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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过长空(三)
月光将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长空坛子的屋内却是另一番样子.
这个人就是般若是非. 杀马的认识他,般若是非原来叫心有旁鹜,当年杀马的在三十混的时候,他也在. 他两人结下的仇是为了女人,一个有着苍白的手,纤细的手指,蓝色的指甲,指间有一朵花,一朵蓝色的花,一朵蓝色的曼佗罗花的女人. 那个女人自言长的一般,那个女人因诽闻走红,那个女人整日的沉迷在酒中,认识她的人都叫她一瓣绯红入酒中. 绯红,一个只要她微微扬扬手,夜色中立刻弥漫起一股奇异的香气的女人让杀马的和心有旁鹜成了仇人. 友情是累积的,爱情却是突然的,友情必定要经得起时间考验,爱情却往往在一瞬间发生. 杀马的和心有旁鹜友情没有经得起时间考验,同时,爱情也没有在他两身上在一瞬间发生. 想当年心有旁鹜"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果然是气死男人,迷死女人,但这个奉行"万花丛中过,遍叶不沾身"的男人真的只适合一夜风流,即使是绝对让人心神皆醉.如果有哪个女人有惊人的自信,以为可以凭自己的魅力绑住他,那她就是错了. 欲望和虚荣对一个人的作用,就好像醋对水一样,加了醋的水一定会变酸,有了欲望和虚荣,一个人也就很快就会变了. 心有旁鹜就是这样的人,欲无止,虚无边. 不过,他诡秘的很,现在他又有个名字叫"雨走",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
窗外,月明如水. "我不叫搬弄是非,现在叫般若是非!"性有旁鹜解释说.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我在值班看坛子,要写回贴的,不然回把我免职的."性有旁鹜答. 性有旁鹜的剑法已冲破九重大关,臻于化境,单论剑术,已与杀马的想差无几.所以他目如电射,望着杀马客. 俗语云:兵来将挡,水来士掩.既然相遇,便先斗斗再说.
杀马的已非昨日,已然领略到了刀法的玄机,一招一式,都是意在刀先,不论在何处练刀,意识中恍恍惚惚,似有清风拂面,沧波震耳,距天人合人的奇妙境界已是不远. 忽然,两人同时出刃,寒光一闪,两人竟都没看清对方出手,一切已结束. 性有旁鹜剑距因醉杀名马的眉心一分半,而因醉杀名马的刀已经顶到性有旁鹜的咽喉. 性有旁鹜身躯剧颤,咯了一口血,嘶声道:"为何?为何你不杀我?" 几片头屑飘落在因醉杀名马的刀上. 因醉杀名马面无表情看着性有旁鹜道:"有头屑,不行!"言毕收招,缓缓吹落刀上的几片头屑. 金刀回鞘,负手长立,眼神中透露出说不出的寂寞.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忽然性有旁鹜拊掌大笑:"头屑去无踪,刀法更出众!杀马的就是杀马的." 因醉杀名马霍然转身冷冷的看着性有旁鹜,性有旁鹜挺挺胸,迎向因醉杀名马的目光.两人对视良久,杀马的眼中竟有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忽道:"因醉杀名马信赖飘柔!" 说罢,怅然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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