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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与禅---闲言碎语话网络 写在前面: 语云: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我写帖又看帖,两样全占了,应是疯子加傻子了吧?既是疯子傻子,也就不顾来来去去之面子,少不得要说些疯话傻话了。 一、网中人 对于网络和论坛的感情,总觉有太多的话语,两语三言如何能说的清。有时很明了,有时又很困惑。如同一个梦中人,一时清醒又一时糊涂一般。 工作的忙碌,生活的琐碎,磨灭了我们的锐气,也磨灭了我们的激情。对生活我们没有了热情,对未来我们没有了希望。可当我们像世人一样平庸活着的时候,网络这个精彩的世界猛的来到我们面前。我们这一代人,向来都是不甘寂寞和平淡的。于是心地里那一点微弱的光重又燃烧起来。在这里,赤裸着我们的灵魂,演绎着我们的情爱。享受着网络带给我们的欢乐,挥发着网络带给我们的愉悦。在这个精彩的世界里,我们晕眩了。 工作荒芜了,时间消逝了,我们沉醉在了这个虚拟的世界里,或欢乐或忧伤,或因一些小事而闷闷不乐,或为朋友不理解而黯然神伤。 终于有一天,发现我已不是原来的我,我已找不到自己,便慌了傻了不知所措了。在夜深人静细雨弥漫的时刻,扪心自问,愧疚自责伤心忽地袭来,感情的负荷将不能承受,于是我们要选择离开,选择放弃,可是真正能离开吗?一天两天,十天半月,一月两月,当被生活的潮水再一次淹没,终于还是无法抵挡而将一切又抛在脑后,仍如以前一样陷于网络时,不禁更迷惘、更困顿了。 为什么我们在网络面前如此脆弱,为什么在网络面前我们总是一次又一次失去自我,为什么我们总不能离开网络的诱惑呢? 前几天我在日记中写下这些文字: “要在往年这个时节,大街小巷里,小姑娘们早已裙角飞扬了,可是今年,夏姑娘的脚步为什么这样姗姗来迟?是因为非典的缘故,还是气候异常呢,在我眼力,今年的雨天竟然也与往年很不同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我心情的缘故吗? 对于网络,总是有太多的困惑,太多的不安,太多的喜怒哀乐,太多的酸甜苦辣。因它而梦牵魂绕,因它而郁郁寡欢,所以常常想放弃,可是结果呢终还是不舍。 是网错了,还是人错了?是因为人才使网有如此魅力,还是因为网才让人如此留恋呢?苦苦思索我却不能明白。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看来愚笨的我是不能够懂了。”
这本《随喜菩提》还是十多年前毕业时同学送我的。扉页上有她写给我的留言:亲爱的,愿你永持莲心,快乐如意。 我对佛教之类的文化一向是不懂的,如果谈禅,确是夏虫语冰。语冰就语冰吧,至此也再多一次笑话,大约也无妨了。 第一次看到禅意这个词,还是高中时代。红楼梦第二十二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制灯谜贾政悲谶语。写的是薛宝钗过生日时,贾老太太请了戏子来唱戏,因了风姐的一句调侃,让黛玉、史湘云心生隙恼,宝玉出面调和,不想反落了两人的贬谤,心下烦恼无趣,正巧前一日刚看了《南华经》,遂提笔立占一偈云:“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个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并填一支《寄生草》:“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要现在看来,林妹妹若是参禅兴许是件好事。至少不会因心病就让青春早逝了。 自己本来不懂禅,看完这一回,想到这些聪明的女子尚且不谈禅,那我这样愚笨的人更是不敢参禅了。这是第一次触禅。以后呢,虽然有时也接触这样的朋友,可除了对她们尊敬之外,禅在我心理只是一个词,从来没有想到过它和我会有什么关系。 可是最近看到林清玄菩提系列的散文,文中所蕴涵的思想和哲理却不的不让人深思,尤其对事物对生命的深刻认识,让我觉悟。我不是宿命论者,却已认定了它是一门深奥的学问。现在的我,觉得参禅到不是一件坏事了。只是我太笨,无法与它结缘。只能站在远处去默默感受静静去欣赏了。 林清玄在“花季与花祭”里写道:……蝶的诞生、花的开放,其实是一种最好的示现,示现了人生的美丽的确短暂,在我们生命中一切的美丽真的只是一瞥。一眨眼间,黄蝶飘零,春花萎落,这是人生的无常,也是宇宙的无常,花季正是花祭,蝶生旋即蝶灭,只是赏花看蝶的人很少做这样的深思,因此很少人是庄子……心里常有花季的人,什么时候都是好的,即使花都谢落,也有可观之处,心里常有彩蝶的人,任何时候都充满颜色,有飞翔之姿,…… 三祖僧灿说:“莫逐有缘,勿住空忍。一种平怀,泯然自尽。”这“一种平怀”说的真好,以一种平坦的怀抱来生活,来观照,那生命的一切烦恼与忧伤自然就灭去了。 对于网络何尝不是呢,只因为对它寄予太大的希望,把它看的太完美,所以当我们有了失望,有了伤害时我们竟不知所以然了。 其实既是红尘一物,如何能避免尘世之俗呢?如果我们也以平常的心理对待网络,以平坦的怀抱对待网络,也许我们的那些困惑,那些不安,那些忧伤和愤闷也就烟消云散了吧?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很不关风与月”,是的,我们的一切爱很与网络无关,与风月无关。相关的只是我们的性情,假如有一天,我能真正认识网络,那么我也就不会视它如洪水猛兽,而给它以太多的责难,也就不会来来去去且反反复复了吧? 三、网中情 人有时真的好奇怪,有时一些事情连自己也不能懂的。本来自己已作别论坛,就是不想情有所牵,心有所累,可是知微澜妹妹在这里,还是不能将姐妹之情放下,竟忘了自己以前说过的话,独自跑来了。可这一来,看见这里的版主如此热情,如此好客,看见这里的姐妹们如此亲切,没有近远之疏,看见论坛里气氛宁静而祥和,热烈而融洽,真的让梧桐细雨感到很温暖,很惬意,到觉得欲罢不能了。 论坛能舍,情终不能舍,网络能丢,爱终不会丢。这大约就是网中人,网中情了?!”…… 也许对于网中人,网中情我还不能阐述的太深刻,太完整,但是我想说的是,朋友间深厚的友谊和唱和,才是我们不能离开网络的真正原因吧? 四、关于朋友间的唱和与驳难 前几天曾发了这个帖子,三十年代文坛上的一场恶战(摘文坛剑戟录) 有些值得我们深思,“抖去时光的尘埃,回首三十年代那些文坛人物,一个个都那么伟岸,那么飘逸,纵然是行为与性格上的缺憾,也都那么晶莹剔透,让人心仪,他们之间的征战,刀光剑影,枪来戟往间,虽不乏怒目相向的骠悍,仍能感到人性的光彩、文化的蕴含。 ”……三十年代的文坛也真热闹,狼烟滚滚,笔战频繁,不经意间的一个小火花,也会烧成燎原之势。由梁宗岱引发的一场“滥官司“,不光在与梁宗岱与李健吾、朱光潜三位著名的评论家之间厮杀开来,还将巴金、沈从文两位著名的小说家卷了进去,余波又殃及梁实秋诸人,实堪称现代文坛上的一场恶战。…… 唱和与驳难,是中国文人的一优秀传统。驳难实则是另一形式的唱和。可惜的是,这一优秀文化传统,眼下是日渐式微了,像这场恶战中这样各自直抒胸臆,无挂无碍的笔战,不光解放后的文坛没有,就是新时期以来也未见过。不都是在期盼文艺的繁荣吗?这才是真正的繁荣,至少也是繁荣的一个真正标志。 在叶公超评鲁讯里,有这样一段文,“他(指鲁讯)的文字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刚性是属于他自己的(有点像swift的文笔),华丽、柔媚是他没有的东西,虽然他是极力提倡这欧化文字,他自己文字的美却是完全脱胎与文言的。他那种敏锐脆辣的滋味多半是文言文中特有的成分,但从他的笔下出来的自然就带上了一种个性的色彩。我有时读他的杂感文字,一方面感到他的文字好,同时又感到他所“瞄准”的对象实在是不值得一粒子弹。骂他的人和被他骂的人实在没有一个在任何方面是与他等同的。” 请玩味一下这句话,“骂他的人和被他骂的人实在没有一个在任何方面是与他等同的”再重复一句,撇开政治立场的不同,就是在大陆上,对鲁讯的文字,可有人做过这样斩钉截铁的评价吗? 虽然不能同这些文人们相比,但是我们在论坛,说闲话也好,非纯文学也罢,但只要你写了,就成文了。一样的挥毫泼墨,文人间的唱和与驳难,为什么就不能在我们之间行通呢?我们这代人有许多相似的经历和感受,但就这点,我想,在不伤和气的前提下,朋友们之间的唱和与驳难,一定会是更精彩的。 我虽写过“任它(论坛)风雨任它晴与我是再没有相干了”,但是每次看到论坛上有了风风雨雨,终不会无动于衷,个性使然,这一点大约是无可救药了。朋友们要看到我这话,不妨一笑了。 昨天看到小坏有一文是“破门而入”,颇觉伤感,你这“长空才情第一人”既把长空比做家比做命,又怎么能离开呢?请回来!! 还有梦溪,既称为“扶大厦与将倾’的领袖,又别冠为长空的“大众情人”又怎么能舍大家而去呢?请回来!! 记得梦溪在我作别长空时说过“作别是因为诚实,作别也常是因为撒谎,”那你呢?我到希望你是撒谎,而不是真的离开了。 在我离开长空时,微澜妹妹白不说哥哥因我而去,在这里向你们道歉,我回来了,你们也回来好吗?你们要是不回来,我我我就要到家门口去拉你们了,呵呵。 不知是哭还是笑,不知是诚实还是撒谎,这是我么?我也不认识了! “言下忘言一时了,梦中说梦两重虚” 不管是现实还是网上,虽然有好些愿望不能完成,有好些梦想,至今只在我的憧憬之中,但是对于网络对于朋友,我从不懊悔,这也是我在雨声里在灯下写这篇小文的原因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鱼肚白了,小树上已有小雀在嘹亮的叫着,也听见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天晴了! 谨以此文送给梦溪小坏微澜白不说 和长空的朋友们 梧桐细雨于五月二十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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