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欢乐和哀伤——连载十二

晚上，华灯初亮，C县的县城，大街上，忙碌了一天的小贩，收拾着各种杂物，准备回家。来往的长途汽车，时走时停的想多拉一个客人。那小商店依然晃动着人的影子，酒店门口车水马龙，白天忙碌一天和闲赋一天的人在这里聚首，捧的酒店的生意火红。

相继而来的几个人，几个C县与鞋有关的人，聚到一起，山南海北的侃，都是谈笑风生。区老板和郭结伴而来，到还是那么的精神，但感觉缺点什么?

薛有事情没有来，赵去了东北，来的只有钟老板和老靳，加上荣，一共五人。区到是想通过荣看看洛阳市场，再有没有老靳这样的人物。没有想到这么巧——老靳到来了，不过，这时的老区对站在面前的老靳，也不相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机缘巧合。

老靳，自从上次从章丘回来，基本上也是住在C县。他一直盯在鞋厂，没有办法，现在的产品出厂价已经长了不少，他订的价格低，所以，厂里总不能满足他的要货。是啊，放着眼前的钱流走，每个生意人都心疼。荣到是中间调和了几次，无奈双方都不让步。只有这样——隔一天生产的货给老靳，老靳在C县自己租了房子做临时仓库，每两天生产的货发回洛阳。家里的货不够卖，耽误少挣不少钱，他每次喝酒，总向荣发牢骚。

酒，喝的不是很热烈。本来也是借酒说事，何况心里是一本不同的经。

席间，他们探讨今年的市场的变化，预测明年会怎么样？老靳的看法使人佩服，在座的各位都打着明年的算盘，友谊长存，生意发财。

可是，在座的各位，谁能说清明年的聚聚散散？

老靳，当然成了焦点人物。酒，他能喝，每个人都琢磨他。说这市场流行的趋势，他掌握第一手资料，说的也让人叹服。实际上，三个鞋厂的老板（主要是区、郭），都对他这次给C县带来新产品的魄力感兴趣！当然，碍着钟老板的面，都是说欢迎到我们厂参观指导。呵呵谁知道如何参观知道呢？

荣老板笑着问：“区老板。石家庄的行情不错吧？怎么样？王老板回头拉货了吗？”

区老板惊讶的说：“哦，你知道王老板拉货？这两天你去石家庄了？”“呵呵，没有去石家庄，王在C县，我们一起喝过酒。我们很早的朋友，他到是户大，但不好玩啊。”荣老板好象语重心长的说。

钟老板看着区对靳发出的邀请，不露声色的说：“老区，现在你几台机器生产呢？是不是不够卖？我到有两套模具，不用改，鞋面用你那种生产工艺做出来，应该不错。要模具吗？哦，不要？这样吧，老靳，我马上做出来，你拿到洛阳市场上试销。”

呵呵荣老板听出了火药味：“喝酒，喝酒，明年都得要我的配件。靳老板明年也来C县。”

“先讲好，今天纯粹的喝酒，不讨论业务，联络一下感情，忙中消遣一下。酒后没有安排，谁要请客，提前说。”荣看似有点晚的说。

又开始像每次挑起了喝酒的拳战。

真的，和平时期没有战争，这酒场上有点像和平时期的战场。一会这额头就渗出了小汗珠，在高声的喧喊中，彼此的距离仿佛近了许多。

王老板拉走了鞋，投放了市场，如宋一样很快销售一空。他给区打电话再要货，区说得三天以后。王说两天给货，我有事情去不了，让我大哥去提货，钱，到了就给你。

王的大哥按时来了，钱，到了就给了区。区说：“这两天电不正常，生产处于半停工状态，没有产量。”他领着他看库房，确实没有货。实际上，宋昨晚刚提走货，白天小市场的客户提光了一天生产的货。

没有办法只能等，说要等两天到三天。

王的大哥是那种和人交流少的类人，所以，一早到厂里看到电正常，生产也正常，待待，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出去转去了。中午，区老板等他吃饭，到快1点才回来。区说等你吃饭呢，他讲我吃过了，上午看了个电影。区讲，是吗？再吃点。“饱了，不吃了。生产正常吗？”“还可以。”“那我明晚能装车了”“明晚没有多少货。对了，文化宫那边有录象，没事你去看，带彩的。”

呆了一会，他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要回去睡觉。区讲晚上一定过来吃饭。

晚上7点多钟，他过来了。到是听话——没有吃饭。区和他一起吃饭，他问：“下午生产了多少？”区讲：“没有多少，停了会电。”他到是挺着急“那怎么办？明晚我得回去，家里等着货。”区说：“没有关系，今晚正常的话，再加明天白天能生产不少。怎么样，去看了吗？”“看了，这不我刚回来，白天都是枪战和武打片，带彩的晚上十点以后才放。”“是吗？那就多喝点酒，后夜再去。”“去的话，要提前去。开始放的时候，就关门了。一直放到明早。”

吃完饭，区老板回厂里，王的哥哥回旅馆。

实际上，区老板的厂里有安阳的客户在等着，区老板答应晚上12点给他装货，到是不多，50件货。

第二天一早，王的大哥来到了厂里，坐在办公室，区老板还没有起床，区的总技师说：“昨晚后夜停了一晚上电。”说着，电视就黑了，机器的声音没有了。停电，真的停电。

区的总技师对他说：“看，刚来电，又停了。”“是吗？”“你在这，我去看看，是厂里的问题还是供电局的问题？”还没有走出办公室，办公室的灯亮了，电来了。机器的声音也听到了。

王的大哥看看也无法，说我打个电话回家，他拿起了办公室的电话告诉他的弟弟，我在厂里呆了一夜，电刚来。王老板说，盯紧点，让老区多出点，再待一天，明晚装车。

区的总技师给他端了一大碗热汤，里面的排骨冒出了碗面。肉排上的肉，让你馋的口水欲滴。

他呆了一会，到仓库看看货，确实不多。看看车间的生产，工人都很卖力气，他挺佩服这些南方的工人，他也放心了。

九点多快十点了，他也瞌睡了，昨晚他一夜没有睡。他对区的总技师说，他出去转会。区的总技师说，中午回来吃饭。他讲，不了，他晚上过来吃饭。

哥哥弟弟多么大的差别？

停电，是区老板策划的，电业局背了个锅。

这面先放下。说说靳老板。

靳老板，每天在C县也是无事，到了他的货生产时间，他就在厂里盯着，一点不会放过，每小时都做着产量记录，比那质量统计员还敬业。

前晚喝了酒，认识了区老板，也知道了他新式样的拖鞋很不错。

今天一早，他到钟老板的厂里吃饭，和荣老板又抱怨了几句。荣只有劝劝他，等钟的新模具到了，产量有了，到时候让他多给你点。不过是啊，每双差九毛，一箱就是几十块，这工作不好做。

靳老板说上街转转，一会回来，你给我看着不能让别人提我的鞋。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老靳，找到了区老板的厂里，也就是王的哥哥才走，区老板的总技师接待着他。“区老板还没有起床呢。你是哪个市场的？有事情吗？”

老靳说：“我是洛阳的，来看看你们的货，你叫老区，告诉他，洛阳老靳来了。”

“好，你等会，我给他打电话。你坐，那里有水。”

他给老区打电话，“什么是他？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放下电话，他满脸笑容的对着老靳。赶紧洗茶杯，给老靳砌上茶，笑容满面的说：“老板马上就到，你看电视，中午在这吃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