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别跑！

　　□文∕王想王之戒

　　之五　　　我真想把她吃了

　　我所在的班里面，生长着很多的凡女，航母不多，但却很茁壮。

　　这不是我说的，是我看到的。我呢，和谁都很和得来，不像别的男生，把心都交给不能相识的小妞们。为她们扭动的腰肢沉醉，为她们的笑容而彻底崩溃。他们赞美她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同时贬低其他的女性个体或者群体是“空前绝后”的。

　　小朋友如果对成语有造诣，觉得这两句称赞不是一样的吗？可我们发育过后的人，就会明白，那怎么会一样啊。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在如麻的笑靥里，我还是会和那些有思想，有性格的女生聊聊天什么的。估计除了我之外的其他男生都在默默祈祷至少有１个小妞奇迹般地出现，出现在他们身边。也许不是，也许也包括我在内。

　　然后，奇迹就真的出现了。

　　一天的语文课上完之后，语文老师叫上我和另外的一个男同学去帮忙抬课桌。其间，她说，我们班要转来一个学生，叫宁宁。

　　就这么一句话，别的没了。但我看到那个另外的男生搬起桌子来还是很带劲的样子。

　　回到班里，很自然就要把这天大的新闻告诉大家。不过，自然不自然地就把原话给改成了“转来一个小妞宁宁”。

　　疯狂了。真不知怎么说这些人好。一连几天，大家在热情地期盼，期盼那个“小妞宁宁”的出现。有人把这当成他学习的动力。
几天后，正在上课的时候，宁宁来了。

　　全班那么寂静，都在看这个宁宁。他剃着《有话好好说》里姜文的头发，有一米七八的样子，故意蓄着的很朋克的胡子，拖着一个背包。然后，他有礼貌地来到讲台，有低沉地话是：“大家好，我是宁……宁……”……宁宁这个名字要放慢一些，他不知道当时多少人不愿就这样看见事实，不愿这样就相信事实。可事实毕竟是事实。

　　后来，我和宁宁关系很好，而且，也发现他与大家一样，也在期盼着什么，不过，也同时后悔着什么。

　　我们曾一起在楼道里看上楼的小妞，不知道怎么的，与他在一起，我就格外快乐和放纵。我们光明正大地看往这边上楼或下楼女生的“前面”，看继续往上面上楼或往下面下楼的女生的“后面”，对那些行为姿态轻佻的小妞夸张地卷舌头。我们曾经遇见过一个下午换了四次超短裙的小妞，和不知多少天都从来不穿任何裙子的女生。天天在那个通风的地方聊天，看小妞，不是上课坚决不进教室。

　　也就是那段时候，我们注意到的那个个子高高，条子很正的小妞。他天天都会给我提起她，有时候就是格外庄重的样子，很深情；有时候就格外下流的样子，略显猥亵。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明白他是爱上了。这就够了。以至在这之后的两年，我开明白这个，而继续不屈不挠地帮他一把。

　　那夜，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而决非“马夫”的身份，我感到很欣慰。尽管是小妞被别人泡了，也是很欣慰。有时候，是这样的。

　　我也永不会忘记，宁宁卷这舌头，有点恐怖又可爱地说“我真想把她吃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