就变得神出鬼没,她在这柄花枪上浸淫了二十几年,自有其独到之处。 就见项飞燕手中的花枪,被她舞动得甚是好看。花枪柄呈红色,两头各有三寸长的枪尖,下面各扎一簇红缨,这红缨比一般的红缨要长上一倍,所以舞动起来红缨飘飘。再加上她婀娜的身影,使人眼花缭乱。 这一交手便斗了个旗鼓相当,开始青篱并未尽全力,还真奈何她不得,青篱心中焦急,剑势加紧,但剑刺到之处,皆是项飞燕的四肢等非要害部位,看来还是手下留情了。 项飞燕那里却是使出毒辣招数,只想留住青篱,所以借着花枪比宝剑长的优势,专找青篱下盘进击。 斗了二三十合的光景,青篱心中更急,一招“斜指苍穹”,宝剑从侧方斜刺过来,剑尖抖出七朵剑花,直刺项飞燕左侧太阳穴。 项飞燕一惊,能抖出五朵剑花之人已属少见,何况能抖出七朵剑花之人。她自己有多少斤两心里最清楚,看来久战下去自己并非青篱敌手。想罢横担花枪,双手握住花枪正中,只见花枪如轮飞舞,一片枪影正好挡开青篱刺到之剑。 青篱这一冲还是未果,只得再展绝学,剑尖倒转,剑柄在前,身随剑走,上身一个回旋,宝剑从自己的身前平着削出,此乃青篱“平沙九式”中的第三式“独挡残阳”,宝剑直奔项飞燕脖颈斩来。 项飞燕微微变色,没办法只得抽身后退,身体闪至门外。青篱随着一窜而出,外面是一片空旷,青篱脚尖一点,身体腾空飞起,越过项飞燕头顶,如飞而去。 后面项飞燕急得直跺脚,只能眼看着青篱向北奔去。 没多远,青篱忽然刹住身形,就见前方一匹白马飞至,马上端坐一名白袍秀才,身无兵器,马鞍桥上横卧的便是红篱。 白马转眼而至,白袍秀才一勒丝缰,白马直立,一声长啸,停在青篱身侧。白袍秀才一跃而下,微一拱手:“可是青篱姑娘吗?红篱被“五毒追魂散”所伤,又被崔飞雄“追魂掌”所伤,看来伤势不轻,我也看了红篱姑娘的肩头,幸无大碍,只是这“五毒追魂散”的毒性如不在十二时辰内驱除恐有性命之忧,在此西去祁连,山脚下有一“悬冰谷”青篱姑娘可去那里先寻“冰蟾圣丹”稳住毒气,再想办法寻得崔飞雄的独门解药救治。但是,“冰蟾圣丹”也只能暂缓毒气七天时间发作,这七天内必须除尽体内毒气,不然红篱姑娘只怕要香消玉殒了。那悬冰谷主“圣手兰香”,本是我一故交,你此去如她决然不施以援手,你可提及在下之名:萧剑书,切记:要在万不得已之下,我因有隐难言,不便亲去寻药,你得药后速回总坛,找你家大姐沉鱼为红篱姑娘快想办法,在下萧原先告辞了,你回去向沉鱼讲明,就说我已查明沉鱼令下落,当速去替她巡回,请她暂放宽心。”说罢,双手托起昏迷的红篱交与青篱手上,自己飞身上马,策马如飞而去。 青篱望着他的去影,思量着寻药之事,又脱下披风盖在红篱身上,举步西行。 此去青篱能否寻得圣药,且看拙作第三回:悬冰谷青篱斗胆,百丈川五儿寻芳※※※※※※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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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令(第三回)——石三公子 02/12 第三回:悬冰谷青篱斗胆,百丈川五儿寻芳 青篱抱着姐姐的娇躯一路行走,前面不远有一小小村落,在那里租了一辆马车,二人坐到里面,青篱还紧紧的抱着昏迷的红篱,生怕两件狐皮披风还不能御寒,所以一路抱着红篱不放,自己却穿着单薄的衣服。 好在路并不遥远,一天的时间二人便到得祁连山脚,稍一打听便知悬冰谷的所在,马车转弯抹角,沿山前小路环山而行,走了一会儿,车夫勒住马缰,回头对车里说道:“小姐,悬冰谷到了。” 青篱放下红篱,一挑车帘,轻身从车上跳下,眼前是一个狭长的山口,山路全都被冰雪覆盖,左侧崖上有三个苍劲大字“悬冰谷”。车夫言道:“请姑娘步行入谷,小人实在不敢迈进谷中一步,听人说这里是仙人所在,住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但此山谷却是个禁地,生人进去就会有祸上身,不信姑娘请看。”说着用手一指,在谷口左侧有一石碑,上书“善入者死”青篱看后轻然一笑,举掌便向石碑劈去。车夫见状急忙拦阻:“姑娘使不得,这谷主可是惹不起的人呢!”青篱掌悬半空,微微思量:看在给红篱寻药的份上,就让她放狂好了。想至此,手掌悄然放下,那车夫以为是青篱心中惧怕,还在那里絮叨没完:“看姑娘也是个练武之人,但这谷主可是个仙人呀,谁能招惹得起,你说是吧!” 青篱转头杏眼一瞪,吓得那车夫一个机伶,心说:这漂亮女人也有凶似猛虎之时呀,看来见了女人还是别惹的好! 青篱见他样子可笑,面色稍缓,柔声说道:“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我这姐姐先在你车里暂寄,你要好生照顾,回来之后重重谢你,若你生得半点差子,也休怪本姑娘来取你性命”说到后面声音尖利,柳眉倒竖,直吓得那车夫赶紧唯诺称是。 青篱挑帘往车里看看,又把披风给红篱盖严,抓起宝剑,直奔谷中行去。 入谷小径曲曲折折,而且很窄,两边崖高万丈,寸草不生,到是挂满了剑一般的冰柱,太阳照射下晶莹剔透,银光涟转煞是好看,好象到了一个冰雕玉琢的世界。 再往里走,山路渐阔,面前有一直立山崕,象屏风一样挡在路中。山崕两側各有一条小路,青篱略一思索,挑右面小路行去。 转过山崖,青篱被眼前的景致所惊。就见前面是一片空旷的山谷,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遍地姹紫嫣红,气候温暖如春,远处百仗外有一楼阁被花簇拥,就象传说里的仙境一般,怪不得那车夫连称这里是神仙所在,原来真的是别有洞天。 就在青篱痴愣间,身侧响起一个娇美的声音,语气平和,甚是温柔,入耳悦心。就听的那人说道:“姑娘何方人氏,难道没看到谷口的石碑吗?” 青篱环顾左右并无人影,心中并不惊奇,知道这便是江湖上常见的“传音入密”之法,虽说常见,却也要功力极高之人才能运用,那人一露这一手功力,青篱心头一惊,自己虽也能以此法与人会话,但语音当不会这么清晰,看来此人功力当在自己之上。 青篱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略一抱拳:“多有不知,见谅。小女因有求这里主人。冒然来访,休怪。”话虽客气,但言语坚决,并非象有求于人。 那人亦听出她的语气,知道此女冷傲,于是笑道:“我这谷中从未来过生人,看你是个姑娘,本座不予计较,但不管你何事,请即刻离谷。 青篱柳眉一扬:“这样说来尊下是不想答应了?!那么请谷主现身,不然的话本姑娘拆了你这楼阁。”她也是救人心切,见对方连自己的来意也不听,所以心中恼怒,加之她本性孤傲,哪里受得这般对待,那秀才的话早就全然忘记了。 那人听后放声一笑:“好好好,没人对我这样讲话,我就出来见见你!”话中连说了三个“好”字,想必也被青篱的胆量所动。 话音未落,青篱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一位中年女子站立身前十步之地,面含微笑,长发披肩,一袭黑衣外罩薄纱,面庞娇美,双目含情,真是如仙子一般! 没等青篱说话,那女子先开言道:“好一位英姿勃勃的姑娘,怪不得敢如此讲话!” 青篱略一拱手:“借问,你可是此地谷主“圣手兰香”么?” 那女子嫣然一笑,也未言语,只略一点头。 “我姐姐被五毒追魂散所伤,命在旦夕,还望谷主施以援手!” “哦,是么?这五毒追魂散之毒可并非我能克制的呀。” “这个我知道,只是我姐妹二人回家路途遥远,想向谷主讨几粒仙丹,也好先缓解毒性,赢得时间再做道理。” “几粒?这丹丸我两年才得三粒,你不会是听说它能助人提高功力前来骗我的吧?!”话语间稍含轻蔑,想是常有人编了谎言来骗圣丹。 但是,此话听进青篱耳中却是异常反感,轩眉说道:“我管你什么圣不圣药,若非我家姐姐中毒,我才懒得来理你,本姑娘可没那闲工夫。”话锋激烈,豪不退让。 那谷主面色微愠,说道:“请姑娘速速离谷,看你我皆女人,不予记较,否则——” 圣手兰香语音未落,青篱柳眉一扬,厉声说道:“看来你是执意不给了?那就休怪本姑娘无礼了!” 圣手兰香面色一紧,高声说道:“难道你还敢硬来不成?” “你算说对了,这圣丹我今天是要定了,而且还不能耽搁了时辰,不然的话——”说话间手握剑柄,宝剑已出鞘一半,“我要大闹你这悬冰谷!” 圣手兰香不怒反笑:“好一个爆烈女子,好好,本座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大闹我这悬冰谷的!” 箭在铉上,不得不发。青篱银牙一咬,宝剑出鞘,和身向圣手兰香攻去。那圣手兰香稍一错步,随手抖出腰间的一条黑色锦缎长练,单手一抖,长练径奔青篱剑身便裹。 这丝织之物极柔软,宝剑不易削断,青篱撤剑上步,剑走偏锋,乘她右手舞动长练的空隙,宝剑从外侧刺向她的右肩。 圣手兰香“咦”了一声,身随练势走,青篱刺出的剑擦着她的脊背落空。 但见圣手兰香长练舞起,从头顶翻卷过来,又奔长剑卷到。 青篱一剑刺空,并不收回,身随剑上,一下子从长练下面穿过,到了圣手兰香的另一侧,亦不转身,剑尖倒转,从自己的腋下猛然后刺,正是她的“平沙九式”第四式:倒射磐石。 那圣手兰香微微一惊,没想到她的剑法如此轻灵,见剑尖直指自己下盘,忙凭空翻起,身在半空,长练抖得笔直,直奔青篱握剑的手腕缠到。 青篱一剑刺空,剑身上卷举过头顶,身体上射,紧跟着一招“平沙九式”第五式:笑问苍天,直向圣手兰香足心刺来。这第五式就是因第四式刺出,敌人定要腾空闪避,就敌之虚而发的。 圣手兰香身在半空,不易闪避,就见长练抖回,又向上一抖,身体悬空借力,横向里移出十丈,漂然落地。 青篱还待进击,那圣手兰香忽然喝道:“住手!” 青篱一愣,收势定步,疑惑的望着她。‘ “青剑双侠是你何人?” 青篱一惊,此人怎会一口道出自己师门? “那是本姑娘恩师。” “胡说!看你小小年纪,怎会是他夫妻的弟子?” “我的剑法来自师姐所授,但我年幼曾被师娘抚育,故他二人亦是我师傅。” 圣手兰香听后面色顿缓,喃喃道:“原来这样,怪不得你会使双侠的平沙九式!”忽又道:“你随我来。” 说罢也不管青篱是否同意,举步向那楼阁走去。青篱也顾不得许多,寻药心切,迈步跟上。 进得楼来,圣手兰香也不理会青篱,飞身上楼。说是飞身,是因青篱本就没看到有楼梯,只能运用轻功飞上楼去。 青篱略等了片刻,见那兰香手托一锦盒,漂身下落,那小盒极精致,看上去古香古色。 圣手兰香打开锦盒,取出三粒红色丹丸,递与青篱手上:“这就是你想要的“冰蟾圣丹,”也是江湖上人人想得到的,能助人提高功力,亦能却百毒,唯独对那“无毒追魂散”之毒仅能抑制,不能驱除,这三粒给你姐姐每十二时辰服下一粒,可保她七天无恙!” 青篱感激的看了看她,伸手接了纳入怀里:“我代我家姐姐多谢谷主,此情我姐妹当在来时报答!” 圣手兰香微微一笑,亦不说话,青篱转身向外疾步行去。 “哦,对了,你家姐姐是哪一位呀?如何中此毒?” 青篱顿步转身,稍一思索,说道:“她叫红篱,是我碧影山庄的十五姑娘。”说罢把事情的原委简说了一遍。 圣手兰香听罢一惊:“呀,怪不得你的剑法如此了得,原来你就是双篱中的青篱呀,我在这谷中也听得你二人的威名呢!” 青篱嫣然一笑:“谷主过将了,小女就此别过,你的这份情我碧影山庄记下了!” 说罢转身大步向外行去,后边兰香一声轻叹,显得无尽的惆怅。 青篱飞速赶回谷口,就见那车夫还在那里等着,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见青篱回来,喜得从车上一跃而下,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青篱看也没看他,一个箭步跃上车子,挑帘来到红篱近前。 红篱面色泛青,双纯紧闭,青篱看在眼里,险些落下泪来,忙从怀里摸出一粒丹丸,纳如红篱口中,自己抱着她的头,眼巴巴的看着她! 药是奇药,约么一盏茶的时间,红篱长出一口气,微微张看双眼。青篱见状忙摇晃着她的头,口中急呼:“红篱,红篱!!” 红篱见青篱着急的样子,嫣然一笑,轻声说道:“青篱呀,我们这是在哪里?” “悬冰谷口,我找那圣手兰香寻得了冰蟾圣丹,你有救的,我们即刻启程回总坛,你一定没事的!” 红篱笑着点点头,青篱一挑车帘,向车夫说道:“嗨,往东走,本姑娘重重有赏。” 那车夫哪里敢违,忙掉转车头,扬鞭催马,径奔东南方向行去。 一路上青篱把悬冰谷之事向红篱详尽的说了,红篱听得入神,轻言道:“有劳妹妹了!” 青篱一笑:“我姐妹还要言谢吗?我要是中毒你就不会救我了?” 红篱笑起来:“休说这等不吉利的话!‘ 双篱边走边说笑,一路青篱抱着红篱,不敢有半点松懈,不知不觉间已走了几百里的雪路,马车已到河北地界,雪已很少了,天气也暖了许多,红篱已服下第二粒丹丸,尚有一粒,等这一粒服下,就意味着红篱还能挺三天的时日。 前面是一马平川,看上去象个大大的演武场,车夫回头叫道:“二位姑娘,百丈川到了,离我们要去的泰山还有一天多的路程。” 青篱在车内说道:“加紧催马,累死了我再给你买新的,累死几匹买几匹,不要让它停下,等前面有了店铺去买些吃的来,听见没有?” 那车夫亦是腹中饥饿,听青篱一说,心中欢喜,扬鞭打马,一路行来。 就在百丈川左近,有一家酒楼,牌扁上书“醉月楼”几个大字,由于远近并无好的去处,这一家买卖兴隆,高朋满座,从很远便听见划拳行令的声音。 “二位姑娘,我等就在此歇息片刻可好?” “不好,去买些酒菜来,边吃边走。”话音未落,从车里扔出一锭银子。 那车夫接了银子,回头道:“那就请姑娘稍等,我去去就来。”这两天每次买东西青篱都给他一锭银子,这一锭银子可是一个平常家庭半年的收入,所以车夫这两天收入颇丰,心里盘算着到了泰山能挣多少银子呢。 片刻工夫,车夫手提五斤牛肉,一瓶老酒,几张大饼乐呵呵的跑了回来,把东西往车里一放,对青篱说道:“二位姑娘先吃,我先赶车行着,等你二人吃了我再吃不迟。” 说罢跳上车辕,打马又向前行去。 还没等离开醉月楼多远,就见迎面跑来两人,手中各提一口单刀,在那二人身后,四位姑娘提兵器紧紧追来。 车夫一勒马缰,却见那两人猛的跳上车来,伸手抢过丝缰,并一脚把那车夫踢下车去,赶车向着那四位姑娘猛冲过去,堪堪就要撞上! 却见那为首的一位姑娘并不躲闪,任马车发疯般的冲来。 此时马头已然撞上了位首的那位紫衫姑娘,路人皆齐声惊呼,而那两个汉子还在奋力催马,马儿受惊,猛冲上去。 那名紫衫姑娘亦不惊慌,手中宝剑交与身后一名翠衣姑娘手里,自己腾出双手,一把抓住马缰,身子一侧,双脚稳扎马步,把丝缰往怀里猛力一带,就见马儿前蹄直粒,马头被曳得硬生生倒转过来,带得车辕抬起,车里的双篱一下子滚到了车后。 那赶车的壮汉见状,抡刀搂头向那紫衫姑娘斩来。就听得钢铁相交之声,单刀一下子飞到了天上,一名绿衣姑娘手擎一口鬼头刀,从紫衫姑娘身后掠出,磕飞单刀之下,抡鬼头刀向二个汉子同时斩来。 路边行人见一女力拦惊马,此时又见一女手使沉重的鬼头刀,且运用自如,皆感惊奇,好多人舌头伸出大半,瞪着双眼呆在那里。 那两名汉子哪里敢抵挡,抱头一齐从车上滚下,就地一阵乱滚,还待爬起,另两名姑娘跨步上前,一脚一个踩了个结实。 此时那紫衫姑娘走过近前,厉声说道:“瞎了你二人的狗眼,本姑娘的钱你也敢盗,还不快拿来!” 那二人被两位姑娘踩在脚下,大气也出不匀,一边求绕一边掏出钱袋。 紫衫姑娘接过钱袋,说道:“本姑娘们今日有事,不和你们计较,算你二人命大,还不快滚!” 哪里滚得了呀,二人被踩得连动都动不得,就见那二位姑娘各出一脚,两个百十几斤的汉子被踢出十来丈远,一时爬不起来了,四位姑娘也不理会,转身便走。 青篱在车里听得清楚,红篱也听出了那姑娘说话,四目对视,齐道:“五儿姐姐!” 青篱忙挑起车帘,高声叫道:“五儿姐姐!” 那紫衫姑娘才走几步,闻声猛然回头,大喜之下,率先跑来:“青篱,你怎会在此,红篱呢?” 青篱眼圈一红,指指车内:“那不是?!” 众人围拢过来,见红篱围着两件披风,面色青白,不由大惊:“红篱,你这是怎么了” 青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那四人相顾一视,转身便走。青篱忙叫道:“你们这是何往呀?” 为首的紫衫姑娘便是五儿,向着青篱开口道:“去寻那崔飞雄与红篱讨个说法!” “对对对,我们去找他算账!”其余三人七嘴八舌言道。 “不要不要,红篱此时身中奇毒,还有三日时间必须驱除,不然性命堪忧!” 众姑娘这才收住脚步,重聚拢在一起,五儿说道:“我们先去寻一处置办一辆大些的马车来,也好一同回山庄。是大姐沉鱼怕你人单势孤,这沉鱼令又事关胶东十寨和碧影山庄一十八处分坛的命运,所以差我四人前去帮你二人,没想尚未到北疆你二人已遭不测!” 那使鬼头刀的姑娘走上前来,拉着青篱的手说道:“青篱呀,这仇我们先记下,等红篱好了,我们去把那崔飞雄剁成肉酱!” “十七妹妹说的是,我们先救红篱要紧!”另一名身着白衣的姑娘上前言道。 “就依移花妹妹所言,看来还是你这丫头沉得住气!”五儿打趣说道,那移花姑娘一笑无言。 “你们先上车,我和咪咪再去买一辆马车来,随后去赶你们。”白衣姑娘说道。 “那好,就这样,奔月姑娘和咪咪去买马车,我二人随双篱先赶路,我们在前方的悦来客栈会合。” 五儿说罢,点手叫过车夫,自己和青篱,移花上了马车,急急行去。 奔月目送马车离去,转对咪咪说道:“翠影妹妹,你到镇上的关帝庙去一躺,在那里找到一个“红花婆婆”,她是此地丐帮分舵的舵主,让她分咐下去,若有人打探我姐妹去向的,请予以阻挡,我这就去置办马车。 那咪咪便是翠衣姑娘的乳名,在姐妹中最小,想是刚才踢那壮汉闪了脚踝,正在一边听奔月说一边活动着呢! “好,我这就去,姐姐你在哪里等我呀?要不还在这醉月楼吧,我回来去寻你!”说罢用手中的一柄小宝剑指了指醉月楼的方向。 “好吧,就这样说定。”言罢飞身而去。 此一去红篱能否脱险,请看拙作第四回:救红篱公子施妙手,庆团聚红泥巧赋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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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令(第四回)——石三公子 02/12 第四`回:救红篱公子施妙手,庆团聚红泥巧赋诗! 风儿彩衣一行一路东行,这一天泰山在望。那石三公子却始终没几句话,倒是彩衣姑娘难耐寂寞,一路和风儿喋喋不休,还不时拿石三公子取笑,有时闹得那公子直皱眉头。 这一日来得泰山脚下,但见山峰耸云,其势磅礴如君临天下,怪不得孔子有“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慨! 眼前是一大片房舍,那红砖碧瓦,青篱红墙,错落有致,偃如世外桃园一般。来得山庄近前,轩门上方横挂一青漆扁额,上书“碧影山庄”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早有庄丁去报与沉鱼听了,但见轩门外花红柳绿,裙带飘飘,晃晃耀人双目。为首的一名女子,比其它姑娘年纪稍长,一袭银色锦衣显得雍容华贵,笑盈盈的站在门前。 石三公子驻足观望,见那为首的女子正翘首望来,后面十几位姑娘交头结耳,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公子,那为首的便是我家大姐沉鱼,她身侧着同样衣服的是我家二姐落雁,身后是众家姐妹。”风儿指点着向她介绍。 那石三公子一改平时的懒散神情,紧走几步来到沉鱼面前,抱拳拱手,一揖到地,说道:“有劳世姐出迎,小弟这里有礼。” 沉鱼笑着伸手把她拉起,双目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眼前这位白衣公子,半晌才拉着他的手言道:“先随我进庄,我们坐下慢慢说话。” 众人一闪,沉鱼拉着石三公子迈步向庄里行去,众姐妹随后鱼贯而如,直奔“逐芳厅”而`来。 那逐芳厅很大,足可容得百十人同坐,迎面是四把高背太师椅,两厢排列交椅,每两把交椅之间各有一青木茶几,场面宏大,太师椅背后`墙上有一硕大的“武”字,笔走龙舌,苍劲有力。石三公子想不出还能有人写出这么大的字来。 就见沉鱼在左手的椅子上坐了,伸手拉石三公子坐在身侧,落雁则坐在公子身边,其他众姐妹各择椅子也坐了。 就听沉鱼高声说道:“各位妹妹,石三公子乃我家世弟,请各位相互见礼。” 众人一齐起身,抱拳说道:“公子一路辛苦!” 石三公子忙起身还礼,然后重新落坐,沉鱼又开言道:“风儿彩衣,你二人如何去了这多时日,是路上有什么变故么?” 风儿起身言道:“是的,我三人一路被“九龙帮”蒋林那厮追杀,亏得双篱赶巧解围才得脱险,不然只怕是难回山庄了!” 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哦?这九龙帮窥视我碧影山庄盟主地位已久,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我们下去要好好商议一下对策才是!”沉鱼面色严肃,看起来事情比较严重。 风儿还待说什么,就见沉鱼一摆手:“风儿先和彩衣下去休息,这一路有劳你二人保护公子安全。” “姐姐哪里话来,我姐妹情同手足,这也是我二人份内之事呀!”彩衣姑娘抢前说道。 沉鱼一点头,站起身来向众人高声说道:“石三公子一路劳顿,先行下去歇息,今晚就在这逐芳厅设宴为公子接风,众家妹没该早到才好,不要让客人久等呀!” 众人一阵欢笑,簇拥着风儿彩衣出厅去了,想是要她俩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 这边沉鱼转过头来,向石三公子笑着说道:“公子,这是我二妹落雁,江湖人称“落雁飘影”的便是!” 那石三公子起身略一抱拳,落雁亦起身还礼。 “公子先去休息,如要沐浴更衣就向庄丁说一声。”沉鱼拉着他的手言道。 “有劳世姐安排,我知道了。” 沉鱼叫过一名庄丁,吩咐带公子去“有贤居”暂住,自己和落雁回自己的“沉鱼宫”去了。 夜色阑珊,银光如泄,风暖星疏。逐芳厅里热闹异常,众家姐妹多数具已就坐,庄丁忙着端酒上菜。十几桌酒席在大厅排开,沉鱼等携石三公子在上首一桌,在坐的还有几名男子。 沉鱼见人已到齐,端杯起身说道:“众家妹妹,今夜是石三公子到来,也是我姐妹久未欢聚,现除了五儿带领奔月,移花,咪咪外出去寻双篱,闭月羞花在摩天崕闭关练功之外,其余人等尽在,借今晚酒,为公子接风,我姐妹亦共享团聚之乐,望大家畅饮!” 众人一片欢悦,纷纷举杯言道:“我们来敬公子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那边公子举杯向大家示意,又向同桌的人们一一对杯,这才把酒喝干。 沉鱼向他说道:“这一桌在坐的除落雁你已认得以外,那几位男士我来向你介绍。”说罢指着一位青衫文士道:“此乃嵩山派掌门,江湖人称“疏狂文士”的便是,他此来是应我之邀,查问沉鱼令下落的。” 公子起身抱拳:“阁下原来就是威振胶东的疏狂文士,久仰!” 那青衫人亦起身抱拳,口说不敢! 沉鱼再指着一位年龄稍轻的男子道:“此乃“凡心先生”,是五儿姑娘的乘龙快婿。先生不苟言笑,是一位很有城府之士,他的“般若十六式”掌法可是闻声这胶东十寨呀!” 两人相视见礼。 沉鱼再指向第三位男士道:“此乃红泥夫婿,江湖人称“铁掌神书”便是他了,你看,这厅堂上那斗大的“武”字就是出自他手。” 石三公子一抱拳,笑道:“先生好笔力,诺大一个字被先生写得龙飞凤舞,笔走龙蛇,要不是我家世姐说起,我还以为非是凡品呢!” 铁掌神书朗声一笑,站起说道:“哪里哪里,公子折煞在下了,谁不知石三公子文才出众,哪天还望能讨教一二才好!” 众人相视一笑,各自举杯,继续畅饮! 酒兴正酣,就听门外庄丁高声来报:“报——,启禀庄主,各位姑娘,五儿姑娘携奔月,移花,咪咪等回庄,同到的还有双篱姑娘!” 众人一听,皆有些疑惑,相对望望,就听那边落雁向沉鱼言道:“五儿一行才去不久,怎的就急急转回?” “是呀,双篱也回来了,想是那沉鱼令有消息了!” 众姐`妹起身向外迎去,沉鱼等也起身向外观望。就见五儿为首,提剑大步走入厅堂,后面,青篱等搀扶红篱,也随之走入。 众人一下子围拢上来,挤在双篱身侧问个究竟。就听沉鱼高声说道:“众家姐妹先行退后!” 众人一闪,沉鱼走出酒席,来到五儿一行近前,见红篱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忙问道:“红篱怎的如此?” 没等五儿开口,青篱抢先道把事情的由来说了。 沉鱼一听红篱中毒之事,忙高声叫道:“六子何在?” “老毒物在潜心他的毒药,说是现在正值紧要关头,所以连晚宴也不来赴了。”那边穿林姑娘言道。这穿林姑娘便是和风儿在雪原大战蒋林的彩衣姑娘。 “速去五毒堂唤五毒教主前来,就说红篱姑娘中毒,让他速来诊治!” 那报信的庄丁飞似地去了。 风儿和穿林凑上前来,拉着青篱轻声问道:“青篱,你二人怎么到得如此之快,我们也是今天才到家的呢。” “我和红篱日夜加鞭催马,所以到得快些,因为红篱只能支撑七天时日,算起来只有两天时间了,我哪里敢怠慢呀!” 此时就见从门外急匆匆走来一人,此人一袭灰色锦袍,头戴员外巾,方口皂靴,看上去到象个员外郎。众人见他进来,忙闪开一条路,那人走上前来,仔细地观察着红篱,转身向着沉鱼言道:“大姐,还是先送红篱姑娘回“红篱馆”吧,这毒非比寻常,我`得好好想个办法。” “对了,红篱中的是五毒追魂散!”青篱猛然说道。 “哦!”灰袍人一时面色凝重,“这就麻烦了,这就麻烦了!” “还能有什么毒能男倒你老毒物吗?”穿林一脸认真地言道。众人也都点头称是。 “这五毒追魂散可是非比寻常,它进入人的体内专走七经八脉,逐步封闭人的各处穴道,凡中此毒之人必行动迟缓,十二时辰内如不能尽去其毒,怕是生命堪忧。红篱能支撑得五日,我想都不敢想!”五毒教主边说边摇头。 “是冰蟾圣丹助她坚持到今天的。”青篱言道。 “哦,怪不得,如是这样,她该尚有两天的时日!” “老毒物就是厉害!”穿林姑娘还是忘不了她那淘气的性格! 此时沉鱼说道:“不能再耽搁了,快送红篱回红篱馆,由六子来诊治!“ 大家七手八脚地搀起红篱,一行人齐齐够奔红篱馆而去。逐芳厅里只剩下石三公子,铁掌神书,疏狂文士,凡心先生等几位男士。石三公子开言道:“几位世兄,这五毒追魂散听说乃是四川唐门秘传毒药,非本门解药不能去其毒,前几年听说这秘药被盗,没想到在这里出现!” “是呀是呀,公子见多识广,我等也听说了此事,只是解药只能在四川寻得,但即使到了四川人家也未必给!”疏狂文士言道。 “还有就是找那下毒之人取得解药。”铁掌神书说完此话,又摇头苦笑道:“那人要是能给解药,也就不会下毒了!” 此时就见一位姑娘急急赶来,凡心先生问道:“一笑姑娘可有急事?” 那一笑姑娘急急言道:“沉鱼姐姐唤你等速去红篱馆,六哥的办法不能在两日内见效,所以等于没用!” “哦?”四人齐齐一惊,相视一下,随一笑够奔红篱馆而来。 所有人都在红篱馆,沉鱼等在红篱的房里,其他人在庭院。四人径奔屋里走去。 进得屋来,就见纱帐高挑,红篱静静的趟在床上,脸上居然还带着笑,五毒教主哭丧着脸坐在床沿,正向沉鱼落雁说着什么。 四人拨开众人,来到沉鱼身后站定,沉鱼一回头,见四人齐刷刷的望着她,开言道:“六子想出的办法至少要半月才能配出解药,而且还不知是否准能奏效,去四川和找下毒之人寻得解药都是不可能的,所以请你四人前来商议一下。” 五毒教主站起`身来,向四人说道:“这五毒追魂散之毒已然扩散至红篱姑娘的天枢,关元,肾俞,命门等穴,也就是腰部的几处大穴。目前双臂上的合谷,内关,曲池等穴也已被毒性封锁,双臂已不能动,至明日若是不能控制,毒性还将扩散到双腿的血海,梁丘,委中等穴位,那时红篱姑娘怕是全身皆不能动了!” 疏狂文士听罢说道:“先稳住毒性可行么?” “我无能为力,此毒非我的药能克制,如有个中高手,或许能缓解毒势,我是研究毒药的,对其它的药物及针疗等并不精通。”五毒教主摇头惨然道。 “那你这老毒物不是很没用?”彩衣穿林皱着眉头,象要和五毒教主动武一般。 五毒教主亦不言语,摇头惨笑。 “你刚说此毒可以针疗救治吗?”石三公子突然问道。 “是呀,起码可以一试,因为此毒乃是以封锁人的七经八脉为害的,我想针疗之类或可缓解毒性。” “那为何不一试?” “我刚说了,我本不精通针疗之类,所以不敢冒然出手。” “那就近找郎中呀!”青篱一边急道。 “到哪去找高手呀,何况只有明日一天的时间了。”沉鱼说道。 “若世姐放心,我或可一试。”石三公子言语铿锵,使人不能质疑。 众人皆半信半疑,沉鱼更是沉吟不语,那边五毒教主开言道:“此法须认穴极准,不能有误,且要同时从体外封闭九处大穴,以免气血回流,公子可有把握?” “在下曾习得歧黄之术,今红篱姑娘危在旦夕,我愿勉力一试。”石三公子正色言道。 那边红篱姑娘以微弱的言语说道:“大姐,就请公子一试。”转瞬又向石三公子轻声说道:“有劳公子,小女尚未尝尽天下美味,可是死不得啊,请公子妙手救红篱一命。”说罢向石三公子一笑,使众人不由得佩服她那笑傲生死的豪情。 “红篱姑娘也曾救过在下,我当全力而为。请姑娘放心。” 红篱微微点头,此时只见那石三公子又沉吟起来,沉鱼上前问道:“公子还有什么难处吗?” “世姐,我刚救人心切,也没多想,现在突然想起一事。”石三公子轻声说道。 “有话尽管讲,此地皆是自家姐妹,但讲无妨。” 那石三公子低头一笑,未语脸红,附在沉鱼耳边轻言了两句,就见沉鱼微微一笑,转头道:“其他人等先行退出,可在庭院等候,这里有我和落雁及石三公子即可。 众人亦不知这治病疗毒还要背着人的道理,也不便多问,转身走了出去。 沉鱼走近榻前,对红篱轻言了几句,就见红篱双颊微红,转过头去,沉鱼转身向石三公子道:“是否可以隔衣施术?” 石三公子想了想,说道:“这样只怕认穴稍差,或是不能同时封闭九处大穴,误了大事。” 就当屋内几人稍一迟疑间,那石三公子又言道:“可让红篱姑娘着一件轻薄内衣。” 沉鱼,落雁相视一下,一齐走近榻前,放下锦帏,又转头道:“请公子稍避。” 石三公子转身退出屋去,同时向五毒教主确认了一下该封闭的穴道,就听屋内落雁唤他,重新推门进得屋来。 就见锦帏低垂,沉鱼见她进来,开口问道:“公子可准备了银针吗?” “小弟随身携带,请取些酒来。”落雁随手从桌上拿过一瓶烧酒。 只见石三公子挽起袖口,从坏里掏出一个灰布包,打开来,里面放着二三十支银针。石三公子向沉鱼要了绢帕,沾了酒,把银针仔细擦了。此时沉鱼已将锦帏挑起。 石三公子举目望去,就见红篱身着一件锦缎薄衣,虽身体曲线毕露,但却丝毫未露身体的任何部位,这才放心的走近前去。 那里红篱正向他微微笑着,石三公子亦一笑,伸手取过九根银针,左四右五捻好,向着红篱微一点头,猛然向她身上九处大穴刺去。 这分刺的九处穴道,是人身上气血必经之路,就见红篱身上的中脘,巨虚,神门等穴道上遍刺九支银针。 约么一盏茶是时间,就见红篱樱口一张,嗑出一口黑色血液,合目昏迷。 石三公子取下银针,长出口气,沉鱼落雁忙上前问道:“如何会昏迷?” “这就对了,我封她九处穴道,逼气血逆行向上,但穴道也同时不通,所以才有昏迷,假若不出现此现象反而不对了!” 沉鱼落雁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拉过被子给红篱盖上,石三公子走过去打开房门,众人鱼贯而入,五毒教主问道:“她可昏迷了?可有嗑血?” 石三公子点点头,五毒教主一喜:“但愿她能逃得此劫!·” 石三公子亦不说话,径向墙边的椅子坐了,众人七嘴八舌的向沉鱼落雁寻问情况,唯五毒教主和几位男士聚拢在石三公子身侧,石三公子言道:“此法怕是要连施三次方可见效,再配合些药物治疗,恐怕就算红篱姑娘逃得此劫,也要或多或少留些遗症。” “那就请公子继续施以妙手,直至红篱姑娘完全好转才好。”凡心先生言道。 “这个自然,在下当尽全力而为。” 众人`皆不甚懂医术,呆了一会,只得三两的回住处去了。沉鱼走上前来道:“世弟呀,亏得你仗义援手,不知你是何处习得如此精湛医术?” “哦,这个回头我当向世姐言明,红篱姑娘今日应无大碍,明日如能醒转,就算逃过了此劫,请世姐留人看守。” “我在此守候吧!”青篱未走,此时上前言道。 “你一路劳累,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照应。”落雁上前说道。 “是呀,让你二姐在此吧,你先去休息,明日一早再来便是。”沉鱼在一旁言道。 青篱还待争持,被沉鱼硬推出门去,只得回自己的住处“青篱苑”去了。 屋内几人向落雁告辞,各自回住处去了。 转天天刚亮,红篱馆便人满如潮,青篱第一个来到,换去落雁回去休息,自己坐在红篱床前,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脸庞。 没多久,石三公子及五毒教主亦来到红篱馆,不多时,红篱微微张开双眼,青篱看了一阵欢呼,众人亦上眉稍。石三公子和五毒教主走上前去,五毒教主用手把住红篱的脉搏,然后笑道:“毒性大为缓解,请公子再施妙手,催动她体内毒气尽早排出!” 沉鱼征得石三公子意见,然后遣走几位男士,留众姐妹在房中,石三公子照昨天重施了一遍针疗之术,红篱在嗑出一口黑血之后又转昏迷。大家也只得散去,留青篱在此照料红篱。 至天色即暮时分,就听有庄丁来报,红篱姑娘已然晴转,于是石三公子又再去施了一次针疗,这一回红篱只嗑出少量的血,石三公子笑着说道:“她体内的毒,业已除得差不多了,只等她醒来,看是否留有遗症!” 青篱点头称谢,石三公子即回住处去了。不一会儿,风儿来换青篱去休息,青篱执意不肯,姐妹二人就在红篱的榻前相守了一宿。 次日凌晨,红篱早早醒来,见风儿和青篱正在说话,轻声说道:“姐姐,青篱,有劳你二人了!” 二人见红篱醒来,甚是高兴,青篱先开口道:“石三公子说你今日醒来就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怕留有遗症。” 红篱嫣然一笑,风儿上前问道:“妹妹可是要吃些东西?” 红篱摇了摇头。 正说话间,沉鱼落雁,石三公子,五毒教主及几位男士也来到红篱馆,见红篱醒来,大喜。石三公子忙上前问她有何不适,红篱道:“只是头晕晕的,有点痛。” 石三公子点点头,然后转头说道:“这头晕痛乃是气血上冲所致,我`当以草药结合针疗,推拿为她却之,请大家放心。” 众人见红篱脱险,都很高兴。沉鱼言道:“今日午时,逐芳厅再排筵宴,红篱丫头可能来吗?” 没等红篱说话,石三公子笑道:“红篱姑娘只是身体虚弱,其它并无大碍。” “那好,今天所有人于午时逐芳厅聚合,青篱去吩咐准备酒席!”说罢安排红篱好好休息,留奔月,一笑两姐妹陪伴照应,然后摔众径奔沉鱼宫而去。 这一宴直吃得众人尽兴,才引出一段:红泥赋诗斗酒兴,群芳献技惊红尘!※※※※※※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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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牛头骨——梦马 02/12
苍白的牛头骨 1996年秋天,我和朋友何君去甘南草原收集牛头骨,准备在城里开一家有特色的工艺美术店。到草原时,已经是半夜了,我们蜷缩在车内,看着灰暗的路怎样在深紫的夜幕下静静地打着瞌睡。天蒙蒙亮时,不远的一座帐篷里有了炊烟,不一会,摇摆着走出一位老阿妈。 我们打算就从这里开始。老阿妈的儿子对我们提出的条件非常满意,他说他可以用一早上的时间告诉周围的牧民我们来收购牛头骨的消息。他还说,他家杀的牛也不少,但留下的牛头骨并不多。老阿妈站在一边,温柔而谦卑地笑着,就象伦勃朗油画里走出的老女人一样,让我们震惊。只有穷困和不幸,才能生长出这样美丽的笑容,也只有承受过痛苦的心,才能生长出这样成熟的皱纹。她并不能完全听懂我们的谈话,当儿子离开后,她弯着腰,给我们端来了芳香的酒。 酒让我们饥渴的肠胃有了短暂的温暖,我们开始不经意地打量起帐篷中数量不多的饰物来。几乎是同时,我们都看见了躲藏在炉具背后滚滚白烟中的那只牛头骨,真正的草原大牦牛的头骨,年代不短了,但尚未漆刷加工,尖利的牛角在帐篷角落的光线中如同陷落的黑夜,加深着那硕大眼眶的苍白与无奈。这是一件真正的艺术品,有着巨物死亡后残留的宗教感。何君饶有兴致地站在它的面前,他的眼光从没错过,在这方面,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他说这只头骨可以放在我们小店一进门最显眼的地方,成为永远的金字招牌。 老阿妈站在卷起的门边,她的腰佝偻着,眯缝着老眼望着远处。铁锅中的奶茶溢出了香味,她的儿子骑着马回来了。“最少能有四十只,”他说,把鞭子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牦牛的,怎么样?” 我们拉他喝酒,何君问他家里那只牛头骨能否作为第一笔成交的买卖。 “这只不行,”他说:“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是只若尔盖牦牛。” 何君转过了头,说:“我们给你双倍的价。” “除非你答应在我这里设收购点”小伙子也加码了。 “完全没有问题。”何君高兴得两眼发光。 从老阿妈的角度看过来,我们和她儿子是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两种人:城市的神秘来客和草原上的智者。她的儿子对我们说,这头若尔盖公牛是他父亲生前最喜爱的一头牦牛,即使死了,也用犀利的牛角表示着弯曲的忠诚。 雾霭里盘旋的鹰远去了,陆陆续续地有牧民来到了帐篷外的空地上,猛地见到那么多的牛头骨堆在一起,真是让人感到有点残酷。大部分头骨都还没有处理过,腐烂的、发黑的肉挂在上面,在清冽的空气中发出一股锈铁的生味。老阿妈忙完了屋里的活,也走了出来,见到门前的这一幕,有些惊讶的“呕呀”起来。儿子弯着腰,在一边翻拣着货物,一个个地评论着,用藏语给他们讲着价钱。一些年轻大胆的男孩来到我们跟前,用汉语直接问我们收购头骨的目的。 一个小时后,我们收购了二十多个,堆在门口,打算下午再做一些简单的处理。 进了屋,老阿妈的儿子找了个凳子,站上去把他们炉具背后的那只大头骨取了下来。上面落了一层灰尘,他把藏袍撩起来,用袍底擦着。 这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说是牛头骨中的精品。虽然被剥离了皮肉、剔除了倔强和坚韧,但曾经的生命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失。我们的顾主,那些附庸风雅的人们,那些急不可待要把牛头骨高悬于墙壁上的人们,平日里总爱穿牛仔装、更爱唱什么《斗牛士之歌》,其实喜爱的只是白骨的艺术。当尖锐的牛角不再能使人产生恐惧,它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转化成哲学的深奥和什么思想的真谛。而无论这艺术是附丽于生命还是死亡,对我们来说,如果小店能开成功,它只能是附丽于钞票。情况就这么简单。 下午,我们正在院子里收拾着残局,老阿妈突然看见了放在我们车顶上的那只牦牛的头骨,她猛地向前冲了一下,待看清了,就又象慌了神一样地跑进了帐篷,嘴里一直喊着什么。何君捅捅老阿妈的儿子,向他示意。他埋着头,一边用刀刮着白森森的骨头,一边说:“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老阿妈的声音变得凄厉起来,她在喊她的儿子。十几声后,儿子才站起来,气呼呼地跺着脚走了进去。我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言辞非常激烈。“操!”何君说:“这么想不开,满地的牛头骨,有啥舍不得的。” 几分钟后,老阿妈的儿子走了出来,头发乱蓬蓬地扎着。“没事了”他说,摇摇手,“她迷信,说我父亲会怪罪于我的。” “有这样的说法?”何君问。 “我父亲会祝福我,我需要钱,”他用刀用力地搓着骨头,额上落下了晶莹的汗珠。 他不再和我们多说一句话,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老阿妈再没有从帐篷里走出来,中间我进去喝水,见她跪在神龛前,两眼低垂,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一刹那,我真想叫何君放弃那只头骨。但不知为什么,重新坐在阳光下后,竟又说不出来了。 我们要走了,老阿妈出来和那只牛头骨告别。她用粗糙不堪的手摸了又摸似乎尚有体温的头骨,一滴隐秘的泪水从她褶皱很多的眼角掉在了地上。何君抱着头骨的胳膊忍不住晃了一下,他说:“以后我们就来你家。” 老阿妈没听懂他的话,也许即使听懂了这话后面所含的利润她也不会感兴趣。她从胸兜里摸出了200元钱,塞进了何君的手里。弯着背,重新进了帐篷。“她说这不是货物,”老人的儿子趴在车窗上向我们解释:“要了钱,就是不洁和不详,会把罪过留下的。” 何君愣愣地听着,随后,把钱塞回老人儿子的手里,我们便出发了。 这是个寂静的谷地,鹰永远高于藏匿着风暴的天边,而猎狗,则沉默地蜷缩在牧人的脚下,耐心辨别着异样的气味。多么好的地方,多么安静的世界。可就在这里,我们留下了一生的耻辱和悔恨。因为很小的私欲,我们不仅背叛了一个老妇人真实谦卑的笑,还让如此贫弱的她感到了彻骨的忧伤。特别联想到空旷的草原和带着血丝的牛头骨,我就更感到自己的卑鄙和猥琐。没在最后一刹那把牛头骨还给老人,将会是我一生的悔恨——我们不仅亵渎的死亡,还亵渎了真正值得尊敬的生命。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爱人”是个动词——影子草图 02/12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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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诚的人在这里拥挤的时候——涣若凌泽 02/12/16 上午,猫儿发来了信息说今天是黄金分割开坛六十天,呵呵!不想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千言万语,一时间却也没有了头绪,颇感“我心若云”,云花“朵朵朵”,“魂”“梦”缭绕,“笑意”飘飘,“诗意”绵绵….. 打开电脑,来到论坛,“若云”的贴子映入眼帘:“黄金,给我的感觉,——真诚,全然没有网络的虚拟。”略加思索,不由得眼前一亮,一种感觉由然而生,随手打出一句话:“当真诚的人在这里拥挤的时候,虚拟的网络也将不再虚拟。”不假思索地“啪”地贴在“单纯女人”的后背上。 颇感言犹未尽,就拿它来做题吧。 当真诚的人在这里拥挤的时候 当真诚的人在这里拥挤的时候,会怎么样?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集聚了一些什么样的人?是怪?是狂?是疯?是颠? 六十天,真的太短,太短,即便是在生活的忙碌中,它也是暂短的一瞬间。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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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分割〉论坛开坛60天寄语——零号海洛因 02/12/16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2002年12月16日,“黄金分割”创办60天。 60天前,几个六十年代出生的同龄人,通过网络,聚在了一起,曾经的苦难,共同的遭遇,突发的灵感,心与心的碰撞,激情与激情的对决,催生了一个新生儿——“黄金分割”。借这个机会,向几位“黄金分割”的创办人,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我们的幸运色是黄色,诚若我们黄色的脸;我们的幸运数是六十,这是我们的出生日,你别无选择。 六十天与六十年代,在数字上恰好是一种巧合;六十年代与六十天,却有着不同的底蕴与内涵;六十个日落日出,我们看着一个呱呱坠地的新生儿在一天天长大;六十年代出生的我们却不在年轻,岁月的年轮已在我们的面庞刻下了皱纹。 打开尘封的记忆,跨越时空的距离,六十年代,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如同一幅回放的历史画卷,徐徐地展开…… 六十年代出生的一代,被称为共和国历史上“黄金一代”,也被人称做“激情燃烧的一代”。尽管我们生不逢时,没有七十年代人的幸运与学养,没有八十年代“新新人类”的机遇与富足。是的,我们是不幸的一代,出生时,没有牛奶和面包,父母为养活我们患上了浮肿;上学时,是学工学农,知识越多越反动;毕业时,是上山下乡,到祖国的边疆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返城时,是成家立业,为了求知改变命运,电大、夜大、职大出现了父与子挑灯夜读,母与女同桌的场景;人到中年,六十年代的人又被历史所淘汰,纷纷成了下岗的对象…… 没有幸运陪伴,也没有机遇垂青,我们之所以仍在,因为我们有太多的曲折、太多的遗憾、太多的荒唐、太多的坎坷、太多的压抑、太多的磨难。幸运地是,我们走过来了,尽管青春不在,尽管鬓发已染上了白霜,眼角爬上了皱纹,但涛声依旧,我心依然。 经过社会大学的磨砺,经过人生的蹉跎岁月,经过时代变迁的洗礼,六十年代人仍有坦荡的胸怀,火热的情肠。 我们已不在年轻,我们要承上启下,事业上要勇挑重担;生活中要敬老教幼;家庭里要里里外外一把手。太多的压力,太多的操劳,使我们远离了青春时期的文学梦想,远离了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凌云壮志。 感谢网络,感谢“黄金分割”,使我们拿起了“笔”,记录下我们的酸甜苦辣,记录下我们的悲欢离合,记录下我们真实的生存状态,记录下我们情感的流动。 六十天,只是历史长河中短暂的一瞬间,我们没有理由骄傲和自满。但我们有理由相信,“黄金分割”会陪伴你我左右,共成长。 晴空看鸟飞,流水观鱼跃。 让我们用心灵阅读“黄金”,用文字记录你我的真情,超越梦想一起飞,“黄金”需要真诚面对,心手相牵共进退。 光荣与梦想,青春与豪迈。 让我们祝愿,“黄金分割”这个六十年代人,真正的家园——明天会更好。 ※※※※※※ 我从山中来 水清鱼看月 山静鸟谈天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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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蜡烛头那样烧干——作者:梦马 02/12 像蜡烛头那样烧干
那琳老是说:“活到三十岁就赶紧死掉。”她的意思是都三十岁啦,还活什么,那不是对生命的浪费吗? 二十岁可以干的事一旦到了三十,可就什么也做不了了。最少是不能尽兴地去做,而凡事要是不能尽兴去做,做起来还有什么意思。等没意思了,又再做什么;等什么都不做了,那还不死岂不就是浪费? 基于这样的想法,那琳希望在三十岁之前什么都要试一遍。“像蜡烛头那样把自己烧干,”是她的名言。为什么是蜡烛头而不是蜡烛,是因为她想蜡烛头烧起来时间不是很长,也就不会很痛了。 十五岁时,她有了第一次离家出走。虽然最后半途而废,但总算是有了类似的经验。和同龄人说起来,也有了可炫耀的资本。“父母不理解我,”她说,一幅沾沾自喜的样子;等十六岁,她喜欢上了好友的男朋友,她约他跟她一起出去玩,走到半路被好朋友看见了,面对好友的愤怒,她奇怪地发现自己心里竟涌上一阵窃喜。“你还年轻,”她这样去劝解她,“还会有机会的。” 这段时间她喜欢上了一切伤感的东西,包括突如其来的眼泪。她用一个珠灰色的本子来记心事,而所有的心事都是那么让人彷徨,去留难断。 十七岁终于来了,她一甩屁股考到了北京的大学,念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专业,“考古”,因为她的同学中没有人学这个,她反而对自己的选择更加的满意。一、二年级,她把热情全都投入到了学习中,从此知道了很多考古的基本常识。三年级,她准备要好好爱一个人了,要不,大学四年,还没来得及享受爱情,岂不太显老土。 她选择的是在学校很出名的风云人物林中简,一个非常出众的男生,各方面都好,是大学里那种天之骄子之类的人。当然,他是有女朋友的,但这并不能难倒那琳。她的进攻很热烈,刚开学,就在学校的布告栏上贴了一张爱情宣言,上面写着:“林中简,请你呼我,──一个漂亮、直率、健康的姑娘。CAII机号是……”。 大家都围在旁边看,林中简也和女朋友站了过来,见到这幅布告,伸手就想去撕,被女朋友一脸凝重地挡住了。那琳端着碗站在后面,心里乐开了花,哼着歌又回了宿舍。一中午就数着数等林中简呼她。 果真,林中简忍不住了,开始呼她。她不睬,直到晚上,CAII机响了不下十次,她才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回机。“喂,林中简吗,”她放软了声音说:“我一直在路上,所以没有很快回机,对不起哦。” “你是谁,你要怎样?”林中简听上去并没有她那么坦然,那琳猜想他的女朋友一定坐在旁边,这电话是她要他打的。 “什么也不想干,”她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布告栏里什么都可以写,难道随便消遣犯法啊?” “你用我的名字随便消遣啊?” “是你这么无聊还是你的女朋友没眼光,”她教训起林中简,“这么没幽默感,我真是看错人了。” 说完,电话哒地挂掉。第二天再见到林中简,她看他灰头灰脸,便用笑脸去迎合他。“你成了知名人物,”她说,“我帮你约她出来见面。” 林中简说不想见。 她说服了林中简。林中简看她的眼光就好象是看透了她似的,他笑着走了。 晚上那琳真的就坐在了校门外不远的一个小酒吧里,她化了妆,换了一身非常贴身的衣服,和平时的学生样完全不同。林中简也来了,他们坐在一起,不像是来等人的,更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那琳看着表说:“也许她不会来了。” 林中简说:“你就老实交代吧,电话里我早就听出是你的声音了。” “我知道,”那琳诡秘地眨着眼,冲林中简笑着说:“那你说我是不是漂亮、直率AND 健康呢。” 林中简光是笑,什么也不说。那琳也就不再问什么,和林中简喝着咖啡,用发着暗光的小勺细致地搅拌沉淀的糖。 一个月后,他们终于成了公开的一对。那琳心中充满了喜悦,她尽情享受着爱情带来的快乐,而且,因为这段故事的离奇,她成了故事中的女主角。人们忘了林中简以前的女友,那个女孩,一气之下,书都没念完,就出国了。 “我也要出国,”那琳说,“别人干过的,我也要干。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计划里,出国也是那琳在三十岁以前必须完成的事情,而且要像三毛那样,走遍世界。海湾和高耸的礁岩,是她最向往的风景,她把第一站放在了希腊。 毕业后,她分在了一家古籍出版社,是个清水单位。到处流浪的梦想似乎也不那么现实了,而且和林中简也分了手,她留在了北京,而他,去了南方。 她必须重新开始计划自己一段可圈可点的爱情故事。她该嫁人了,嫁人也是三十岁之前该完成的目标。她要找个有钱的、长的不错的、非常爱她的男人。可是最后,她找了一个医院的大夫,二十七岁,大学本科,身高一米七三,很平常的男人。因为她实在太寂寞了。她就结婚了。 结婚的第二天她就后悔了,早上他们醒来在北京郊外的一处风景区内,正是冬天,干枯的树叉直直地戳着窗户的玻璃。黄色的落地窗帘看上去廉价而俗气。那琳抱着被子哭了起来,大夫去扳她的肩膀,她把头更深地埋进自己的胸前。 但是她重新上班,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样子。单位的男同事更喜欢她了,她笑着,比以前可爱了很多,人很随和,又聪明伶俐,她交了很多的朋友,男女都有,她就快要成北京城的交际明星了。 她能感到身边很多暧昧的眼光,中年男人、青年男人,甚至比她小很多的小男孩似乎也很爱她。她像会发光的磁石,吸引着身边的人,还照耀着他们,使他们暗淡的生活变得有趣、丰富。她真的非常的高兴。这一年,她28岁,她都快忘记了曾经说过的三十岁就死的话,生活不是很有意思吗,干吗要死呢。 直到林中简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是来出差的,他还是像以前那么帅。现在他已经很有钱了,即使在北京,也不比那些真正的有钱人差。那琳在他的面前,变得十分的淑女,她两条腿夹得紧紧的,像日本女人那样低着头。林中简握住她的手,问她是否幸福,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林中简走了,那琳的情绪一落千丈,她回到家,长吁短叹,对自己的一生充满了深刻的悲哀。她对丈夫说也没说,提着包就去黄山旅游了。那是秋天,大夫在北京城里到处奔波着寻找着妻子。那琳的一个好友怀疑是他杀了她,她报了案。警察来他家时,那琳刚好来了一个电话。她对丈夫说她非常的疲倦,希望能很快生个孩子。 大夫拿电话的手在颤抖,他包含激情地说:“你好好玩吧,我等你回来。” 那琳回到家就怀孕了,这也是三十岁之前做的事。她知道,从此以后,她终于能像一个蜡烛头那样,把自己一点点的烧干了。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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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之不去的恐惧》——作者:黑河 02/12/18
现在我仍然相信我的怀疑是正确的,就象做生意的人早上看到女人的屁股,后悔莫及,心里断言,这一天的买卖莫想开市。行船、坐车更是大忌,何况他还睡了女人。
那一年我22岁,柱子也22岁,他大我一个月,我理所当然的喊他柱子哥,他来自山东的沂蒙山区,我是河南的兰考,我们相遇在黑河,他妈的山东人就是怪,不论在哪里都受人崇拜,也正是他身上的那种纯朴的气息,让我感到了山东人的憨厚老实。
我们同时住在一个工棚里,工棚里还有几个杂种,都是我们河南人一帮下三烂不地道的嘴上抹油的孬种,我骂他们的时候总是先骂我自己一句,他们从不反骂,不是孬种是什么?骂柱子可得要小心,他不吃那一套,他不还骂也不言语,但是他的脚会向我迈一步,冷不妨,一个耳光就扇在我的左脸上。虽然挨过柱子的耳光,但我和他却是最好的工友,对他的崇拜不只是他的敦厚加力量;而是还因一个神秘的传说,具说黑龙江的龙王来自山东的沂蒙山,那龙王姓朱,偏袒山东人,乘船渡江的人中如果有一个山东人,满船的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生来就怕死,因此柱子便成了我在黑龙江上航行的月亮,我就是秃子,粘他的光,最起码我心里有一中安全感,对黑水的恐惧荡然无存有赖于这美丽的神话传说。到如今山里仍有那龙王的庙宇,所喂的“如今”是指上个世纪84年的春天3月,柱子和我唠客:每年的6月6日这一天正是龙王塘庙会,赶会的男女老少蜂拥龙王庙的半山腰,本来就不算宽的山路在这一天更显的狭窄,敲锣打鼓,热热闹闹,柱子唠的绘声绘色,并且说在“如今”的去年,也就是上个世纪的83年,携未婚妻同在庙里许过愿,我见过他未婚妻的照片,是个傻丫,普普通通,没有多少姿色,几乎就是没有,随便在黑河市的马路上拉出来一个都比她长的漂亮,而柱子隔三差五的总要在睡觉之前偷偷摸摸的瞧上一眼,我简直就怀疑这狗日的眼长到了腚沟里了,那样的女人还要在睡觉前看上一眼,我都懒的和他开玩笑。等着吧,等着发下工钱,让大头个儿玩艺带你个猪到翠花的饭店里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女人,小子哎!我睡了,你瞧吧,瞧完后晚上做梦梦见她,第二天早晨掀你被子看地图:是日本鸟国还是苏联的列宁格勒,嘿嘿!!
我们干的活道是只用体力不用脑力的装卸运动,两只大船停泊在石拉子的深水区,那深水区与其说是个码头,道不如说是个天然加改造的断崖江边。运载车将料石从石拉子西山上,经过大约两公里的路途,转运到“码头”,我们这帮兔崽子就脱去御寒的棉袄,把料石装到船上,两艘大船26个人要装一天半甚至还要长一个小时,有时不一定,就看装船的时候卖不卖力气,往往是1号船装的多些,2号船要少一些,少也不是少很多,十吨八吨的相比较不是很明显,但少是一定了,人在装第二船的时候已经乏力了,我知道我在装第二船的时候就不是装第一船时的干劲,最起码要少装一吨,他们不会比我少装这么多,但绝对会少装。
从石拉子到黑河市江面距离有60公里,航线弯曲,由于是载重船,必须在江心航行,每次装卸来回工期需要5天。
我和大头去翠花的小饭馆一般都是在从黑河返回来后的第一个夜晚,两个人每人花三元钱吃顿饭,再花十元钱,大头睡翠花,我睡翠花的干妹妹小萝卜,所谓的睡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光景,翠花不可能只伺候我们两个人,因为民工也不止我们这26个民工,在这26个民工中更不止我们两个人,当然,象翠花这样的小饭店也不止一家开,挣民工的钱虽然不是很丰厚,但也人来人去的不冷清。
翠花生的比小萝卜要漂亮,一米六多点的个头,瘦臀瘦腰瘦脸瘦嘴唇,远看近看都受看,打比方说,就是我们常说的那种瘦肉形:娇小玲珑。因为大头睡她比我睡的早,解释这句话很简单,两个数字就能说清楚:在我和柱子偷着最后一次去翠花饭馆的这天夜里之前,我去过三次,大头去过五次,他早了我三次,在我和大头第三次去的时候,我提出来与他换换,让他睡小萝卜,我睡翠花,他妈的他说:咱们两个人是铁哥们,朋友妻不可妻,虽然是野花,我採过的你也不能重二茬,我实在是想不通,想不通也得通,因为这次是他请客。
翠花的饭庄四间东厢连着房东的四间正堂,虽然不是很起眼,但店门右傍的招牌总能唤起人的食欲:四川麻辣,风味独特。寒冷中的男人一想到那火辣辣的味道,心里就有一种暖暖洋洋的热气上升,于风中行走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那一晚我和柱子偷偷的溜出工棚,之所以偷偷的是我不愿意惊动大头个驴熊,我已经摸出了他的规律:在出船的头一天晚上,他绝对不会到那样的地方去,他迷信,我那时也迷信,但我不怕,因为有柱子罩着,朱龙王偏袒山东人的传说在这一地区源远流长。
我们从马路的东面稍一驻足,让过两辆鸣笛变换灯光的汽车各奔南北,我们鸟儿一样射过马路,落脚在翠花饭庄的客厅里。翠花见我领了一个陌生的人进来,就用她的杏眼上下大量柱子,我看柱子时那家伙的脸早已经成了一块大红布,我知道那家伙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在来这里之前的数个夜晚,我和他唠过关于翠花和小萝卜和我和大头个驴熊的黄段子。
十点半的光景,饭庄里已经不是很拥挤,原有的两间小雅座已经空出了一间,翠花笑嘻嘻的一边问我吃什嘛子一边招呼小萝卜拾掇空出来的一间小雅座。我回答这一次要超出以前的标准两个人花十元,你看着办吧。
小萝卜出来进去两次,便招呼我们说好了,ok!
一瓶烧刀子喝到一半的时候,我一定是眉飞色舞了,我对柱子开始喷粪:你别看着小萝卜生的不如翠花俊,但小萝卜身上的肉雪里透红红里透粉,我还没有见过翠花的肉就拿小萝卜与她作比较,心里窃喜,柱子个傻熊就知道傻笑,唯唯诺诺,哄死你个傻吊,嘿嘿!!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不一定是嘴唇和与嘴唇对称相辅相成互通有无可以互换概念的地方,你不妨试着触摸一下她圆浑的双肩,大腿內侧细腻的皮肤,最后柔韧她的乳房,当感到她的嘴唇已经变热,舌头试着往你的嘴里伸的时候,腮帮上有一种热哄哄的粉香,眼睛,在这一过程中,你一定要时时看着她的眼睛,短渐的注视会加快她渴望性欲的高潮,那眼睛里流光溢彩,水汪汪的蒙上了一种饥渴,这个时候她会主动的用双手去握你那与膀胱连着的大家子人口,如果你能够让她尖叫,继而呻吟,胴体象蚕俑一样蠕动,说明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柱子!我拍拍他的肩膀,这个时候我是不会在柱子的后面加称谓词“哥”的,狗熊仍是冲我憨笑!嘿嘿!!
听见工头喊我,我拎着裤子向外走,徒然的想,这龟孙喊我干什么呢?怀疑是昨晚去翠花饭庄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姐夫,他有理由教训我,因为我在和他来这里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对他说一定要好好的管教我。我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柱子,这傻吊早就离开了工棚。心想一定也被那个“龟孙”叫去了:作人证,但他作人证不算,要叫翠花作。天地良心,昨晚我喝酒喝的太多了,别的男人喝醉了酒阳气上升,而我却是另类,那个东东一直就没有打起精神,整整默哀了一个小时,就连翠花美丽的胴体它都不如我的眼睛有眼福,横横!我不怕!可又一想,今天是出船的日子,早上的时间很紧,他不会为这样的小事浪费时间,心也就随之释然。
果然,不是为了翠花的事情,龟孙开言头语说:大头感冒了,由你代替他领班,运卸2号船。天!好。好。好。不是为了翠花的事情,我欣然答应,之后便是逃之夭夭。
当我踏上2号船甲板的刹那,心便格登一下子,后悔莫及,因为我以前都是和柱子在东方红号上的,这一次被这个龟孙竟然給分开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既然已经向他承诺了,再反悔,就不是男人了,有失男子汉的风度,并且这样的理由在大早上也不能说,说了那才是最大的忌讳,那龟孙一定会扇我,因此我也就找不到理由反悔。
五点十三分,1号拉响了汽笛,我的脑海里几乎就象划了魂一样,总觉得这天早晨太不吉利,十三是西方人最忌讳的数字,凶多吉少,同时我的眼前闪过翠花那淡淡的忧伤,妈的!混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启航?!为什么要把我和柱子阴差阳错的分开?!我在心里一个劲的骂娘,骂那个龟孙、骂那个船长。这个时候我也就没有心思注意2号船是什么时间启航的了,第一时间已经定格为十三了,再去关心它,还有什么意义?!
八分钟后,大船斜驶到江心,我站在甲板上,紧裹着棉衣,当我静下心来,才发现这江面出奇的静,没有风,我裹这棉衣干什么?紧张成这个样子,简直就不是男人,为了证明我是男人,平衡我内心的压力,我有意敞开了棉袄的对襟,一只手掐着腰,就象当年拿破仑登上阿尔卑斯山。
我注视着静静的江面,没有风没有浪,这是一种好的征兆,但在若干年之后,和妻子在影剧院看《泰坦尼号》的时候,船撞冰山之前也有这么一段反常的静,我回忆起这天早上的江面,顿时毛骨悚然瑟瑟发抖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妻子用肘捣捣我,我睁开朦胧的泪眼,才发现我的哭声惊动了四座,他们纷纷向我回头扭头,我感到他们是用异样的眼睛看我。
回忆的无限度的春天,将我从黑龙江的那个早上又拉回了若干年后的影剧院的那个夜晚,我的痛哭流梯涕惊动了四座,在迷惑中我得到了片刻的安静,我清楚的看见尼克号是怎样撞上冰山,惊慌失措中绝望的白人,犹太人,欧洲人、美利坚共和国人是怎样在死亡来临之前做出最后的挣扎,而他们幸运的是他们在死亡前拥有了一个多小时的挣扎,拥有了一个多小时的对恐惧的体验,拥有了一个多小时的对生命的忏悔,而柱子他们却没有拥有,甚至他们复杂的面孔带着微笑带着惊恐的面孔没有来的及调整,便淹没在了滚滚的江水里,我依稀能够忆起当时对他们的联想,那被夸张了的瞳仁,被特写了的张牙舞爪,在死神徒然降临的生命的最后时刻,任何人都会希望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
二十分钟之后江面有了微波,而船行使进了黑龙江最宽的江面上,起风了.
渐高的波浪时时将我的视线从1号船上拽进江水里,再从那二百米远的水面上托到我们的船下,波浪由半米升高到一米,神速而又滔滔不断的拍击着船舷,风越来越烈,浪越来越高.脸上时常被飞溅起的江水打中,星星点点刺骨的冰冷,而这时甲板上的人越聚越多,内心的恐惧将我的视线再一次唤醒到柱子的船上,那在波涛中摇晃的1号船.突然幻化为对岸在风中摇曳的堡垒式的建筑,白色而幽默的欧洲风格加上那白俄罗斯硬性的石头,以及在那石头下面孳生出来的蓝色土壤,我听到那久违的声音,面包会有的粮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我无法想象我当时眼睛里的喜悦,恍惚的瞬间柱子出现在了那船的船尾,我深深的感悟到什么是朋友,怎样才能称作哥们,柱子啊,柱子,你那一刻就是我的亲爷,是那些虔诚的信徒们称之为父的上帝,我能够想像到柱子那会心的微笑,我依稀看见他那雄性的胸脯,那在数个小时之前被小萝卜亲吻抚摸过的胸脯,那重重的将小萝卜的两个乳房压扁了的胸脯,宽厚而又仁慈。
我无法忆起那1号船是怎样沉没到江水里的,当时只感到脚下的船打了个趔趄,甲板上的兔崽子们摇晃了一下,我正身再看那1号的时候,我的眼睛一定是凝固了。翠花后来对我说,在某个时刻她似乎听到了一个震人心魄的声音,她在这江边听到过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有沉船发生:啥嘛子呻吟哦,那嘛子吓人。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同样,我也忆不起来我是用什么样的口气,命令所有的人将身上的衣服脱光,就连内裤也不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旦沉船,我们也许会象鱼一样,赤条条的窜出水面,不被江水滞留。没有人发笑,也没有人去注意别人那毛茸茸的书上文明的称之为男性生殖器的东东。
我们赤裸裸的奔向船尾,发疯似的搬起石头扔向江里,我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拥抱比冰还凉的石头.我们不停下来的扔,一直扔到船停泊进黑河市的港口……
七天后我们出了医院,从黑河市返回石拉子。
我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去找翠花,还是上一次的标准:十元钱。一瓶酒,两双筷子,当我把那一瓶烧刀子酒喝光了的时候,柱子曾经坐过的对面的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
这一晚我把翠花給睡了,并且我还发现我和其他的男人有了共同点,醉酒后朝气蓬勃,阳气上升了,那东东不再沉默默哀了,我真的好困惑,我至今也没有找到它曾经的病理.翠花娇小玲珑的肉身子,纯正乐人的四川方言:不要了嘛,干嘛子嘛,你弄痛我了哦……掩盖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释放了我压抑多日的痛苦,我真的好怀念柱子,他如果还活着,这一晚我会把翠花让給他,决不学大头的狗熊。
另走,小萝卜拽住我,递給我十元钱,说:是出事的那天早上,柱子一大早送給她的,他一句话没有说,吃了一碗面,红着脸离开了饭店。
我明白了,柱子个傻熊没有白活,另死之前总算睡了一次女人,究竟他有没有睡他未婚妻对我来说已经永远是一个迷。
2002.12.18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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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菊花茶薄荷烟——作者:舞夜的紫荆 02/12 永远的菊花茶薄荷烟 1 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白色的落地窗纱柔柔地照进屋子,斑斓、细碎的光影宛如挥之不去的心事将娴静不松不紧地拥在一个逃不掉的淡淡的落寞里。 为自己沏了一壶菊花茶,坐在临窗的宽大的藤椅里,娴静优雅地点燃了一支烟。透过袅袅的烟雾,可以看到透明的壶里那一朵朵小小的菊花正在悠悠地舒展、盛放。依然还是喜欢——喜欢菊花茶淡淡的清香,喜欢在静静的下午放一张CD,喜欢就着淡淡的菊花茶和缓缓流淌的音乐抽一支清凉的薄荷烟,更喜欢在那落寞的思念里想起一个人,想起那个曾经为自己写诗、为自己醉酒、为自己寄菊花茶和薄荷烟的深情的男人。 海默,这是一个让娴静觉得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名字。娴静忘不掉他的执着,他的好,忘不掉他的感伤,他的绝望,每次忆及,心里就是再一遍的疼痛。这个名字的主人给过她太多的温暖和太浓的真情,在他的面前,娴静撒过娇也撒过泼,也曾温柔如水过,也曾任性霸道过,而且自始至终,倔强的娴静都不肯对他说个“爱”字,可是无论娴静怎样,他的宠爱,他的宽容总是一如既往,坚定得让人难以相信。娴静也因此得以保留了一个女子关于爱恋的最单纯美丽的记忆。那时,每一个知道他们故事的朋友都以为他们会最终天涯海角地牵手同行,无论风雨多大,都吹不散两颗默契的心。 然而,夏天还没走,海默却默默地离去了,不是因为不爱了,不是因为爱累了,而是因为娴静终于深深地伤了他,伤了他的情,伤了他的心,逼着他从此在她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走在记忆的路上,娴静一下子记起了所有的往事,记起了关于她和海默的点点滴滴,记起了海默离开一个月后,她喝了酒在KTV大厅里醉醺醺地唱那首《好想好好爱你》—— 我口袋里 还有你给的温馨 。。。。。。 2 娴静是一本都市时尚杂志的编辑,她的外表一如她的名字——娴雅、安静,然而骨子里却充满了叛逆和倔强的因子。一个喜欢穿Esprit,喝卡布基诺,偶尔抽支烟玩的单身小资女子——快乐的时候会有甜美开朗的笑靥,感伤的时候会用泪水打湿美丽的衣裙。海默曾经对她说:“像你这样真性情的女子,生来就是让人疼惜和宠爱的。” 娴静总是说,海默是她“捡来”的“弃儿”。每次讲述“捡拾经过”,娴静的眼眸里总有一种叫做美丽的光亮在流转。 那年冬天,娴静在杂志社的资料室借阅国内外的刊物,离开的时候资料室的同事将几本外省的青年类的杂志塞给了她,说这杂志办得不错,让她看看。盛情难却,娴静只好皱着眉头将那几本“强买强卖”的刊物也一起搬回了办公室。 一个落雨的黄昏,娴静在稿件堆里发现了那几本拿来后一直丢在一边的杂志,她随手抽了一本,随手翻了一页,于是,海默的名字便映入了眼帘。娴静从海默的文字里读到了一个男人的坚强、隐忍和执着,她喜欢那种真实而厚重的文字,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无病呻吟,她想要一个能写这样的文字的作者。于是按着文后作者简介里的地址给海默寄了封约稿信和几本样刊,并给了这个未来的作者一些鼓励和祝福。 不久,海默的电话来了,他简单地向娴静介绍了自己。原来海默是刚刚跳槽到那家刊物的编辑同时也是个不错的撰稿人,因为栏目缺稿,所以那一期他亲自动了笔。第一次通电话,两个同行就不知不觉地聊了很久。后来,海默很快给娴静发来了他的稿件,并且还给娴静介绍了好多他网罗在旗下的作者和文友,那都是些撰稿高手,这些作者的加入使得娴静一段时间来的“稿源危机”轻松地化解了。 就是这样的机缘巧合,海默成了娴静“捡来”的作者和合作伙伴。这以后,他们一直用EMAIL、短信和电话彼此交流着、了解着。海默出差开会,偶尔会顺路或不顺路地跑来她的城市看她,他们一起吃饭聊天,一起泡吧听歌,相处得快乐超然。 在娴静的心里,海默是不同于别的作者的,因为他曾经那样不动声色恰到好处地给了她一份帮助,作者对于每个敬业的编辑来说都是一份宝贵的财富。这件事海默做得非常自然而低调,既送了她一笔财富,也顾及到了她的骄傲,让娴静孤高的心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后来的日子,这样的温暖便开始悄无声息地在娴静的生活里蔓延开来,直到成为一种习惯。 3 午夜,月光会隔着薄薄的窗纱溜进屋子,洒一地的银辉。咖啡凉了,CD停了,望着电脑屏幕上闪动的光标,娴静写作的灵感也滞了。这个时候,她常常会点一支烟,想一会心事。 前天早晨,娴静胃疼,饿着肚子刚到办公室,海默的电话就来了,这家伙居然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憔悴。于是盘问她昨晚的食谱。娴静说,可能是午夜的咖啡和烟作的孽。海默说,小丫头,你抽烟啊?认牌子吗?娴静淘气地笑着回答,偶尔抽着玩,不认牌子也没“毒瘾”。海默也没再问什么,讲完了稿子的事,嘻嘻哈哈地和她开了几句玩笑,就说声保重挂了电话。 今天下午,娴静突然收到了来自海默的一个特快专递,打开来,里面是两大盒菊花茶和一条女士专用的薄荷烟。那一瞬间,娴静感觉自己的心轻轻打开了一扇窗,然后有阳光暖暖地照了进去。拨通了海默的电话,娴静只轻轻地“喂”了一声,海默就在电话那一头笑了,他说,傻孩子,来感谢我啊。娴静说,谁是孩子啊,少胡说八道。总要说声谢吧,可我这是无功受禄哦。海默还是笑,傻孩子,别多想。戒掉咖啡,换种烟,少熬夜,要好好照顾自己。 此刻,又是一个无眠的夜。娴静赤脚走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到茶几拿烟缸的时候她又看到了海默寄来的菊花茶和薄荷烟,正和一大堆她新买的CD一起原封不动地躺在那儿。她径直走到了阳台上,在清朗的月光下,她静静地呆了很久,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后来,望着玻璃烟缸里凌乱的烟蒂,她无可奈何地对自己说了三个字——怎么办。 在哗哗的流水声里洗烟缸的时候,娴静突然想起了海默说的那一句:好好照顾自己。于是有泪从脸颊滑落,滑落在盛满清水的烟缸,滑落在月光如泻的午夜。 娴静真的戒了咖啡,换了烟,尽管她还是常常要熬夜。 再接到海默电话的时候,娴静告诉他,菊花茶清香袭人,薄荷烟清清凉凉的,一点儿也不伤嗓子,我都很喜欢。谢谢你。 海默沉默了几秒钟,温和地说了句:喜欢,我可以帮你买一辈子。娴静突然间觉得有压力在心上,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装傻,她说,要吃一辈子啊?那岂不太恐怖,我喜新厌旧,也许过一阵子就喜欢别的了,比如冰淇淋。海默还是那么温和地说,我会带你尝遍所有的冰淇淋,不过也要一辈子哦。娴静有点怕了,海默接着说,娴静,我已经不是几个月前和你嘻嘻哈哈开着玩笑的海默了,我爱上了你。现在,我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海默是何其敏锐的人,他知道娴静倔强背后的脆弱,他知道娴静对他的依赖,而他就是要她清清醒醒地接受他的爱,不许她迷离,不许她暧昧,不许她逃避。 娴静工作时编辑过无数的爱情故事,也在空暇时听过、写过好多的爱情故事,基本上都是悲剧的。对于她,害怕付出,害怕爱上,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看多了悲剧的人,心往往会淡漠粗糙起来,会拒绝温情的东西渗透自己,拒绝不确定的情感走进自己的内心。 当海默的温情渗透了她,当海默的表白提醒了她,她感觉自己的盔甲不见了,她没有了安全感。她的恐慌无与伦比,她不愿因为自己而毁掉了另一个女人的晴天,尽管海默早就告诉她,那片天已经阴了。海默的真情付出成为了她沉重的负担,而她面对负担最本能的反应就是拒绝或逃跑。 她要的只是一种被宠爱的感觉,而他要的是关于爱情的全部,她给不了。 白天,她终于下决心用最顽固、最凶狠的话残酷地刺向了海默坦率而不设防的心。这个执着而自信的男人终于猝不及防地被击倒了,她听到了电话里海默无望的声音,带着泪的声音:我会记住你的每一句话,除了“对不起”;你要忘记我所有的话,除了“我爱你”。 深夜,电话那头,海默醉醺醺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歇斯底里: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午夜时分的娴静总是最清醒的,面对网络,面对海默的EMAIL,面对海默的短信,亲切的文字里满是伸手可及的温暖,她一次次地潸然泪下。她好想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处所,可以收藏一生一世的寂寞,一生一世的爱情。 泪水就这样漫漫而来,流过她的脸颊,流进她的心里。手机短信里出来的一句话,一句如此甜蜜又如此悲剧的话——我想你,和海默无数次的倾诉一起在娴静的耳畔萦绕回荡,挥之不去。 水晶花瓶里的香水百合谢了,沙发前的地毯上散落了无数的花瓣,宛如娴静此刻的心事,散落一地无法收拾。 习惯地给了自己一壶菊花茶,一支薄荷烟,打开电子邮箱,里面是海默新写给她的诗—— 秒针走动的声音 敲着午夜的耳鼓 窗外有露水滴落 阳台上那株幽怨的栀子 微张着矜持的小嘴 芬芳地叹息了一声 月光蹑手蹑脚地进来 靠着床边的墙壁站好 她透明的手指堵着微凉的唇 嘘-- 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 哦上帝,我甚至不敢用力眨眼 我怕我闪动的睫毛扎痛午夜的神经 我轻轻地拈起思念的羽毛 并一点一点地捻 悄悄地捻默默地捻 捻成一条长长的柔软的绳 结成一个缠绵的温暖的字 轻轻地放进隐秘的内心 哦,静,安静的静 静悄悄的静 平心静气静如处子的静 也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静啊 此刻,那个叫静的女子 正在我心口最脆弱的那根血管里 火一样奔涌 5 从醉酒的那夜后,海默就那样绝望地退出了娴静的生命,再也没有一丁点的讯息。 日子一天一天地从指缝里流过,娴静不知道她的刻意成全于海默到底是一种伤害还是一种幸福。 记得海默曾经在无意中说起,当年他和那个后来做了他妻子的女孩也是爱得要死要活的。正是这句话让娴静痛下了决心要逼海默离开,逼海默不爱的。娴静想,宁愿没有了自己,海默还会爱上别的女子,也不要让自己在愧疚里一次次地沉沦。对那个一心一意在家里相夫教女的女人来说,海默是她的天,如果她知道海默背叛了她,那么她的世界将会怎样的暗无天日啊。 娴静夜夜泡在健身馆跳芭蕾,她不知道除了芭蕾,还能用什么来宣泄自己。虽然一度有些厌倦了这个学了好久的东西,但如今它却成了一种寄托。 因为走神,娴静扭伤了脚。然而,身体的疼痛掩盖不住心的疼痛,她只能在疼痛里试着淡忘一些东西。 夜凉如水,娴静从健身馆出来,一个人慢慢地走在雨后的街道上。夜晚的空气清新而滋润,已经好久了,不曾留意身边的一些美好的景致。看着橘黄色的路灯下十指相扣的情侣,还有绕着父母撒娇的孩子,她的心忽然间澄净并且明亮了许多。 打车回到家,温馨的灯影下依然是一壶菊花茶、一支薄荷烟相伴。在电脑前静静地坐了许久,娴静下意识地敲出了一行文字:知道吗,海默,原来这世间有一些东西是可以由着自己长久地喜欢着的,比如菊花茶、薄荷烟;然而,也有一些东西是不得不舍弃的,比如在不适当的时间遇到的不适当的爱情。。。。。。 ※※※※※※ 听,花开的声音;舞,月下的清影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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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属主箫剑书原我让贤影子草图)——原我的明示 02/12/18 黄金分割开坛两个月以来,有感于影子为黄金所做的一切,原我辞去论坛首席的位置,力举影子,为了让影子更好的在西陆当局和界面朋友面前,展示她优雅迷人的风采,为黄金分割的未来走出一条更宽更广的路子,借此給她的一个更加从容的姿势。 原我生性懒惰,黄金分割自开坛两个月来,对光顾黄金的那些闪光的名字以及名字后面的帖子,无心记忆似乎也无遐顾及,有愧大家对原我的厚爱,原我在此一并表示道歉和衷心的感谢! 快乐来自和睦,团结就是力量。黄金分割已经迈开了她最初的稚幼的一步,热情成就了黄金,影子连同她的姊妹兄弟们付出了太阳的七色光线;爱心温暖了黄金,影子和她的姊妹兄弟们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犹如在广袤的沙漠里布道,献给我们的是世界三大宗教,那博大情深的爱。 原我在此向诸位斑竹和那些热爱黄金,呵护黄金的朋友们表示由衷的感谢!有点说明的是,虽然属主位置让贤给了影子,但原我依旧是个斑竹,我一定会与众斑竹一道,尽心于此,齐心协力共同打造一个让大家喜欢而眷恋的论坛。愿黄金在大家的努力下越办越好,用一句广告词: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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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肋骨自己想痛——作者:梦马 02/12 那根肋骨自己想痛 上帝当初造人时从男人的肋骨处抽出了肋条来做了个女人,从此以后,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考虑到男人的感受。在几乎所有的女人看来,考虑男人的感受完全是一件做人的基本常识,是生而为女人的先决条件。男人高兴了,我会怎么样,男人不高兴了,我又会怎么样。时间一长,女人已经完全消失在了男人的视野里,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唯一的判断标准就是男人的喜好。社会对女人的判断价值体系也完全是建立在男人的感受上。好女人为什么就必须是温柔、顺从的?因为男人们说女人只有这样才是美。就像社会在评论判断好人坏人的标准一样,好女人从一出生就必须懂得:去做男人们愿意看到的样子吧,否则你注定会被赶出人类的伊甸园。男人们也许会说,这有什么不对,她是我的肋骨,我的疼痛和快乐难道不也是她的疼痛和快乐吗? 不管上帝用男人的器官来造女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用心,也不管这究竟是神话传说还是男人们的一厢情愿,有一个基本的事实是:几千年来,妇女忘记自己究竟是谁已经太久太久了。面对一个强大的男权价值体系,女人们不禁要问:我究竟是人还只是一根漂亮的骨头? 女人应当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这是从理论上讲的,而现实中熏烤在炉具旁边的女人大多只会把它当作一句气话。作为一个女人,之所以她的一生总是伴随着无尽的烦恼和困扰,说穿了,就是因为没有弄明白自己应该先是人,还是先是女人。 还是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美丽就是这样一件能把我们的话题从形而上拉回到人间的东西。 我曾听到过这样一个动人的故事,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老伴已经离开她了,儿女又都在国外,可每年的春节,她都会去理发店,把自己的头发好好做一做,然后穿一件新衣服安静地过一个快乐、整洁的年。 这个故事的感人之处在于,她是在为自己美丽。 当所有的亲人都已经不在身边了,当岁月已经让她风烛残年,她仍然用一颗平静安详的心诠释着对美丽的理解。 美丽这个词,似乎是属于女性所特有的。只要是个女人,天性就懂得要美丽。人们甚至做过统计,一个六十岁的漂亮女人,在她的一生中为打扮或是在打扮上所花的精力差不多要占去整整五六年的时间。女人爱美无可厚非,世界上正是因为有了女人的美丽,才使得男人温柔了一半,也才使得人间更像人间。 可你问问随便任何一个女人,她的美丽究竟是为了什么? 二十岁的女人会回答是为了谈恋爱,让恋人喜欢;三十岁的女人会回答是为了求职方便;四十岁的女人会说是为了丈夫能高兴一点;五十岁的女人会说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赞赏…… 我们在美丽的同时还有很多很多的理由,为演出、为聚会、为尊重别人、为多年未见的熟人……可谁会说:这是为了我自己? 即使是让自己美丽──任何一个女人都认为很重要的事,也没有人会说是为了自己。女人的悲哀正在于此。 做惯了男人的肋条,早早就学会了体察男人的冷暖,可偏偏忘记了自己的痛和乐。来海南后,我听到过很多传统妇女的“美德”,甚至还有人编过很押韵的歌谣来唱——大概是想让它做为精神文明的窗口吧。海南妇女的贤惠、善良是很有名的,这与海南早期渔业发展时的分工有很大的关系。但其实海南妇女的情况在我国尤其是农村的很多地方都有类似。妇女人格的不健全和经济上的不自主以及传统习俗的压力,使得妇女很难在男人面前站立起来。 这样的情况并不仅仅发生在海南和其他地方的农村,我们的妇女解放还远远没有进步到让城市女性来指责农村女性的时候,即使是在大城市,女性真正从做人、做自主的人这一角度站立起来的又有几个人呢?三十年代,张爱玲女士谈到女权时曾说过一句精辟的话:“女权社会有一个好处──女人比男人较富于择偶的常识,这一点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却与人类前途的休戚大大有关。” 在城市,女人女性意识的觉醒发展到今天,也不过还只是落在这一步:可以自己选择配偶。 再文明一点,那就是城市里还有些其他的标志,比如“女士优先”、“妻管严”、“家庭妇男”等等,这些词调侃地从男人嘴里出来,很容易就变成了新好男人的标志──到头来仍然让男人占足了便宜。所以便有激进的女人出来指责那不过是男人们为了更好的实施男权安排好的圈套。 女人要求的男女平等说穿了只不过是一种挣扎,希望能从男人的胸腔挣扎到脑颅部。这个过程想起来就让人感到艰难,估计还得要很多年,直到上帝来重新安排。 正因为这份等待足够漫长,所以男女问题最后每每容易纠缠在类似老妈子吵架的形式上。问题当然全出在亚当和他的这根骨头上面:谁会和自己的骨头谈论平等不平等? 事到如今,再要求上帝重新造女人有点太过苛刻,但做为女人,我们尽量做的应该是,让我们为自己去痛、去乐吧,即使痛的就是男人的那根肋骨,也要让它痛到心底──所有的原因只有一个:那根肋骨自己想痛。※※※※※※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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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草图的帖子——?02/12 我不是基督徒,但这个圣诞夜晚,我是在低徊悠扬的圣诞音乐中独自度过的,这是我10多年来第一次摈弃外界,让灵魂单一的沐浴在安宁、笑意和自在的气氛里~~~~~ 没有觥筹交错,没有香氛装束,没有嘈杂躁动……有的是《黄金分割》成熟粲然的笑脸,片片舞动的文字,还有你们,我了然于心,一双双如天使般会说话的眼神…… 在这样一个被祝福话语盛满的夜晚,我可以静心聆听你们的呼吸,感受我们的气息,理解他的命运,靠近你的热情和冷寂…… 神差遣他的独生爱子来到世上,他的生,就是为了死,他代替了我们的软弱,担当了我们的罪的刑罚,死在那苦难的十字架上,证明着他对世人的爱,他被纪念着,被预言着……他说,人的幸福离不看三样东西,一是有希望,二是有事做,三是能爱人。 我以为,有希望就是不可一味沉湎回忆任由坠落,有事做则应答了“工作着是美丽的”这句话,能爱人则是有爱的能力和激情的人是幸福的,“他望了她一眼,她对他回眸一笑,生命突然苏醒。”(白朗宁)生命中有了爱,才会鲜活,才会焕发…… 耳边传来的是那首“Ave Maria”,任思绪穿梭时光隧道,回溯两千多年前的这一刻,小小破旧的马槽里,安睡着小耶稣,油灯散漫着静谧微弱的光,天使的歌声从天际传来……圣诞夜,平安夜…… 而充盈于心的暖暖爱意,忧乐圆融,亘古不变…… ※※※※※※ 根深不怕风摇动 树正何愁月影斜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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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帖子是谁的?是瓶子的吧?——02/12 我和静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用我们的家乡话说那是“发小”。静长得很美,是那种让女孩子看了,都不免心生几分爱意的女子。高而丰满的身姿,大大的眼睛里似乎隐藏着永远也让人释读不完的故事。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上中学时她就很招男孩子喜欢。静的姐姐是个服装设计师,所以静的服饰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校园里一道独有的风景。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喜欢她,艳羡她的雅丽和那温婉如水的回眸。从她那我懂得了什么是女人,女人就是三月桃花染微寒。就是在正午的阳光里,静静的坐在衣镜前,轻扫鬓红的女子。 光阴的面纱,井然的在生活的舞台上滑落着,转瞬我和静都已到了嫁做人妇的年龄,静的爱情故事竟出人意料的平淡,丈夫是我们的同事,一个被称做“老憨”的男人。矮矮的身材,唯一洁白的就是憨笑起来的那口牙齿。谁也不知道,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竟让静含羞带笑的嫁了。新婚的那天我悄悄的问静:“为什么”?静淡淡的说“就因为他爱我”!是,他爱她!这个理由充分的让我觉得那一刻我是那样的肤浅。 婚后的静生活越来越富裕了,换了房子,来来去去也坐上了“大奔”。可我却总觉得她缺少点什么,但一时也想不起来缺的到底是什么。“老憨”并没有象其他发了横财的男人一样,经济一“腾飞”就开始在外面沾花拈草的,而是依旧对静好的不得了,下雨了会撑把伞一溜小跑的跟着静生怕她淋着。会在公司加班的时候,买来可口的饭菜盛请所有静的同事。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我。惹的同事都说下辈子一定要找个象“老憨”这样的男人。再后来静辞去了公司里的工作,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偶尔聚一次也是匆匆忙忙的,坐不了个把分钟静就急着走。有时我会笑她太贪恋老公,她也只是笑笑不做任何的辩解。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许我会始终觉得静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听到静的传闻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同事说静和她中学的一个同桌好上了,是个叫松的男人。是松,那个高大、健硕,骨子里都透着刚气的男人吗?尽管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但我依然记得他当年的模样。他是我们同学中的一个“异类”三十四岁了仍旧是“王老五”,每次有人给他介绍朋友,他都会摇摇头说“这不是我要等的女人”。难道这么多年他……我简直不敢让自己相信,平素静影沉璧的静会和他?可静就是偏偏和他在周末的情人酒吧里幽会了。同事的话还在继续,我已经无心再听,匆匆打了车直奔静的家,开门的是静,下午的粲然里她竟有几许憔悴和倦意,“我知道你为什么来”,静幽幽的说,“看到凉台上的那只鸟了吗”?尽管它食水无缺,可它并不快乐。如果一个人吃多少穿多少都会被计划的井井有条,出趟门回来都要报告行踪。被男人多看两眼就会惹来斥骂和殴打,她还会有什么?”说着静撸起衣袖,两块红色的淤痕就象是烧红的烙铁,让我戛然。到今天我才真正的明白,静身上缺少的是什么,是一对自由的翅膀!“人要是自己不给自己机会,就没有机会”!这是当时静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久静提出了离婚,拿到离婚证的那天静和松一起来到了我的住处,从静的口中我知道松一直都在暗恋着她,为了她,他放弃了所有对幸福的选择,在松的家里满墙都是静的照片,松告诉静那是他千方百计搜罗来的宝贝。静嫁给了松,理由很简单:她爱他! 新婚的静很快乐,常常打电话给我,说她喜欢松看她的眼神,那眼里总是有两簇灼热的火苗为她跳动,喜欢他把她抱起来旋转,听她咯咯的笑,而后用整个的身体浸润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她说她为了他,领带的打法已学会了数种,现在开始抱着菜谱想下一顿的饭菜了。为了他,她已经很少回家。很少再和朋友来往,即使是逛街,也是为了给松添置应季的衣衫。我不知道说什么,也许这就是爱吧!有爱就有了忍让和遗失。偶尔她也会漫不经心的问起老憨,,但我却总觉的那份漫不经心的背后,似乎有些别的什么,很深!很重。 静站了起来,拢了拢头发,说“对不起,小萍,下次有时间我们再聊,说着就拖着松走了出去…… 很小的时候就听老人们讲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嫦娥飞天,说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因为贪恋长生不老,而一个人偷吃了所有长生的灵药,结果飞到月亮里去了,一年又一年嫦娥寂寞的生活着,广寒宫里的清凉记录了她所有的悲哀和心泪——“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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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草图》——作者:二十五品?从来风轻? 02/12 《拍马草图》 即使在电子时代,草图阶段仍然是视觉艺术设计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设计目标确定后,草图就是通向目标的旅程。有些设计师会从一只笔、一张纸开始,把灵感和想象变成具象的形式。草图的状态是轻松的,不用花力气把握结构、节奏等沉重的负担。有时候,一个线条、一个局部所传达出的内容,就足以让人感动了。 草图中充溢着性情和灵动,有充分的可持续、可塑造的希望空间;草图中充斥着强烈的参与感,往往诱人融入。 不同的文化领域中都有类似草图的形式。这种形式的美感是成长中的、是过程中的,只是往往被我们忽视,在添加的细节中被淹没。 草图有很多特质,但却是个人的,是印象的。把这种特质传达给公众的时候,需要引申、需要解读,需要固化、需要流传。 中国传统绘画中的写意,是最早通过自觉的引申实现对过程印象固化并使其流传的。利用水墨、宣纸等特殊介质,用禅宗进行解读指导,使写意最终发展成为成就很高的画种。 另外的角度看,中国的文化传统也在自觉不自觉中,成就了另一种形式的草图文化。文学作品中我们熟悉的《荷塘月色》:“有袅娜的开着的,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 ,轻淡的描述,给出想象的空间,却不给你可以捉住的痕迹;比如我们的《易经》、《道德经》中的古典哲学,那种空灵,你可以用它打败自己;中国的人物雕塑,在魏晋时期也完成了一次转换,从秦俑朴素的写实手法开始了麦积山着重精神的写意风格。 欧洲的文化在十八世纪也开始重视固化过程中的、未完成的美,并陆续产生了莫奈、德彪西的印象派的绘画和音乐,罗丹的巴尔扎克??雕塑印象。再后来,就是由梵高、毕加索们演绎出来的现代的、后现代的直接的、互动的精神感受形式,文化因此达到了新的高潮。 草图和类似草图的形式有不加润色的纯朴,还可以作很多发展,在前人演绎出的基础上,也许还可以找到走向更高成就的路。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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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元旦大拜帖(72英雄帖)——零号海洛因 02/12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 五十一,一笑无言——一个小颗颗彭泽县儿/五斗米懒折腰枝。 ※※※※※※ 我从山中来 水清鱼看月 山静鸟谈天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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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如梦的父爱 ——作者:单纯女人 02/12 遥远如梦的父爱 刚写出这个题目,我就禁不住泪如泉涌……“父亲”这世上最最亲切的称呼离我却是那般的遥远,遥远的比梦还远,使得我的心头弥漫着永久的凄凉……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没爸的孩子呢?这些年,对父爱的怀念和奢望充斥了我的生命历程。 父亲是1976年去世的。父爱,我已经失去了整整26年多了。由于当时农村很落后,父亲也是个不爱照相的人,以至于他去世后,亲人们连他的一张照片也没有看到!26年多来,父亲的形象如梦似真,久久萦绕在我的梦境中,挥之不去,伴着我断肠的想念……而此时此刻,我泪婆娑,难以控制我颤抖的手指,一任泪水濡湿了我的键盘…… 印象中的父亲有着相当帅的外表:浓眉大眼,178以上的个头,脸膛白里带红,高而挺的鼻梁,浓浓的黑发——十分健康的样子。村里很多人说他真的酷似《沙家浜》的郭建光,而且有着比郭建光更大的眼睛。母亲年轻时也是姥姥村里数得着的美人儿,据母亲说,正是父亲帅气的外表和当时十分光荣的贫农成分吸引了她,也就有了我们的那个家。 想起父亲,除了他生病期间那些令人难忍的情景,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对革命样板戏的那种钟爱。农活间隙,地头上,田埂间,晚饭后,节假日,早晨醒来等等时候,我们总能听到他酷似于《沙家浜》里郭建光的唱腔,母亲和兄妹们还有乡亲们已经习惯了父亲的样板戏演唱,最难忘的是父亲唱起时的那表情,十分专业的样子,令幼小的我极其着迷。这,成了父亲在我生命里少有的清晰的特写,令我时常怀念…… 记忆中,父亲是个极其爱清洁的人。我们家有不大的两间房子和一个很大的院子。那时的农活那么多,父亲每天那么劳累,可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起扫帚,先扫屋子内,再扫院子。他把我家的院子扫得总是那么清净,使得远近路过的乡亲们赞不绝口。把自家的院落打扫得如我们家这么干净的,五千多人的村里,恐怕就我们一家。我想,这是父亲对我们兄妹们无言的影响。我忘不了,他跟在我们身后,不厌其烦地教我们怎么来做好这些活:不要撩着扫,要压住笤帚,这样尘土才不至于飞扬,特别是打扫房间时,这样家具才不会落下过多的尘埃。教我们做这些事,父亲总是乐此不疲。在他的耐心指教下,一些家务和农活我们都干得有板有眼。父亲给我们每个孩子都取了昵称,谁干得好,就喊着那昵称不住地称赞。兄妹们个个得意于那个时刻。 在我见过的人中,我的父亲是最最勤劳的一个。生产队里的农活那么辛苦,他还总是自己找些事做:主动为大伙去买些用品,为队里采购菜种粮种(父亲的肝病就是76年的清明后,为队里步行100多里去买辣椒种,淋雨伤寒入里造成)在自家的房前屋后栽种各种蔬菜,洗衣做饭……样样活儿他都爱干,我记得很清楚的一句话是他对母亲说的----“去看孩子吧,让我来。”而且他还总是哼着他的样板戏小调去做那些事。一边干活,看见回家的我们,还时不时的伸过手抚摸我们的脑袋一下。兄妹们都喜欢看父亲干活,然后跃跃欲试,父亲总是认真地守着我们,看我们学他的样子做事。 有父亲的日子生活真的很苦。我兄妹五个最大的与最小的相差10岁。但有父亲的日子是多么的安全而快乐啊!忘不了的是每个麦收以后,父亲满装一地排车的麦秸,在车上栓上粗粗的绳子,自己代牲口步行拉到百里开外的一个小城去卖,然后换回养家的钱,也带回给我们孩子们买回的花生,瓜子之类。而这,往往已经是父亲走后两三天后的事了。记忆中,父亲总是回来在我们熟睡的时候,而每当父亲回来,只要他用手轻轻摸摸我们中任何一个脑袋,我们中的这个孩子不管是谁,也不管睡得多香都会从梦中迅速醒来,十分清晰而大声的喊到“爹!爹回来了!”于是,兄妹们纷纷醒来,一个个兴奋得喊着父亲,等父亲逐一给我们分发那好吃的。当时的苦日子里,我们兄妹和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过着贫穷的生活,只有过年才可以吃到这些好东西。而这些仅有的快乐与惊喜的美梦,随着后来父亲的去世,也永远的离开了幼小的我们。那时最大的姐姐刚刚16岁! 在父亲生病的日子里,我们家渡过了最最困难的日子!缺钱的难耐折磨着母亲和懂事的哥姐。十六岁的姐姐夜以继日地编织着那些出口的手工品,13岁的哥哥也懂事的主动辍学,跟着大人们去挣工分。而最最搓心的是我可怜的母亲,母亲日渐消瘦,迅速地苍老,经常背着父亲和我们暗自落泪。当时我虽然只有11岁,但十分的懂事,我有我的任务——每天放学后挎起竹篮打猪草。直到现在,母亲经常在人前夸口我的孝顺。我自己又怎么能忘记父亲去世前夕的那些往事!父亲得的是肝癌,弥留之际,经常便出一些十分难闻的血样的东西,已经瘦弱不堪的母亲本就有着多年的胃病,因此经常呕吐,姐姐哥哥虽孝顺,也不敢靠前。我想,我真的是一个从小很特别的孩子。每每都是我端着那些带着难闻味道的父亲的衣物,垫身的麻布去远远的河塘边冲洗。我11岁时个头很小,父亲曾经常开玩笑说我恐怕要成为一个小矬子。我端着这些东西去洗时乡亲们看到,常常有抹眼睛的。经常听见身后传来感叹“狗女女啊”(因为我小时小巧可爱,眼睛大大,被远近的人们昵称为“狗女女”)我从小极其敏感,因而也许冥冥中感觉出了父亲的不久于人世,至今我无法驱除当时心头的那种恐惧与难受!所以我当时真的十分的懂事。 父亲生病期间,嫁在外地的姑姑,还有远近的亲戚,乡亲们来看他,总是或多或少的带些水果了,鸡蛋了,鸡鸭了之类。每每,父亲总不舍得自己一个人享用,一会唤着这个的奶名,一会喊着那个的昵称,把我们叫到跟前,让已经垂涎欲滴但极力摇着头不肯尝的我们都尝一口,而他,忍着剧痛在微笑…… 父亲去世前夕那些痛苦的表情与呻吟成了我终生的梦靥!梦里,我总是那无助的哭泣。多少次梦见父亲在病榻上依然如故的样子,在梦里惊喜之余经常不敢相信的问自己“这不是梦吧?”醒来,真的希望即使他永远的躺在病床上,我也愿用一切的代价来换这个梦! 失去父亲的苦难生活并没很久,因为迎来了改革开放,由于母亲和哥哥姐姐的辛苦劳动,我家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姐姐和哥哥成了村里青年人学习的榜样,而我也成了孩子们学习的榜样——因为我的刻苦学习,我的各门功课的优异。很多年过去了,我成家后,接来了母亲,母亲的面容年轻了很多,老胃病也渐渐治愈。母亲已经拥有了两个孙子,两个外孙外加一个外孙女——我的女儿。而这一切,父亲的在天之灵若知道,他会多么的欣慰啊。 佳节来临,兄妹们为父亲炒上他爱吃的菜,带上最好的酒来到父亲灵前,含着泪向他呢喃着我们那会令他欣慰的生活,把他的隔代人的祝福带给他。每每此时,我心如刀绞。自己越是孝顺,母亲的笑容越是欣慰,想起父亲我越是难过——因为我没能让父亲享受一天的幸福生活! 这断肠的,亘古的遗憾一直伴着我,伴着我一颗想念的女儿心。使得我不肯让母亲离开我半步,生怕有一丝的遗憾再留给我!我要陪着母亲,一直到老……不仅陪她的人,也陪她的心。我与母亲的交流可说是方方面面,无处不在,包括我的隐秘也向她诉说。我不让母亲感到孤独,特别是心。 父亲,就让我们兄妹们把对你的孝顺给了母亲吧!我想,您在九泉之下,会对我们微笑的。 是么?我永远想念着的父亲! ※※※※※※ 接雨研墨,采露煮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