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地主”——容我想想 在一个聚会上,大家等吃饭,有人教大家一个很简单的扑克牌玩法,叫“斗地主”的。后来上网在“中游”竟也看到有此游戏,且玩者甚多致各游戏室均人满为患。 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热衷于此呢?游戏的介绍说:“斗地主”是流行于湖北一带的一种扑克游戏,玩法简单,娱乐性强,老少皆宜。据传在万恶的旧社会,地主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人们为了发泄对地主的痛恨,常常在一天的劳作之后,一家人关起门来"斗地主"。该游戏由三个人玩,用一副牌,地主为一方,其余两家为另一方,双方对战,先出完牌的一方获胜,出牌规则类似"争上游。 哈哈~~原来这是个杀富的游戏。 初玩时被人骂的落花流水,分数向负的方向一路飞奔,被人踢出桌的经历屡见不鲜,很伤自尊,下决定不择手段做个正分人。历经千辛万苦,一日分数终于上到2000分。苦尽甘来,想想自己也能摇头晃脑坐下来,也能恩赐予人的垂顾同桌人羡慕的、巴结的、崇拜的眼光,也能口出狂言的骂人啦,兴奋自是不言而喻,但这兴奋并没有维持多久。 一日,一友问我:“你很热衷于斗地主,技术提高了,分数也上去了,能否针对这游戏说点什么?” 我说:“有啊,首先要有赌徒的精神,见自己牌有胜的希望就不放过;二、要明确“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拉帮结派,见谁富有就斗谁;三、要有“翻脸不认人”的品质,为了利益一分钟前是同一战嚎的战友,一秒钟后就是敌人;四、要有计谋,要有耐心,不要急于出征,瞄准时机,在别人斗得精疲力竭的时候再出手;五、自己牌不好的时候,可以奋不顾身地出击,打乱对方的阵势,也可以坐山观虎斗,反正要牌的一方总比另一方牌多;六,,,,,, 我的总结报告还没作完,他说话了:“如果这样为人,该是怎么样得呢?” “啊?这样为人?没想过啊?” “那就好好想想吧。” 是啊,如此为人,我会成什么样?我还真没想过,呵呵,容我好好想想。 今日,读《读者》,茅于轼的《嫉妒经济学》,真是好文,让我们来看看他怎么说的:在嫉妒的经济学中,衡量幸福的标准不是物质享受的多少,而是享受的名次排列。在这种条件下如何增进社会的幸福便发生了质的变化。比如说,全国最富有的一个人是全体人民嫉妒的对象,也是他们痛苦的根源。如果把他拉下到富有的第二位,就可以增进一个人(原来排列第二的那个人)的幸福感。此时社会总的幸福量没有改变,一个人降低了,另一个人提高了。但如果将这最富有的人剥夺成为最穷的人,甚至将他杀死,就可以解广大人民群众的怨恨之气,可以极大地增进社会的幸福总量。 原来社会还有幸福量的问题?这说法很贴切,好象和“斗地主”也有点关系,打倒土豪分田地,一小撮阶级敌人不愉快的事就是广大劳动人们愉快的事,幸福量广大了,呵呵,容我想想。 经济学家后来又说:然而到此问题并未解决,因为最富有的人被拉下了马,原来次富的人成为了最富的。为了增进社会幸福总量,还得将第二富的人也拉下马。这个过程重复下去,最后唯一能使全体人民都满意的是一个清一色的绝对平均的社会。可是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在这一状态下,每一个人增进物质享受的企图都成为泡影。原来是希望自己要超过别人,但结果是断绝了一切改善自己处境的可能性,除非社会中的每个人都能齐步致富。当然,这种极端的逻辑发展在现实生活中并未发生,我们常说的“内耗”,多半也是与嫉妒心理有关联的。我曾经研究中国穷的根源,发现“损人不利己”是一个极重要的原因,而它也与嫉妒有关。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经济学家能将“嫉妒”延伸到经济领域来探讨,也容我将“游戏”延伸着想想吧:大凡游戏,多能反映一种地域文化、价值尺度、道德观念和审美取向。源于楚地的“斗地主”带有浓厚的“三国”色彩,反映了大多数中国人对智慧的理解,嘴上说的光明磊落实际崇尚的是勾心斗角、拉帮结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果我没想过,就全当我不知或麻木,如果我已经想了,就容我再仔细想想:我们不可能知道自身的所有恶习,但我们可以尽量、尽快尽早地发现自身的恶习;我们不可能完全改掉自身的恶习,但我们可以尽量的减少自身的恶习。 但愿就只是游戏吧。。。。。。
2003,3.1 ※※※※※※ 从我眉尖掠过,时光一支箭,往事任意穿梭,划乱了一场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