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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水清 （北京相对论研究联谊会，北京 100049） 志杰走了，留下一片空白。她默默无闻所营造的义工氛围使许多人获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不少人明白：要成就北京相对论研究联谊会千秋大业，必须有一批如同张志杰那样，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服务他人、无私奉献，不讲任何条件、不提任何报酬、不计任何得失，去为他人作嫁衣裳。这非题外话，这次年会的筹备，深感张志杰的失去，使我们真正体味到什么叫无法弥补的损失。就论文集的特点，我说几点： 一、风格流派 这本论文集不少篇幅，似有这一特点，但不明显，也可以说，正在进行中。有的人在刻意去追求，有的人在努力探索，有的人在朦胧中有所显示，这都是可贺可喜的事情。这使我想起明人陈继儒在《岩幽栖事》中引晁以道诗说，"画写物外形，要物形不改。诗传画外意，贵有画中态。"【1】陈继儒因此而说"此宋画也。"那么，我们联谊会的真正"风格流派"是什么？陈建国在一篇文章中说过：联谊会的优势在于，集合了各种不同观点的研究者。在理论探索中，发言人的身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代表那个学派，他的观点是什么？在一个学派内部，也不必强求统一。对于科学来说，"舆论一律"就是死路一条。学派要别人承认,并不容易,要有长期宣传和突出的学术事件--这种事件把自己学派的观点精彩地推出去。这要创造机会、善于利用机会。【2】 我很支持陈教授以上观点。有人说要改革，不要现在的交流平台，搞办不到的学术衙门，要统一所有人的观点，让别人听从所谓新冒出来、自己认为的权威的指挥。这不是天方夜谭么？这是很不现实的幻想。如果让这样的幻想膨胀，那只能是断送联谊会已有的大好形势。我们"诗传画外意"，就是"贵有画中态"。任何研究者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代表那个学派，他的观点是什么？"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花如此大的精力编辑这本论文集，就是大大方方把联谊会中属于"学派的观点精彩地推出去"，让每一位会员真正学会去"创造机会、善于利用机会"，提深自己的科学力，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拿破仑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不想形成自己"风格流派"的会员，不是好的挑战者。 二、青山独往 这本论文集收录73篇文章，大多数是作者长期研究的结晶，有的言简意赅；有的洋洋万言，在各自不同的探索与追求中彰显"青山独往"的特性。清人金石家赵之琛，曾刻此印以明志。一个人以青山绿水共为邻，似乎是那样悠闲自在，无拘无束地徜徉。这只是层面上的意思。崔陟从另一面理解为："在探索和追求与众不同的蹊径，就需要胆略和毅力了。"这就是我们刻意宣扬"青山独往"精神之所在。【3】 正因为有了"青山独往"精神，孟祥明虽工作无着不改挑战的初衷；雷铭奇以九十高龄继续自己科学长征路；还有闫赤元、尹福、刘忠兴、林志德、宓海江、刘宇晖......，哪一个不是在艰难困苦中去拼搏，去抗争，去摩顶放踵、破釜沉舟实现自己的理想，保持为张志杰用一生所验证的心中法则！这时候，我们一起来读一读张志杰义工名篇，是不是更能够理解张志杰精神--"青山独往"精髓呢？ 家境的贫寒，工作的艰难，并没有改变我一生要做义工的决心。抬头望见满天的星辰，那是义工心中灿烂的世界。心中的法则和朗朗的星空是康德的最爱，也是我永不改变的追求！【4】
人们常说返璞归真，回归自然，无外乎要人们保持住"自然本色"。王国维深知此道，在他著名的《人间词话》中说，"诗词贵自然"，"人能于诗词中不为美刺投赠之篇，不使隶事之句，不用粉饰之字，则于此道已过半矣"。【5】可见任何事情要达到自然，还是以简单为好，做学问，写论文，也莫不如此。所以，我在主编的《物质探源》中强调："一部物理学史无不证明了这样的实事：一种理论上前提的简单性越大，它所涉及的事物的种类越多，它的应用范围越广，它给人们的印象也就越深。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海森伯的测不准原理，普朗克的普朗克常数，汤川秀树的介子理论，薛定谔的波动方程，卢瑟福的核理论，哈恩的重核裂变反应，费米的反应堆理论，杨振宁与米尔斯的规范场理论，无不如此。"【6】 这本论文集不少作者注意到这个问题，在行文谋篇中加以体现，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但也是不少作者，偏偏喜欢拉长论文，以为长文方能够显示自己的水平。其实，适得其反，变成王大妈裹脚，空洞无物，倒人胃口，令人生厌。我们应该特别注意这个问题，达到唐人司空图在《诗品二十四则》中，所言的那样，"流水今日，明月前身"；"空潭泻春，古镜照神"的境地。【7】 四、实验根本 不少论文，是建立在实验的基础上的，所以显示出来生命力。这是因为实验是理论的源泉，科学的根本。我的老所长张文裕生前总是告诫我们："不重视科学实验，科学理论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没有科学实验，也就没有科学理论。"【8】 在这本论文集中，我所知道的刘武青、钱大鹏、冯劲松、曾雄飞、李启山、冷涛、李容毅、万金华文章是有实验基础的，这是令我欣慰的事情。有不少朋友来总部找我，我都要求他们的论文最好能够达到四要求：一、物理模型；二、数学基础；三、实验支持；四、应用价值。特别是前三条，应该关注。没有实验支持的理论，是空洞无物的，也是没有生命力的。全会关注，狠抓"实验根本"这个大问题，获得科学上真正的话语权，这才是我们孜孜以求的根本。 结语 偶读宋人苏舜钦的《淮中晚泊犊头》，渐渐朗读起来："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夜深人静，不见"春阴"，不视"垂野"，只有屋檐下志杰生前留下的"草青青"。无论是"幽花"，还是"树明"，我的"孤舟"真的在所追求的"古祠下"" 晚泊"么？真的是"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还是"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9】"明月应垂泪"，天下谁人"共看"？" 乡心"真是"五处同"，又岂止"一夜"？桂林的干女儿，重庆的忘年交，东至的儿时伴，身边的小顺子，海内外的朋友故人，此时此刻，是不是与我听雨看潮，浮想联翩，像苏舜钦那样，高歌唱吟："满川风雨看潮生"！ 280名联谊会会员向我们走来！ 具有历史意义的五届年会向我们走来！ 所有的肝胆相照、休戚与共、风雨同舟、生死相依的真朋友向我们走来！ 因为我们每个联谊会的义工，像故去的张志杰一样，奉行的格言是："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10】 是为序。
1 胡迎建,叶青.画家墨场[M].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005，3 2陈建国.纪念张志杰 办好联谊会[J].格物，2009，9（3）：60 3崔陟.书家语丝[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4，2 4张志杰.梦想与世界的链接--义工一生的回忆[J].北京相对论研究快报，2008，6（1）：1 5 王国维.人间词话人间词[M].北京：群言出版社，1995，12 6 吴水清.物质探源[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8，1 7 薛梦得.中外比喻词典[M].北京：中国物资出版社，1986，1 8 孙其严,朱志良.中国当代科学家锦言[M].北京：科学出版社，1990，8 9 刘允声.历代诗词佳句鉴赏[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0，12 10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诗词集[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9 学术动态№5477 北京相对论研究联谊会学术委员会主办
※※※※※※ 刘武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