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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在华东师范大学举行的第四届全国理论物理研讨会期间,由于第一天发生了李新州教授被我问哑的事情,其他参加研讨会的许多人主动在午间与晚上找我进行交流。我去参加研讨会完全出于善意,并没有想与谁过不去。只有梁尺峰是我真正想要寻找来当面对质的人,可他没来参加研讨会。提到梁尺峰,参加研讨会的好几位大学教师都知道他,梁尺峰是大家闲聊时拿来取笑的人物。从水平上讲,梁尺峰的确很糟糕。他四处发挑战信,结果是理科、工科的专家学者都在取笑他。但是,对于“梁尺峰现象”,他显然是理科教授失职,没有及时纠正物理教材中的错误和一直继续进行误导性科普宣传的受害者。 通过交流,发现过半数的大学物理教师不了解真实的物理世界,他们对理论物理的认识停留在呆板的不求甚解上。例如,我曾经同时与两位大学物理教师(当时为副教授职称)探讨过“头不动、扇子动”与“头动、扇子不动”的物理效应。“头不动、扇子动”与“头动、扇子不动”似乎是等价的相对运动,但二者所产生的物理效果截然不同。有人可能指出在扇子与人之间存在着第三者空气,所以不能用相对论来进行解释。完全正确,在涉及物理世界中的具体现象时,人们必须根据“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进行思考,决不能把在特定意义下得出的数学方程当成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教条。自然界中的任何物质作的运动都是绝对运动,但人们只能通过比较观察到物质间呈现出来的相对运动。物质运动状态发生改变时表现出来的运动规律,与物质之间进行相互作用所表现出来的各个相互作用规律,并不是同一个考察对象。这两位大学物理教师感到十分纳闷,难以想通。我给他们举出这么一个事例:“外面有一辆汽车在不远处突然发动加速开走,我们把参照系建立在该汽车上,在此非惯性系上进行考察,二位应该受到了惯性力的作用,但实际上二位受到了惯性力的作用吗?” 两位教师晃动了几下身体,眼睛眨乎眨乎的说:“是呀!我受到惯性力的作用吗?”我再进一步举例说:“根据矢量合成法则,在铁轨上行驶的列车可以等效于开出铁轨再返回铁轨上行驶的数学分析结果。但实际的状况是,并未发生列车开出铁轨再返回铁轨上行驶的事实。”人们应该正确地对待数学分析内容,根据微积分计算实际问题时,相关物体在进行数学分析的过程中不但已经被无限细分,而且还可能是作了无穷小的无穷小细分,然而在现实之中并不能对物质进行无限细分。所以,必须把数学上的推演与物理事实之间的不同分辨开来对待,人们才不会把根据数学上进行的空想推演实验误认为真实的物理世界就是如此。 没有参与辩论,一直坐在旁侧聆听的福州大学的丘容教授事后主动几次找我谈心,希望我能够把这些书本上没有说到的物理思想写成系统的东西提供给教师教学参考。研讨会结束前一天晚上,在大家参加黄蒲江游览的船上,另一位某大学的老教师突然来找我谈心,给我说了许多关于教育届的腐败情况。从他口中,我头一次知道在上个世纪50年代搞大跃进的时侯,中国最权威的科学家钱学森,曾经通过数学推导,证明“确实是可以亩产上万斤粮食”的历史故事。真是误国误民呀!这位老教师语重心长的鼓动我,一定要把书本上没有讲出来的物理道理写出来给大家学习,毕竟大部分教师并不具有创建性的思维能力,他们只能照着书本讲课。由于这位老教师出现的太突然,也没有给我留下名片,后来再未见到他,仅从参加研讨会的人员名册上无法知道他是那一所大学的教师。 开完会后,我便到我的母校(当时的校名为上海机械学院,现在可能已经改名叫华东工业大学)我弟弟那里去给他通报了参加研讨会的经过情况。然后和他一起去拜望我的物理光学老师凌世得教授,他也是我弟弟的研究生导师。凌教授早年毕业于浙江大学物理系,也是浙江大学物理系的理科教授,在我刚进大学的1979年,他已经从浙大调到上海机械学院改做工程技术方面的研究与教学工作,是当时学校里面仅有的十几名正教授之一,系主任。正是凌教授在我经历从“理转工”的认识过程中,专门给我们做了几次报告,讲述怎样掌握一般的物理学习方法,改变了我起初轻视工程技术的思想。凌世得教授对我的印象一直很好,他当然希望我去读他的研究生,可我最爱好的是电子技术,只好把我弟弟推荐给他做了弟子。由于大学的实验条件赶不上研究所,凌教授没有让我弟弟继续做他带的博士研究生,把我弟弟推荐给他的同学严义勋教授(上海物理研究所所长,后升为中科院副院长)做了博士弟子。凌世得教授闻听了我参加研讨会的情况介绍后,也提供了他自己早就对相对论的疑问看法。像光波的相速可以超过光速导致信息传播响应速度超过光速早已经不是新鲜事情,如果要以信息传播响应速度作为依据,建立起基于测量效应的物理学,相对论的起始点需要重新去进行整体思考。但这些属于“敏感”的话题不可能在国内的学术杂志上发表,只能到国外的学术杂志上去发表。在国内“论资排辈”学术风气下,我得“长到他那么长的胡子了”,才可以发表这些论文。另外,他要我们别去与理科教师做无谓的辩论,大家对自然世界的接触情况相差悬殊,他们难以明白我们从实验事实的角度对物理学理论的见解。之后,我去给縢教授弄好他请我帮忙做的事情,才离开上海。其间,与縢教授作了多次关于物理学概念的讨论,縢教授把我带去请他帮忙审阅的“系统运动力学”做了审查。为确保无误,在我走后,縢教授又请学校里的其他教授对“系统运动力学”做了审阅,有问题会通过我弟马上告诉给我。结果是,所有审阅过“系统运动力学”的老师都认为没有不妥当之处。如今,我提到的上述几位教授都已经退休多年了,但在中国革命博物馆墙上,大家还能看到严义勋教授的照片。 (未完,待续) Ccxdl 2003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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