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回来了,带着四方印回来了。 杀马一到“天空”就点名要爱坏说两句,爱坏就说两句吧: 第一句狠短:杀马的印狠不错,真的狠不错,开始有点大师的味道了,呵呵:)) 如果以为爱坏只会说奉承话,那可就不是爱坏了,所以 第二句会狠长: 1、“高明杰印”狠普通,普通到什么程度呢?各类报纸的文艺副刊上的应景作品,比如“欢度国庆”、“庆祝元旦”之类的,大抵是这个风格。什么风格?见过南方的空心粉么?粗粗的,圆润的,滑滑的,一点都没有——金石——的味道! 2、“方圆书印”刀法差了火候,显得生硬,不够老辣!比如:“书”下边的“日”,“圆”上边这一横,都是学印时间不长的生手所为,还有“方”字的故作粘连,以及印边尤其是下面和右边的印边,做得较为拙劣,根本没法看! 3、“刘瑛之玺”和“刘文”无疑是上品!! 在秦以前,无论官,私印都称“玺”。秦统一六国后,规定只有皇帝才能称“玺”,直到汉代,才有诸候王、王太后称为“玺”的。杀马用大篆来作“刘瑛之玺”,符合历史背景,狠值得表扬也狠值得偶们学习啊! “刘文”则把朱文的秀丽挺拔与古拙结合得相当完美,几无缺点!! 不过,爱坏还是多说两句,就是关于“刘瑛之玺”和“刘文”的印边: 赵之谦认为篆刻的古厚之气要以自然爽健的刀法表现,而不在于制作斑烂的印面效果,他在“何传洙印”边款中说:汉铜印妙处,不在斑驳而在浑厚,学浑厚则全恃腕力。石性脆,力所到处,应手辄落,愈拙愈古,看似平平无奇,而殊不易貌…… 黄士陵在创作中贯彻自己的审美观,用刀光洁挺拔,印面完美无缺,技法中不使用刀法之外的任何做印手段,成就了一种“朗朗然姣好”的印面效果。 齐大比起赵之谦、黄士陵,可谓是篆刻中的大写意派,但他是反对做印法的另一类代表。他虽重视印面效果动人,但他依靠爽健、猛利的单刀去刻自然形成的一面挺拔、一面迸裂的线条,表现书法中具有特殊效果的笔意及印面痛快淋漓的气氛。不去斤斤计较细节,不用做印手法去制造印面效果。白石曾说刻印要“不为摹、作、削三字所害,虚掷精神”,“余之(用刀)纯任自然,不敢妄作高古”,他有一首“题某生印存”诗并题解:古今人于刻石只能蚀削,无知刻者,余故题此印存,以告来者:“做摹蚀削可愁人,与世相违我辈能,快剑断蛟成死物,昆刀截玉露泥痕。”世间贵痛快,何况篆刻风雅事也。 清人汪维堂在《摹印秘论》中说击边与润石之法:摹印完成,其印四围整齐,用刀轻击边棱,仿摹古印,亦有不可击者,须留心辨之。今人甚造破碎,甚为可笑。 我们看杀马的“刘瑛之玺”和“刘文”,两方印印边的下面都做得略有瑕疵,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刘瑛之玺”印边的右面也有一点。 当然,篆刻大师邓散木与来楚生都是印面做残的高手,而细体会其印面残破效果,邓氏是用刀刃,而来氏是用刀柄或为其他钝器,其做残效果的质感各自与其印风统一协调。还有西泠印社第一任社长吴俊卿,据说吴昌硕刻完印后,为求得印面苍浑的效果,常采用一些奇特的手法去“做”,《安持精舍印话》引郑文焯笔记云:“往见老铁刻一石罢,辄向败革上着意摩擦,以取古致,或故琢破之,终乏天趣,亦不足一厄。”认为“语虽近贬,其意甚是”。也有说吴昌硕的某些白文印,印面并不磨平,而是中间微凸,以求得钤盖出印迹四边具有朦胧效果,这都是做印的不传秘诀啊! 瞎写了狠多,说错的,杀马见谅了! ※※※※※※ 拈起一枝月色,入我浪漫诗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