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姐姐,我又想起了那些早已忘记了很久的夜晚。
看到了你很多的文字以及众人的应和,让我仿佛回到从前的那些个夜晚——你带我去那些大学学院里参加舞会,记忆最深的是那年元旦的通宵舞会。舞步对于那时的我是陌生的,那时的你神采飞扬、个性斐然,是舞场上的亮点。坐在教室或礼堂里的长凳上,看你和那些哥哥姐姐进进退退、挥洒着自如的舞步和机智幽默的谈吐,也乱踩过你那些潇洒的舞伴们的脚,那时窗外的微风,那时的灯光,那时的你……姐姐,那时我心中,是因你而生的崇拜和自豪。 还记得你紫色的休闲服、扎染的旋转起来360度的长裙,还有黄昏我们骑着单车从湖边路过,微凉的晚风中有我们的歌声,是童安格的歌吧: 别再徘徊,沉寂的心灵/别再留恋,破碎的回忆/大地迎春雷/抛弃你满腹的忧虑/缤纷的彩虹等着你/别再犹豫,等待的心湖/别再沉迷,过去的旧梦/暖暖的春风/走向那灿烂的天涯路/耀眼的阳光迎着你/你不必太在意/也不必隐瞒自己/你要寻觅亮丽的彩云/你不必太在意/也不必隐瞒自己/你要寻觅亮丽的彩云/亮丽的彩云 还有一首《花瓣雨》: 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心痛到那里才是尽头/花瓣雨/像我的情衷/誓言怎样说才不会错/拥抱到天明算不算多/失去了你/只会在风中堕落/你的谎言像颗泪水/晶莹夺目却叫人心碎/花瓣雨/飘落在身后/花瓣雨/就像你牵绊着我/失去了爱/只会在风中堕落/花瓣雨/飘落在我身后…… 那一首首歌里有我们各自懵懂的心事,忧郁又美好…… 刚刚在你的文集里看到你很多的文字,它们让我又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些个夜晚。你的文字是心灵的舞蹈,保持着自我、保持着永不更改的个性和锐利。而舞者,在心灵的世界里,你还是那样特立独行,那样不曾停息过吗?很久了,我从学会舞蹈到跟着青春的旋律、众人的脚步走走停停,再然后是更多的跟着岁月的脚步,慢慢的停息下来,和很多人一样,即使还残留一些梦想,也只是一些自生自灭的片段。而你不一样,你的文字、你的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让我感叹,有些东西从不曾远离你吗?你从未想过要妥协吗?我们好象很少谈过心,但你的文字让我觉得,在岁月的积淀中,你一直在坚持自己。这种坚持惟独在不理会世事磨练和干扰的情况下才得以继续,惟独超越了它们才得以保持,所以会觉得有时的你不够圆润和通融。 以前想过要有一个沉默、含蓄、细心的人来包容和呵护你,看过你的文字又觉得这个人在思想上一定要有和你相等或更高的高度,才能因了理解和共鸣,和你共同在红尘中唱和。 尤其是读了《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姐姐我多么迫切希望你会有一个更好的生活,以你张扬的个性后面的善良和随和,以你对生活无情批判背后的多彩的精神世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喜爱独自待在灯火阑珊处,而开始追求中庸的生活,牵着男友的手,只愿从此淹没在这万丈红尘中,淹没在人群之中;结婚、生子,要的也是不太早不太晚,和周边的人保持一致好了,不被人关注和谈论就好了。我是人群中的一个,是被复制过的千千万万中的一个,真的很好。 我知道姐姐你是不同意这样的观点的,也许你的心灵不允许你这样的选择,不过我还是想要你能多一些这样的体会: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慢慢的炖一罐汤,或者看一部进展缓慢的肥皂剧,看主人公在剧中沉沉浮浮、哭哭笑笑……还要有一个温馨的环境和一些物质的东西。 很久以前,初次读《约翰·克里斯朵夫》时,我就喜欢不再年轻的葛拉齐亚: 她外表丰满,和谐,浑身上下有股悠然自得的慵懒的气息。整个的人给恬静的气氛包围着。她最喜欢阳光遍地的静寂的境界,幽思冥想,体味着生活的恬静,——那是北方的灵魂从来不能真正领会的。在过去的性格中,她特别保留着她的慈悲心。可是她光彩照人的笑容中间已经有了些新的成分:有点感伤意味的宽容,有点倦于人世的心情, 也有点含讥带讽的心理和恬淡的胸襟。年龄替她挂上了一层冷淡的幕,使她不会再受感情欺骗。她难得说什么心腹话,脸上堆着一副把什么都看透了的笑容,提防着克利斯朵夫不容易遏制的冲动。除此以外,她有她的弱点,有使性的日子,也有她自己觉得可笑 而不愿意压制的卖弄风情。她对一切,对自己,都不加反抗;在一个心地极好而看破人生的人,这是一种很温和的宿命观。 如今仍是喜欢,但我知道以我简单的阅历,要达到这样的境界是很难的。 最后很抱歉未经允许来到你和朋友的世界里,杂乱的说了这许多。象别的姐妹一样,我们这样的谈心是很少的,惟愿你快乐、幸福,也一厢情愿的窃望着你能再平庸些、世故些,你回来时看到这些,别太责怪我就好了。 也送给你和这里的朋友们一首歌,你们使我想起了它: 我剑何去何从 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割破长空 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 我哭泪洒心中 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 天与地风起云涌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隋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