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一回事情,情绪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常常夹在文字和情绪里面左右冲突,找不到折衷, 写字是痛苦的,因为情绪没有条理,没有逻辑,通常的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万分之一的情绪。 翻来覆去的播放,听到全身战栗,寒冷进入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里,不由自主的颤抖,打开音响让音乐反复流畅,直到每一个散落的音符填满每一个破损的缺口,那一个陌生的男生,声音里面有暧昧的温暖,有拥抱的力度,轻轻的在耳边叙语,从耳垂的边缘,缓缓的身体里晕染了开去。这样一个晚上,就沉浸在旋律里面,和整个黑夜一起沉沦,在明明灭灭的旋律里,我是断翅的蝴蝶,起起伏伏的沉落,惶惶张张地挣扎,所有的情绪妄想找到一个宣泄口,于是在狭小的空间里游移,扑打着已经折断的翅膀,薄薄的羽翼满是裂纹,触角在空中无助的晃动,没有出路。
萧条的清冷,全然弥漫在空气中,心情完全落下去,落下去,沉到山谷的地层,落到没了膝的荆棘中,猝不及防被刺中,疼痛隐隐的传来,沿着皮肤的向上顽强的向上攀援,总有一些似曾相识的绝望随着歌声翻滚起来,等过了春夏秋冬,他却在远方失踪,我焦灼的在记忆中翻找着一些纸片,在往事的底层,破碎的纸头上满是模糊的场景,我的渴望在指尖轻轻的颤抖,关于离开,关于情感,关于昨天的记忆,还有更深更深远的,关于冰雪的冬,关于萧瑟的秋,关于失眠的夜,关于挂在脸上的露珠,关于发黄的信签,关于那些流逝的人和事。 一片叶子浮在水面上,无奈的打着转,徒劳的抗拒,而水流湍急,最终还是顺流而下,我想最难跨越的不是千山万水 而是某个女人的泪。尘土被惊的跳了起来,空中跌了几跌,恍然大悟般的,又重新覆盖了上去。有尘土的地方总是最柔和的,因为灰色拥有着暖暖的落魄,当用灰调子全部把自己的涂抹上,遮盖了鲜亮的红,暖暖的黄,还有因冷抑郁的紫,这一切做的完好无缺,掩盖了那些五色交错的混乱和心情。再然后,我仪态端庄,在灰色的套装里安定从容,脸上隐隐的透着灰色的笑容。 总有一些背叛被唤醒,他们和疼痛一起生动了起来,在身体的某个地方喘息,脉搏急促。疼痛大部分时间是睡眠的,现在生生的回转了来,鲜活在你的体内,令你感觉灵敏,你好像回到刚刚出生的时候,每一个发现都带着新鲜的恐惧,每一次发现都是第一次的震憾,我恐惧、惊讶、惶惑,每次最轻柔的触模都如雷击。 身不由己的耽搁在这样的音乐里,向无边的深处堕落,在堕落的时候感觉疼痛,感觉活着。好像生命的最初,没有抵抗力,没有失望和希望的印记,也没有疤痕,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的空白,毛茸茸的布满了新生的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