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5月23日 晴 5月下旬,夏天的味道已经很浓郁了。 利用这几天中零敲碎打的时间终于把那个日记体的故事折腾完了,这个约稿要求苛刻时间紧迫,很是折磨人的心智。不但我被磨得自信全无,连我的老师也受了连累,被迫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帮我修正故事的框架和走向。 最后出来的文字在我看来绝对是一个四不象的东东,不管不顾地将它发往那个毒害我的编辑姐姐的邮箱,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连续几日的头疼和脚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接这样的活了,受不了这样的罪啊。 哥给我电话,要我汇报近期的状况,然后,是他的汇报。他以日理万机来形容他的忙碌,我笑话他搞得跟中南海的小胡似的。他说他的项目已经回笼一个亿了;他说他有很多个ZIPPO,但他现在只用我买给他的那个;他说他很累,看着人模狗样的,可天天疲于奔命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我倾听,听完他的罗嗦,我给了他三个字:可怜你。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个样子在交流,我可怜我哥,他真的是可怜。背负了太多的所谓社会责任无法停歇,他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他真的停不下来了,他不属于他自己,他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自在轻松的生活里去了。 我站在他的身旁,宛如看着他滑向水面,而那里的黑暗无际无边。那一刻,无所不能的他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此刻,才明白他当时的用心良苦。 那天深夜,哥跟我要了文集的地址,他说想静一会,看看我的日记。我知道他也在记日记,是工作日记。总在无意间做着相同的事,比如记日记,比如下载喜欢的歌直到学会直到听烂,比如在同一时刻给对方发出短信。。。 有时候很想和哥一起抽个空坐在午后的西湖边,两人之间用那种小小的茶几隔开,茶几上放两杯绿茶。我们的茶杯晶莹剔透,圆润光亮,各自完整。茶气氤氲,阳光醉人。我们的脸都罩上了一层油画般的亮色,变得不再那么清晰。我仿佛可以看见他眯起眼笑了,犹如天堂里的孩子。我知道在哥眼里,我也一样。于是我也微笑。 我承认我的性情是乖张的,并不如那温柔的长发那般宁静。 此刻,夕阳洒在阳台上,摇曳的蔷薇开花了。我坐在地板上喝果汁,然后看着天色黑下来。这几天身体的疲劳和内心的疲惫达到一个非常好的平衡,让我平静地伤感着,不动声色。 ※※※※※※ 恨无常,从此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