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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酒,愈久愈浓 当我和父亲一起躺到搓澡台上,我望着空气中弥漫的水气,看着父亲闭着眼睛享受的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父亲带我洗澡的情景。 当我向父亲叫爸爸的时候,我们一起洗过澡。 很小的时候我洗澡的任务向来是爸爸完成的。平时洗澡就是在家里,屋里烧的热热的,屋子中央一个大大的洗衣盆,放满了热腾腾、冒着蒸汽的洗澡水。由于怕烫,我不经过几翻斗争一般是进不去的,非得父亲三番五次的吆喝,或者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再放入些凉水,甚至被父亲强行按在里面,我才被迫的进入洗衣盆,而且每次都是把水溅得到处都是。进入了洗衣盆,我又不愿意出来,每次又都是爸爸用毛巾或者被单裹上我把我丢在炕上才算结束一次艰难的洗澡历程。 当洗衣盆已经不能容纳我的时候,就开始被父亲带到浴池去洗了。到浴池洗澡是一种奢侈:县城里的浴池只有一个,只分池塘和盆浴两种。浴池不分男女,只用单双号来区别男女,无论男女每天都是人满为患,而且脸盆、毛巾、香皂等用具需要自备。如果有幸排队买到票,甚至能占到一个完整的衣柜已经是很幸福的啦。但最幸福的是能占到水龙头,也就是花撒莲蓬,每个花撒莲蓬周围都排着几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端着脸盆站在你附近,用期盼的眼光望着你,如果你不是无耻地、很潇洒地、很自然地被欣赏,那只有可怜地望着别人的份。甚至有些地盘是别人搭在水龙头上毛巾和放在地上的脸盆说了算的,你只能适当地借用溅过来的水珠,在泥泞的身体上搓来搓去,产生只有“济公”才有的神奇药丸。 池塘的水是最热的,但池塘一般都是被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占用着。他们喜欢把自己老而干瘪的身体在里面泡上个几个小时,然后在池边相互的搓来搓去。请人搓澡是奢侈的事情,而且需要排队。如果你望着池塘里随着水波一起慢慢荡漾的漂浮物的时候,你早已经是没心情,甚至是没胆量下去的。盆浴上更奢侈的事情,不但门票贵的吓人,而且没有关系是很难弄到票的,如果可以做一个比较的话,盆浴待遇的难度系数高于现在“男女鸳鸯同浴”的难度系数。 如今的条件可以说比那时强上百倍。洗澡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现在家庭条件改善了,家家都有淋浴、浴盆、甚至家庭型的桑拿对一般家庭来讲也不算奢侈品。天天洗澡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每次考虑的决不是能不能洗澡的问题,而是用什么牌子的沐浴液,用什么样子的洗发精。甚至隔三差五的往洗浴中心跑,不卫生的不去,低档的不去,没有知名度的不去。诶,想到这些只能是汗颜,其实父亲要求的很少,怪只怪我这个做儿子的无能,或者是想太多的自己而忘记了父亲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写下去。想的乱,说的也乱,本来已经戒烟十日,不知不觉中手中的烟再次燃起,望着空中漂浮的缕缕青丝,我还能写什么?不知道!又接了一个妹妹的电话,是父亲担心我的病情,嘱咐妹妹捎来的嘱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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