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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红月亮(之一) 三江雪/文 一 “当、当……”晚上七点的钟声,在山城上空回荡,经久不绝。芳芳今天的美好心情,被钟声击得宛如秋天的芦花,随风飘扬。 芳芳到阳台瞅了几眼,骂了一声,死鬼,菜都凉了,还不回来。她多么希望老公像往常一样,准时回家,享受她今天特意为他准备的丰盛美餐。 今天是丈夫厂里发放工资、领奖金的日子,特意做几个好菜犒劳他。往常发工资、领奖金的日子,她都这样准备一些好菜等待他。酒过三巡,丈夫讨好地将一叠钞票哗啦一声放在桌上,拿一双燃烧的眼睛看着她。她一边数钞票一边欣赏丈夫欲望的眼睛,那种幸福的感觉,宛如三月桃花,红艳而美妙。 可是已经超时半个钟头了,很有节奏的敲门声,还没有拨动,兴奋她的神经。 在往常他们已经吃了晚饭,洗完澡,穿一条轻薄如蝉翼的洁白的睡袍鳗鱼似的泡在沙发上,悠闲地消遣电视,或者欣赏每个毛孔都感到酥软的毛片了。不消说,那一夜她和国庆像一对小白龙在巫山云雨中精灵似的遨游。 她看了看丰盛的令人嘴馋的晚餐,恨不得倒杯葡萄酒,自个儿享用起来。骂了两声“死鬼”,还是忍住了饥饿,因为她舍不得独自享用,因为只有同丈夫一起,一面饮酒一面吹牛的调情,才能营造一种温馨的气氛和在梦中飞翔的感觉。她渴望每个晚上国庆都把她揉碎,把她揉成一片云梦一般飞翔。虽说是丰盛的晚餐,也只是平常菜谱中,添了半个卤鸭子,一盘油酥花生米,一碟糖醋排骨。国庆中午在他厂里食堂用餐,晚上回家有喝两杯烧酒的习惯,下岗在家闲着没事的芳芳,每天的晚餐也就弄得风盛精致一些。喝了烧酒的国庆就像一个修养境界极高的艺术大师,把她像诗歌如音乐一般慢慢欣赏,把她变成一只无舵的小船在汪洋大海里飘荡。因此,芳芳总喜欢国庆每天晚上都喝酒,她每晚都变成一只小船在大海里飘流。如果某天晚上国庆没有喝酒,亲热时没有飘散出酒香,竟然使她有些不习惯,国庆无论怎样揉她亲她抚慰她,她仿佛成了一个跟她无关的局外人,抚摸的不是她光滑的身子,而是粗糙的老树杆,不仅失去了兴奋与欢乐,反而生出厌倦恶心的感觉。如果国庆纠缠着要进入她的身体,就把他推开说,喝点酒再来。 晚上七点钟,好多台都是新闻联播,自从她下岗当专职太太以后看新闻联播的兴趣也同她一道下岗。她在客厅里闷坐,实在无聊,打破常规别出心裁地先洗澡,洗完衣服后再吃饭,也觉得切实可行。在过去她总是先吃饭,收拾碗筷,抹屋扫地完毕再洗澡,随便穿点什么,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一边情语绵绵,身上没有一点汗渍,那境界才叫享受和美妙。 芳芳洗完澡,穿着空心睡衣在客厅里吹电扇,敲门声解除了她一天苦守的寂寞,把她从孤独中拯救出来。芳芳像燕子一样飞出去为国庆开门。 国庆看到芳芳打扮得如此曼妙,所有感兴趣的部位都似有略无地呈现出来,一对小白兔在薄翼中活蹦乱跳,比光洁的裸体还有超强的性感和不可战胜的欲望。国庆一把搂住芳芳说,妖精,我要死了。 芳芳说,我就是要你死。 他们疯狂地亲吻抚摸了一会儿,芳芳说,吃饭吧,菜都凉了。国庆说,我要先吃你。 芳芳把国庆推开说,一身臭汗,我才不让你吃。 国庆洗完脸,沉浸在对于芳芳肉欲的幻想里,无心吃饭。他虽然是个不禁欲的肉食动物,而芳芳每天晚上肉体的温存,有时真使他力不从心。可是芳芳今天这样的打扮,浑身散发出女人的美艳、青春和性感,在他心里从未燃烧起像今天这样想占有的欲望,仿佛回到他们的新婚蜜月。 国庆从洗手间出来,芳芳把该热的菜重新热了一遍,把“庐州老窖”放在桌子上,给国庆倒了一杯。国庆说,芳芳,你也喝一杯葡萄酒吧,整天忙家务,又办有色香味美的好菜,不喝酒实在可惜。从食品柜里把葡萄酒拿出来,用一双深情的眼睛看着她。 国庆这么深情的一看,芳芳宛如回到初恋的少女时代,脸颊竟然生出两朵羞赧的红晕。温柔地说,你是男人,女人的红月亮,只要你高兴,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甜言蜜语,整个屋子里飘荡出一对年青的丁克夫妇的甜蜜和温馨。 芳芳把酒递到国庆面前说,哥,你成天上班,辛苦了,我敬你一杯。将葡萄酒一饮而尽。带着浓浓的酒意说,我想上班。 国庆握住芳芳的手说,就在家里当个贤惠的好太太吧,我能养活你。 可是,整天呆在家里好寂寞。 傻妹子,这叫幸福,叫享受。他呷了一口酒又说,既然好找工作,就不下岗了。他起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钞票递到她桌边。笑眯眯地望着她。 芳芳数着钞票,心花渐渐的开放了出来,快乐得像一片云,轻轻的飘起来。她觉得有男人真好,给她吃穿住行,给她钞票,给她从肉体到精神的快乐和享受。世界上真的缺不得男人,如果缺了男人,就像红月亮落土,不仅坠入无边的黑暗,而且又哪来的女人的享受和快乐呢。 她数好钞票,把脸蛋递过来,送给国庆一个亲吻的奖赏。她轻声地说,哥,我听你的。沉醉在缥缈的醉意朦胧中。 “我扶着你走吧。”他把手伸过来。 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左脚一触地就钻心的疼。“不行,不行。实在太疼。”她又坐在石级上。 “我背你。”他实在无计可施。 她好难为情。大热天里穿得单薄,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男人背她,又是晚上,他真的起了歹心咋办?她真恨自己走夜路这么不小心,把脚崴了。 他看出了她的犹豫和顾虑。“你有哥吗?你想到我是你哥,不就行了。” 昏暗的露灯下,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猜测着这句话真诚中的歹意。没有办法,她只有冒险一试。 她扑在他的背上时,为了打消他的不怀好意,亲妮地叫了一声:“哥。” 你笑什么呀,看你那幸福的样子,我都忌妒了。国庆已有了三分醉意。 芳芳回过神来,朝他温柔地一笑,我不告诉你。 他们吃完饭,国庆主动地收拾碗筷,芳芳把他抱住,哥,你上班辛苦了,我来收拾。 国庆深情地吻她一下,你已经洗完澡,不能再出汗,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吧。 不行,即便出了汗,你洗澡的时候,我再来冲一把。又望着他说,晚上再表现,好吗? 芳芳收拾碗筷到厨房去洗,国庆抹桌子扫地,配合得有条不紊。 国庆眼看没有其他事可做,就到厕所洗澡。山城的工薪家庭一般都是厕所兼浴室,未达到厕所浴室独成体系的高度。芳芳的家务事情已经收拾完毕,听到洗澡的水响,将睡袍一滑,赤条条的跑了进去。 魔鬼身材的芳芳,经水一冲,更是光洁和艳丽,宛如一支露水玫瑰,鲜艳欲滴。无论国庆有多么的克制和理性,面对这样活泼光艳的肉体,胯下的阳物兴奋得不可收拾。芳芳看着那生动挺拔的家伙吃了鸦片似的兴奋,把身体靠上去,紧紧粘贴在一起,狂吻起来。 他们先在桃花流水的河谷泛舟,渐渐的驶入了浪花汹涌的激流险滩,险滩之后就是玉界琼田三万顷的汪洋大海,爱的小船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沉沦。 经过爱的滋润,出浴的美人显得越发的青春和光艳,鲜嫩的皮肤,轻轻一弹,就汪出血来。她把头温柔地靠在国庆的胸脯上,欣赏电视。 她把一粒糖果送进国庆的嘴里,哥,这种方式好浪漫,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她搂他一下又说,明晚又来,好吗? 国庆坐在沙发上恢复着走进芳芳身体所消耗的元气和精力,不说话,用手抚摸着芳芳的脸蛋,很自然地滑落,停留在芳芳的乳房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