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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所有的英雄事迹都在自由的大气中萌发 所有的自由诗人也都呼吸着这自由的大气 我想,我也可以就此留步,也来创造一个奇迹 我想 无论在这条路上遇到什么我都会珍惜 无论是谁目睹我的风采,他都会深深的喜爱 我想,我看见的每个人都幸福无比
———惠特曼 丽江,在现代与古老的交合里,空气里弥漫着浪漫,那是一种武侠小说里“迷香”的味道。 在这里,偶然的相遇,眼神的邂逅,如山水画般自然。 明天我们也来张贴留言 遍布古城里的酒吧、客栈家家都有一个蕴育浪漫故事的摇篮——留言板。红红绿绿的磁石下,压住的一张张纸条,大大小小,不同文字,不同笔迹,不同叙述,每个人都怀揣着一种期待,期待一种不可能的相遇在这里发生。 欧化的“布拉格”,“米思香”,前酒吧后客栈,留言板上多充斥着英文、法文,是老外寻觅游伴的浪漫场所,而在诸如自助式“青年旅社”等大点规模的客栈留言区,各色字条拥拥挤挤,要热闹有意思的多,它们出自不同年龄段,征集词热情真纯,一般会有个简单自我介绍,结伴旅游线路,联系方法等等。 在“驴窝酒吧”的留言栏,有这样一张字条,“去年的今天,我们相遇这里,一路同游,随即各分东西,相约来年的再一次相遇,我来了,却没见你,在这里我已经等了你四天,我是不是需要开始我的新一段旅程?……”留言时间已经是在我们看到的一个月以前。一张字迹娟秀的字条,一个自知悲喜的故事,眼看就要淹没在,新的各种依然充满期待的字条里。 这里每时每刻都在制造浪漫,所有人都在企图寻找只属于自己的一次邂逅。 这是我们来到丽江的第一天,走出一家家酒吧客栈,我姐说,怎么样,找好住处,明天我们也来张贴留言?哈哈一笑之后,我们内心却明了,这“迷香”的空气里,飘来晃去的不过是面影的摇曳,怎么可以去想抓拿一点点实在的东西? 最难忘是那妇人的眼神 这是一处纳西人自己开的小客栈,楼上下只有10个铺位,在我们寻找住处,第一次跨进这个小院落的时候,以为走错了门。 起先我们真以为这妇人是客栈的主人了,阳光透过班驳的树影洒落在小院里,她坐在藤编的椅子里恬然安适。我望着这颇给我们好感的妇人说,“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她微笑着说,“也许我这样的相貌太普通,在那里都可以见到吧,我是长沙的,和老伴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干净又安静,每天20块钱住宿费。”她的眼神从容和善,明净地透着笑意,“丽江是一个,你呆的时间越长就越会喜欢的一个地方。现在的气候时雨时晴,要等合适的天气出游……” 他的老伴从屋里出来,个头很高,花白着头发,声调爽朗,“你们刚来?不是跟旅行社来的吧?”“对,那才上当呢,就这样自己来玩,然后搭伴包车去一些地方,轻松自由,花费也差不多。”他告诉我们,昨天,他们老两口就是和留言征集到的两个游伴,包车去了虎跳峡。 这时,一个穿长裙的女孩走进院门,“快来看啊,照片印出来了”她叫老夫妇叔叔阿姨甚是亲切。“我是哈尔滨的”,“对,一个人来的,有10几天了,明天就回去了”,“我啊?30多岁了,呵呵”。这个看不出年龄的女子,正在和那个纳西族小姑娘互留地址呢。 因为没有空床位了,我们离开了那个小院。我姐说,等我到了50多岁的时候希望能有那妇人一样的眼神。我心里却一直揣摩,那妇人手里捧的是本什么书? 邂逅“布拉格” 因为喜欢米兰.昆德拉,喜欢《布拉格之恋》,因而喜欢上了这间名字叫“布拉格”的小酒吧. 它的门前挂着两块招牌,一块写的是中文,一块写的是英语和法语。拉开它的门,是来到古城的第一天。 我和我姐在“瑞雪客栈”落了脚之后,小城中的店铺亮起了灯,沿着环绕溪水的两岸,低灯漫挂的各色小酒吧,闪烁着暧昧的光,夜幕下的丽江没了白天农家女的拙朴羞涩,多了份轻浮与魅惑。 在吧台后面忙碌的小姑娘来自贵州,是店主的妹妹,声音柔柔的好听,纯净的微笑,不紧不慢招呼着来往的客人,偶或听见她用英语与老外的简单交流,娴熟而周到。 墙上挂着几副她姐姐的照片,一副漫不经心但气质特别的神情,是那种很适合在丽江做酒吧主人的那种女孩。据说,她姐姐是在北京打工时,一个来自布拉格的女孩,改变了她的人生态度和生活方式,于是她来到丽江开了这间酒吧,叫“布拉格”,纪念她的朋友,也纪念影响她一生的这个转折。 店里还有一只叫黑熊的大狗,温厚的打量着每个走进走出的人,端坐在吧台咖啡器上方的一只白猫,占据着屋内的最高视点,饶有兴致的,将一切收在眼底。 在这里,有单身客一人独斟独品,也有双双对对烛光下的细言轻语,这样的氛围,也让你可以尽情发挥,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闲聊,不用担心,不用提防,把心中所以的孤独,所有的痛楚,所有的期盼,都讲给陌生人听,让他与你分享 这时走进一中年男子,一个单身旅行的人,他的胸口挂着三四个相机,进门开始他就不停的说话,象回到家一样和店主的妹妹打着招呼,在我们的邻座坐下,和一位同样单独旅行的瘦小伙侃了起来。那小伙子话少,只顾用酒把自己喝的迷迷糊糊,而他可真是个地道的侃爷,风趣张扬,时不时还甩出几句夹生英文,去撩拨一下在坐的几个老外,硬是把一屋子的人都给逗乐了,所有人的眼光都被他招引过去了,他才善罢甘休,告一段落。酒吧又恢复宁静。 当第二天上午我们早饭并午饭,又来到“布拉格”的时候,他已经在座了,俨然我们已是熟人,独自一人的他,自然和我们坐到了一张桌子。从那开始我们叫他吴大哥。几天后她的太太如期而至,一个善解人意柔弱的小女人,我们成了默契的出游聊天四人组。 “布拉格”让人迷恋,这是个可以堆放梦的房间,很多个私语静坐的黄昏和夜晚,我和姐就这样相对在变幻的光影里,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我们坐着,聊着想着各自也许是共同的事,在流淌着的东欧韵味的音乐里迷醉,当一切沉重的思考迷惘得无从着落,就变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而同时仍感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 根深不怕风摇动 树正何愁月影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