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最大的嗜好就是玩女人。几年前，包养过饭店小姐。后来，被老婆发现，整天哇啦哇啦地跟他吵。终于找到那位小姐，差点活扒了她的皮。小姐吓的屁滚尿流，从此再也没照老周的面。

    老周不养小姐，改养狗了。经常牵着一只短尾巴狗，在院子里遛达。

    老周四十多岁，长了一脸的疙瘩，有点像癞蛤蟆皮。老周早几年在会计师事务所上班，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就因为喜欢喝两盅，酒后失言，得罪了领导，被勒令滚蛋。

    后来，又有几个人招兵买马，另立门户，他们看中老周手里的会计师资格证，招他入伙，工资待遇不比从前差。按理说，老周应该吸取经验教训，不能再犯上次的错误。但老周能改了包小姐却改不了喝酒的毛病。见酒想喝，逢喝必醉。半年后，又一次酒醉，被赶了回去。

    三个月后，老周买了辆摩托车，干起了推销五金建材的生意。风里来雨里去，脸上的疙瘩更多了，像老槐树皮。后来，狗也不养了，送给楼下的老太太。理由是，狗馋的蹊跷，天天要吃巧克力。

    老周的老婆没文化，在纺织厂上班。工厂离家十里路，每天骑自行车来回，练就了一副好身板，壮的像头老母牛。去年，老周丈母娘去世。老周老婆披麻带孝，处理完后事便回来了。

    一个星期后，老周老婆才反应过来，越想越难过，哭天抹泪没完没了。老周十七岁的儿子火了，骂了一句：妈个巴子，烦不烦？老周的老婆楞了半天，再也不哭了。

    老周的老婆当年嫁给老周，是因为老周有一个当工商局长的父亲。那时为官廉洁，不像现在，一人当官，鸡犬升天。

    老周对父亲的感情并不好，原因是他小时候，父亲把母亲休了。这事不能全怪老周的父亲，要怪就怪老周的奶奶。老周的母亲性格暴躁，和老周的奶奶脾气不投。两个农村女人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隔阂。

    老周父亲在县城工作，一个月回家一次。每次回来，老周的奶奶便向儿子告状，添油加醋，说媳妇坏话。天长日久，老周的父亲被老周的奶奶赤化，终于下决心和老婆离婚。当时，老周十五岁，老周的妹妹十岁。两年后，老周参加工作，老周的妹妹跟着姥姥生活。

    老周的父亲后娶的老婆生了两个儿子，全是白痴。除知道吃外，什么也不会做。傻儿子十八岁后，老周的父亲给他们寻了个扫大街的活，两个傻子大街没扫完却把自已扫掉了，流落街头一天一夜，还是老周把他们找回来的。

    老周曾指着父亲的鼻子说：是报应，是老天给你的惩罚。

    老周的母亲改嫁去了外地，十年，先后生了三个闺女，当大妹妹十八岁，小妹妹十岁时，母亲和那个男人牵着手去了天堂。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妹妹带着两个妹妹靠种地为活。两年后，本村的一位小伙子看上了大妹妹，愿意帮助拉扯这个家。又过了两年，大妹妹嫁给了小伙子，两个妹妹也长大了，日子好过多了。

    二十年后，老周最小的妹妹也离婚了，住的地方离老周不远。老周经常过去，有时也提些孩子吃的东西，久而久之，竟传出一些不三不四的坏话。谣言还是从老周的老婆嘴里传开的。有人看见，老周的老婆多次跑到小姑子家大吵大闹，骂她破鞋，骂她狐狸精。

    不久，老周的妹妹搬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老周的老婆再也不去吵了。谣传也随着老周这个妹妹的消失而销声匿迹了。