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做梦,但不怎么行春梦,纵然在春日里,也多数是伤春睡,晓来稍觉梦寒,并无太多的色情画面跟踪潜入.然而昨日不同,三几小时内,零星着发了三段春梦, 都说春梦了无痕,验证了这说法片面,三段梦境虽支离破碎,但色彩斑斓清晰,感受确切具体,个个带醉生梦死花色,醒来惆怅半日.
第一则十分之简单,梦中的梦里突觉身上沉重呼吸困难,接着便是被刺入,在略带惊惶的快感中迅猛地到达高潮,微弱但也痉挛了.没有看到那个人,只是被他进入,只是感受了他的 "他".其后,于第二层梦中睁开眼来,梦见身旁无人,嗒然若失. 第二则极端不完整,但这次有了他,有很真实的身体与温度,是个赤裸的人,横陈在身边.本来悠闲地躺在那里,被他突如其来猛力拽起,按向他仍旧蛰伏的男根,我吃吃笑着,张大口将他的整团男性尽数吞入,那团物事暴躁愤怒地在口中崛起,他大力喘气呻吟,我直起身来跨上去,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压到自己身体的腔隙里,他咆哮一声,身子坐起,手指蜷曲奋力地抓向我胸前,然后,这则梦境戛然而止.梦里也幽幽地叹出来,难道梦完这小小的满足也只是奢望? 第三则相对很繁复,仿佛带着未曾满足的躯体于战乱中四处躲避藏身,但脑中也有目的地,是吴哥,远在柬埔寨,不知怎会联想到那里.避难中走入一豪华酒店,一间间房地搜寻过去,都是些衣香鬓影,全是些燕翅鲍贝.我吞着口水继续向前.是最后一个房间,推开门,看到自己的床,当下心中惊慌,生怕看到另外的自己,幸好,室内空着全无声息,只有电脑主机发出微弱声响.在电脑前坐下来,发觉视频开着,开始端详自己,肤色苍白,但面颊上一片酡红,正沉吟中,突听音箱里传来低沉男声:"露出你的身体".我如同中魔,三两下除去衣裳,将自己的下体对住摄像头,没有任何前戏,直截了当地揉弄起来,看着视频里自己的身子,听着音箱里传出的重浊男子呼吸与低喃话语,片刻间我已飞到山峦顶端,在眼前陡然升起的迷雾中,我看到蝴蝶翩跹而过...然后,坠地,猛然醒来,抚摸着被汗水浸湿的赤裸身体,某个部位仍在抽搐. 佛是那样说的吧,"想到非非想,茫然天际白云,明至无无明,浑矣台中明月". 一向认为,从容随意的空灵之后,便不会有内容奇特的绮思幻想.但佛也是顾不到我梦境的,日间的读经参禅,在漆黑的暗夜里全不奏效. 于是,想到狄伦汤默斯的一句诗:"切勿温顺地走进黑暗,发怒发怒,抵抗将逝的亮光".莫非这一切源自我的过分柔顺温和?带着怒气入梦,是否便会真的无梦可挡,所向披靡呢?谁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