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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晚,李风喝完酒走出饭店,手机响了。准备接听,对方挂断了。过一会儿又响了,重新打开翻盖,准备接听,又挂了机。谁呀?一看是固定电话打来的,便反拨过去,听到一个女声。 那女人口气挺冲:你是谁呀?为什么老打我家电话? 李风莫明其妙,手机一直挂在自己腰间,没借给谁,怎么可能?谁打她家的电话?神经病!不过听声音有些耳熟,于是便问:你是谁? 先说你是谁? 我是李风,木字李的李,寒风的风。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是?哎呀,你是前几天过来打牌的李书记吧。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打牌?前几天?李风大脑迅速地搜索,想起了那天和张兵一起打麻将。是菲菲吗?不象是菲菲的声音,那一定是她的同伴,于是便问道:你是小梅? 只听对方扑哧一笑:算你还有点良心,记得我。 原来是小梅,李风问:你好!有什么事吗? 刚才有个女人,用这个手机号码给我家里打电话,反复追问我是谁。 真的吗?不可能吧。号码你没看错?手机一直在我身上。 我是按照这个号码反拨过去的,怎么会搞错?菲菲也看到了。 菲菲也在你哪?把电话给她。李风想这事有些蹊跷。 是李书记吗?才几天啊!把我们全忘了。菲菲娇声地说。 怎么会呐,张兵刚才打电话还提到你。李风说。 他只知道赚钱,哪里还记得我。菲菲埋怨道。 菲菲,是怎么回事?李风言归正传。 李书记,刚才是不是你老婆打电话过来?菲菲煞有介事地说。 不可能。李风说。 那就怪了,来电显示上明明是你的手机号码,不信你过来看看。菲菲说完后便挂了机。 李风想,是不是有人盗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现在科技发达,银行的信用卡密码都能破译,不保险,还是过去看看,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号码真的被人盗用了,这个月包干的话费可要大大地超标了。坐在计程车上,他心情有些郁闷,情绪不好。心里想,为共产党办事,话费不能全报,多了还得自己掏腰包,当的是那门子书记!自个儿渲泄着不满。 来到小梅家,菲菲已经走了。房间的陈列布置,与上次有些改观。窗台上几盆大理菊,正温柔地绽放着一团团花蕊。小梅的黑皮裙紧紧地贴着圆润的臀部,长筒袜裹着肉色的修长大腿,在柔和的灯光下显露出几分性感。 她莞然一笑说:菲菲的声音没听出来?是她唱的独脚戏,你真笨! 李风不自然地嘿嘿笑道:这个鬼精灵,真拿她办法。 他想小梅可能是真的离了婚,不然她不会让菲菲开这种玩笑的,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你丈夫在哪儿打工? 小梅神情黯然,幽幽地望了李风一眼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他在哪儿?李风想,要么是离了,或者是感情不好分居,不然作为妻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去向。 李风坐在沙发上低头喝茶,偷偷地看着小梅。 她走过来,斜倚在沙发边,藏青色西服裹着隆起的胸脯,斑斓的长发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紫罗兰清香。 李风感到呼吸急促起来。过去一直没有细看,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身材匀称,鼻梁挺直,嘴唇红润。他不敢正视小梅那双带有几分火辣的眼睛,因为这女人还没有读懂,不想轻易地做出越格的动作,让自己失态,成为笑话。 一个离婚的女人,单身独居,来往方便,姣好的容颜,风情万种。她会做情人吗?自己有能力供养她吗?会不会提出离婚的条件?李风想起情人世界的通常惯例和法则,脑子里乱哄哄的。 酒在胸腔里燃烧起来,占有女性肉体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理智终于被疯狂吞没。手慢慢地游移过去,轻轻地悄然压在,她那只放在沙发靠上的温软手背。 等待艳遇,一个扑面而来的长吻,来抚慰勃发的性欲;或者等待拒绝,一声你无耻的娇喝,好结束这场无谓的游戏。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看到了一双美丽而忧伤的眼睛,充满了迷茫和困惑,无赖与无助。 心跳加速,他不再去思考与探求这个女人的内心世界,只想迅速地占有那诱人的躯体,便起身抱住了她。 小梅合上长长的睫毛,微闭双目,神情安然,样子显得很平静。 李风用手抓住她的肩头,头象一匹非洲草原上的雄狮,在欲望地带游动,尽情地寻找着富有肉感色泽的迷人唇线。 小梅无力地挣扎着,飘逸的柔发,象三月里倒挂的柳条儿,在风中摇摆后,尽情地散落在他的面颊、眼睛、耳际、唇齿。 柔柔的乳房,滑滑的腰腹,胴体的热度,一种即将占领的胜利前狂晕,沸腾了热血,再也受不了啦!李风猛力地把她扳倒在沙发上,然后整个身子压了过去。 风云交会,雷雨骤起,灯光熄灭,天地失色。 激情澎湃后,一片温馨,房间异常静谧。淡淡的月光从窗帘映射过来,小梅依偎在李风的厚实的胸脯,轻声说:你为什么要我? 喜欢你。李风说。 喜欢我什么?小梅问。 喜欢她什么呢?还不了解就和她那个了。无非是她的身体撩人、容貌养眼,性感十足,自己又喝多了酒,壮了色胆,准确地说是喜欢和她做爱罢了。 他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几滴清泪,在白皙的脸颊上,浮动、流淌、散开,湿湿的,凉凉的,他不知道小梅为什么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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