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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为你生个孩子 哥,抱紧点!莲对风说。风正望着窗外清冷的月色,思绪一下被牵扯到床上。哥,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去做掉,莲平静地说。风一把抱住她:莲,哥对不住你! 凌晨五点,闹铃低响,她轻轻地摇醒了风。风从酣睡中蓦然惊醒,匆忙地穿上衣服。莲打开了房门,他悄悄地从粮站的侧门,走了出去。乡间的公路这时很少有车辆进出,田野上十分静寂。天空中一片灰白,潮湿的草地上,不时传来秋虫的鸣叫。 莲是粮站的会计,一个长得不错又很能干的女人,只是遭遇不好,孩子不到三岁,丈夫就和她离了婚,跟理发店里的一个女孩去了深圳。她命苦,没遇上个好男人。 风是乡政府里一名干部,他负责的修路指挥部就设在粮站。乡镇工作辛苦而寂寞,没有什么文化娱乐生活,他常常到莲的房间里坐坐。风外表英俊,谈吐风趣,那美好的故事,关切的话语,他能信口道来。莲初中刚毕业,就顶了父亲的班,来到了山乡道班。她接触的人不多,过去常听到丈夫打牌输钱后,问她要钱的嚎叫。现在她听到风那浑厚的磁性男中音,单身的她不免有些心动。有一天,风喝多了,一把抱住了她,笑着说:莲,你真好看!我和妻子离婚娶你吧。莲和他上了床。醒酒后,风望着躺在身旁的莲说:对不起!我醉了。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莲哭了:哥!我知道。你说得那么白干吗! 莲趁休假自个儿去刮了胎,回到了娘家。她早年丧母,父亲是个退休的粮站工人。老人不认识风,见有人来看女儿,忙着端茶倒水:这孩子平时身子骨挺好的,不知咋地,这次一躺就二三天。莲支撑起身子说:爸!没啥,小病。她脸色很苍白,不时地用手指梳理着零乱的发丝。见风来,用那柔情的眸子看着他。风不敢直视,怕她陷得太深,不免心里有些害怕。 莲上班后,风尽量避开她。他想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该结束就结束吧。但是,莲心里仍放不下风,这也许是女人与男人不同之处。她找到了他:风,我不会缠着做你妻子的,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让我们彼此都开心快活。风望着她那含泪又含情的眼睛,不忍叫她离去,再一次抱紧了她。 他以为,从此以后自己就会很洒脱对待这件事,和莲的关系,就象西方所说的性伙伴。莲对风,也似乎是一种纯性的交往,每每和他抱在一起,总是激情澎湃,犹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他们之间不需要任何承诺,没有金钱和物欲的俗套,从不言及情爱与家庭,在一起就象夫妻一样自然默契。 寒冬腊月的一天,风又去找她。莲躺在床上,月光如水般的静静地洒泻在她的脸上。 哥,我想结婚。 妹子,和谁呀? 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朋友,他没结过婚,过两天来看我。我准备把身子给他。 我对你不好吗?莲! 哥,我又有了,舍不得做掉,我要为你生个孩子! 风猛地一下把她抱在自己的身上,用双手摇晃着她的头说:傻妹子,哥不要孩子,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哥,莲和他做爱的时候一定把他当你!说完,便低声地抽泣起来。 开年后,风调到了妻子身边。莲五一节结了婚。中秋节那天,莲打电话来说:哥,我生了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你不要来看我和女儿。他对我很好,我想好好待他。他不知道是你的女儿,很疼爱孩子,让我们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吧。 风听了莲的话,没有再去看她们娘儿俩,但是有时在梦里,仿佛听到那远山深处,女儿在呼唤。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通宵失眠。这也许是上苍对他当年的孟浪,作出的回报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