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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城的春天在满眼的杜鹃花中悄悄地来临,柳叶吐新的日子里,我来不及为远方的朋友做一张杜鹃花瓣拼凑的图片,寄给她,算是对新春的祝福。或许是因我不满意杜鹃的颜色,它们太红了,红得鲜血一样令人颤心。我总想能够找到一株白色的杜鹃,就象童年时候父亲送给母亲的那一株,它洁白如玉、凝脂欲滴,不自觉地就令人想起大观园中的人物来…… 然而,我始终没有找到,听花店的主人讲,白杜鹃的花季太早,春未萌动,它便抽芽打苞,待春光烂漫时,它便又很快地萎顿了,所以象我这种不能敏感随春的人自然就与之无缘了! 不过,又据花店的主人说,也许在深山、在幽涧、在鸣泉、在云雾出没的地方,尚有未曾先春而逝的白杜鹃,只是路途艰险,不易求之。我幻想着有一颗执著的心,能让我不畏险阻,选一个晴朗的天气出去远游,或许能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有所收获。然而我没有,我的心随先春而逝的白杜鹃枯死了,所以只是在花店里匆匆买了一束紫红色的杜鹃便夭夭地逃走了,令花店的主人也好遗憾,她以为我是不佩红杜鹃的…… 其实,我自知是不佩白杜鹃的玉洁,我没有翡翠般淡青色瓷的瓶,没有四只脚圆而亭亭立的案,没有推窗而见长堤青柳的屋,更没有一颗随春而动的执著的心。 所以,走了,怀着对它永恒而怅然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