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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一个步行者的闲言碎语 文/白衣文帝 (1) 坦白说今天晚上又在失眠 需要说很多事情,2003、这个失眠了夜、烟卷、小刚《末班车》的歌曲、一次需要记忆的谋面、一些做错了的事情,当然还有一些原本是做对了的事情。总之,很多在日记中提及或是忘记说明的琐碎记忆,比如在房间中的一些原本熟悉了很久的味道,还有为了充分展现自恋放大了“假扮”深沉的照片……多到无法想象原来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杂物堆放在我的生活之中,勿需膨胀,就足以让我费尽笔墨去抒情或者选择陷入到“忧郁”的情绪中,纯情一把。可惜这个假期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尤其这个已经凌晨2:00的夜色也让我有理由关掉电脑,倒在床上蒙头睡去。 不过我知道自己无法入眠。这不关刚才喝掉的第三杯咖啡、更不是因为某个女人愁肠百结的原因,事实上,从春节之前很久的一段时间我都在体会一个人的“乐趣”,不必担心有谁来问讯我何时何地在何处为何失眠,不必担心日子怎样继续下去。说真的,生活告诉我的一个道理就是:谁都不是自己生命的主宰,除非你愿意把自己彻底交出去。曾经把自己交出过一次,不过又被“退货”,在我来到广州之前。 那是一个好女孩,不过现在她或许已经结婚,也有可能成了某一个孩子的母亲。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之所以想起是因为我想在某一个合适的时候给予她一些祝福。但很大可能是她根本不需要我这多余的问候,除非她也想念,也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想起那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很多事情她不会再知道,过往的某些片段她也不会明白,我曾经那么爱她,甚至超越了所有情感。 你看,说着说着就扯远了,这些话原本与失眠无关的。罗嗦那么多,又是何必呢?那其实是2002年的事情。有一个朋友曾经说我自己的爱是有保留的,我不否认,因为在广州这些日子,我正视了很多以前都在逃避的问题。感谢她,她让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知道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在失去而不能得到。其实有时我常在想,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它让你不停得到又失去、希望又破灭然后再站起来,就这样我们就都无可救药的老下去。以前不相信宿命,现在却在这个逻辑中重复,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情啊! (2) 这个城市的2003 这个城市就是“广州”,我的2003就是在这里“完整”度过,所以它留下了很多可以去琢磨的东西,就象在潮去之后的沙滩,运气好的话可以拣到一些漂亮的贝壳或是一颗写着名字的海星。不过除了6本尚能证明我努力过的杂志,其它乏善可陈。文字如愿印成铅字,本该欣喜若狂,可最后的结果就是觉得自己的感觉一点点被掏空、心里的空间被工作上的琐碎事情填满、朋友的电话也被有联络的客户和作者挤到了后边,直到某一天想找一个朋友聊天时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多么可怜的一件事情,我渐渐被这座城市同化了,缺乏个性、满眼孤独。 大大小小的城市留下了我的足印,我就象一只四处飞翔的鸟儿,在那些城市驻足片刻,完成工作之后悄然离开。就在那些本应该充满美好回忆的照片中除了风景之外竟寻不到自己的影子,手中那些火车票根也被订在一切附上收据换成一张张钞票来纪念某次旅行。福建、北京、杭州、上海、南昌……这些符号在地图上真实过,然后在文字中间消失,重新回到杂志社的24楼上,写着那些公文式的记叙文,缺乏新意。 2003,我离虚幻那么远、却离现实很近,近到我快要跟上这座城市的节奏。年尾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与我相像的朋友,她是双子座的南方女子。于是我们一起在咖啡馆聊天、一起在西餐厅说着这座城市的风景、一起分享可以分享的心情……一切似乎都那么美妙,我们在彼此身上看到了自己。可惜,我们吸引却无法相爱-因为我们都清楚知道,有些人是用了错过的,有些美好是用来回忆的。我们赞同,所以在这个南方寒冷着的街头一同走过一路,然后在搭向她们家的地铁站台下挥手告别。这个冬天真的很冷,冷到可以看到从嘴里呼出的气。 (3) 明白了其实也就是尽头 春节没有回家,所以这个假期我把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睡眠和夜晚。白天睡觉,晚上看电影、写作,或者无所事事的收拾房间、浇灌花朵。天气很配合我的时间安排,先是不停下雨、然后就是持续寒冷,直到现在我还想着明天会不会有太阳出来?几次出游也屈指可数:去花市时候天空正在下雨,看花的人寥寥无几;逛天河城时候天气冷的要命,脖子缩在高领毛衣里面模样狼狈不堪……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事情就是我们“一家”在麓湖拍的照片效果还不错,完全可以炫耀一把。美中不足的就是仔细端详照片,年少时候的幼稚已经被所谓的沉重压上了皱纹,有了些许老相。 说到老,无非就是给自己戴上一顶“假扮成熟”的帽子。可自己心里很清楚,有些东西是无法假装的,这些年一个人在外边的阅历加上漂泊不定的生活状态已经使我感到了疲倦、感到一些越来越强烈的渴望:渴望停下来、渴望温暖、渴望一个一同走下去的女人陪在身边。大年初一的第一班车上,我发信息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我感到自己的黄金年代正在离我而去。在将来某一天,它必将以沉重的姿态向我告别”。朋友就说,你陷在一种自作的忧郁里无法自拔。可是我那时真的感觉到了,很近,就在眼前。 我们都在光阴中被谋杀,容颜、思想还有一些属于我们最宝贵的东西;我们都活在一种被限制住的框框中间,被社会改造成一个越来越缺乏个性的“良民”;我们都在为自己的失败编织一个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跌倒的地方再次倒下;我们都在荒芜中打发时间,都在把希望放到不知天气的明天……有些事你不能深究,到最底你明白了也就到了尽头。还好,很多事情我正在明白,还不算太晚。 (4) 2004,我还是要认真活着 在新年伊始,我看到很多朋友都在给自己制订一个计划,说自己在今年怎样怎样,真是不错的办法,至少给自己原本毫无目的的生活一个像样的规划,看上去也比较美好。我不想证明自己赶不上人们的步伐,我只想说:很多计划就是空谈。看不到变化就看不到明天是什么样子。那个双子座的女子说她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也懂得如何善待自己。我相信她这句话出自真心,因为她根本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说假话。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她的想法和做法我也会有,只不过有时候不想表达罢了。 今天表达是因为一种需要,为了对付现在还在纠缠的失眠。我想在2004我最应该做到的事情就是: ①好好工作、认真活着。 ②写几篇像样的小说。 (第一篇的框架和名字已经拟好-《我们都是有病的人》) ③找到另一双温暖的手。 ④还没有想到,正在想。 你看我也不能免俗的给自己一个框框,把自己放进去-或许应该再加一点笑容,应该是一副不错的照片。照片名字就叫《白衣,广州,2004,最新目标》,放在有郁金香的方形餐桌上,被昏黄的灯光俘虏,一定会有一个泛黄的光环、浮现一种棉布格子的质感。(有时候自恋就是一种自嘲,虚假无比。)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在我知道舅母因癌症去世消息的时候,心里满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今天我在失眠,写这篇《2004:一个步行者的闲言碎语》的时候,心是在痛着的。原谅我在本该兴高采烈的春节写这样的文字,有时候表达是一种需要,我无法回避。明白无法选择的死亡,我们才能认真的活下去,为了逝者和自己,不再沉默。 2004.1.27 4:15 于广州 雅轩 ※※※※※※ 欢迎到清雅轩作客!★清雅轩> |
根深不怕风摇动 树正何愁月影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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