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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民先生:你好!
关于对沈建其的看法,我出现了失误。我起初也曾经说过他是理性的研究者,我也希望从他提出彭加勒给出的变换使相对论有别的解释,这对我们全面了解相对论,不要发生误批是有意义的东西。然而情况并非如此,沈建其只是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来应付别人向相对论提出的质疑。当对方给出的批驳是无可解救的事实时,他采取的是躲、藏、赖方式。与以前和我辩论过的相对论拥护者相比,沈建其玩的是耍花招手法,假借与物理学术辩论无关的态度、宽容之类属于心理学范畴的东西来转移自己在论证上的失败。很多人、特别是没有吹过大亏的小朋友分辨不出人们在心理方面的表现规律,往往把与辩论无关的态度、宽容与所要讨论的问题混搅在一起而上当。其实,你在发出的帖子中已经流露出了同样的感觉,只是你还对他抱有某种期望。当然,我不排除他对讨论抱有某种期望。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一个情况,即在我以前接触过的许多教物理的老师中,他们并非真的要誓死捍卫相对论,他们想的是只应该由自己来推翻相对论,不容许别人推翻相对论。然而,尽管他们也发现了相对论出现的矛盾,可是由于身在局中不知迷,他们无法摆脱困境。 本来,像循环论证的无效性在初等数学中都已经是基本常识。作为有一定研究水平的专业人事,根本不可以把循环论证做为数学分析方法。而这位沈建其先生却乐于此道,竟然把循环论证作为自己的基本分析方法。如果接受循环论证是有效的分析方法,那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结果只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种分不清是非,永远处于搅混水的“学术探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表现的更加普遍。所以,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上长不出现代科学理论出来。“易经”在分析逻辑上是自洽的学问,为什么不能将它划入科学之中,就是因为它不具有可证伪性的特点。许多人不研究方法论,乃是把研究工作当成“下棋”,以为只要给出一个漂亮的“棋谱”,他就取得了科研成就。我多次推荐大家要看看科学哲学方面的书。[美]拉得纳著的《科学与谬误》,亨普尔著的《自然科学中的哲学原理》,乃是从事现代科学研究工作者的必修教材。遗憾的是,在中国的大学里面不教授这些内容,以至于很多人自己从事的研究属于伪科学研究方式都不知道。 比如说,伪科学研究方式的基本特征之一,就是把科学辩论当成舌战,他们不是考虑对方提出质疑是不是有理,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在辩论中有没有说不出话来。伪科学研究方式的另一个基本特征之一是,无论自己的理论有再多的漏洞和经不起推敲,自己总是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但永远不予以改正。沈建其已经在辩论之中具备了上述特征,我还有必要同他辩论吗?为了进行搪塞,他竟然把无理数与有理数之间的关系拿来与狭义相对论与广义相对论的关系做对比,最后连使用“K=K×0”的数学推导都敢判定为正确的分析方法!我还有什么必要与他讨论下去? 我和你都反对许少知先生用“名人语录”进行辩论,沈建其先前曾对许少知先生写的文章提出值得商榷。可是到了他自己无法进行有效逻辑分析时,不也在干同样的事情。引用以前的一句老话说:“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这难道是公证的态度?”好了,我不想再与这种自食其言,靠花言巧语蒙混是非的人进行辩论。在耍无赖的论战上,我不是他的对手。 关于你提出的具体学术问题,我另外写答给你。 CCXDL 2001年7月3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