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4月6日 晴 杭州最美的季节是春天,那种绝色的美让文字无可奈何。 四月天,有我最大的意外惊喜。 不过,就喜了一小会,然后,就转怒了。 我哥公干飞来了杭州。没有预先电话,突然间就在周末乘最后一个航班抵达了。 在深夜的机场,他给我短信:我饿着呢,请吃饭吗? 我在灯下回过去:疯了你,几点了还不吃饭?去吃,这顿算我的。 他再发过来:我在杭州。 我回他两字:骗人! 然后,他哈哈大笑,说是真的。 那个刹那,我对着手机笑了。因为我知道,我哥说真的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是真的。 原来他上周一就定了,有个重要的项目放在杭州会谈。 电话里我笑骂:过分啊过分,保密工作做太好了吧。 他来,杭州日日是云淡风清的艳阳天。这个灵性的城市让他的会谈也分外的顺利和成功。 他来,自然是日日忙碌,夜夜笙歌,有各方官员接见,各路人马作陪。我,自然一边玩去了。 昨晚参加宴请,他喝高了。给我电话的时候已经明显开始显得罗嗦和腻歪了。问我在哪,我说在杭州大厦给你买东西。咱多懂事,是吧,咱还想着混个懂事长当当呢。他急吼吼地打断我,说马上过来接,必须当晚见着我,必须让我一起去嚎歌。 我说你应酬关我啥事啊,那种豪华夜店小姐成堆的,我去了成什么样子啊?再说了,那么多官员和资本家在,我去不合适。 他开始在那边大吼,你是我妹妹呀,你必须得来,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妹妹啊,我今晚必须得见你!那架势,好象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妹妹,或者怕人家以为他跟小情儿腻歪。MD,醉了还不忘虚伪。 我这人有个美德,就是不跟醉酒的一般见识。我不温不火,一边在商场款款而行,一边对着我那醉哥晓之以理:我今晚是不会见你地,我喜欢和人清醒地相对。再说,我不想见你的醉态,怕坏了你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说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收线。 电话锲而不舍地进来,我都记不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胡说八道地对付他的。反正到后来,我说得上火了,也吼了句,你再喝我不理你了!然后,就彻底关机歇菜不跟他疯了。 因为有紧急公务要赶回去处理,今天中午12点的航班他提前飞回去了,连一滴茶都来不及跟我喝。我去酒店送他,路上堵,他一路电话催。急得我脸上豆豆都快出来了。跳下车,他和一帮不知道是资本家还是官员什么的男人已经在酒店大门口举行告别礼,就等我一个了。 我把那个逛得眼花腿酸才买来的ZIPPO一把塞给他,他居然还笑,还说我小孩,还傻乐着跟大伙儿发公告:这就是我妹妹。 我心里恨恨骂:美得你,破资本家,要不是人多,要不是怕你没面子,怎么着也得踩你几脚解恨。可是骂归骂,表面我还得笑盈盈地跟他惜别,不对,是告别。 破资本家登机前电话我,说是五一前还要来。我立马一个头两个大,恶狠狠地告诉他说我可没空搭理你。 同志们,商人重利轻别离啊。我算是受够了。※※※※※※ 恨无常,从此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