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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蓝小曼惊出一身冷汗,刚才,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那是一望无际的荒野,黑黢黢的天空,黑黢黢的大地,荆棘遍地,尖啸的风在旷野里游荡。蓝小曼一个人孤独地踯躅在旷野上,一声声狼的嗥叫从天际划过,为这寂静的荒野增添了恐怖的色彩。 好冷、好怕啊,蓝小曼抱着双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突然两只野狗吼叫着向她冲来,她吓得大叫起来,野狗在后面不停地追着,她惊慌失措地跑啊、跑啊,好恐惧、好孤独,她踉踉跄跄,狗锲而不舍,她惊恐地大喊:“彭程-----”可是,漆黑的夜很快吞没了她的声音 猛然间,她脚下一滑,掉进一个万丈深渊…… “啊-----------”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满身的汗水打湿了衣衫。 想起刚才的梦境,她不禁大哭起来。 蓝小曼最近情绪很不好,她总是感到一种可怕的东西正在悄悄地向她靠拢。自从那次被楚天舒拉到海关冒充彭程的表妹以后,她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打破了。楚天舒经常带她出去应酬,她很厌恶这样的场合,一双双色迷迷的眼睛,一声声肉麻的谄媚,灯红酒绿中,她感到得都是虚伪,是交易。她这个彭程表妹的头衔在滨海已经赫赫有名,楚天舒利用她进行了一笔一笔的肮脏交易。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楚天舒,他已经完全失去以往对她的态度,他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时常的动手动脚的轻薄和猥亵让她忍无可忍。 那天,从海关出来,他在国贸大酒店宴请了李明谦一行。酒足饭饱后,楚天舒拉着蓝小曼走进了自己的大奔。 “小曼,今天让王浩给我们做司机。” 王浩笑着坐上了驾驶的位置。 楚天舒的一只手揽过蓝小曼的腰肢坐在后排座位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腿上游动着。 蓝小曼把腿上的手挪开,身子往边上靠了靠。楚天舒酒气熏天的嘴又凑到了她的脸上。小曼又往车窗边靠,楚天舒又往她的身上凑,两只手越发不安分起来。一只手移到了她的胸前揉搓着,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裙子下面。 “楚总,别-----”小曼向楚天舒投去了哀求的眼神。 “哈哈----王浩,你瞧,咱们小曼还害臊起来了呢!” “哈哈哈-----”王浩和楚天舒的笑声通过车窗飞到窗外。 “楚总,我求你了,别这样啊!”蓝小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王浩,你看咱小曼多清纯啊,好象这是第一次呢!哈哈----”楚天舒瘆人的笑声让蓝小曼不寒而栗。 楚天舒象抓过一只可怜的小兔子那样,一下子把蓝小曼拽了过来,“唰”地一声将小曼的裙子撕开,两只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乳房。 “啊-----”蓝小曼疼得大叫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喊道:“彭程----------” “哈,还喊起了彭程?小臊货,你以为你是谁?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哈?”楚天舒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蓝小曼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胸,满脸是泪。 “小曼啊,你真不识时务,你是咱蓝梦公司的员工,你就是咱楚总的人,楚总宠幸你你该高兴才是!”王浩从车内的反光镜里瞄了小曼一眼对她说。 “哼,她还以为她有彭程的宠幸,她就是娘娘了呢,真是幼稚可笑!蓝小曼,你给我记好了,你是我们蓝梦公司包装出来的,说句好听的叫公关小姐,说的直白了,就是肉弹,用过去的话说那就是妓女,李师师、杜十娘那样的,知道不?你以为攀上彭程你就会终身有依靠了?哈哈哈,小丫头,你太天真了!你不想想,彭程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连情妇都够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个解闷的玩物!” “不!不是的。”蓝小曼的泪打湿了胸前的衣服,她像一只捏在手里的小老鼠,瑟瑟发抖地说道。 “哈哈哈------”楚天舒大笑起来。 “哈哈哈------”王浩大笑起来。 “小曼,你真可爱!”楚天舒搂过蓝小曼,一只手替她抹了抹眼泪道: “啧、啧!小曼,你说男人在权力、金钱、美女面前更爱谁呢?有了权就有了钱,有了钱什么样的美女不接踵而至,懂不?”楚天舒掐了掐蓝小曼的脸。 “再说啦,你以为彭程做了副省长我就怕他了?他没告诉你吗?没有我楚天舒在给他做经济后盾,他的副省长能当上吗?他的小辫子握在我手里,哈哈,现在是他怕我,不是我怕他!”楚天舒大笑起来。 “乖乖地听话,明白不?否则,我的脾气可是不好的哦!” 蓝小曼象一只可怜的羔羊一样任楚天舒的蹂躏和宰割,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悲哀。 这些日子,蓝小曼消瘦了许多。她的眼睛忧郁而凄楚,经常沉默着,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楚天舒象一个恶魔,不论什么样的场合,想怎么胡来就怎么胡来,甚至王浩那样的小混混都敢在她的身上占便宜。而彭程,已经好久没来看她了。她很思念他,思念的锥心彻骨。她将自己的思念融到了一首首的词里面, 《蝶恋花》 渚江一弦动离愁。寂寞闲住,燕过小红楼。一枝红杏初着雨,碧恨无由上枝头。 曾经明月上兰舟,一池青翠,花好人更瘦。无如身做暗红去,随水过去也风流。 蓝小曼终于抑制不住她的思念的欲望,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但一直没有人接。小曼又拨通了手机,但响了几声就关掉了。也许他正在开会吧,小曼想。于是她给他发了个短信:“ 何以解千愁?倾尽杯中酒。旧恨新愁醉泪交,心事君知否? 长夜伫层楼,斜月穿帘透。纵使相思不肯休,梦里相携手。” 然而小曼依然没有得到彭程的回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