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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上)
[楼主] 作者:司徒菲菲.  发表时间:2003/11/06 00:44
点击:349次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要怎么说你才懂?他站在我的面前,离我只有一米的距离。他的脸上因愤怒而扭曲的让人觉得恐怖。  

   我紧张的环顾四周,发现我们竟然站在一个悬崖上,我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此刻正波涛汹涌。  


   他一动不动的怒视着我,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恐惧感。这种恐惧来自他,可我却始终不明白,曾经对我说永远爱我永远保护我永远给我安全感的男人此刻竟让我觉得如此害怕!  


   “你发过誓爱我一生一世的。我小心翼翼的说。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早已经分手!他瞪着我,向前走了一步:分手时我说过叫你不要再来找我,可你竟然跑到我的公司来,差点坏了我的大事!看来你一天不消失,我的计划很有可能因为你而被破坏!他双手攥紧拳头,那眼神充满了恶毒。  


   他想杀了我!我的脑子闪过这么个念头的时候,我浑身发软、无力。感觉一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立刻感到窒息,胸闷。我的双手用力的推,企图使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要摆脱脖子上的束缚。  


   忽然间,我觉得双脚离开了地面,跟着我能够呼吸了,只是耳边多了呼呼的风声。风中是乎还夹杂着他哈哈哈哈——”的奸笑声。然后我觉得脑袋和双脚交换了方向,并且有一种急骤的下坠感。我还来不及惨叫,一切都没有了知觉。  


   我曾经有过知觉——冰冷,嘈杂。我感觉自己曾做过水平的移动,身体下面还有急促的咕噜声。手臂上有过被蚂蚁咬了一口的感觉,然后觉得眼皮被人翻动。翻开的时候眼睛被一阵强光刺了一下就黑暗了。当我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是因为一些声音: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很多人的说话声……有一种声音很奇怪,它离我是乎很近,就在我的耳边:咯吱咯吱的,那象是一吧锋利的剪刀在剪肉皮的声音。我隐隐觉得头有点疼,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我做了很多很多梦,可是一个梦都记不起来。我试图想起一切,可要命的是越是要想起就越想不起,最后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但是有些梦想都不用想都可以记得起来,这些梦梦的很真实:有个声音说27号床该吃药了,我就觉得有人把我扶起来,另一个人塞了一粒药在我嘴里,然后一杯温热的水碰到了我的嘴唇,倾斜。那水没有流进我的嘴里,而是顺着脖子流下了我的胸口。  


   很苦!那粒药在我的嘴里被唾液溶化,舌头上的味蕾立刻感觉到了苦。我很希望那杯水再次靠近我的唇,我知道这次自己会想办法把水吸到嘴里。可那个人却放下了杯子,动手脱下了我的衣服。一块干的毛巾在我的脖子、胸口、乳房周围擦拭。然后给我换上了一件衣服。那种别人认为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告诉我毛巾衣服都是干净消过毒的——没想到在我的梦里我还那么在乎毛巾衣服是不是干净的,难怪我的朋友说的没错:我有洁癖。 对了,是谁说的?那个人应该和我很熟,能知道我有洁癖应该是和我住在一起。可我怎么都想不起这个人,越想头越疼,头一疼我就又失去了知觉。  


   能够记起这样的梦不仅是因为它的真实感,而且因为我总是很定时的做这种同一内容的梦。不过有一天我终于不再做这样的梦,我梦到的是一个很磁性很温柔的声音在呼唤:菲菲,你该醒醒了。那个声音就在耳边,很近很近,我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他在叫我——原来我还有另一个名字:菲菲!我觉得这个名字比27号好听多了,于是我睁开了双眼,我醒了。 


现在,我坐在一张铺着深绿色花格子布的桌前,在我面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鸽子炖的粥。一个男人坐在我的对面,正笑眯眯的对我说:
  


   “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医生说你一醒来就应该给你吃东西,不过只能是流质食物。”  


    我的确觉得自己软弱无力,肚子也很饿。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卧室里,卧室很大很明亮,因为三面墙都有窗户,窗帘的最外层已经被拉到最两边,只剩下白色的纱窗帘。这样挂窗帘有一个好处,既透光又能挡住外面偷窥的视线。当然这种窗帘的成本一定很高,一般会持家的家庭主妇是不会选用这样的窗帘,她们最多只会  选用一面窗帘就够了。不过我喜欢这样的窗帘+难道这个我觉得陌生的地方是我的家?我盯着窗帘看了很久,一个人头闪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终于醒了,菲菲!”——可以确定我叫菲菲。  


    从这个男人脸庞的轮廓来看他应该长的比较帅,但是我讨厌看到他下巴的胡渣——我讨厌留胡子的男人,不,应该说我不喜欢男人留胡子。  


   “你是谁?我总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但是此刻我的脑海里搜索不出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看来医生说的没错,你会有短暂的失意。不过没关系,他说是暂时的,等你休息好了就会记起一切。男人拿起床头柜的一个相框递给我:看看这张照片,我希望我是第一个被你记起来的男人。我接过照片,照片上是我和这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的亲密合影。那张照片只能说明我们有亲密关系,却不足以证明我们的身份,何况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似乎在说我有很多男人,他只不过希望他是第一个被我记起来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张照片又能说明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男人已端来了一碗粥:  

   

   “医生说你一醒来就要给你吃东西。他放下粥,把我扶起来,把身后的枕头垫高才把我放下。然后他舀了一勺粥企图送到我的嘴里,嘴上还说:这是鸽子炖的 粥,有助于你回复体力。我把头一偏,看着他。他皱了一下眉头,旋即又松开了。他将那一勺粥放进了自己嘴里,吃下去后他说:  


   “你虽然失意,但是没有失去疑心病。好了,我吃了一口,没有毒,你可以吃了吧?”  


    我有疑心病?在失意前我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我看着他,仔细的在脑子里搜索残余的片段,因为有一个断断续续的梦是我找回记忆的线索。但那个梦让我有害怕的感觉,我梦到自己被推下悬崖,可却看不清推我那个男人的脸。被剪短的头发里的伤口提醒我:那个梦和我的失意有着相关的关系。难道我真的是被推下悬崖吗?如果是这样,说明一定有人要杀我,不然我不会有那么重的疑心。一想到这,我浑身发抖。  


    你怎么了?男人紧张的望着我。我看到他 眼神里的关切,加上他吃了一口粥到现在也没事,可能他不是想害我的人,反正我也饿了,我挣扎着要下床。  

    

   “你想干什么?我来扶你。他伸过一双大手扶住了我。  


   “我饿了,想吃点东西。我有气无力的说。  


    他一楞,随即笑了:  


   “哈哈哈哈,只记得你疑心重,却不记得你从来就不愿意在床上吃东西,因为你有洁癖,你怕把床弄脏。他把我抱到了餐桌的椅子上,还给我换了一把勺子,只是那碗粥我没有让他换,因为我害怕另外的一碗粥和这一碗有所不同。虽然这个碗里有他的一点唾液(他将吃过的勺子曾经放回这个碗里)——我情愿被脏死也不愿被毒死,除非他的唾液也有毒,那就算我倒霉。  


    所以,我就坐在了深绿色花格子布铺的餐桌前,面前有一碗香喷喷的鸽子炖粥,还有一个男人坐在我的面前。             


 午后,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晒太阳。是乎很久没有见到阳光了,我贪婪的享受着阳光,丝毫不觉得热。男人去上班了,他说因为我他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现在我出院了,他不能不去上班,不然他没法养活我。看着他消失在大门外,我有点难过也有点疑惑,难道我一直都被他养着我自己不工作吗?我只不过是失意,不可能连我的能力我的学识都失去了吧。透过落地玻璃窗我看到书房有一台IBM的电脑,很想过去打开看看自己是否还会用电脑,可是觉得身体乏力困倦,我只好继续躺在椅子上,恍恍惚惚中我又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如果你不死,我的计划肯定会被你破坏!你去死吧!一双手用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使劲的把我往外推。忽然那双手一放开,我往后仰着堕入深渊!  


   “救命啊!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浑身冒着冷汗。阳光依然温暖,而我却无心再假寐。这个梦我做了很多次,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来到悬崖,一切都和刚才梦到的一样,我被人推下悬崖有人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恨我,是不是在失意前我是一个很可恶的家伙。我拼命的打着头,痛恨自己为什么想不起以前的事。我跑进卧室翻箱倒柜,寻找着一切可以记起从前的线索,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房子里,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如果我真的那么坏,为什么这个男人还和我在一起?我到底是谁?屋子乱糟糟,可是我还是没法想起什么,一点线索也找不到。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合影:我和男人亲密的相偎在一张红色的沙发上。对了,这张沙发正摆在客厅,我们是在这个屋子里照的。这个男人应该是我的什么人,我们是夫妻吗?我没有找到结婚证书,可能我们只是同居。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说明一点:他是我的男人。可是我为什么会失意?我的头为什么会受伤?既然我是他的女人,为什么我得不到保护?或是我就是因为他才失意?莫非梦里推我下悬崖的人是他?天!我的头好疼!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啊!也许我只是不小心在哪撞了一下,可能严重了一点,所以医生说我会暂时失意。神经病,如果他真的想对我做什么,在我睡着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动手了,我怎么会觉得有人要杀我呢?可能失意前看侦破小说看多了。我站起来,走到书房的电脑前坐下来——我必须看看自己是否会电脑,检验一下自己的生存能力,如果让这个男人养着我实在太没面子了——不知道我失意前是不是也是这么自强?  


    还好,我还记得怎样打开电脑,看来失意只不过忘记了一些人和事,自身的本领是不会失去的。屏幕出现了一个网页,上面有用户名,下面是要求输入密码才可以进入网页内容。可是我记不起密码,输入了N次都不正确,可能那个用户名不是我的。我随便在上面逛了逛,没有发现什么,关机。其实找不找得回记忆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要去上班。  


    下午5点半,男人回到了家,还带回了从超市买回来的净菜。他看到卧室一片狼迹,叹了一口气就蹲在地上和我一起收拾:  


   “我知道是你的杰作,不过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很诚恳的问:  


   “我是谁?你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  


   “就为了知道这些你把家里弄的一塌糊涂吗?他有些气恼:都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我以为你应该可以记得我的。他很快的将卧室收拾干净,然后对我说:我先做饭,吃饭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  


    我安静的坐在红色的沙发上,看着推拉门里的他忙忙碌碌。不一会,餐桌上摆好了三菜一汤。我在他的示意下找到碗筷的位置,用开水烫过,端到桌上。他说:其实这些碗筷都放在消毒柜里消过毒,你不必再用热水烫的。”  


    我想起他早晨说过我是个有洁癖的人。我说:是不是失意前我也是这样?”  


   “对,消毒柜是你买回来的。他给我盛了一碗饭。  


   “我很想知道我是谁。而且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一直都被你养着。我说。  


   “谁有本事养你啊!你一向很要强,只不过你生病了,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胜任你的工作,所以早上我才那么说。我就知道你这个失意只是忘掉了一些人和事,但你的个性你的癖好都不会失掉的。上午的话我想已经触怒你敏感的神经了吧?”  


   “没有这么严重。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恳求着。  


   “你是菲菲,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平时写点乱七八糟的小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同居很长时间了,可你一直不愿意和我结婚。他的神情很认真,我相信了他说的话。  


   “为什么我不愿意和你结婚?”  


    “的一声他的筷子掉在桌上,他的脸上有了愤怒的表情,我觉得很熟悉——天!竟然那么象我梦里的那个男人的神态。他恶狠狠的说:最好不要问!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你失意最好,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这件事!” 


 想再进一步的了解情况被他巨大的反应打断了,看来我想从他嘴里知道真相的可能性不大了!没办法,我只有靠自己去了解真相了。  


    晚上,他没有睡到客房的床上,早早的就洗澡换了睡衣上床看书,我洗过澡准备上床的时候看到他正捧着王小波的《青铜时代》津津有味的看着,就在门口呆呆的望着他。  


   “怎么还不过来休息?他看到我的怪样子,合上了书对我说。  


   “哦,没、没什么。我不安的说。其实我没有弄清真相时我无法和他同睡一张床上,可是我又不知道这个房子是我的还是他的,我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在这些都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和他有亲密关系。  


   “那你还不过来睡觉?他伸出了手薏示我过来,那个样子给我的感觉就象一只狼在等待一只羊羔落网。  


   “我们真的关系很亲密吗?我忐忑不安的问。  


   “你要我说多少遍啊?他有点不耐烦了!我无奈的走到床边,慢慢的脱了鞋子上了床。看到我躺下了,他在我的额上亲了一下就关上了台灯,搂着我睡了。没有我认为的恐怖的事情发生,但是我没有入睡的意思,我总是有预感,当我闭上眼睛,那个悬崖的噩梦又会出现。我使劲的睁着双眼,可是我还是抵挡不住周公的来临——我还是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我仍然做梦,不过不是噩梦了,我梦见和一个男人在海边的沙滩上追逐,很愉快的追逐,男人一边追一边说:我一定会追到你,然后拉紧你的手,让你一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我们开心的追着闹着,他终于抓住了我,神情的望着我说:菲菲,我会永远的保护你,爱你。我笑了,笑的好幸福,可是我始终看不清楚他的脸,无法判断他是谁,只是那两句话老是出现在耳边。我醒来后,发现身边的男人正在说梦话,反复的说着:菲菲,我会永远的保护你,爱你。月光下,身边男人英俊的脸庞依稀可见,我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知道有一个人连做梦都在爱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幸福。我觉得自己对他渐渐的已经没有防范的心理。 


在家里休息了近一个月,我找回了不少
记忆,这是他强加给我的回忆,因为我一再的要求要上班。  


    我的同事为我开了一个欢迎会,虽然我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他们没有把我当一个陌生人看待,和我临座的女孩告诉我大家都知道我的遭遇,他们会帮我恢复记忆的。我给她一个感谢的微笑,她说我以前和你是最好的朋友哦,她给我看了我们的合影,照片后面写着:丽丽和菲菲合影于11月6日,于是我记住了杂志社的第一个名字:丽丽。办公室主任是个40多岁的女人,她给我布置了一些文字编辑的工作,不需要太费神的,主任给我的感觉很好相处,我觉得我工作的环境好,于是第一天上班我过得非常开心。  


    中午我和丽丽一起到食堂吃饭,没有等我问她她就埋怨我为什么去黄山旅游那么不小心,竟然从山上摔下来,幸好命大被挂在一棵松树上才得以保全小命,然后她又怪我的未婚夫说他怎么也没有照顾好我,如果不是看到我住院以后他对我那么精心呵护,她差点以为我是被谋杀的而不是以外。丽丽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问她我摔下悬崖的事她怎么知道,她说我请假的时候就是说到黄山旅游,是和男朋友去的,全社的人都知道呢。我还想再问下去,可是她并不知道很多情况,但是我终于可以确定一点,身边的那个男人的确是和我关系很亲密,我的心里有了一些恐惧感,我始终认为我是被人推下悬崖的——如果我真的是摔下悬崖的话,而他和我一起去的黄山,难道他——我不敢再往下想,我只知道从现在起我要弄清真相,而且我要小心翼翼小心身边的人。  


   下午下班,我的未婚夫过来接我下班。他和我们杂志社的人似乎都很熟,每个人都和他打招呼。他一见到我就很关切的问这一天过得开心吗,看到他诚恳的眼神,我有些动摇对他的怀疑:这么关心我的人不象是要害我的人啊。可是古龙说过:背叛你的那个人往往就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表面最和善的人内心往往最阴险凶残。不,我不可以被这些表面的现象蒙住双眼,寻找真相的路虽然我知道很艰难,但是我不会放弃。我对他温柔一笑,说,我很开心,谢谢。  


    我们搭车到超市买了菜,晚上我亲自下厨为他做了一顿晚饭。当他坐在深绿色花格子桌布铺的餐桌前时,他很感触的对我说:以前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希望我们能够重新开始,把以前所有的都忘了,好吗?  


    我有些震动,其实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可是我知道那个梦魇不会放过我,事实真相始终吸引着我,我假意的应付他,让他对我没有戒心,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真相。  


    那夜,我们没有睡,他说起了以前我们的快乐时光。 


 原来我的未婚夫叫汪建,和我曾经在一个公司工作,他是我的上司。因为确定了恋爱关系,我就离开了公司到杂志社工作,因为我们那个公司不许同事间谈恋爱。据说我们一直都很恩爱——据说是因为都是他告诉我我们很恩爱,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我觉得我即使失意,如果曾经真的有深厚的感情,我多少都应该有些记忆的。汪建说了很多从前的事,但是他始终不提我没有嫁给他的原因,一问他他就说是我对不起他,现在他不想再伤心,只要现在我愿意嫁给他就可以了。  


    每次到关键的问题都被他回避,我不在乎了,我相信自己可以找到答案。每天早上汪建都送我上班,下午接我下班,晚上一起吃饭,散步,看电影,喝茶,我们彼此相敬如宾,只是没有人去揭开从前的伤疤。我已经开始偷偷的去搜寻我从前记忆的线索,在社里,我试图询问每个人,但是从言谈中我发现他们对我的事情似乎一无所知,我怀疑汪建在我回来上班前已经在社里和同事们打过招呼,阻止我去了解过去,因为我竟然找不到我的日记——我相信我是写日记的,我的抽屉里没有一点能够找回从前记忆的线索的东西,丽丽说汪建曾经来整理我的抽屉,我问她汪建为什么可以随便到社里来动我的东西,她说他和我们的社长总编是好朋友,而我到杂志社工作也是汪建介绍的。这个男人,现在拼命的在阻挡我了解过去,我更坚定汪建有问题,看来我要面临一场残酷的战斗了,这是一场斗志斗勇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似乎已经闻到了即将来临的风暴味道。  


   为了不惊动汪建,我开始对他表示了好感,接受他的柔情,在他的面前我开始不谈从前而是以后,我和他规划我们的将来。每次憧憬未来的时候,我都会躺在沙发上,枕着他的腿,听着他描述未来。汪建说他正在拼命的挣钱,他想把房子换成大的,是一楼,有个很大的院子,种满粉红色的玫瑰花,他说玫瑰花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花。我心想自己以前怎么这么土啊,我问他他喜欢什么花,他说他比较喜欢雏菊,我说我们就种雏菊吧,你喜欢的我也喜欢。他被我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紧紧的搂着我,忘情的说:你永远不要恢复记忆,只有这样我才有幸福的感觉。我在心里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但我仍然温柔的说,我不想再去想以前,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就可以了,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日子就在我虚拟的幸福中度过,我和汪建相安无事的生活着,但是平静的生活在一个下午开始被打破,因为我收到了一封某知名网站的来信,是邮寄到杂志社的。 


我很奇怪为什么网站的编辑不直接发E-mail给我,可是发给我我也收不到,因为我已经忘了我的E-mail地址。打开蓝色信封,是一封手写的信,娟秀的字体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写的信:
  

 菲菲:  

    你好!  

    你的中篇小说《流年》在我们的网站反映不错,恭喜你,在我们网站周年庆典即将来临前我们打算出本书,你的这篇小说入选了,希望你能够再次修改后给我们发过来,好吗?  


    另:我给你发过很多E-mail,都没有见你回信,只有给你写信寄到你的单位了,希望你能够尽快回信给我。  


                                                                                                                                                                    秋桐  

                                                                                                                                                                 3月20日  


    这是一个星期前的信,我很兴奋,到不是因为小说入选,而是我有了线索。我立刻回了信给那个编辑,告诉了她不回信的原因,顺便请她帮我找出我在那个网站注册的用户名及密码,及我的邮箱的用户名。半个月后我收到她的回信,我才知道我的密码是我的生日,而且我在任何网站的用户名都是相同的。我太高兴了,立刻登陆我的邮箱,天!我的邮箱几乎要爆满了,幸好我申请的是收费邮箱,空间还比较大,不然怎么能够装下这么多的邮件。我很想大叫,突然我想起这个杂志社的头子是汪建的朋友,担心隔墙有耳,我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的在电脑前敲着键盘,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警觉的观察周围的人,还好,没有一个人注意我。  


    下班的时候汪建打了个电话说我加班,回来晚一点,他说他刚好也有事要在外面吃饭,但是他说吃完饭会过来陪我直到我可以回家。我知道他其实在监视我我非常的反感,但是我现在要忍耐,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我只好抓紧时间做我自己的事情。  


    油箱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几乎都是看了我的文章的读者来的信,他们对我的文章的评价。我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能写出这么有影响的文章,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去看我的文章了。我登陆了那个网站,找到了我的文章。没想到那篇文章那么长,将近20集的连载,我把它们全部都下载下来,储存到我的电脑文档里,加上了密码。当这些工作都做完我正要打开第一集来看的时候,汪建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我急忙关上电脑对他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来接我,我已经忙完。汪建问我是不是杂志社有什么新的任务分配下来,我本来很想说有新任务,以便埋下伏笔可以经常加班,但是我突然想到我有没有新工作分配他可以从他的朋友那里了解到,这是骗不了他的,我只好说因为很就没有工作了,打字速度慢了,有很多该完成的工作进度慢了没有在下班前忙完。他怜惜的摸摸我的头: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我害怕这样的缘分:相逢的时候时间对了,可地点却不对;相逢的地点了的时候,时间却不对;最怕当时间和地点对了的时候,一切已经世事而非,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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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楼]  作者:司徒菲菲.  发表时间: 2003/11/06 01:59 

听说你们都惦记着我,感激

听说你们一直惦记我,谢谢。

 

我的假期结束了,上班了,所以比较忙,就很少来了,不过我依然支持你们依然喜欢这里,大家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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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这样的缘分:相逢的时候时间对了,可地点却不对;相逢的地点了的时候,时间却不对;最怕当时间和地点对了的时候,一切已经世事而非,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
 [3楼]  作者:般若是非  发表时间: 2003/11/06 09:00 

回复:许多时候我们都是无奈的

失忆,有时候可以忘却痛苦,可惜一般都是暂时的。当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时,对实施者来说那是必须的。

好文字,不过跨跃性和连续性需要考虑,同时注意线条清晰与流畅。期待下文。



※※※※※※
 [4楼]  作者:野地牧风  发表时间: 2003/11/06 11:54 

回复:俺是边跑边鼓掌地欢迎来的

哈!俺住得太远所以来得总很慢

不过心意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你的这篇大作可把我整苦了

恁长让俺读了好半天

好在一个劲地查真相让我好奇地读下读下

没曾想还是不见真相

你不是跟俺下一套子吧:)

欢迎你的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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