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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游 片 段
(一)伦敦
一下飞机,机场设施的陈旧和浦东的亮堂和宽阔俨然是两个世界。一切都失去了光泽,就连搬运行李的手推车也迟钝得无法拐弯,轮子和略显粗糙的地面摩擦得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扑面而来的,是古朴和陈旧。街面更是没有想象中大都市的宽阔,街道弯曲纵横且狭窄,就象走在电影中旧时上海的街头,但人群却没有上海熙攘。青苔爬在了台阶和墙面,庭院湿润而葱绿,天空明净,随意出现的百年老屋,行人车辆礼尚往来,整个城市的节奏缓慢地在行人们安然的步伐中流淌着。伦敦人的眼神是自若的,全然没有都市人的焦躁和欲望,其言其行一板一眼分寸中显示着他们生活的安逸和节制,更显示他们对生活的一种泰然。
整个城市是似乎是昏睡的,昏睡在大不列颠曾经的辉煌中,时光的变迁在这个城市留下的印记似乎太少,而历史却留下更多。大不列颠博物馆的陈列,在展示着这个安格鲁莎克逊民族曾经的盛世。文物的陈列不是在述说着文明和文化,而是一种宣告,宣告着掠夺和权力,更是宣告着这个民族对这种掠夺的骄傲和不可一世。历史的语言是在时光的流淌中留下些许可知或不可知的痕迹,不知在几个世纪后,它又是如何诠释的,不知这个民族是否也会象曾经的中华民族那样经历了妄然自大的创伤继而觉醒并反思的过程。历史的规则在游戏着人类,更是嘲笑人们对它的一知半解。或许,墙面的青苔已经在说明一切,或许时光的流转本身无任何规则可言。
文明和价值,在这个城市的图腾中轻而易举地被发现。王室象征的剑和称,在诠释着权力和公平的理念。不知伦敦塔下断头台的冤鬼 是如何臣服于这尘世的权力的,刑场里的十字架边,早已听不到冤鬼述说的声音,而王室的专横也已经成为历史,成为一种摆设和形式。但从人们谈起王室和宗教的虔诚里,会发现,历史一直是延续的,流淌在现代伦敦人的血脉中,无法分割。 |
※※※※※※ 不求完美,但求尽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